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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颜心里松了口气,事情是她惹出来的,一旦造成无辜者死亡,就是她的责任了。
至于卫蓝姐妹丢下她这事,她是完全不介意的,只要她们平安就好。
卫颜从空间里取了把短匕首,缩在袖子里,又往面馆门口靠了靠,打算瞅准机会再帮端木长安一把。
刚走两步,就见那位带着幕篱的大小姐夺门而出,踉踉跄跄地往马路对面跑。
随后,先前扶着她的胖妇人也冲了出来,从后面飞起一脚,踹倒了那位大小姐。
胖妇人揪着衣领将其拎起,手上寒光一闪,一把匕首便往大小姐的脖子递了过去,同时大声喝道:“都给我住……”
“住个屁手啊!”卫颜一背篓砸过去。她与那胖妇人相距不过半丈,后者却因为目的太过明确而根本没注意到卫颜,让她偷袭了个正着。
胖妇人措手不及,手上的匕首被背篓磕飞,大吃一惊,骂道:“臭丫头,不想死的话赶紧给老娘滚开!”
卫颜冷笑一声,脚下一个错步便到了胖妇人身旁,抓住她左手一转一拧,她便吱哇叫着松开了那位大小姐。
“我也有。”卫颜把短匕首压在胖妇人的脖子上,“同样的话送给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呆着。”
“你还好吗?”卫颜问那位伪大小姐。
大小姐摘了幕篱,露出一张惨白的俊脸,棱角虽不那么分明,而且开了脸化了妆,但从气质上依旧能看出是个阳刚的纯爷们。
此人正是端木长安,镇北候府世子爷。
他右手压着腰腹部,勉强站直了身子,说道:“还好。”
真的还好吗?
卫颜往他腰上看了一眼,那里有一大片濡湿,血腥气扑鼻,想来伤得不轻,心道,到底是武将世家,这种骨子里的血性劲儿确实比秦在男人多了。
二人不再说话,不约而同地往面馆里看,发现侯府护卫已经彻底占了上风,这才安下心。
又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几个侯府护卫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拖了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钉马掌的汉子说道:“大公子,你伤重不重?”
端木长安不答反问,“没有活口吗?”
钉马掌的汉子说道:“这边没有,我去把马车里的那个带过来。”
端木长安不置可否,那汉子便跑了过去。片刻后,他回来汇报说,马车里的也死了。
都死了?
卫颜松开胖女人的手。
胖女人像头死猪一样摔到地上,七窍流血,同样死于毒杀。
她撇了撇嘴,说道:“我说怎么死沉死沉的呢,想不开呀,活着多好。”没有活口,端木长安又如何迅速找到幕后黑手呢。
“怕受不住拷打,自杀了呗。”
卫颜本是自言自语,从未指望有人回答,却冷不防地被一个好听的声音回复了。
几人齐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三妹,你胆子也太大了,快跟我回去,大姐担心你,正在胡同里哭呢……哎呀,这位小姐受伤了,不要紧吧!”
自说自话的卫蓝俯下身子,“刺啦”一声在裙子的下摆处撕下一条布条,小碎步走过来,殷切地直奔端木长安的腰去了,“我会包扎,我来帮你。”
钉马掌的汉子一个闪身挡在端木长安前面。
端木长安皱了皱眉,看向卫颜,意思是,你认识?
卫颜点点头。
她心想,书里的卫蓝是个心思干净的人,怎么自己一来,整个人都变了呢?即便她们彼此对立,她也不该如此工于心计吧。
或者,这就是亲妈作者的强大影响力?
怎么办,她想扯断二人姻缘的愿望好像落空了呢。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其他几个护卫负责警戒,就是没人去接卫蓝手里的布条。
卫蓝只好尴尬地把布条递给其中一个护卫。
但护卫也没接。
卫蓝红了脸,举着的手终于缩了回去,求救似的看了看卫颜。
卫颜有些无奈,指着南边的铺子,很客气地说道:“二丫姐,那边就是药铺。”人家是女主,又遇到男主了,再蠢她也必须给这个面子。
卫蓝的脸变成了紫红色,她太紧张,一时间忘了那里还有间药铺。
钉马掌的汉子便道:“大公子,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吧。”
端木长安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不必,去买金疮药,再买两套衣裳,尽快出发。”
钉马掌的汉子把任务分派下去,从面馆里取出把椅子让端木长安坐下。他站在其身后,审视地打量卫颜,突然问道:“小姑娘,你那会儿是故意的?”
卫颜道:“那是,不管是欺负人还是救人,都必须是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大公子需要人救?”那汉子继续问。
“小时候,我在外面疯玩不想回家时,我爹就会用这蠢妇带大公子去面馆的方式带我回去。这蠢妇明明是下人打扮,却敢如此对待自家小姐,肯定有问题嘛,我娘说,拍花最可恨了!”
那汉子与端木长安对视一眼,见后者微微颔首,便朝卫颜打了一躬,说道:“在下请教小姑娘尊姓大名,仙乡何处,他日我们大公子必有厚报。”
卫颜大笑道:“我是李家村的,叫卫三丫,不过这个名字不好听,我打算改一个,就叫卫颜,颜色的颜,好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时太困,估计白天可能会改一下错字什么的,大家就不用再看了。
第15章 (改错字)
“卫颜”这个名字好不好听,并没有得到端木长安的评价,因为他昏过去了。
护卫们立刻带走了他。
一文钱谢礼没有,只留下八具尸体和一句空话。
尸体都是绑匪的。
然而这个数量跟书上说的绑匪人数不相符,就差在看着王木匠取工具的那个绑匪身上。
有活口可不行,极可能影响到卫家的生命安全。
她正要去核查一下,就见王木匠慌慌张张地从斜对面胡同里跑了出来,大喊着:“死人啦!这里死人了,快来人呐……”
大街上这会儿还安静着呢,他的喊声卫颜听得清清楚楚。
也就彻底放了心。
卫蓝筛糠似的抖着,问卫颜:“咱,咱,咱们会不会,惹来麻烦?”
