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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冤枉的,她一直很单纯的想——等王爷过几天熄了怒火,定会渐渐的想明白,而且陶望卿当时虽然绝情绝意,但齐雪松毕竟是她的亲人她不会不救,或许她会告诉王爷这完全是个误会,那么齐雪松终究会被释放,而她也会重获自由了,即使对她再有疑虑,也是应该放她随母弟回家乡的吧。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个天大的阴谋,她不管是此刻还是将来,永远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而刀俎却是那个她一直当做恩人来崇拜的王后所为。
直到现在,她还是这么认为着。
不过现在地牢着火了是怎么回事?是意外吗?怎会如此不小心?齐公子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还有,今天她被押到西宫的时候,才发现小青不见了,也许是因为她被褫夺了美人的封号,就再也不需要宫婢来服侍了吧……虽然以前听说过奴以主贵,主子一旦失势,手下的奴才们就会被另外分配,希望那时小青不要因为她的关系被人瞧不起。
她直到现在还在傻傻的为他人着想,孰不知灾难一步步向她走来。
此时上了锁的门外突然有些响动,她疑惑的看了过去,突然门锁咣当一下应声而开,门被打开的一瞬,由于她长时间处在黑暗之中,只看到了门口站在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那人的背后,闪烁着血红的火光。
“崔美人还好吧。”那人缓缓向她走近,从其身后闪出几盏提灯,面庞也就幽幽的显露出来——是阳城昭信带着微笑的脸,以及在其身后一直垂着头的嫣红和几名侍卫。
“啊!王后!”崔修成第一感觉是欣喜异常,直觉认为王后是来救她的,于是扑了上前,拽住了阳城昭信的衣袖,片刻又觉得不妥,便松了开来,只是仍旧喜悦的说:
“王后,您来这里,是来救臣妾的么?王后您也认为臣妾是冤枉的吧!”
“崔美人,拐弯抹角的话本宫也不多说了,本宫这次来,是送你回家的。”
“是么,”崔修成面色有些失落:“王爷终究还是不相信臣妾么……既然如此,是不是明日一早,就允许臣妾带着母弟回家乡呢?”
“崔美人怕是听错了,”阳城昭信缓缓转身,背对于她:“本宫此次前来,是来送你回老家的。”
“这……不都一样么?”崔修成疑惑了。
“当然不一样,这‘老家’,只是你一人回得。”
阳城昭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身注视着她,突然间捏住了她的下颌。
“本宫每次看到你的这张脸都厌恶得紧,因为你同那个谢芳尘一样,你们都长了一副猫一样伪善的面容,在那友善和亲的面孔下,藏着一颗丑陋黑暗的心。”
“王后,唔……您在说什么?”崔修成下意识挣扎她的钳锢,却被阳城昭信身后几个侍卫闪电般的袭来,反扭她的胳膊将她按倒在地。
阳城昭信轻轻的抽下发髻上的金簪子,再度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现在还不怎么像猫儿,猫儿是有胡须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她便用簪子尖端狠狠划向崔修成白皙嫩滑的面上,在崔修成的惨叫声中,她慢慢的在其嘴周分别画了三条血口,她划过的动作是极狠极慢的,因为这样会令当事人感到疼感在漫长的持续着,痛苦异常。
“这样便像个猫儿了,哈哈哈!”
阳城昭信甩了簪子,看着崔修成翻着血肉的面颊,开心的笑了。
“王后……这是为什么……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崔修成痛苦的□□道。
“这会子了你还敢自称‘臣妾’你个贱人,为什么?哈哈哈,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竟然还问为什么!好吧,本宫就告诉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太像那个谢芳尘了,你和陶望卿荣爱都很像她,她虽然死了但还是阴魂不散的缠在本宫身旁,试问本宫如何不恨!”
崔修成只觉的面上火辣辣的疼,说话或者抽动嘴角的时候疼痛便会加剧,只是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傻得单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王后,现在臣妾……不,是我,我面容已毁了,再也不像那人了……你可以放我和我母弟回家了吧……”
“当然,我会送你和你母弟回家的,不过,可不是让你这个样子回去,因为会吓坏老人家和小孩子的。”
阳城昭信说罢便向身后的嫣红使了个眼色,嫣红见状,狠下心来,将怀内一直揣着的盛了火油的瓶子拿了出来,走上前去,向崔修成临头泼去。
在她不断的挣扎中,嫣红已经把灯油在她身后泼了个遍,便又垂着头走到阳城昭信身后。
阳城昭信一摆手,一个侍卫点点头掏出一个火折子来,点燃了崔修成身上的火油,瞬间她便被火海包围。
“啊!救命啊!啊!为什么?!!!”崔修成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火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小。
“真是个蠢货,到现在还问为什么……你放心吧,明天本宫就会把你的骨灰送去给你母弟,这样你们一家三口便会团聚了。”
“啊!!!!!!”地上的崔修成在发出一阵惨叫后,便声嘶力竭,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只可怜火势仍然在吞噬着她焦黑的身躯。
周围弥漫着一股焦肉的糊味,令人闻之欲呕。
“来人,将这里燃为灰烬!”阳城昭信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四周,阴森森的笑道。
☆、吓疯老妇孺,始伊认错人。
“遵命!”侍卫们麻木的声音响在耳畔,嫣红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如今看来,真的比不上王后的千分之一啊——她还是无法镇定的看下去。
“王后……奴婢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去王爷那里瞧瞧……毕竟崔美人的事情,最好尽快想好说辞告知,否则夜长梦多被有心人看到,再设下了圈套,这就不好了!”
