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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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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人撞倒,跌伤了胳膊。
  不过当时,跌伤的胳膊没有磕破,肿的也不厉害,他们主子自己都没在意,觉得只是小磕小碰而已。
  当天回来以后,只是简单的热敷了一下,连药酒都没擦。
  原以为第二天早晨起来,胳膊就能消肿,谁知睡到半夜,人就被生生疼醒了,疼得胳膊都不敢打弯。
  木槿和幽兰觉着不对,原本是要连夜请太医来给瞧瞧。
  他们主子却不许,说忍忍就过去了,大半夜的莫要兴师动众的折腾。
  木槿和幽兰两位姑姑拗不过他们主子,便没去请太医。
  到了第二日午后,他们主子实在忍不住疼,才命人把太医请来。
  太医瞧过以后,说昭怀太子妃殿下应该是把骨头给摔裂了。
  裂骨之痛极是锥心,亏殿下能忍这么久。
  太医也没有太好太快的法子治骨裂,只说这病得静养,等裂缝自己慢慢愈合。
  李姑姑说,太医除了为昭怀太子妃调制了一份用来外敷消肿的药以外,还开了一副内服镇痛的药。
  不过那药的药效似乎不大好。
  药刚刚喝下那会儿是有用,但药效来得快,去的也快。
  只一会儿工夫,胳膊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疼得昭怀太子妃连着好几夜都没睡好。
  夜里睡不好,只能白天补觉。
  最近这几日,昭怀太子妃是不分白天黑夜,困了就睡。
  正因如此,三餐也跟着变得不规律起来。
  一般都是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就吃点儿。
  刚刚送去的那一餐,是昭怀太子妃今日的第一餐。
  云栖听完李姑姑的话,觉得很是揪心,“赵姑姑与我在含冰居,是一点儿都没听说昭怀太子妃殿下摔伤手臂的事,否则早就来探望了。”
  “主子不让我们把她摔伤的事声张出去。”李姑姑说,“主子说,若众人知道她受伤的事,必定会成群结队的过来探病。主子说,宫里刚出了那么多事,人心惶惶的,她不想再添乱,也不愿见那些人,自己静静养着就好。”
  赵姑姑十分赞同昭怀太子妃的决定,“是啊,有应付那些虚情假意之人的工夫,倒不如多睡儿一会儿。”
  “正是这个理呢。”李姑姑应道,“我只盼我们主子能睡上一个囫囵觉,养足了精神再多吃上几口东西。
  你们不知,自从摔伤以后,我们主子瘦了好些,人都有些瘦脱相了。
  若不是知道你们再过三日就要随驾回宫,正是忙的时候,我早就登门去请你们师徒为我们主子做几样糕点了。
  主子她最爱吃你们师徒做的糕点。
  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忙,心里却还惦记着我们主子,竟给做了这么多样糕点送来。
  我们主子知道,一准儿高兴。”
  话说到这儿,李姑姑挽起云栖的手,“云栖啊,我们主子可喜欢你了,等待会儿饭撤下来以后,你把糕点给我们主子送去,主子见着你一高兴,保不准还能多吃几口。”
  “好。”云栖点头应下,顺势问李姑姑,“姑姑,怎么一直没见容悦呀?”
  李姑姑答:“容悦今早起来有些咳嗽,似乎是着了风寒。木槿体恤容悦,叫容悦在屋里歇着,今儿就不用出来当差了。
  早些时候,太医来为主子复诊,主子听说容悦病了,便问太医讨了几粒治疗风寒的药丸叫木槿给容悦送去,还命我冲了一碗皇后娘娘才命人送来的秋梨膏给容悦喝。
  听来送秋梨膏的雅若姑娘说,这秋梨膏镇咳润肺的功效,比皇后娘娘之前送来的枇杷膏还要好。
  容悦喝了以后,说自己的喉咙舒服多了,咳嗽也轻了,可见雅若所言不虚。
  容悦吃了药,喝了秋梨膏以后就睡下了。
  这睡了该有两个多时辰了,应该已经醒了。
  云栖,我这就叫人带你找她去。”


第170章 
  “姑姑不必了。”云栖与李姑姑说; “容悦既病了; 就让她好好歇着,等明儿我再来瞧她。”
  李姑姑却拉着云栖不肯撒手; “算上今天; 还有三天你就要随驾离开行宫回宫去了。你与容悦满打满算也就能再见上三面,若我今儿就这么放你走了,回头容悦知道,一定会怪我没领你去见她。走; 快跟姑姑走,姑姑亲自送你去见她。”
  云栖没办法也不愿拒绝李姑姑的好意; “那就劳烦姑姑了。”
  李姑姑笑笑; 便领着云栖; 又叫上赵姑姑; 一道朝容悦的住处走去。
  永宁轩地方很大,人却不多。
  轩中除了杂役太监两个人住一间屋以外; 宫女都可以分得一间单独的屋子居住; 容悦也一样。
  行至容悦的住处外; 李姑姑先轻轻叩了两下门,然后又唤了容悦一声。
  片刻; 屋内没人应声; 李姑姑又加重些力道叩了几下; “容悦; 是我。”
  屋内依旧没人应声。
  “睡得还挺沉。”李姑姑自顾自的嘀咕一句; 转头与云栖和赵姑姑说; “咱们自己进去吧。”
  话毕,没等云栖说囫囵“算了,就不扰容悦好梦了”,李姑姑就径自推门进了屋。
  云栖只好与赵姑姑一道跟进去。
  容悦住的这间屋很是宽敞,比云栖和赵姑姑住的那间要大上一倍不止。
  屋内不仅桌椅齐全,还有两个衣柜和一个妆台,有那么点儿姑娘家闺房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这间屋朝阳,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来,将整间屋都照得亮亮堂堂的。
  就除了角落里那张床,还有盖着被子背身躺在床上的容悦。
  容悦果然在睡着,还睡的很沉,一下进来三个人,都没有察觉。
  “姑姑,您瞧容悦睡得多好,就让她继续睡吧。”云栖小声与李姑姑说。
  “来都来了,我去叫醒她。”李姑姑赶着说,赶着走上前,轻轻拍拍容悦的后背,“容悦啊,你快醒……”
  听李姑姑的声儿有些不对,云栖刚要问李姑姑怎么了,就见站在床前的李姑姑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脚步踉跄,险些跌倒。
  她看着云栖,脸色惨白,满眼都是惊恐,“容悦,容悦她好像……好像……”
  不可能!
