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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快子时了,明日还要早朝,亥时歇息了吧。”
林冰澈将批完的奏折放到一边,没接清粥,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不喝了,直接回宫!”
书房的门应声而开,值夜的宫人掌着灯恭候林冰澈摆驾,大殿别监跟在林冰澈身后出了书房,问道:“皇上,今儿招不招妃子来侍寝?”
“嗯?”林冰澈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就吟妃吧!”
闻言,大殿别监立刻接上一句:“皇上,吟妃身怀六甲,下在不宜侍寝啊!不如换其他嫔妃吧!”
林冰澈思索片刻,便道:“你去安排吧。”
说话间已经回到寝宫,大殿别监到了声“是”就去准备,不多时端着只盘子过来,揭开覆在上面的红绸,道:“皇上,备好了。”
林冰澈瞧着上面几排得整整齐齐的红木名牌,微微有些愣神。一时之间竟然站在那里,既不伸手翻牌,也不说话。
“皇上,请翻牌吧!”见帝王久久未动,只是一个劲儿的愣神,大殿别监不由得小声提醒道。
闻言,林冰澈终于回过神来,只见他厌弃地看了看盘中的牌子,显得有些兴趣索然:“这后宫中的女人几乎都一个味儿,实在挑不出来。”
“皇上,请恕奴才多嘴一句。”
林冰澈冷哼一声:“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忐忑不安地观察着林冰澈的脸色,大殿别监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皇上,您要不,今晚就翻贵妃娘娘的牌子吧!”
大殿别监话音未落,他就被林冰澈突然射来的凌厉目光给震慑住:“说,是不是哪个贱女人给了你们很多好处?才致使你在朕面前为她说情”
闻言,大殿别监手一抖:“奴才不敢,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奴才只是觉得皇上很有必要去宽慰一下皇贵妃娘娘寂寞的心灵了!”
“……”这一回,林冰澈虽然脸色依然不好,却没有再说话。
停顿了半晌,大殿别监自顾自地往下说下去,说话的速度很快,仿佛不这样,他好不容易凝起的勇气就会瞬间消失:“皇上,不管怎么说,皇贵妃娘娘都是宰相大人的女儿,您总是对她不闻不问,也不招幸,到时候一定会引起宰相大人的不满,后果会不堪设想啊……”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喊的,竭尽全力才将字全给吐了出来,只是声音小的可怜。说完后,大殿别监的呼吸就变得又粗又急,全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就像是料定自己一说完这些话旁里句会被劈成两半。
旁里没有伸出柄快刀来,不过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拿眼睛扫过一眼,锋利的目光就已经比快刀还有锐利,似乎真的已经将他劈成两半。
闻言,林冰澈已近随手翻起一个牌子扔到盘中:“今天就是她了。”
大殿别监不用看也知道那牌子上刻的是谁的名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低头道:“奴才这便去传,奴才告退。”
偏殿
蓝齐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自从那一日,月读的琴声就搅乱了她心中的一池春水之后,蓝齐就将自己关在偏殿中,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
在此期间,蓝齐也再也没有见过月读。在还没有理清一些事情之前,蓝齐不想再与他碰面,免得引来不必要的尴尬与误会……
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声打断了蓝齐的思绪。
仔细一听,只听一位公公已经尖着嗓子来报:“宣,皇贵妃今日侍寝!”
闻言,蓝齐手中的梳子应声掉落子在地。什么情况?
林冰澈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怎么会突然要她来侍寝?
丫丫个呸的,她可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失身给那个自大的猪头。
更何况,在她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更不能轻举妄动。
见公公已经进入大门,蓝齐立刻停了动作,几步奔过去:“公公,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今天晚上招我侍寝?”
公公已近小得眉眼都弯起来:“这事还有假的吗,软辇可在外面候着呢。娘娘,奴才这儿先给你道个喜。”
翻了翻白眼,蓝齐算是彻底无语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要为林冰澈侍寝!
