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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
秦之时正在和下人商量,婚宴的一些细节。
紫衣匆忙的跑来。
“郎君,你快去看看许娘子。”
秦之时皱眉,放下手中的礼单。
“怎么回事?”
紫衣带着哭腔,焦急的抓住他的衣袖。
“许娘子晕倒了,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气若游丝。”
他听到这话马上疾步如飞的冲向平芸轩,等他到的时候,许沫歌的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小声喘息着。
“沫歌。你怎么样?”
许沫歌看着这张让她无比眷恋的脸,笑着伸手轻轻抚上。
“之时,我知道你从心底不愿娶我,只是迫于我父亲的养育之恩。”
“沫歌,大夫马上就到,好好休息。”
“之时”
许沫歌声音有些颤抖,见秦之时不说话,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等我死了,你就回去娶苏大夫吧。”
“不要胡思乱想,我说了只会娶你一人。”
许沫歌摇摇头,看着他不舍的笑了笑。
“这些年,你为许家做的够多了,已经够偿还我父亲的恩情了,之时,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好好的抱抱你,在我现在还是清醒的时候。”
秦之时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默不出声。许沫歌双手环住他的腰,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滑落,她在口中轻声呢喃。
“真好!”
“沫歌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但至少我能护你一世周全。”
“嗯,我知道,之时,是我拖累了你,回到安远好好去追逐你想要的一切。”
许沫歌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带笑。
紫衣领着大夫赶来的时候,看到秦之时正抱着许沫歌,满脸哀伤。
“紫衣,带大夫去结钱吧,顺便把管家叫来。”
“郎君,娘子她。”
秦之时闭眼不语,他感觉到本来环在他腰身上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到最后,还是没有做到答应义父的事情,负了沫歌,也失去了小蛮。
本来两日后的喜宴,此刻却变成了丧事。
“郎君,节哀。”
墨竹看着这两个月来,日渐消瘦的秦之时
“收好沫歌的骨灰,她说喜欢桃源村,那里依山旁水,风景秀丽。”
紫衣捂住嘴小声哭泣,墨竹拉着她赶紧离开,紫衣这一哭,她多怕郎君原本就乱的心,变得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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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苏小蛮跳下马车,就看到一户农家,满脸不解。
“这里有好吃的?”
“当然,这家私菜做的很好吃,以前我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我来。”
越子期走上前,不客气的推开了门,一个老妪看到进来的人,满脸堆笑。
“这不是越郎君,这是有多久没见你了?”
他拉过苏小蛮,笑着对她说。
“有五六年了吧,王婶,这是我夫人。”
“夫人好。”
苏小蛮尴尬的笑着摆手。
“您别客气,叫我小蛮就行。”
“王婶我门两饿坏了,上您这找吃食来了。”
王婶笑的眉眼弯弯,放下手中的活。
“有是有,但是我要先去学堂把孙子接回来。”
这时苏小蛮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一阵咕咕叫。王婶咧嘴一笑,越子期也看着她。
然后快速拉住她的手向门外走去,对着王婶大喊。
“是不是村头桥边那个?”
他在路上有看到,王婶点头抬手对他喊道。
“我那孙子叫阿瑞。”
一路上,苏小蛮都在看着路边的风景,居然比桃源村还美。幽静的的小路上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路边是清澈见底的碧湖,湖面波光摇曳,偶有白鸥掠水。
远处看去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还没到书堂,就听到砖瓦房内传来郎朗的读书声。
“你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苏小蛮点点头,蹲在路边开始研究起花草。越子期走进书堂,礼貌的对堂上的老师做揖,客气的询问。
“请问先生,阿瑞在吗?”
堂上的人缓缓起身,白衣诀诀,手中握着竹简,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子期,是你吗?”
越子期听到对方居然喊出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去才发现,竟然是许久末见的流云。
“流云?你在这教书?”
流云看着他怀念的点头笑笑。
“是啊!这里是我向往的地方,青山绿树,与琴为伍,自在逍遥。”
越子期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
“还是你自在。”
“那也要多谢你当日的相助之恩。”
“越子期,你在干嘛?这么久还不出来,我肚子很饿了。”
苏小蛮摆弄着手里的野花,走到门口,抬头刚好对上流云看来的视线。她愣了一下,看看身边的越子期。
为什么心里会有种抢了别人男人的感觉,啊呸!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越子期牵起她的手,笑着看向流云。
“阿蛮,现在是我的妻子。”
流云放下手中的竹简笑了笑。
“我知道,婚礼很热闹,全元安的人都在说。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作为兄弟不请我喝杯水酒吗?”
苏小蛮和越子期面面相觑,同时对他微微一笑。
“当然,走吧!我今日刚好就是来王婶这里吃私菜的。”
流云牵着阿瑞的手,与二人并排而行,一路上欢声笑语,一辆马车快速从四人身边经过,车上的齐浩,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瞪大眼。
“这不是苏大夫吗?”
他忙转头对车厢内的人说。
“王爷是苏大夫!”
“停车!”
