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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垂眸,思索片刻。
金林城第一杀人案发生在城中各地,而死的人都来过这惜春楼。看来,神直接把她和沈浪送到这个惜春楼,极有可能,这杀人案的真相就是在这惜春楼中。或许,凶手就在这惜春楼中。
可如今,惜春楼中的所有人,除了他们几个因为元君的身份而留在这里,其他人都被抓去了衙门问话。
惜春楼空无一人,她和沈浪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一起去衙门看看,听一听那些惜春楼的女子说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李灵道:“我想去衙门,听一听这件杀人案。”
闻言,沈浪点点头。
元君道:“杀人案有什么好听的?我只怕吓着了仙子!”
李灵叹息:“元君,我说过,我武功很高的。我们走吧,沈大哥!”
“好。”沈浪点头。
看着李灵和沈浪起身出门,元君一急,忙跟上来:“好好好,仙子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元君和你一起去。”
不多久,搜查惜春楼的捕快们便一无所获的走了,也是返回了衙门。
……
李灵、沈浪、元君还有钱谭四人走到衙门时,衙门口已围起了无数百姓。
这些百姓见着容貌绝色的李灵,还有走在她身边的三人,都侧过身,给他们让了路。
四人进了人群,便看见大堂上,跪了一地的莺莺燕燕,带头的就是那位美艳的孙妈妈。
堂上的官员并没有看到远远站在衙门口的元君等人,他脸色沉沉地一个个问询堂下的青楼女子昨日那七人的情形。
围观的百姓听着堂上官员审理案件,又时不时看一看站在人群中的李灵等人,窃窃私语。
高堂上的官员问过昨日接待过那七个男子的青楼女子后,问不出个所以然,一切都似是与往常相同。
官员脸色更沉了,朝着堂下的孙妈妈道:“孙氏!昨夜死的那七人,皆与你惜春楼有关,你可有什么话说?”
孙妈妈脸上还带着笑,娇声道:“冤枉!大人!我们惜春楼冤枉的很!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要与我惜春楼过不去,竟然只挑我惜春楼的客人下手!昨日这案子一出来,我惜春楼的生意可要完啦!”
“哦,”官员似是就在等着孙妈妈这话,接口道:“那么孙氏,你惜春楼又与哪个有仇?”
孙妈妈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平头老百姓的,就算是同行相争,也不至于杀人哪!大人,我们楼里的姑娘可都是乖顺的很,我也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仇人!”
“也没有仇人,”堂上的官员道:“你这么说,这七人死之前都来过惜春楼,只是凑巧了?”
“一定是巧合而已!”孙妈妈拍着胸口,一脸信誓旦旦。
堂上的官员沉吟片刻:“那么,昨日,或是前几日,你惜春楼可有什么陌生的、可疑的人进去过?”
孙妈妈睁大眼:“哪有什么陌生人!我们惜春楼迎来送往的,都是城里的客人呀!”
跪在孙妈妈身后的一个蓝裙女子抬起头,娇声插口:“启禀大人,我们楼里昨日来了两个有些特别的人。”
“什么人?”
蓝衣女子语声软软道:“是一位绝色美人和一个江湖男子呢!”
官员皱眉:“那他们现在人呢?”
头戴官帽的年轻捕快刚刚返回衙门不久,闻言,忙快步走上堂,贴着官员耳语几句,又指了指衙门口的李灵等人。
这官员蹙眉抬头,见着元君,神色一变,忙起身走了过来,朝着元君作揖:“参见——”
元君拉住了这官员的手:“不必多礼,你审你的案子,不必管我们。”说着,元君看了李灵一眼。
沈浪哼一声:“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说说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好隐瞒的!一脸的扮猪吃老虎!”
官员一怒,朝着沈浪喝道:“大胆!你是何人?怎可如此无礼!”
元君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近李灵一步,眼神温软,微微笑:“仙子,元君不像有些人,只想着隐瞒仙子。实不相瞒,元君性方名英,字元君,乃是当今陛下的长孙。”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和堂上的捕快一下子全跪了下来,山呼:“长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浪猛地转头看着元君。
李灵:“你……你叫方英?”
原来,真的有“李仙子”和方英啊!只是这个方英现在还是皇孙,他是未来的方国国君啊!在史书中,在野史中,自然都是以他后来的皇帝身份称呼他。
官员蹙眉。
元君看着李灵,温和的点点头:“出门在外,元君便常常以字自称,仙子不要生气,以后也只管叫我元君就好。”
李灵正想着这时候要不要行礼,元君已经体贴地开口道:“仙子不必多礼。”
沈浪仰头一笑:“那我也不多礼了。”
元君横了沈浪一眼:“若不是看在仙子的面子上……真该打你板子!”