  云栖心脏狂跳,一股滞痛之气迅速自心口蔓延开来,痛得云栖几乎站不稳。
  她一边低声念着“不可能”,一边朝容悦走去。
  忽然,赵姑姑从身后赶上来,一把拉住云栖,“别过去。”
  云栖不应,继续往前走。
  赵姑姑加重力道,将人死死扯住,“云栖,听姑姑的话。”
  云栖动弹不得,无法再往前走,只好回过身去,“姑姑……”
  “算姑姑求你,别过去。”
  她如何担得起赵姑姑一个“求”字。
  云栖点头,答应赵姑姑不再往前走。
  赵姑姑知云栖是个重诺之人,既然答应就绝不会中途反悔。
  于是,她果断地松开了云栖,快步走到床前,先伸手探了探容悦的鼻息,然后又探向容悦的侧颈。
  在手指触到容悦脖颈的一瞬,赵姑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人的确是断气了,且尸体已经冰冷发硬。
  人走了至少有两个时辰了。
  赵姑姑转过身,冲已经吓呆的李姑姑说:“快去将此事禀报给你家主子。”
  李姑姑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打着寒颤冲赵姑姑点了点头,便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姑姑,容悦她……”云栖颤声问。
  赵姑姑答:“她已经死了。”
  死了……
  云栖心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
  云栖是被疼醒的。
  她的膝盖好疼,疼得像被人用刀生生挖了去。
  人还没睁开眼,就下意识的要去摸令她疼得发狂的那双膝盖。
  “醒了,我师父醒了!”
  这是有德的声音。
  紧接着又一个男声在近处响起,“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声音听来很耳熟,似乎是张太医的声音。
  张太医?张太医怎么会在这儿?
  这儿是哪儿?她这是怎么了?
  云栖脑中一片混沌,她艰难地睁开了眼,呆呆地望着床顶,半晌才醒过神来。
  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容悦她……
  才刚刚清晰些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
  她疼,好疼。
  有德见状,立马伏在床边,焦急劝道:“师傅,张太医说了,说你不能大喜大悲,你别哭,求你别哭啊!”
  张北游也连忙往前几步,温声劝慰,“云栖姑娘节哀,请您千万要保重身体。”
  云栖不喜欢哭。
  她不想哭,真的不想。
  但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容悦,真的死……死了吗?”云栖问。
  “是。”有德应道。
  云栖强忍住哽咽,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太医院的孙院判亲自瞧过,说是急病暴毙。”
  “暴毙?人上午还好好的,只是有些咳嗽而已,怎么会忽然就……”云栖大恸,身体颤抖的厉害。
  张北游见状,急忙道:“云栖姑娘,您气机失调,阴虚血弱,可是切忌大喜大悲的。之前您突然昏厥,便是因悲伤过度。像那样突然晕厥,可是很危险的。万幸的是您今儿是膝盖先着地,若是撞到了头,或是您当时正好站在高处,那可就不好了。”
  云栖强忍着从心口以及双膝传来的痛意,与张北游说:“叫张太医费心了,是有德把您请来的吧?”
  张北游摇头,“今儿也是赶巧了,六殿下召我过去,说有话让我带给云栖姑娘,让我往含冰居走一趟。于是,我便以为吴才人复诊为由,往含冰居来了。
  谁知刚进西苑,就撞见有德背着昏迷不醒的您,后面还跟着赵姑姑,我便赶紧跟着一道过来了。”
  原来她是被有德背回来的。
  云栖一脸惭愧地望着有德说:“有德,真是辛苦你了。”
  有德立刻摇头,“只要师傅好好的就好。”
  云栖胡乱抹了把泪,她想冲有德笑一笑,却实在笑不出来。
  “瞧云栖姑娘眼下的样子,我都不知回去以后,该如何回殿下的话。”张北游叹道。
  云栖听了这话,忙与张北游说:“张太医什么都别跟六殿下说,我求您。”
  “云栖姑娘别求我,我真担不起。”张北游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看得出云栖姑娘是个慧黠通透之人,这些道理应该都懂的。”
  云栖微微点头,“我明白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但容悦她实在走的太突然。敢问张太医,这世上真有那种会让人突然离世的急病吗?”
  “有的。”张北游答。
  听张太医想都没想就给出了如此肯定的回答,云栖便没再追问,只与张北游道了声谢,谢张太医指教。
  她刚刚究竟在疑心什么?
  疑心容悦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吗?
  容悦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没有复杂的背景出身,也没有任何野心。
  当差的永宁轩是行宫里唯一一片净土,主子昭怀太子妃又是那样仁慈温和的一个人。
  而与容悦在一处当差的也都是些性情温良,为人也本分的人。
  她从未听容悦跟她提起,自己与谁起了冲突龃龉。
  反而总听容悦说,谁对她好,谁谁又对她很照顾。
  容悦还跟她说过,说自己长这么大,都没享过什么福。
  可自从调到永宁轩当差以后,她便像掉进了福堆里一样,可享福了。
  云栖实在想不到,谁,会因什么理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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