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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了,来四年了。”他暂停下喝涮锅水的,弱弱的说。
十五岁了?她惊了下,自己今年十九,只比自己小了四岁啊!她还以为他十一刚出头呢,尴尬的一笑,又问:“你天天都吃……这样的饭?”
她见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下了然了——怪不得他根本不像十五岁的人,还这么瘦,应该就是常年劳累过度营养不良给饿抽抽了,只是奇怪他好歹在王宫里混那么久了,一直都是这么半死不活的被人压榨吗?
他是怎么混的啊,据她半日观察,基本上王宫里每个人都是白白胖胖的,也就只看到他一脸菜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的家人呢?”
“……都不在了。”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后,他再不理她,捧着罐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看来他对她很有提防的心理啊,算了,不过她想好了,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到厨房看看是怎么个情况,为啥单独他俩的伙食那么差!
不过也只能再饿一晚上了……搞什么啊,好不如前些时候她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吃得饱呢……
室外的月凉如水,银色的辉光投在房顶,打在一些从檐内钻出的青色杂草上,青草迎着夜风微微摇曳,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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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尘饿的一宿也没睡着,鸡鸣才啼了一声,几颗星子还挂在天边,她就急不可耐的拎着两罐子去厨房打饭了,远远的瞧见厨房顶的烟囱冒出阵阵炊烟,食物的香味淡淡的飘来,肚子里更是一阵闹腾。
来到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早的人,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个了,后面的人也在三三两两不断的涌来。
她见状赶紧站在前面人的身后,却被自己后面刚来的人给推了一下。
“哟,这不是和柳君一起干活的人么,谁让你这么早来的!”一个肥胖的侍女叉腰冲她嚷嚷道,一旁的人听到动静就做出一副准备赶她走的模样。
她基本上也是饿了一天了,被侍女一推,趔趄了一下,却努力仍旧坚守原位,皱眉道:“你们都能早来为什么我不能早来!”
“哦,你不知道,哎呀呀谁叫你和柳君一起呢,那个浑身上下都晦气的人,”侍女啧啧的两声,鄙夷的看着她,继续说:
“可怜你也不知情,我好心告诉你吧,本来柳君进王宫的时候,说的可吓人了,什么死爷爷死奶奶死爹娘死兄弟姐妹死全家,哎呦呦,要不是太后心善收留,像这样的克星,死在茅坑都嫌他脏了地方啊!他也傻,说的那么血淋淋的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克星啊!所以你明白了吧!”
谢芳尘心中了悟,怪不得带她去柳君住所的小厮一脸嫌弃的表情,怪不得柳君都混成那样了还能住单间,怪不得阳城昭信会将自己安排和柳君住一起……想借柳君克死自己?古代人的思维真好笑。
她眸色一暗,过了片刻,突然又笑了起来。
众人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侍女更是一脸不满,恶狠狠的说:“笑什么笑,听懂了就乖乖的滚一边儿去,等我们都领完了饭你再过来!再不走,小心大伙砸了你的饭碗!”
好家伙,才怎么着呢就想砸人饭碗了,这话真是让她不爽的狠啊!看来柳君曾被他们砸过吃饭的家伙吧,否则也不会那么紧张他那个破罐子了。
“你们是说柳君是天煞孤星,这种人不克自己,但只要谁离他最近,就会被克死对不对?”她突然天真的问道。
“……嗯,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你这个死奴才还不滚开,看到你就觉得晦气……”
“我也觉得自己浑身晦气,”她打断侍女的话,面向众人:“你们大伙儿有没有看到我天灵盖直冒黑烟啊?”
“哟呵,还挺有自知之明。”一人冷笑道。
“我走不动了,都快饿死了,劳烦诸位把我抬出去吧。”她说罢就在排队的人群中一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说什么呢你……”
“只要大家不怕碰到我沾了晦气,”她狡黠的一笑:“我听老人们说过,说有一些人命很硬,和天煞孤星一起都克不死,只不过他们身上也会染上煞气,而且比孤星更厉害哦,孤星是必须是和某人近距离住一段时间后,才会克死那人,但那些命硬的人,只要和孤星沾边了,身上的煞气会加倍,”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众人疑惑惊恐的神色中,好整以暇的继续道:“要是一些阳火弱的人不小心碰到了他们的身体,怕是很快要死于非命呢!以前算命的说过我就是那样的命格,只是没遇上天煞孤星,如今遇上了,就很好奇别人碰了我会不会……”
说罢就伸手朝向离她最近的侍女,侍女面色一白,嫌恶的退了一步。
“你想怎样!”
“没什么,领饭嘛,领完就走,要双份啊,就一份我不妨多在这里偷偷懒……”
她摇了摇手上的罐子,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
谢芳尘哼着小调拎着满满两罐子的饭菜走在回住所的路上,刚走到住处附近,遥遥的看到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她放缓了脚步,将身形隐在周围的绿荫中,悄悄的走上前,才发现那是昨日她和刘去返回王宫,在宫门处一直怨毒的瞪着她的两个女人——刘去的两个姬妾。
是来找茬的么?也难怪,她们见刘去对自己另眼相看,心中不服气,不来找她的事儿还就奇怪了。
她叹了口气——真是的,连口安生饭都不让人吃安稳啊。
她撇了撇嘴,显出身形,无畏的大步向二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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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语如弹簧,风波即将起。
“后山的那一大片竹林晚上会有鬼火出现,这间破屋又离那里极近,据听闻这里以前又曾有个侍女上了吊,好像还闹鬼,哎呀呀,一看就鬼气森森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谢芳尘刚向二人所站的方向走了几步,就看到那个穿的金光灿灿的女人大呼小叫的说道。
她暂停了脚步,由于二人是背对着她,看样子是讨论某个话题上了瘾,竟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只见衣着淡雅不俗的女子嘲讽的声音传来:“王地馀,你没事强拉我过来,就是看这破鬼屋?”