沈浪挑眉,不说话。
☆、第两百零七章 坑爹的儿子
头戴蓝色官帽,身穿深蓝色官服的中年官员乃是金林城府尹范举。
范举朝着元君拱拱手:“皇长孙殿下,这二人既然是昨日来的惜春楼,保不定与昨夜的杀人案有关,微臣要押到堂上问一问。”
元君转头,面容文文弱弱,语声却肯定道:“昨夜,我和钱谭就与这二人共处一室。这二人与昨夜的杀人案无关。”
范举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打量了李灵一眼,被她的美貌惊了惊。皇长孙殿下流连青楼,与这绝色女子共处一室一夜。只怕,这男子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在青楼与一个美人共度一夜,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若是与一男一女共度一夜,话传出去,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皇长孙殿下小小年纪,也被美人晃花了眼,要保住美人不受牢狱之苦,范举心中这般想着,又觉得以这女子这般倾国之色,皇长孙被迷花了眼,也是寻常事。
若是他范举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此时就该将这事报给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将这位小殿下留在宫中,而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沉迷于美色。可他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不需要管这么多。
他范举要做的,就是给这个杀人案结案。
若是找得到这杀人凶手,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若是实在找不到,将来皇帝若是问罪,他也只有推给这个皇长孙殿下的美人了。
毕竟,在皇长孙的包庇干预下,他可是连审问都没有审过的。谁知道这两个面生的江湖人,是不是有什么罪证隐藏起来了。
范举笑着朝元君拱手:“是是是,既然皇长孙殿下这么说,这两人必然是与这杀人案无关了。”
元君转过头,对李灵温柔道:“仙子,我们走吧!”
李灵当然不想上堂文案,她和沈浪都是没身份的人,解释起来麻烦的很。若是编一个江湖儿女的身份,显然她和沈浪才是嫌疑最大的两个人。
陌生脸,没身份,他们一出现,马上就死人——就算这些都不足以给他们定罪,也绝对可以够他们在牢房里住上几天了。
“多谢元君,证明了我和沈大哥的清白。”李灵朝着元君笑笑。刚才几人站在衙门口,已经听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听出什么消息,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李灵道:“我们先回去。”
沈浪沉默着点点头。
四人往回走。
身后,府尹范举躬身作揖:“恭送皇长孙殿下。”
跪在地上的百姓和捕快也纷纷高声道:“恭送皇长孙殿下。”
这一日之后,金林城里便起了一个流言。
传言,太子殿下的嫡长子,当今的皇长孙喜爱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流连青楼不去。那青楼女子也是倾国美貌,人称“李仙子”。
没多久,这传言就变成了皇长孙迷上了一个叫做“李仙子”的青楼美人,与她日日缠绵,不肯离了她回宫。
再接着,就有无数人以此为蓝本,创作出了不少故事。
……
几人又回到了惜春楼的后院。
沈浪说过,如果这个杀人案审不出个结果,不多久,那帮青楼女子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沈浪和李灵可以再“审”一遍她们。
元君蹙着眉头:“仙子,你真的不和我走吗?我给你买个院子暂居好不好?”
李灵笑了笑婉拒,反而劝元君离开惜春楼,回宫去。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皇长孙殿下与她这个“李仙子”有了瓜葛,若是她真的去住他买的院子。明日整个金林城的人都要说“皇长孙独占花魁,金屋藏娇了”。
李灵只是来这里完成任务,又待得不久,对她而言,住哪里都一样。何况,又没几个人能真伤得了她,她真的不想废时间找地方住。直接住在离案件最近的地方,说不定能比那些捕快发现更多蛛丝马迹。
元君劝不动李灵,李灵也劝不动元君。
沈浪摸了摸李灵肩头的小猫,语气里难得没有了别样的情绪:“小屁孩,你应该知道,今日你在衙门口揽下这件事,将来说不定会有麻烦呢!”
若是皇帝这般放肆无忌,顶多被人传出些不好的言语,大抵都是能压下来的。
可一个皇长孙和一个青楼女子搅和在一起,不说皇帝怎么想,这皇太子只怕要打死这坑爹的儿子了!
沈浪语气平静,元君回话便认真了些:“昨夜我确实知道你们没有出去过。既然你们没有杀人,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去受这冤枉罪,何况,为了仙子,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站在元君身后的钱谭皱眉看了李灵一眼。
李灵扯了扯嘴角:“元君……我们昨天才见第一面。”
元君面色一红,似是为自己的嘴快有些羞恼,他低下头,红着脸道:“元君对仙子一见倾心,此心天地可鉴……”元君抬起头,看着李灵:“仙子你呢?”
元君这一问,让钱谭、沈浪,还有小猫咪都直直注视着李灵,等着她的回答。
李灵一怔,想了想,回道:“元君,多谢你的心意。可我,我对你并无此心。”
小猫咪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沈浪面上神色一松一喜,很快又低头自嘲一笑。
钱谭面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元君闻言,呆了呆,很快面色发白,垂下了头,整个人便如被抽了气的气球一般萎靡下去:“是,是,我早该想到的……”元君眼眶泛红,转头看向沈浪:“你既与他同行,自是与他有几分情谊在的。”
沈浪呆了呆,面上复杂难言。
不等李灵说话,元君飞快道:“可是!可是!仙子!他和那猫妖串通了要瞒着你,说不定,他也是一只妖孽呢!仙子,他对你没安好心的!”
李灵:“……元君你又来了,我不信的,别说了。”
沈浪脸一黑:“小屁孩滚滚滚!你懂个p啊!”
李灵叹口气:“元君,你还是回宫去吧!和我们待在一起,对你没好处的。何况,我和沈大哥还有事——”
“你要赶我走!”元君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眼睛泛红就差滴下泪来:“仙子你要和这个妖孽一起赶我走?仙子你为何不相信我?他真的不是好人,不是良配!你再如何不喜欢我,这男子也配不上你!”
“……”李灵无言。难道她拒绝的方式不对?她应该先发个“好人卡”再拒绝?怎么元君反应这般剧烈?!这里是五千年前的金林城,只要她理智还在,她都不会喜欢上“已经死了五千年”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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