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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震惊过后,却是壮着胆子劝说他:“万一咱们稍一施压,他们便真的同意了呢?咱们若是真跟这样的人家结了亲,往后祖祖孙孙的脸上可都是沾着享不尽的荣光啊!”
然而程庆余听罢,却是一个耳刮子重重地甩了过去。
“糊涂!你想要把一家人都害死吗!”
还想给人家施压?疯了吧!
这样的人家,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都能弄死他们了。
纵然他爱占便宜,但好歹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一个鸡蛋吞下去是占了便宜,可一块儿金子再令人动心,强吃下去却是要死人的。
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决口不再提起此事,趁早离开京城才好!
对了,那家的二公子不是救过女儿一命吗?借着机会上门感谢一番,应是可以的吧?
这倒是个赔礼的好法子。
……
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只是宋春月自然不会不知道的这样详细,故只将周敬平是抬出了江樱,才将夫妻二人震慑住了的这一实情,以及她自己对程家夫妇内心活动的一番猜测,说给了江樱和梁文青听。
江樱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用处,大为吃惊了一番。
“希望他们是真的知难而退了才好,若不然,到头来吃亏的可还是他们。”梁文青说到这里,又忽然有些忧愁起来,一副操心的模样,想来是又想起了方大和方二的婚事来。
兄弟俩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
虽说没什么血缘关系,但这么久以来都是以家人的身份相处下来,方大方二不仅处处保护她,且还真的完全摒弃了以往的恶习,一门儿心思放在酒楼上,将生意打理的有声有色。
故在梁文青的心目中,对二人早已没了从前的种种成见。
江樱倒是不担心。
说来也有些无奈,这兄弟俩分明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却也不知从哪里受到的熏陶,一门心思想要谈一场自/由恋爱,都不愿接受一段安排好的姻缘。
缘分这种事情,倒也急不得。
宋春月则是道:“他俩跟在梁叔后头学了这么久,如今这为人处事也都是有模有样的了。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好的条件,还担心日后娶不着好姑娘吗?”
几人就方大方二的话题这么说着,忽听得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江樱三人下意识地举目朝门外望去。
女子一身素粉色缠枝印花的褙子,身材纤细,一眼望过去,略显苍白的面孔上,一双美目格外动人。
不必想也知道,这必然就是前几日里落水的那位程家表妹程芝芝了。
怪不得程家夫妇一心想要用这个女儿来攀高枝儿,原来确是有几分好颜色的。
梁文青与江樱互视了一眼,宋春月则站起了身来。
“芝芝,你怎么出来了?”她微微笑着道:“你身上的风寒还未痊愈,怎不在房中好生歇着。”
对程家夫妇没有任何好感、甚至称得上鄙夷的宋春月,待这位表妹却因为同情的缘故,态度没得挑剔。
程芝芝走进堂中,先是冲着眼生的江樱与梁文青二人微一点头示意招呼过后,方才看向宋春月,勉强一笑道:“成日呆在房中倒也闷得慌,风寒已去的七七八八,便想着出来走一走,也好散一散心。”
“你能这么想倒是好的。”宋春月听到这里,便知她是想通了,想来是自己那日的劝慰没有白说,于是便提议道:“那不如咱们去街上转一转吧?”
程芝芝点了点头。
宋春月便又看向江樱和梁文青,问道:“你们可有什么东西要买的?纵是没有,走一走也是好的,一同逛一逛吧?”
“我想扯些料子给春风做身厚些的棉衣,那便一道儿吧。”梁文青道。
“我便不过去了。”江樱笑着道:“阿蓉还在睡着,我留下来照看着好了,你们一块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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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血光
“你倒是对她上心,反是显得我这个做娘亲的只想着去玩儿不管她了似得——”宋春月笑嗔了她一眼,却是道:“找对门儿的崔婶子帮忙照看着就是了,她接绣活儿在家做,向来是清闲的,我和敬平月月会送些菜肉过去,她也乐意偶尔帮着我们照看一回。”
“我是觉着身上没什么力气,当真不想出去走动了,你们尽管去玩儿你们的。”话罢不愿宋春月与梁文青再多劝,便信口胡诌道:“大夫说了,我这病还需得静养着呢。”
宋春月笑叹了口气,只得道:“成成成,你既不想去,那便留在家里吧。若是觉得累了,便回去歇着,阿蓉这边儿,你尽管招呼崔婶子就成,不必硬撑着。”
江樱便笑着应下来。
三人出了门,梁文青却非要先回家中换套衣裳再上街,宋春月无奈,唯有和程芝芝跟着去了‘宋家’。
好在都是在一条胡同里,倒不算远。
梁文青去换衣的间隙,宋春月与程芝芝坐在厅中等候,还有小丫鬟态度恭敬地捧了沁香的好茶过来。
宋春月环顾着厅中摆设,心中忽有一种难言的满足。
她唯一的哥哥,那个打小儿便不听话的哥哥,如今竟也有了自己的家了。
且过得这样好。
“表嫂,方才那一位……想来便是孔小姐了吧?”程芝芝忽然问道。
正处在自己的冥想当中的宋春月,微微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点头笑道:“对,是阿樱——”
“倒没想到,孔小姐这样平易近人。”程芝芝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爹娘做的那档子事。她这两日也得知了。
她爹娘竟想利用她落水被救之事,来要挟那救了她一命的陌生人娶她过门。
她得知此事之时,除了震惊之外,更觉得羞愤难当。
好在他们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是在昨晚,她才知道那巧合之下救她性命之人,竟还与儒学大族孔家有着极近的联系。
他的干娘,竟是孔小姐的乳母。
而有关这位孔小姐传闻。她也隐隐有些耳闻。据说前不久,才刚和晋家的公子订了亲,聘礼都下了。只等着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便要过门。
可却没想到,方才一见,那位孔小姐竟是那样一个简简单单、十分爱笑的小姑娘模样。
“阿樱的性子好。素来是没得说的。”宋春月笑着道:“但你别看她方才那副小姑娘模样,但若是在正经场合下。却是半点不怯场的,那气场,就连那些自幼养成的大家闺秀和官家小姐也是不能比的——这说起来,要得益于君兰院的狄姑姑。听说,阿樱之前是受过狄姑姑的贴身嬷嬷一番严苛教导,才有的如今的模样。”
程芝芝其实并听不大懂。她自幼呆在肃州,对什么君兰院、狄姑姑。统统不熟悉,但确实都是隐隐听说过的,想来确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因不甚了解,也不敢随便插嘴,听罢只有点点头。
“这就扯得远了。”宋春月笑了两声,扭头见似是梁文青换好衣裳过来了,于是便放下手中茶盏站起了身来。
程芝芝也跟着站了起来。
外间原本明媚异常的日光,却因自远处天际缓缓吹浮而来的几朵灰云的遮掩,顿时敛去了大半光芒。
最厚的一块儿乌云,却好巧不巧地浮在了偌大的晋国公府正上方,迟迟未有散去的迹象。
“夫人,东西给您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去上房看望老爷吗?”
