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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终由同屋而眠,变成了同塌而眠。
因心怀坦荡,两人都未感到丝毫的不自在,也未刻意保持距离。
云栖偏过头,见楚恬睁着眼,忍不住问:“殿下怎么不睡?”
楚恬回望着云栖,浅浅一笑答:“不太困。”
“都怪我,之前殿下都快睡着了,我却喊殿下起来帮我抓了半天老鼠,害殿下都不困了。”云栖懊恼道。
“才不怪云儿。”楚恬忙说。
“怪我就怪我。”云栖特别自责,“不如让我将功补过,唱个催眠曲给殿下听?”
“催眠曲?”楚恬问,这个词儿还挺新鲜。
“嗯,就是听了以后,有助眠之效的曲子。”云栖解释。
“灵吗?”楚恬好奇。
“试试就知道了。”云栖莞尔一笑,便开始给楚恬唱起了“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唱着唱着,还忍不住举起双手,十根手指一张一收,模仿起星星眨眼的样子。
楚恬定定的望着躺在身旁的云栖,望着那双比星辰更加摧残明亮的双眼,深深地沉醉其中。
与之前讲睡前故事时的情况差不多,听故事的没有睡着,讲故事的却先睡着了。
这回听催眠曲的没睡着,唱催眠曲的倒是自己先睡着了。
望着云栖安心又宁静的睡颜,楚恬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云儿得有多信任他,才会对他这般不设防,在他身边如此安然入睡。
他若是对这样的云儿生出丝毫杂念,他便是禽兽不如了。
睡梦中的云栖低声呢喃。
楚恬微微凑近些,听云栖在梦中喊“阿恬”。
云儿竟然在梦中喊他的名字!
楚恬心里欢喜得无以复加。
明明身下的卧榻又冷又硬,但他却仿佛置身于云端一般。
自打太子出事以后,楚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而这一夜,楚恬睡的很好很踏实。
不是大概,而是只因云栖在他身边。
云栖这夜也睡的不错,自大病一场后,觉就变少的人,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楚恬比云栖先醒,见云栖睡的很香,他生怕吵着云栖,洗漱都是在屋外的小院里。
进喜起床出来后,见六殿下正坐在屋外的廊上,忙着将自己的脸涂黑,立马热情的凑上前说要帮忙。
楚恬连忙冲进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屋里,小声与进喜说:“云儿还在睡着,咱们说话小声些。”
这间不是六殿下的屋吗?云栖姑娘睡在六殿下的屋里了?
进喜起先还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云栖姑娘已经是准六皇子妃了,就算二位同屋而眠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进喜笑笑,凑上前,帮楚恬点起了麻点。
云栖睡醒以后,见身边已经空了,略微有些懊恼,怪自己太贪睡。
她该比他家殿下稍微早醒一会儿,好好欣赏一下他家殿下的睡颜。
没能赏成,真是可惜了。
但很快云栖又高兴起来。
很久没像这样一觉睡到天大亮了,昨日奔波赶路的疲惫一扫而光,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这全靠他家殿下。
有他家殿下陪在身边,她就觉得特别安心。
云栖望着身旁楚恬用过的枕头和被子,忽然觉得很不真实。
她竟然与阿恬同屋同榻而眠了。
昨夜还坦坦荡荡的人,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脸红心跳。
在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缓了许久,才慢慢冷静下来。
当云栖穿戴整齐,开门出来时,正见进喜在帮楚恬贴胡子。
见云栖睡醒出来了,楚恬立马起身迎上前,“云儿睡得好吗?”
云栖望着楚恬还没来得及贴好,看上去有些歪的那撇小胡,好险没笑出来。
她抬手,仔细的将胡子重洗替楚恬贴好。
期间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楚恬的嘴唇,两人的脸和心都不由自主的滚烫起来。
“我去打水洗漱。”云栖红着脸,低头就要走,却被楚恬拦住了。
“云儿去屋里等着,我打好水给你送进去。”
昨夜云栖就很舍不得使唤楚恬,今日也一样。
但云栖晓得,他家殿下最不喜欢自己与他生分客气,便乖乖听了楚恬的话,回屋等着。
见云栖回了屋,进喜立马上前,“殿下稍等,奴才去把水打来,殿下只管给云姑娘送进屋就好。”
楚恬摆手,表示不必进喜帮忙。
自家媳妇自己乐意伺候。
没等进喜再说什么,人就喜滋滋的去打水了。
……
这厢,云栖刚洗漱完,含冰居那边就来人送早膳了。
吴才人知此番与云栖同行前来的,有一个侍卫和一个太监,除了云栖的餐食以外,吴才人也吩咐准备了另外两人的。
含冰居送来的膳食丰盛且精致,比北宸宫都不差。
云栖原本还担心吴才人在行宫日子过的清苦,住不好也吃不好,眼下便放心了。
陛下心里还是关心在意吴才人的。
否则搬来行宫,看似失了宠的吴才人,日子不可能过的如眼下这般舒服熨帖。
第375章
带人前来送膳食的; 是如今吴才人身边的掌事大宫女,名唤宁仪。
宁仪原是在御前当差的,人生得不甚标致,言谈举止却十分稳重端方; 不像还不满二十岁的姑娘。
见吴才人待云栖很不同,又知云栖是北宸宫的人,尽管同为宫女; 宁仪待云栖却分外恭敬,开口闭口都尊称云栖一声云栖姑娘。
“云栖姑娘,主子特意交代,说您昨日赶路辛苦; 昨夜又歇的晚; 用过早膳以后不必急着过去,再睡一觉也是好的。”