打定主意的蓝齐立即将公公拉到一个小角落里,试探地问道:“公公,本宫今天身子有点儿不舒服,您看,是不是可以换人?”
“娘娘,您是不是说胡话呢?”闻言,公公一脸像是看怪物的表情看看拉蓝齐,不满地道:“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如果不是宰相大人那边有暗示,大殿别监也不必再今天大费周章的为您在皇上面前好言推荐啊!”
听到这儿,蓝齐算是听出门道来了,敢情还是袁若梅那个自作聪明的老爹帮了倒忙?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宰相的原因,林冰澈又怎么可能让袁若梅侍寝呢?他可是躲她犹如在躲避洪水猛兽啊!
码清楚了情况,蓝齐刚刚还烦躁不安的心却异常冷静了。
按这个小太监所言,看来林冰澈也是迫于无奈才在今晚掀了她的牌子,只要不是他真心让她侍寝,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思及此,蓝齐整了整自己过于华丽的宫装,清了清嗓子,道:“嗬,刚刚是本宫太激动了!说错了话,公公莫怪!我们这就走吧!不要让皇上等急了!”
闻言,这会儿,小公公脸色终于缓了过来……
经过一路的颠簸之后,蓝齐终于来到皇上的寝殿。
层层帐幔被挑开,巨大的龙床尽在眼前,齐蓝恭敬地跪下:“见过皇上。”
此时,林冰澈斜斜靠在床榻上正翻着《论语》,闻言侧目,顿了一顿,下一刻又一脸厌恶地别过脸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穿衣打扮还是和以前一样,分毫不差,让他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该死,如果不是觉得大殿别监今天说的一番话很有道理的话,他何苦非要掀了这个女人的牌子?
如今,宰相在朝中的权势是如日中天,确实不宜公然地与他对抗。
只是……再一次看了看依然垂首跪在地上的浓妆女子,林冰澈终于放弃了。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朕虽然掀了你的牌子,但是,朕绝对不会宠幸你!你最还要有这个觉悟!”半晌之后,林冰澈这才冷着脸,冰冷地开口。
闻言,蓝齐抬起头直视着林冰澈的双眼。她从那双明眸中看到了转瞬即逝的厌恶。
看来,林冰澈真的还是不忍对自己下手。意识到这种可能性,蓝齐心中很是高兴,就差点儿当着林冰澈的面唱“今儿个,今儿个真啊,真高兴……”。
只是,戏还是要做足的。
“皇上,是不是臣妾又做错了什么?还是皇上嫌弃臣妾侍候不周呢?”思及此,蓝齐故作委屈地拧着帕子,哀怨地瞪了林冰澈一眼,“要不,皇上为何都不理臣妾,如果皇上实在不想看到臣妾,臣妾这就出去,让吟妃过来侍候皇上。”
“哦?朕可以把你这些话视作嫉妒的表现吗?”林冰澈眯着眼睛,目光讥诮,“心胸狭窄,好奢善妒,看来别人没辱没了你!”
这个丑女人,居然用欲擒故纵的方法,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如果是个美女,或许他还有心情陪她玩一玩。但是,看到眼前女子一身恶俗的装扮,林冰澈任何心情都没有了。
“臣妾知错!臣妾不该嫉妒吟妃娘娘的!只是,正所谓,良宵苦短,皇上,我们还是赶紧歇息吧!”蓝齐对林冰澈面上的冷嘲热讽全当看不见,之见她献媚地朝他靠近,咧开嘴角,露出只认为妩媚的笑容。
然后,还不等林冰澈有所反应,蓝齐便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慢慢脱下沉重的宫装,只留中衣,率先躺上了床。
在蓝齐看来,在拖拉她也总是要睡觉的,而且她并不认为林冰澈会跟她同睡一张床,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只怕林冰澈想躲她还来不及呢!
