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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来的味道跟闻起来是一样的香,
李静见他喝了,又开心地喂了他两口,直到陆卫国说让她自己喝,她才笑着喝下剩下的半碗。
方大嫂拎着隔壁借来的肉进来时,恰好看见这夫妻俩温馨的一面。
她都跨进屋子里来了,又想退出去。
陆卫国余光瞥见她,叫了她一声,“方婶,”
在夫妻俩的目光下,方大嫂无奈只能进来了,她看见李静手里的碗,目光一亮,边换鞋边问她,“醒来了?鸡汤怎么样?不行我再调调味道。”
陆卫国拿走她手里的空碗,李静很自然地说,“好喝的,方婶你做的菜都好吃。”
有这么多年的手艺在,方大嫂做的菜也不是吹的,周围好几家佣人的手艺都比不上她的。
方大嫂听了以后是眉开眼笑,时常做饭吃的人,最想听到的无非就是这些夸奖的话。
她拎着的篮子里有三两猪肉,还有三分之一的新切的鸡肉,她又跟这两口子说了中午她打算做什么。
陆卫国问他,“爷爷还在忙吗?”
方大嫂正琢磨着中午的菜色,回答他说,“在的呢,先生最近几天都忙,晚上才能回来呢。”
最近会议多,一个层级带一个层级的,秦钟元官位还算大,自己就要起模范作用,把该下达的命令下达,确保每个指示都能逐字逐句不离其意地传到下一级。
风向的变动,带着会议多了起来。
陆卫国知道,下半年的会议才算是真正得多,现在才是开始。
已经到了午饭的点了,方大嫂诶呦了一声,拎着菜赶紧做饭去了。
等人走后,陆卫国拿着空碗问李静还要不要,厨房锅里还有好多。
李静摇头说不用了,快吃中午饭了。
陆卫国收拾好东西了,才正式地跟李静提起李外公李外婆回来的事。
李静欣喜得直接扶着腰坐直了,“外公外婆回来了?”
“他们怎么没过来跟我说一声?不行,我现在看看去。”李静说着就要起来,满心满眼被这个消息占满了。
陆卫国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她挺直腰肚子往前一顶的动作,他的心跟着一提。
陆卫国伸手扶在她后腰上,以免她闪着了腰,又劝她说外公外婆已经到京都了,他们这两天就能安置下来,然后等过两天大家都有空了才过来拜访。
李静听完,虽然心里没那么激动了,但还是想得厉害。
陆卫国说,要是想了,他腾出时间陪她去看看。
李静连连点头,想啊,怎么会不想呢。想着外公外婆也不知过了多苦的日子,她心里就难受得一抽一抽得疼。
方大嫂出来拿个菜篮子,就在距离两口子不远的餐桌上,她看见李静眼睛红红的还吓了一跳。
她菜篮子也顾不得拿了,问她,“咋了?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虽然话是对着李静说的,但她想的是让陆卫国回答。
李静,“方婶,我没事,只是太激动了。”
方大嫂哦了一声,余光瞥了陆卫国好几眼,见他们真没事,这才放心地回厨房继续忙去了。
方大嫂来了这么一茬,李静伤心的情绪也被打乱了。
是啊,人都回来了,还伤心什么呢?
剩下的便是想念了。
……
秦钟元是晚饭后回来的,一到了家门口,他往里头喊了几声,“方婶,还有饭吃吗?给我热一热。方婶?”
自陆卫国三月份离开家后,秦钟元几乎每一餐都会回来吃,他知道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餐桌是什么感觉。
他今天是实在赶不回来了,才错过了饭点。
会议从早开到晚,开了一天,他就在会议室坐了一天,要他来说,在办公室坐一天还不如让他上战场去,简直就是折磨。
不过这上面传下来的风声却难得让他还有点开心。
喊了好几声,方大嫂还没出来,秦钟元有些纳闷地朝着厨房走去。
一楼的房间门咯吱一声打开,
秦钟元正好一手摁在厨房门上,准备推门的,他听见动静转过头去看。
陆卫国在家穿得舒适,脚下一双拖鞋,他刚从浴室出来,黑色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爷爷。”陆卫国脸上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秦钟元眯着眼睛,眉头缓缓松开,疲惫了一天的身体仿佛变得轻松起来,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回来了?”
“嗯,”
陆卫国忽然想起他刚才叫了好几声方婶来着,他说,“方婶出去了,爷爷你是不是饿了?”
秦钟元还沉浸在孙子回来的欣喜之中,他纳闷了一下,“大晚上的这是去哪了?”
