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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贵木材打制的,但里头被我放了驱虫除霉的药丸,还有干燥的效果,而且不会破坏书墨的原本香味,绝对比你之前藏在不见天日的墙壁里头要好!”
秦老头这会儿也不跟钟希望抬杠了,咧开缺牙的嘴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心细着呢,你办事我老头子放心!我这就去洗澡,呵呵呵……”
二奶奶在一旁见了就小声跟钟希望咬耳朵:“这老头虽然笑得有点蠢,但比以前装模作样的派头要好多了!”
“你这老婆子,你别以为我老头子耳背听不到啊,我听到了!”
“切,听到就听到,俺就是说给你这老头听的!”
“你!哼,好男不跟女斗,我老头子不跟你这老婆子一般见识!”
“切,你这是心虚了吧!”
“你!哼!”
……
听着二奶奶和秦老头的斗嘴声,全家人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将秦老头安顿好后,钟希望又将二奶奶送回隔壁。钟希望准备了药浴水给二奶奶泡澡,之后又替她施针按摩。二奶奶躺在床上看着钟希望为她忙来忙去的,眼里就涌起了泪光,她急忙眨了去。
钟希望见到了,但也没出声点破,只道:“你呀,不过是幅以前绣的绣图,至于这么搁在心里吗?其实你那块绣图我早些年就绣过了,你要是想要,我就拿来给你……”
“你绣过了?”二奶奶惊讶地喊出声,随即又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咳嗽一声作掩饰,“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绣那个图案吗?”
“是啊,不太喜欢,不过那是你最得意的作品,我想要超过你啊,自然就偷摸绣了。”钟希望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二奶奶笑了:“你的手艺早就超过俺喽!”
钟希望也没谦虚,笑道:“这倒是,不然怎么会连你也没发现一直藏在你衣箱底的那幅绣图其实是我绣的呢,你的真迹在我这里呢!你瞅瞅!”
钟希望就像变戏法似的从后腰摸出一幅卷在一起的绣图。二奶奶急忙从床上坐起身,就着油灯的光仔细看了起来。她的眼睛虽然花了,但也不至于辨不清是不是自己绣的,所以这一看之下,竟果真是她亲手绣的那幅,她当场就抱着绣图哭了。
钟希望也没出声,就安静地陪在一旁,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钟希望回到自家院子时,两个孩子早已经被钟娘哄睡了,秦老头也睡着了,但钟爹钟娘和钟希罕却没睡。
钟希罕将她走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而钟爹钟娘则补充点细节内容。
钟希望听了心里直冒火,这帮家伙真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过也是,像今天的纵火一事,即便去报警也查不到什么头绪,而且公安局还在县城,来回一趟都得花去不少时间。
“俺大姐,这件事绝对是那个姓夏的指使人干的,咱们决不能就这么算了!”钟希罕愤愤不平地说道。
钟爹叹了口气:“不这么算了还能咋办?他们都是那啥……”
“他们是冒牌的!原先根本就是些混混!”钟希罕气得攥紧拳头,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
钟娘就在一旁拍他肩膀:“大半夜的,你吼啥呢?听你大姐讲!”
钟希罕高涨的情绪立马就馁了,眼巴巴地瞅着钟希望:“俺大姐,你说咱们该咋办?难道就这么忍着?”
钟希望白他一眼:“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有血性有冲劲儿是好事,但也得量力而行,我看你哪,只能忍着!”
“哈?”钟希罕差点没蹿蹦起来,又被钟娘拍了一下。
“你老实坐着,听你大姐讲!”钟娘坚决站在闺女这边。
钟希望和钟娘对视一眼,母女俩之间自有一股默契在。
钟希罕撇嘴:“俺大姐,你肯定有主意,就别卖关子了!”
钟希望叹了口气,但很快便严肃起眼神,冷声道:“居然连俺爹给我发的电报都拦下了,还抄家放火打人,哼,真当我们钟家是软包子就等着他来捏吗?这帮人渣,不是很喜欢借势欺压人吗?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钟希罕立马响应:“对,决不让他们好过!”说完之后就看着钟希望,继续等着,然而钟希望却没有接着说,只和钟爹钟娘闲聊着她这半年来的生活。
钟希罕的一颗心还被吊着,感觉不上不下的难受:“俺大姐,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对付他们啊?”
“刚才我不是撂过狠话了吗?怎么,你听着还不过瘾?”
“哈?过瘾啥呀?不是,俺大姐,你别把我当小孩,我已经长大了……”
“不是已经长大,而是已经快要长大了,好了,未成年,你该回屋睡觉了!”