李毅掀开车帘,看着从他面前缓缓走过的苏小蛮,看着她现在变得更加俏丽,妩媚。目光落到她的发髻时,他愣住了。
才几个月未见,她居然成婚了。看到她对着身边的男子浅浅微笑,还有两人交握的手。
那个男人看着好眼熟,李毅拍了下一旁瞌睡的叶远。
“那个穿月牙色长衫的男子,你看看可认识。”
叶远一个激灵,马上摇头让自己清醒下,然后探出头看了眼。
“哦,那是元安越家的郎君。”
李毅皱眉沉思。
“越家的?是上次你去招安没成的那个。”
“子期他做生意虽然会多少和官家打交道,但却不会去插手官家的事,这算是他们越家的祖训。”
李毅冷笑一声,祖训?他每年交的赋税,可是养活着李澈手下的大批精兵强将。
他算是在李澈谋朝篡位这件事上,出了一份力。
“王爷打算对他下手?”
李毅放下车帘,对着齐浩喊了句。
“走吧!”
李毅想到苏小蛮,握紧了双拳,沉思了片刻。
“本王向来瑕疵必报,凡是帮过李澈的,一个都别想逃,就算他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叶远心里有些担忧,越子期啊越子期,你当初怎么就不开窍呢?
秦之时处理好老家的一切事宜,带着许沫歌的骨灰急匆匆的赶回元安,正如沫歌所说的,他想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他想让苏小蛮知道,越子期能给她的,他也给的起。
可回到桃源村,他才知道苏小蛮已经和越子期成婚了。
他持着马鞭,愣愣的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
一切太迟了!他终究还是得不到,苦笑着摇头离去。
☆、离别,入骨相思
时间飞逝; 转眼便到了隆冬季节; 雪花在空中旋转飞舞; 缓缓飘落在地,元安的街道一眼望去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这数九寒天; 阴冷刺骨,路上来往的行人都裹紧棉袄,加快脚步; 匆匆赶路。
紫辰阁内,苏小蛮靠在软垫上,怀里抱着手炉,不停的点头打瞌睡。
金宝轻轻推了下银宝; 小声低语。
“少夫人最近很容易瞌睡; 你说是不是有了?”
“这事我们少操心,少夫人自己就是大夫,有没有她比我们更清楚。快别像前几次那样闹了笑话。”
金宝点头认同,想起前两个月,就是看到少夫人这样的表现; 被夫人误以为有了,最后却是个大乌龙。
自从成婚后,不止越府的人都盯着少夫人的肚子; 整个元安都在盯着呢。
有些嘴毒小人,编排她们家郎君,这不; 成婚都四个月了,也不见少夫人肚子有动静。外头就有人说,郎君娶少夫人,就是来掩盖自己是断袖的丑事。
所以这段时间,那些上赶着来提亲的媒婆又消停了。
苏小蛮抬了抬眼皮,伸了个懒腰。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眸,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金宝,什么时辰了?”
金宝看了看时刻。
“少夫人,已经申时了。”
“子期还没回来吗?”
“是,不过四九未时有来过,说郎君今日会迟些回来,叫少夫人不用等了。”
苏小蛮坐在床榻上发愣,当米虫的日子也是很无聊。最近这段时间,越子期有些忙碌起来,什么事都要他亲自督办,不在向刚成亲,头一个月那样清闲。
整日带着她这里玩那里玩,苏萌现在也都是母亲再带,看得出两个老人家真的很喜欢孩子。
还有春芽,平时还有这丫头陪自己说说话,如今邢震回来了,两人的婚事就被提到了日程上。
邢震那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在县衙里当仵作,听说破了好几个案子,县老爷很是看重他。
立夏掀开帘子碎步走进来,给苏小蛮福了福身。
“少夫人,晚膳备好了,夫人和老太太叫我来请您过去用膳。”
“立夏我有些头晕,想在躺一会,你让母亲和奶奶先吃吧。”
“可要请大夫来?”
说完立夏忙掩住嘴,她忘记少夫人自己就是大夫。
“没事的,可能是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吧。”
苏小蛮已经习惯,每天晚上窝在越子期怀里熟睡,哪里温暖踏实,可是他最近太忙,往往天还没亮就走了。感觉到身边的冰冷,她就会辗转无法入眠。
天色越来越晚,天空不但飘起了鹅毛大雪,还刮起刺骨的寒风。越子期坐在车厢内疲惫的揉着眉头。然后使劲眨眨眼,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
四九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郎君天色都这么黑了,外面又是雪又是风的,为何不干脆住在庄上?”
越子期翻过一页账簿,笑了笑。
“我晚上不回去,阿蛮会不放心,看不见她,我也不放心,四九!等你以后成亲就知道了。”
四九抓了抓头,他只知道郎君这样来回奔波很辛苦,回去只休息两个时辰,就又要赶着出来。
“郎君,宫里的事情还没定下来吗?”
“那些和我们没关系,谁当皇帝都一样,我只安心做我的生意,赋税也会一分不少的上缴。”
四九赞同的点头,郎君向来不喜欢掺和官场上那些勾心斗角。
苏小蛮窝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突然被子被掀开,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轻轻嗯了声,越子期笑着在她耳边吹气。
“阿蛮,我回来了。”
苏小蛮翻了个身,窝到他怀里,满足了笑了笑。
“你怎么每次回来,身上都这样暖和。”
“当然了,我怕身上寒气冷到你,都是在碳炉旁烤暖身子才进来的。”
“母亲说你今日没用晚膳?”
“嗯。最近有些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