她嘴里这样说,但心里也了解——谁敢跟咱们的王后下绊子设圈套?
她也只是想赶紧离开这里。
“是的,”阳城昭信话中难掩兴奋:“王爷那边我已想好了如何说,我们走吧。”
一行人走出冷宫西殿,身后的建筑物已被烈火包围,渐渐的同地牢蔓延的火势连成一体,阳城昭信唇畔的笑意越发的冷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
刘去无比震怒的瞧着西边的火势有愈烧愈烈的趋势,狭长的凤眸里也含了丝丝的恐慌。
为何会如此?
他猛地想到了自己年幼时,因与师傅一言不合,便起了报复之心,杀了师傅和他的儿子,并放火将他的家焚于一旦,如今自己的王宫也是如此,莫非是报应不成?
是师傅和他儿子的阴灵作祟?他们下一刻是不是过来找他了?
想到此便越发的紧张恐惧,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陶望卿此刻也是心急火燎,不知道齐雪松到底怎样了——若他就此烧死,她虽心中内疚,但也是难以掩饰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表哥,你若不是一心的执着,又怎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放心的去吧,你的父母卿儿会替你赡养的,她默默地想道。
“王爷!您无事吧!”正在二人复杂无比的思索间,阳城昭信自门外而来。
刘去见到她的一瞬,先是愣了一下,又突然想到宫内起火,他竟然将王后忘得一干二净,不由得心生内疚,便开口:
“本王无事,不知王后可好?”
“臣妾自然无恙,只是崔美人的西宫与地牢挨得很近,臣妾看到地牢处起火,便命人去西宫想将崔美人带出,没想到那里已是一片火海……臣妾办事不力,眼睁睁的看着崔妹妹的一条性命就这么没了……求王爷降罪惩罚!”
她说罢便跪了下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自己虽知刘去自她烫伤以来,对她有着内疚,但还是不怎么肯定刘去是否会绝对相信她的话,万一被火灾刺激变得喜怒无常,命人去查崔修成的死因,怕自己又得想些法子遮掩了……
“……崔修成之死,看样子是天意,王后不必过于自责,你也受惊了,快些起来吧。”
阳城昭信听到刘去的话后,顿时大喜过望——她就知道,刘去现在变得无论她说什么都很信任她,看来以后好日子会不断了。
她得意洋洋的想着,暗暗瞥了一眼紧紧挨着刘去身边的陶望卿,站起身,眸光微闪,继续趁热打铁:
“臣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说罢故作顾忌的神色,看向陶望卿。
陶望卿蓦地心口一紧。
刘去见状微微皱眉:“王后但说无妨。”
“火势是从地牢处发起,臣妾听把守的侍卫刚刚禀告,说是看到崔美人的侍女小青去牢内探望,使了银钱将牢头支开,可没想到没过多久,牢内便起大火,火势蔓延极快,侍卫为救火更是顾不得他们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离牢房,现在不知所踪……”
“混账!”刘去听罢勃然大怒,狠狠一掌掴向身侧的陶望卿,陶望卿顿时跌摔在地,捂着面颊,一句话也说不出。
阳城昭信见状,心中愈发的得意了。
“好哇,本来本王还想着崔修成与齐雪松的事情会否有误会存在,单凭一张锦帕证据也是不足,如今听闻她的侍女竟然夜间牢内与齐雪松相见,说他们二人是清清白白的本王是一句也不信了!竟然刚才还对她的死有些愧疚……那个贱人,果然活该!早知道就把她身边的奴仆一网打尽,也不会落得如此光景!”
刘去越说火头越大,指着门外瑟瑟缩缩的一众侍卫怒吼:“都是一群饭桶!尔等都是吃闲饭的!现在即刻出去将贱婢小青和齐雪松给本王抓回来!他们抓不回来,尔等就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本王吧!”
“小的遵命,小的们即刻便去!”领头的侍卫吓得哆哆嗦嗦,说罢赶紧带着众人一溜烟的离去了。
“陶妹妹啊,不是姐姐说你,你若早早的和你表哥说清一切,而不是躲着他,害他心中还有一些期待一直对你纠缠不清,如今找上门来,阴差阳错的赔了崔妹妹的一条命不说,还累的王宫如此光景,你呀……虽不全怪你,但确实有你一部分的责任啊!”阳城昭信火上加油的说完,偷偷的看向刘去。
却见刘去闻言后,面上竟露出丝丝放松之感,看了眼陶望卿,叹了口气:“这并不是卿儿的错,错只在齐雪松……卿儿,快起来吧。”
阳城昭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温柔的将陶望卿扶了起来,并且轻轻触摸她红肿的面颊。
阳城昭信哪里知道刘去见宫中起大火,是以为是师傅和其子秋后算账的鬼魂作祟,如今见是另有原因,又怎的不心头放松?一方面虽恼齐雪松放火烧宫,一方面却完全释疑了鬼怪之说,反正事已至此,也只好认了。
她自然是猜不出刘去的心中所想,只越发的恼恨陶望卿这个贱人竟是怎样也扳不倒……如此一念,便对其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她咬牙躬了躬身请辞,刘去只是淡淡的与她说了两句客套话,目光依旧离不开陶望卿,她便只好含恨离去了。
走出门外,她不由得回望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须得叫陶望卿死在她手上,而且是极其残忍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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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不敢直视眼前崔修成的母亲崔氏,心中想到王后昨夜在崔修成死前说要将她的骨灰送去她母亲那里,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