“我不……”
“回屋睡觉!”钟娘发飙了,钟希罕只能乖乖回屋去了。
第266章 论如何拉直恶人的逆筋
钟希望虽然在幺弟钟希罕面前端着理智忍让的“高人”态度,但其实心里却想立马将那帮混混全灭了,在她看来,这帮人就是那狗,改不了吃那啥,留着也是浪费人类社会资源。钟希望这回也不打算采取什么迂回策略,直接揪出那伙人的头目夏志。
于是第二天吃完早饭后,钟希望将孩子托给钟娘照顾,自己则骑着自行车直接杀到了夏志一伙人在镇上的窝点。
诚然,要是一般人这么做可能就是愚蠢的,毕竟夏志现在风头正盛,说是镇上的新晋小霸王也不为过,当然,没人敢明面上讲,充其量就是暗自在心里偷摸咕哝几句。不过钟希望就没有这方面顾虑了,她苦练这么多年的武功实力以及在经受非人痛苦后进修来的强大精神力就是她目前的最大底气。
钟希望在来之前就已经问清了那帮人的作息和行事流程,每天早上七点钟在其窝点开会商量讨论这一天的具体“工作”事项,而后便是分作两拨人马各自去执行他们的任务。
钟希望到达他们的窝点时,正赶上他们开会的时候。钟希望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让门外负责站岗的两人失声且软瘫在地。这两人钟希望恰好认识,正是某某村的两个混混,而这两个混混明显也认出了钟希望,虽然钟希望笑眯眯的,但在这两人的眼里却比恶鬼还可怕。
钟希望推开门,并顺手将门关上,接着直接将附近一张办公桌拉过来朝门上一堵,而后坐在桌面上,双腿自然交叠,挑衅地朝屋里的二十来人看了一眼。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她,一时间屋里静得诡异。
好一会儿,坐在夏志旁边的一个他的亲信才厉声喝道:“干什么的?这地儿也是你能随便闯的?”
他一开口,他的手下便跟着附和,皆凶巴巴地朝钟希望吼,还有的已经不怀好意地朝钟希望围了过来。
“她,她好像是那个钟希望!”有人小声说了句。
钟希望不由地挑挑眉,啧,这里总算还有人认得她!
“钟希望?谁呀?”有人不以为然地问道。
“就是那个呀,那个特能打的……”那人声音说着说着就弱了下去,明显有朝身旁人后头缩的趋势。
夏志没见过钟希望本人,但对她的大名倒是听过,说实话,心里也是有点犯怵的。他之前之所以胆大妄为,不过是认为钟希望已经随军去了,距离老家千里迢迢的,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他觉得他有绝对光明正大的理由整那些人,即便她回来了也拿他没办法,至于那些在暗地里做的小动作,她又没有证据,他就拒不承认。
“谁是夏志?”
夏志正想着如何开脱自己呢,突然就被钟希望点名了,而且让他倍觉火大的是,屋里的其他人虽然没吭声,但都下意识地朝他看了过来,这不明摆着就是告诉钟希望,他就是夏志吗?
夏志的眼神一瞬间阴鸷吓人,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就是,请问,你有何贵干?”
哟呵,居然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了?
“昨天傍晚小王村秦厉家的火是你指使人干的吧?”钟希望也不跟他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夏志有一瞬的愣神,这女的咋回事?咋一上来就是直球啊?好歹多说几句给人一个缓冲的余地吧?而且她是不是蠢啊?这么直接问他,他会承认才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呵……”夏志才想狠狠地嗤笑一声,结果才发出声音,他就听到自己说道,“没错,就是我指使人干的……”
接着就听他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表情带着扭曲诡异的笑,巴拉巴拉地讲个不停,从一开始知道因为钟小弟半途去送礼才将他和李小花的相亲毁了一事,到他想报复钟家人以及与钟家走得特别近的人家的事全部说了出来,语气里难掩凶狠狂妄和报复之后的变态的快感。
这还没完,之后就听他一个个地将昨天纵火的那些人的名字都给报了出来,一共五个人,其中三个也在屋里,而另外两个恰恰好就是门外瘫着的两个,此时众人的目光就将他们隔离了出来。
“老,老大……”被点名的三个人无比惊恐且不敢置信地瞪着夏志。
而夏志本人此时也特么想闭嘴呀!但他就是闭不住啊!脑子里有个念头一直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钟希望也不废话,直接上前打夏志等人身边晃过,众人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动手的,就见夏志等人便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夏志,你给我听好了,秦厉家的房子,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给修复好,不然这个痛会伴随你们一辈子,你要是不信这个邪,欢迎以身试险!我钟希望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房子修到我满意为止,至于你们其他人要做的其他事,都先在自己心里掂量掂量,我不会干预你们,我只想说人在做,天在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
有人不满钟希望的恐吓,试图与她辩论。以钟希望现在的口才自然也是可以辩上一辩的,但眼前的几个年轻人,顶多也就十六七岁,她都能当他们妈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自降身份去跟小辈一般见识,当然,确切地说,大环境如此,她也没那个耐力和能力打破他们已经固有的价值观和信仰。
钟希望没理那几个跃跃欲试想同她大辩特辩的年轻人,又对夏志等人重申了一遍她的要求,然后挥挥手干脆利落地离开。走到门口时,钟希望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尽快做出决定啊,要是明天的此时我还没见到你们有所行动,那不好意思了,你们的下半辈子就跟门外的两位是一模一样的!”
有人好奇就出来看了门外的两个人,一看之下,从心底泛起一阵冷寒来,这也太邪乎了,她,她是怎么办到的?
夏志等人的肚子是隔一阵痛一阵,而且还特么没有规律,有时候是一分钟,有时候是三十秒,有时候又是十分钟,每次痛得都那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比女人们生孩子的阵痛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之他们是备受煎熬。
他们忍着疼痛去张安平的医馆看病,结果张安平根本检查不出病因。
夏志家在县城也是有人脉的,所以他们当天又去了县城的大医院,结果也是一样,就连医院里最资深的医生都查不出病因来。
夏志急了,就说了一句:“你再仔细瞅瞅,真的是那个女人拍了一下,我就成这样……嗷……”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又痛上了,痛了一会儿又好了,他继续道,“那个女……我就是要整他们,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就让人放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