卫颜摇摇头,端木长安虽说只有十五,但办事靠谱,这么多条人命,他定会派人善后的。
卫蓝见她气定神闲,自己倒吓得孙子似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怨气,嘴皮子也利索不少,“这、这么多人因你而死,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吧。”
卫颜懒得理她,从地上捡起背篓,径直往杂货铺的方向去了。
别说因她而死,就是死在她手上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谁在乎!
再说了,这些绑匪是大真国的斥候兼死士,他们此刻不死,将来就会死更多的大顺朝军ren。
她从这些人的手里救下镇北候世子,断绝大真国想借端木长安捞取好处的念想,是大顺朝的功臣,整个镇北军都会感谢她,比恨她的人多了去了。
“那丫头,你不能走,你可千万不能走啊。”一个油腻腻的大叔从面馆旁边的胡同里探出头,试图叫住卫颜。
卫颜扭头看看,心里隐约猜到此人的身份,正要说话,就见一个穿着府绸长衫的中年人在两个年轻男子的陪同下,气喘吁吁地从北边赶了过来,对那油腻大叔说道:“老关,这事我清楚,有啥事你跟我说就行,我给你解决。”
老关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里长,里长啊,你可得帮帮老关,不然老关一家老小可就没有活路了呀!”
卫颜挑了挑眉,端木长安真是厚道人,侯府护卫办事效率很高嘛。
……
李家堡总共有两家杂货铺,而且挨着。
卫颜过去时,两家铺子的门板刚打开,两个老板娘站在各自门口张望着面馆的方向,其中一个说道:“看着像没事了,也不知老关咋样了。”
“是呗,一大家子都指着这点营生活着呢。”另一个附和道。
“诶,小姑娘,你从那边过来的?死人了没?”李家杂货的胖老板娘问卫颜。
“听说死的都是坏人。”卫颜答道。
“那可感情好!”全有杂货的瘦老板娘抚了下掌,脸上的粉扑簌簌的往下掉,“没死就行了,只要人活着就有盼头。丫头,你买啥,婶子给你便宜些,压压惊。”
卫颜道:“我想先看看再说,行不?”
“行行行,你先看,我们姐俩唠会嗑儿。”李家杂货的老板娘笑着往胖老板娘那里凑了凑。
李家杂货以卖吃的为主,全有家则以用的为主,所有日常吃用,在这两家都能找到。
卫颜在两家铺子来回转了两圈,发现这里北方的大路货居多,南方的、特色的商品基本没有。
从铺子里进货卖给群里,没有可操作性。从群里进货卖给两个铺子,可选择的商品却很多,但流动资金和某些必要条件不支持。
权衡片刻,卫颜有了决定,她到门口左右看看,没瞧见卫蓝姐妹,这才重新进了全有杂货铺。
“婶子,我想卖帕子,比这个好一些的多少钱一块?”卫颜拎起一张绣着荷花的布帕子。
瘦老板娘狐疑地看看卫颜补丁摞补丁的破衣裳,小声说道:“这是十八文收的,你要卖得拿成品来,我看好了才能给价钱。”
是这个有道理。
卫颜点点头,凝神进了群里,打算买一块当样品。
李家杂货的胖老板娘瞥了卫颜一眼,小声说道:“这丫头可不像捏绣花针的,你瞅瞅那手,一看就是轮镐头的,啧啧,就这身行头,我怀疑她家连绣线都买不起,钱春芬,你去看看她篓子里,别是拿了……”
瘦老板娘钱春芬赶忙打断她:“大姐别瞎说,这孩子不像那样的。”
“啥像不像的,你只看是不是罢了,你怕得罪人,我不怕,我给你看看去。”胖老板娘抬腿就往铺子里走。
两人争论的功夫,卫颜买了一块绣着鱼戏莲花的布帕子,假装从怀里抽出来,问道:“怎么,怀疑我偷东西?你不是始终在看着我呢吗?”
“是看着你,可你……”
“哎呀,算了算了,都乡里乡亲的,谁会因为针头线脑的小东西担那个名声,你去忙你的,别耽误我做生意。”钱春芬再次压住胖老板娘的话头。
“你啊,我这好心都让你当成驴肝肺了。”胖老板娘掐了钱春芬一把。
卫颜笑了笑,两位老板娘虽说是竞争关系,但处得挺好,人品应该都不会差。
胖老板娘说话孟浪,但也算是性情中人,热心肠,不然谁会为别人家的事得罪衣食父母?
生而为人,每天都要为柴米油盐操心,活着就是在万丈红尘中打滚,谁能没有点儿小瑕疵呢。
卫颜也自觉是个槽点满满的人,所以只要别太过分,她完全不介意这等芝麻大的小事。
她干脆地放下背篓,好让二人看清楚空荡荡的内里,说道:“正好想买一个大碗,老板娘给我选一个好看的,就不去你家铺子了。”
然后,她不再理会胖老板娘,把手里的布帕子展示给钱春芬看。
布帕子是浅粉色的,上面绣了一朵粉红色荷花,两片墨绿色荷叶,以及三条游动的鲤鱼。
钱春芬的眼睛亮了,她小跑着进来,说道:“这个不错,颜色鲜亮,图案活泛,活计也好。”
胖老板娘见卫颜果真把帕子拿出来了,而且还比铺子里正在卖的好不少,不免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