陆卫国,“出去找隔壁婶子说话去了,爷爷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热菜去。”
秦钟元哪舍得孙子刚回来就给自己干这种活,他赶紧说他自己来。
陆卫国擦干净头发上的水,转身就去了厨房了。
秦钟元劝说的话都到了嘴边了又咽了回去,之后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着,老人不由地眨了眨湿润的眼角。
这都快晚上八点了,陆卫国怕他饿着,加快了动作,他生了炉子上的火,天气热,菜只要热个六七分就行。
两盘菜一碗汤,还有半小碟花生米,孙子回来了就意味着不走了,秦钟元心情异常得好,他示意陆卫国将酒拿出来,他们爷俩喝两杯。
倒酒的时候,陆卫国知道老头平时拒着不怎么喝,他身体上旧伤不少,医生提过也不能多喝,说是三口,他还真给他倒了三口,秦钟元一个劲地在那说多倒点。
陆卫国一抬头望向他,他就闭嘴了。
喝的时候,秦钟元小口的喝,他眯着眼睛畅快地嘶了一声,“好喝,”
陆卫国抬头瞥了他一眼,“喝完这小半杯,这周就不能再喝了。”
三月份的时候,陆卫国也是通过方婶才知道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的。
于是他在离开前也叮嘱过方婶,看着点他别让他偷喝。
这会他回来了也不走了,关于喝酒这事,自然落在他身上了。
听见这一周都不能喝酒了,秦钟元嘴里的酒仿佛变得寡淡了起来。
秦钟元没想到孙子一回来就管他喝酒的事,这激动的心情都落了好多。
方婶她容易忽悠啊,他酒瘾一上来的时候,半夜或者早上偷偷摸摸起来喝两口也是时常发生的事,而且偷偷藏着喝的酒,可比平常美妙多了。
一周不能半杯,也就意味着一个月就两小杯酒左右,杯子不过拳头二分之一大小,那哪够啊。
秦钟元一想到之后六天都不能再碰酒,脸都僵了,他试图狡辩,“怎么着也得喝够一杯吧?”
陆卫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不可以。
秦钟元躲藏着移开了目光,喝酒的速度比刚才慢了一倍不止,他往后几天的酒瘾可就靠这半杯撑着了。
陆卫国足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瓶里的酒被秦钟元偷喝得差不多了。
陆卫国仔细品尝了几口,他还能顶得住。
“诶给我留几口啊。”秦钟元见他一滴没剩,激动得心口都疼了。
“下周喝的时候再买。”陆卫国放下空酒瓶。
秦钟元不乐意地转过了头,但仔细一看,却能看见他的嘴角是上扬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小小短更,晚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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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想干什么?
这么多年; 也就只有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方婶关心过他。
他的亲孙子难得关心他了,虽然是让他戒酒,但他也戒得开心。
嘴上说着不乐意; 秦钟元心里却在为有人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暖洋洋的。
吃着喝着; 爷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半杯酒喝下去,秦钟元基本没有醉酒的感觉; 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这次回来真不走了?”
“不走了; ”
秦钟元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反射性地想要喝口酒表示心情的愉悦; 酒杯到了嘴边; 发现早就空了。
秦钟元眼馋地望了眼孙子的酒杯; 陆卫国头也不抬;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吃饭。
秦钟元这顿饭是几个月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他胃口大开; 一连吃了两碗半。
吃饱喝足了,秦钟元站起身来说; “走; 陪我出去消消食去。”
晚上八点半; 月明星稀; 弯弯的月亮悬挂在空中,草丛里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欢快鸣叫。
夜晚的露水打下来,白天积下来的热气基本也散开了,夜里的空气很清新凉爽。
这个点出来散步的人有不少; 树底下还有在唠嗑的。
走着走着,秦钟元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次回来准备干什么?”
陆卫国停下了脚步,
耳边是嬉笑打闹的小孩声音,夹杂着虫鸣声,宁静平和。
秦钟元静心静气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说,“我准备研究汽车方面的技术,我想在日后建一座汽车厂。”
他在安平县的那些履历,足够成为支撑他往这方面发展的理由。
汽车这玩意的创造,它的意义并不在于对交通发展的进步所产生的贡献。
而是汽车它本身就是一大产业。是工业化的标志。
一个国家经济的进步,往往是以产业所占的比例来体现的。
如今,正是工业化发展的大时代,机遇难得。
生产的链条是连续的,动一发而牵全身。
陆卫国有这个志向,就想把这方面带动起来。
秦钟元沉默了许久,他没想到陆卫国的人生计划会是这样的。
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想过,该把他交给哪个部下训练,有他护着的时候,先把官升上去,为国家奉献几年,等他老了的时候,再压着陆卫国转个安全的文职啥的。
秦钟元把一切后路都想好了,唯独没想到陆卫国当下的选择。
秦钟元记得,还是三月份的时候,陆卫国并没有拒绝进军队不是吗?
如果建修车厂,意味着他以后就做一个商人了,往企业方向发展。
但没想到,陆卫国又说,“我想建一个有公家标志的修车厂。”
这就意味着,以国家的名号开发出一辆车型,建设国有品牌。
秦钟元这时候还不知道私营在日后会变成合理化。
听见他孙子说公家经营,他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许。
“你有把握吧?”
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梦想,秦钟元不会去干涉,只能在他走弯路的时候进行合理的引导。
“嗯,”
空气中一声轻叹,秦钟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遇到熟悉的人,秦钟元又恢复了在人前冷漠的样子,只有在提到他身边的陆卫国时,他难得笑呵呵说了几句话。
随便逛了一圈,回去已经将近九点了。
陆卫国爱干净,拿了套衣服重新洗了澡才回房间。
李静这个点被热醒了,她诧异地迷糊着眼睛,问,“你出去了?”
“嗯 ,陪爷爷出去散了会步。”
陆卫国走到窗边开了窗户,陆家的窗户特意装了一层窗纱,夏日里用它来阻隔外头的蚊虫刚刚好。
窗户一打开,夜风缓缓吹进来,李静觉得呼吸都轻快了不少。
她躺着的地方已经是热乎乎的了,她只能换了个往里侧躺去,事实证明,怀了孩子,她比以前更怕热了。
桌上有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