原来浑身金灿灿的女人叫王地馀——往地狱?古代人取名真诡异,反正她听起来觉得挺不吉利的。
“姐姐你这么说就肤浅了,我是想起上次王爷外出带回的那个女子,据说叫什么谢芳尘的,就被阳城昭信安排住在这里,你说她是怎么个意思?”
“……既然有人想帮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眼中钉,你就乐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还拉我来此不吉之地,真是愚不可及自作聪明。”
“哎哎王昭平,你说清楚,我怎么就愚不可及了!叫你一声姐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咳咳。”她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听她们吵架还是有些收获的,起码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了。
二人吓了一跳,齐齐转身瞪向她。
谢芳尘见状微微一笑——两人的名字她在记录广川王刘去的史料中见过,只是没有太注意,所以也不知她们的结局,不过想想她们是没有阳城昭信那般引人注目的,也是啊,未来马上就要摊上那么一个狠毒的王后,两人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她眸内一转,觉得自己要好好提点二人一下,免得冲错了目标,没事老找她晦气那还得了。
“二位娘娘大驾光临,还没带侍女,真是令谢芳尘受宠若惊啊。”她含笑道。
“哼。”王地馀不屑的扭过头,王昭平则是静静的打量她,没有说一句话。
“二位娘娘要不要进去坐坐?您们别看这屋子外表破旧,其实里面宽敞着呢,别客气,里边请!”
她说着就迎向两人,只见王地馀快速一闪,嫌恶之情毫不掩露。
王昭平仍旧带着高贵的浅笑,对她毫不理睬。
她心中鄙视了一把——不想跟她接触,却又赖着不走,不就想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么,切,偏不让俩人如意。
“看见两位貌若天仙的娘娘,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她蓦地说道,看到二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莞尔一笑:
“就是我的家乡里的一个故事,话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国王外出认了一个干闺女,其实是他十六年前在大明湖畔认识了一个美女,叫夏雨荷,两人互相爱慕,这干闺女就是他的私生女,他当时说明年会来接这夏雨荷入宫,可却赶上边疆连年战乱,他只顾着打仗,就把她忘了,可这夏雨荷在国王走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这跟看到我们有什么关系,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地馀刚刚开口,就被王昭平一个微抬手的示意噤了声,又哼了一声继续听她讲。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我觉得这国王压根就没把夏雨荷当回事,他说他忙啊,忙的忘了一个大活人在等他,可他在认下他闺女的地方,竟是一个供王公贵族打猎玩乐的游乐场,当然啦,这不是重点,就是他把闺女接回王宫,对她好得不得了,以作补偿,可他的王后不乐意了,天天来找这闺女的茬,还有好几次差点闹出了人命,你说这王后是傻瓜吗?人家只认领了个干闺女啊,估计是想顾及自己和家人的颜面吧,因此都没敢说是亲生的,这王后却不依不饶的,干嘛,那闺女的娘都死了,你却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后来呢。”沉默良久的王昭平淡淡的开口问道,王地馀也听得出了神,不再开口找茬了。
谢芳尘见自己成功的勾起了二人的兴趣,勾唇一笑,继续说道:“国王刚开始还和王后沟通一下,说你别闹了,就一孩子嘛,可她不依不饶的,继续找小姑娘的茬,就在这时,国王的另一个夫人,对可怜的小姑娘伸出了援助之手,也使国王在僵局中的心得到了温暖与缓和,所以更爱那位夫人,而且王后因此差点被打入冷宫,二位娘娘说好笑不好笑!可当时这个故事在我们家乡可是红极一时呢!”
“讲完了?”王地馀冷冷的问。
“嗯哪。”谢芳尘点头。
“如此没有头脑乱七八糟的故事,居然还红极一时!当真好笑!王后和干女儿纠缠不清,却让那夫人得了渔翁之利,真真儿是脑子混沌不清,也不知道是怎样当上王后的!哼。”
王昭平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谢芳尘叹了口气——自己说的已经很明显了,两人还是没有想要走的意思,看来要说的更明显一些了:
“我是喜欢王爷,费心巴力想要留在他身边,可娘娘们看我住在哪里呢?你们刚才说这附近的竹林闹鬼,这个屋子也闹鬼我是刚刚知道,不过有一点娘娘们肯定不知道,”
她顿了下,白皙的面上挂上了一抹神秘:“我说喜欢安静,阳城姑娘就给我找了个忒安静的地方,就是这里,但却没告诉我里面住了个天煞孤星的柳君,据说这种人,只要和他住在一起,就会被克死啊,本来我还纳闷,为什么会让他一个不吉之人住的这么宽敞,原来他连柴房茅房都不配住,只配在这里陪伴孤魂野鬼啊……唉,不过我不怕,我小时候爹娘给我算命,说我八字硬,跟那些克星啊鬼啊的住在一起,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