林冰澈见此,身子果然抖了一下。
他贵为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可偏偏迎娶了这个恶俗的女人为皇后,还真是他的不幸!不过,现在好就好在,这个错误得到了纠正,这个女人也沦为下堂皇后。
想到这儿,林冰澈心情终于好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当看到蓝齐脸上洋溢着花痴般的笑容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郁闷,于是,他开口冷声道:“哼,就凭你这个丑女人,还想爬上朕的床?简直是痴人说梦!袁若梅,你给朕听清楚了,这一辈子,朕即使没有了任何女人,也绝不会要了你!”
说完,林冰澈袍袖一甩,俊朗的身躯转眼便不见了。
看着那迫不及待逃跑的身影,蓝齐心情大好。
戏演完了。也折腾完了,身子确实有点儿累了,再也抵挡不住睡觉的诱惑,蓝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便倒头睡在大大的、软软的龙床上面与周公约会去了!
外面的天气依然阴沉的可怕,不多时,又下起了雨,雨水如同瓢泼般从半空倾斜下来,雨势湍急,顿时驱散了笼罩在皇城上空的潮湿。
在前厅之中的吟妃和其他后宫妃嫔们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人影,吟妃已经有些不耐。
亦非忍了再忍终是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想她爹是当朝骠骑第一大将军,如今她更是深受陛下宠爱,更怀有龙子,所有人都礼让她三分,试问,又有何人敢放肆地无礼对待她?
戴着金银首饰的纤纤手指拢了一下发髻,吟妃的语气中已然冰冷至极,如同九里天屋檐下的冰雪:“哼,不过就是一个被废黜的皇后,架子还挺大!”
然而,吟妃的话音未落,只听另一道冷然的女声适时的从背后响起:“本宫架子就是很大,吟妃,你难道还有异议不成?”
吟妃转身一看,竟然是袁若梅?!
这是,众妃嫔也应声转身,远远就看见身穿烟霞殷罗花绡纱长衣,发上簪住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的女子以高贵的仪态走了过来,玉珠宝冠璎珞垂在颊间,闪动光泽,说不出来的气质。
看到这样的袁若梅,众嫔妃都谨慎地让路,然后行礼。低头听着罗纱衣裙摩擦的优雅声音从面前经过,玄色的衣摆流淌在地面上,浮云一般不断拖曳而过。
蓝齐端坐在首座上,冷眼看着众多妃嫔。
而紧随蓝齐进来的宫人则静立在一旁,有着无声无息的肃穆。
吟妃看着这样的袁若梅,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眉,眼里滑过一丝不清不楚的情绪。
吟妃总感觉今天的袁若梅和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
从前,袁若梅总是将自己浓妆艳抹,衣服也尽挑华丽鲜艳的颜色,做起事情来就跟扮小丑一般,而今天的袁若梅却衣着端庄,雍容华贵的气质无以言表。如果说之前的袁若梅是山中丑妇,那么现在的袁若梅就完全拥有身为后宫之首的言行,气质。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
就在吟妃还处在呆愣中的时候,各个妃嫔们早已经躬身行毕了三跪六叩大礼,可是蓝齐并未叫平身,她们依旧只能跪在地上。
虽说袁若梅已近被废黜了后位,但是偌大的后宫之中还是以她的品阶最高,所以按照后宫的法制,其余嫔妃们还是要对她行礼的。
这是,小红接过宫人手中的一盏茶盅,亲自递到了蓝齐的手中。
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向她行礼的吟妃,蓝齐漫条斯理地从小红手中接过茶盅,端起茶盅,轻轻吹拂,喝了一小口,细细的抿罢,这才缓缓地道:“吟妃,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语毕,蓝齐便在宫人的搀扶下起了身。而其余嫔妃在听到蓝齐的话语时,脸色已是苍白不已。
虽然蓝齐的声音听起来软软弱弱的,但是,却使人感觉到一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臣妾身怀六甲,不方便为皇贵妃行礼。”
蓝齐淡淡地说道:“哦?,吟妃妹妹这么说,实在让本宫有点儿疑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