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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蹲在了顾星朗的身边,说:“一刀毙命?这些人杀人还真是不留情。”
顾星朗伸手将这小家丁至死也没合上的眼睛抹合上,站起了身。
侍卫长蹲在地上,又翻看了几具尸体,家丁的,丫鬟的,都是伤在咽喉,一刀毙命。侍卫长抬头看顾星朗想说话,却看见顾三少冷着一张脸站在花台前,侍卫长被顾三少的这张冷脸冻着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大当家抱着一个婴儿从后宅里跑了过来,径直就跑到了顾星朗的跟前,小声道:“驸马,有一个活着的。”
顾星朗看看被大当家抱手里的小婴儿,这小婴儿被小包被裹得严实,睁着眼睛,吮吸着大当家的手指。
“没办法,”大当家说:“我一拿开手,他就哭。”
顾星朗说:“男孩女孩?”
“男孩,”大当家说:“他家人把他藏墙的夹层里,要不是这小家伙哭,我还发现不了他。”
“墙里?”顾星朗问。
“是,”大当家点头,“我也没找着机关在哪儿,带着兄弟们把墙凿开了。”
顾星朗看看回到这个庭院的众人,问道:“没有活口了?”
前海盗们一起摇头。
大当家犹豫了一下,还是跟顾星朗说:“藏着这小孩的屋里,死了不少女人,看样子像是这府里的主子,哦,还有三个看着像是小姐的小丫头也死在屋里。”
顾星朗不用大当家跟他描述,也不用想象,就能知道那间屋里一定是血汪在地上,甚至墙壁溅着人血,也是血红一片。
“下面怎么办?”大当家问顾星朗。
“我们回去,”顾星朗往庭院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官差也顺着抄手游廊走了过来,为首的官差一眼看见庭院里的情景后,就将腰刀拔了出来,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当家一帮人一起看顾星朗,这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顾星朗看一眼这些将他们这一行人围上的官差,冷道:“乔府的人死了至少一个时辰,街上这么多的人家,听不见呼救?无人报官吗?”
为首的官差黑着脸冲顾星朗道:“你这是杀了人,嫌我们来的太迟了?!”
大当家说:“你怎么说话呢?”
二当家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另一个兄弟说:“我们杀了人不跑,还专等你们来抓?”
为首的官差看着脸更黑了,大声下令道:“把他们给我拿下!”
“杀,”顾星朗在此时也下了一声令。
大当家一帮人听了顾星朗的这声命令,有些愣神,他们是经常干架,可还真没想伤过人命。
“没听见我的话?”顾星朗又问了一声。
“上!”大当家把手里抱着的小孩往侍卫长的手里一塞,挥着大刀往前冲了,他们这帮人在东海当海盗时,手上欠着的人命不止一条两条,真要说杀人,大当家们也不可能下不了手。
两帮人一交上手,二当家跟顾星朗喊上了:“他们不像是官差。”
顾星朗还是冷着一张脸,他自然能看得出来,这帮人绝对不可能是官差,这么好的武艺,当官差不是太可惜了?
侍卫长站在顾星朗的身后,急道:“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你护好这个孩子,”顾星朗拔刀在手,跟侍卫长说了一声。
侍卫长忙冲顾星朗点了点头,抱着小婴儿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紧。
小婴儿嘴里没有了东西含着后,一直就在哇哇大哭。
大当家拿刀跟人互砍中,还忍不住冲侍卫长喊了一声:“你把手给他含着,哄个小娃你咋都哄不了呢?”
侍卫长想翻白眼,他又不是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哄小奶娃?
“手啊!”大当家喊。
侍卫长把右手食指塞小孩的嘴里,哇哇大哭的小婴儿马上就不哭了,专心致致地吮吸起侍卫长的手指来。这感觉对侍卫长来说,……,真心很奇妙。
顾星朗也没理会其他的人,径直走到为首的官差面前,手起刀落。官差举刀相迎,顾星朗手中的刀却在落到中途后一停,官差的刀一下子挥空,再想回刀时,颈间一凉,被顾星朗割断了咽喉,死尸栽倒在地。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奉上。
☆、466什么都不耽误的驸马爷
当头的死了后,官差们心里没有了底气。
“弄死他们,”大当家冲兄弟们喊了一声。
顾星朗看一眼染了血的刀刃,把刀在脚下的尸体上蹭了一下,归了鞘。
一盏茶的工夫后,庭院里又多了二十多具尸体。
大当家把刀扛在肩头,走到了顾星朗的身边,说:“驸马,我们杀这帮官差,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他们不是官差,”顾星朗道。
大当家呆了呆,说:“那,那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设局要抓我们的人,”顾星朗说着话,就迈步往庭院外走了。
“妈的!”大当家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追着顾星朗跑了。
侍卫长看看这一院的尸体,发现这帮人别看平日里唧唧歪歪,傻乎乎的,杀起人来还真是不眨眼。
一行人走到了大门前,二当家问顾星朗:“驸马,我们就这么走出去啊?不蒙个脸啥的?”
顾星朗冷道:“反正也撕破脸了,还蒙着什么面?”
前海盗们一想驸马爷这话,觉得对,天生都要拎着刀造反了,他们还蒙什么脸?
一行人走出乔府大门的时候,这条街上还是安静,不见有一户人家开了门,甚至连行人都不见有一个了。
“这是都死了?”大当家站在街当中喊了一嗓子。
街两旁的宅院里仍是鸦雀无声。
顾星朗冷着脸,往街头走。
大当家们不用驸马爷招呼,排着队跟在后面走。
走出这条街,十字路口左拐,拐上了一条人来人往,很是繁华的街道后,顾星朗停在了一家买香烛的铺子前。跟这条街上的别家铺子相比,这家香烛铺是门可罗雀的惨淡景象。
大当家说:“驸马要买纸钱?”