昨夜吴才人与云栖说话,宁仪中途进屋添茶; 待宁仪退下以后; 吴才人便与云栖说了宁仪几嘴。
吴才人对宁仪评价颇高,说宁仪平日里话很少,嘴也不甜; 却很乖巧体贴,踏实可靠。
含冰居里里外外都被宁仪打理的井井有条; 大事小情皆不用她费神操心。
云栖并未与宁仪深入接触过; 也不好妄加评论此人。
但却因吴才人很欣赏宁仪; 所以对宁仪颇为钦佩; 待宁仪也格外客气。
在与前来送膳的宁仪道了辛苦以后,还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
用过早膳以后,云栖便要动身去含冰居。
“不是说午后才与吴才人一道,去永宁轩见大伯母吗?”楚恬问。
云栖温浅一笑,解释说:“总不能空着手去见昭怀太子妃殿下。我昨儿便与才人商量好了,今儿上午借含冰居的小厨房一用,做几样昭怀太子妃爱吃的糕点,午后带去永宁轩。”
“那我跟你一道去,帮你打下手。”怕云栖不肯带他,楚恬又连忙补充说,“旁的我不行,烧火拉风箱的活我总能做好。”
云栖想带楚恬一起去,却并不是为楚恬有力气,能帮她拉风箱。
她就是想带着他家殿下去。
等回头做糕点做累了,扭头一瞅他家殿下这张秀色可餐,丰神隽朗的脸,便会立刻精神抖擞,连带着心情也会好起来。
只是嫔妃居所,如今做侍卫打扮的他家殿下,是不能随意踏足的。
楚恬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虽然真的很想跟他的心尖尖形影不离,但也不想他的心尖尖因他为难,更不想一个不小心连累了吴才人。
于是,原本主动提出要随云栖一道的人,又改口说不去了。
云栖见不得楚恬失望的样子,思量了片刻之后问楚恬,“殿下可记得含冰居的后门怎么走。”
那他可太记得了,毕竟走过不止一回。
楚恬点头,“当然记得了。”
“既然殿下还记得,不如这样。”云栖道,“待会儿殿下去含冰居的后门处稍候,等我去到小厨房,便想办法将小厨房和后院的人统统支走,之后再打开后门放殿下悄悄进去。”
说罢,云栖用可心疼可心疼的目光望着楚恬,“委屈殿下要如此偷偷摸摸。”
“不委屈不委屈。”楚恬连忙道,心花怒放。
难为云儿如此照顾他的心意。
简直不能再高兴了!
……
按照约定,在云栖动身前往含冰居不久,楚恬也悄悄随后前往,只剩下进喜孤零零的一人留守小院,多少有点儿可怜。
云栖来到含冰居以后,先与吴才人说了一会儿话,才挽起袖子说要去小厨房大干一场。
她自然不忘与吴才人说,说她做糕点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杵在一旁围观打扰。
吴才人便立刻下了吩咐,吩咐说云栖借用小厨房的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人踏足后院。
听宁仪来报,说人都已经清走了以后,云栖才谢过吴才人,往后院小厨房走去。
云栖起先的确是用走的,待拐到后院无人之处,云栖便小跑起来,生怕他家殿下在门外多等一刻。
云栖来到后门处打开门,却不见楚恬的踪影,这厢正有些纳闷,别不是他家殿下等得太久,失了耐心回去了,就见楚恬一个闪身出现在她面前。
云栖恍惚了一下,完全没弄清楚她家殿下是从哪儿闪出来的。
“我怕会有别人从后门进出,便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见是云儿才现身。”楚恬解释说。
听了这话,云栖又忍不住心疼起来,让她一向光明磊落,淑人君子的殿下,为了陪她竟如此小心翼翼,东躲西藏,实在是太委屈她家殿下了。
于是,在将楚恬拉近门以后,云栖踮起脚尖,轻轻亲了楚恬的脸颊。
并不觉得自己委屈的楚恬,惊讶的发现原来惹得云儿心疼他,竟然还有这种福利。
楚恬当即决定,以后一定要在云儿面前多多示弱。
早在楚恬从宁州回宫之初,就与云栖约好,哪日要帮着云栖一同做回糕点,却一直都没正经的机会。
如今终于得了机会,楚恬还挺高兴。
云栖也挺高兴。
高兴她家殿下怎么就这么能干。
她家殿下简直不要太聪明,无论是揉面,熬馅,还是包卷,她家殿下一教就会。
若不是知她家殿下从小养尊处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娇贵,她还以为她家殿下是个熟手呢。
云栖感慨,真是多亏了有他家殿下帮忙,她从早上一直忙到晌午,也不觉得累。
想着厨娘们还要为吴才人准备午膳,她不好霸着小厨房太久,在将糕点都做好以后,云栖便预备将小厨房让出来。
云栖来时,吴才人就与云栖说好,要留云栖在含冰居用午膳。
等用过午膳稍歇一会儿,两人便动身去永宁轩拜访昭怀太子妃。
如此,楚恬便只能独自一人回暂住的小院了。
云栖将做好的糕点每样都给楚恬装了些,交代说,叫楚恬午膳前不要吃太多糕点,否则午膳就吃不下了。
“没有我陪着,殿下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楚恬点头应下,提着食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在送走楚恬以后,云栖原本想回她从前的住处看一看。
可走到屋门口才发现,这间屋已经有了新的主人,她不好私自进去,于是只好作罢。
她只在院中那片葡萄架下站了一会儿,便去前院寻吴才人了。
云栖陪吴才人一同用过午膳,又小憩了一会儿,估摸着这个时辰昭怀太子妃午睡该起了,两人便一道去了永宁轩,拜访昭怀太子妃。
昭怀太子妃只听说吴才人登门拜访,不知同行的还有云栖。
见到云栖,昭怀太子妃是又惊又喜。
又见云栖提着满满两大食盒糕点来孝敬她,昭怀太子妃就更欢喜了。
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