谢氏自高背椅上起身,略略拂了拂绣工精致的衣袖,道:“走吧——”
丫鬟应了声是,手中捧着装有珍稀补药的长形锦盒,跟着谢氏出了内院。
近日来,晋擎云的身体状况不大好,请了府上的王大夫来诊,只称是气血郁结所致。
谢氏来到上房,却未能见着晋擎云。
仆人只道:“老爷刚歇下,知道二夫人存有一番孝心,十分欣慰。二夫人只管将东西交给奴才就好,有劳二夫人亲自来一趟了。”
谢氏顿了一顿,却也未有坚持要见晋擎云一面,只温声细致地问了些晋擎云这几日来的身体状况,又嘱咐了下人们要尽心伺候云云,复才带着丫鬟们离去。
“夫人……老爷这究竟是怎么了?一连这些日子都没有离开院子,奴婢瞧着,倒不像是生病那么简单呢。”回去的路上,丫鬟小声说道。
“胡言乱语——”谢氏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含了些警告。
丫鬟连忙敛容,垂首道:“是奴婢僭越了。”
谢氏微微抿了抿唇,眉间一片凝重之色。
大约又行了十余步远,忽地顿下了脚步。
“夫人,怎么了?”丫鬟为她这突然的动作一怔,忙地轻声询问道。
“我忽然想起来,上月宫里送来了一株太岁过来,这可是最上佳的补药,只是不知老爷这情况能不能用得上——”
丫鬟眼珠微动,笑着道:“既然都来了,那夫人便问一问老爷就是了,万一刚巧用得上呢。”
谢氏似是思忖了片刻,复才转身折了回去。
下人们便谢氏去而复返,不由疑惑,待谢氏说明了原因后,只得又去与晋擎云传了话。
这大白日的,晋擎云自然不会是真的歇下了。
“让她进来吧——”
他将手中密函放下,握拳低咳了几声。
不多时,谢氏便走了进来。
此处是晋擎云的书房,白日里素来是明亮的,而此时谢氏陡然从外间进来,只觉得此处暗的有些让人发冷。
打眼一看,只见前后窗棂扇扇紧闭。
“老爷怎么不让下人们开窗透一透气呢——”谢氏上前行礼罢,立在一侧轻声说道。
晋擎云却未有回答。只道:“若你是为了意兰阁里的事情而来,便不必多言了。该如何处置,你应是知晓轻重的。”
谢氏默然了片刻,方道:“此事是阿觅不对,但晋家的名誉却是不容有损的,儿媳自然明白该如何跟佳柔商谈,若她愿意就此留在晋家。与阿觅为妾。自是最周全不过的。”
晋擎云不置可否。
“但儿媳今日前来,却非是为了佳柔的事情。”
“直接说罢。”晋擎云口气似与往日的平淡并无区别,但谢氏仍旧从他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疏离。甚至是厌烦。
是了,如今他对整个二房,怕都是厌恶透顶了吧。
可他眼下所知道的,却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甚至她。所知道的也不算完整。
而若他听完自己的话之后,又不知该是何种反应?
谢氏沉了沉心神。半边脸庞的表情隐藏了昏暗的光线中,那双眼睛却波动的格外厉害。
见她迟迟未语,晋擎云缓缓抬起了头来看向她。
“你究竟是要说什么?”他似有所查,闪动的眸光忽然变得冷冽。
谢氏将收在袖中的双手攥的死死的。虽说近日来的权衡让她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决定,但当这一步要真正地迈出去,却是格外的难。
“老爷可还记得老夫人离世之前。有过一段神志不清的——”谢氏终于张口,然在刚吐露出半句之时。却忽地被一道急急的脚步声打断了。
“老爷……老爷!”
“大公子出事了!”
仆人惊颤的声音传进耳中,他慌慌张张地,竟将拦在书房前仆人都给一把推开了,丝毫规矩也无,面色煞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