“去买一点,”顾星朗跟大当家说:“死了这么多人,总要祭奠一下的。”
大当家“哎”了一声,跑香烛铺里去了。
顾星朗自己往街对面走。
侍卫长忙就问:“驸马干什么去?”这位不会是还想买棺材吧?他也没看见街对面有棺材铺啊。
“买东西,”顾星朗很简单地回了侍卫长一句。
一行人就站香烛铺跟前,看着顾星朗过了街,目标很明确地进了一家卖糖果点心的铺子。
大当家这时单手捧着一个上着黑漆的方木匣,从香烛铺里走了出来,他问想想顾星朗,用这个收殓乔荣的人头行不行,在众人里看了看,大当家说:“驸马爷呢?”
有兄弟指街对面的糖果点心铺,说:“驸马爷去那里了。”
大当家顺着这兄弟的手指看街对面,然后说:“他刚才还想着让我买纸钱香烛送人上路,他自己又跑点心铺去了?”
大家伙儿……,是啊,驸马爷什么都不耽误,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大当家晃晃脑袋,问抱着娃的侍卫长:“你觉得这木匣怎么样?”
侍卫长说:“什么怎么样?”
大当家说:“你的脑袋要是被砍了,你喜欢你的脑袋长住这匣子里吗?”
侍卫长……
二当家说:“看着挺大,上得漆也不错。”
大当家白了这兄弟一眼,说:“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是被人砍脑袋的命?”跟着公主殿下,别的不好说,想让他们死,这个不太可能。
侍卫长……,所以他是让人砍脑袋的命?
有兄弟说:“这铺子里还卖装人头的木匣子?他们朱雀有很多人是被砍脑袋死的吗?”
“装小佛龛的,”大当家说:“我就觉得这个匣子看着不错。”
二当家说:“人单卖啊?”
“我买那么多纸钱香烛,掌柜的送我一个木头盒子怎么了?”大当家说着话就看侍卫长,“说实话,你感觉这个木匣子咋样?”
“不知道,”侍卫长沉着脸道。
“不知道?”大当家把木匣子举起来,自己看了看,说:“看来你也属于没读过多少书的人。”
侍卫长想破口大骂,这跟他读书多少有关系吗?
“老二跟我进来,”大当家捧着木匣子转身往铺子里走,一边喊二当家:“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顺便讲讲价。我跟你说,这活就得公主过来干,这掌柜的看着人就死板,一个铜板都不肯让。”
不但是二当家跟着进铺子去了,前海盗们一个没落,全跑香烛铺里去了。
一个人站在了铺前的侍卫长……,买个纸钱香烛,这帮货还要讨价还价?这帮货都是疯子吧?!
顾星朗这会儿站在糖果点心铺里,看着柜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糖果点心,半天也不言语。
掌柜的陪在旁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做这么多年生意,掌柜的今天愣是没看出来,这位客官是来买点心的,还是来砸他店的!
顾星朗扭头看掌柜的。
掌柜的马上就是一激灵。
“你这里没有麦芽糖?”顾星朗问。
掌柜的忙说:“有!”
顾星朗看看掌柜的手指的地方,说了句:“颜色不对。”他记得很清楚,玉小小常吃的麦芽糖是白色的,这个怎么会是黄色的?
这要玉小小在,就会跟顾星朗解释,麦芽糖加了庶糖熬煮,就会变成金黄色,会比白色的那种更甜。可在这个世界里,各家糖铺的制糖手艺都不外传,掌柜的怎么可能会跟顾星朗解释这个?
“客官,我家的麦芽糖就是这颜色的,比白色的更好吃,”掌柜的拍着胸脯跟顾星朗说。
顾星朗看着掌柜的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看着像傻瓜吗?”一样都是麦芽糖,还能吃出两种口味来?顾星朗跟着玉小小吃了不少种糖果,在顾三少看来,这些糖果,甭管叫什么名,味道都一样。
掌柜的不拍胸脯了,顾星朗不笑还好,这一笑,让掌柜的全身汗毛都倒竖了。
“我要白色的,”顾星朗跟掌柜的说。
掌柜的强笑道:“客官,我这铺子不做白糖。”
“来一斤,”顾星朗说。
掌柜的……,这位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
“多少钱?”顾星朗问。
一旁的小伙计拉拉掌柜的袖子,让掌柜的看顾星朗佩在腰间的刀。
“快点,”顾星朗看掌柜的站着不动,又冷冰冰地催了一句。
掌柜的泪了,有武功就了不起吗?欺负他一个卖糖果点心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奉上。
☆、467公主殿下的早安吻,顾三少的心
小伙计跑出铺子,给顾星朗买白色的麦芽糖去了。
掌柜的站在铺子里心塞中,他一开糖果点心铺的,竟然要去别人家买糖!让同行们知道了,那帮人会不会笑掉大牙?掌柜的看着顾星朗,这位又是冷着脸盯着柜上的糖果点心看了,这么恨糖果点心,你要买做什么?掌柜的不但心塞,还费解。
香烛店里,掌柜的在喊:“你们是想抢吗?”
大当家抱了个纸糊的马在怀里,乔荣可是将军,烧个马给这位将军,想必这位乔将军会高兴的。想到这里,大当家跟已经在高喊来人,救命,有强盗的掌柜的说:“这个也送我一个吧,我买你那么多纸钱呢。”
掌柜的和伙计……,纸钱才值几个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