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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赢了再跟二哥说。”
楚忻郁闷,他实在太好奇他六弟想要的奖励是什么了。
不过瞧他六弟的架势,在赛马大会结束以前,怕是不会吐口了。
他这个弟弟就是这样,看着温润如玉,实则固执倔强得很。
“六弟,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在赛马场上让你。”楚忻道。
“二哥千万别让我,我说了,我要在赛马场上堂堂正正的赢二哥。”楚恬说,看起来颇为自信。
“要不咱们这就出去赛一把,比谁先到行宫?”楚忻兴致上来,当即提议道。
“好。”楚恬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
这厢,兄弟二人正预备喊停马车,就被太子妃何琪华拦住了。
“外头的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地上还是很湿滑,万一马儿失蹄摔倒,把你俩摔着可如何是好。你们兄弟快老实坐着,不许胡闹。”
太子楚忻一向很听太子妃的话,即便这会儿再想骑马,太子妃说不许,他便能忍下不去。
见他人前那般威严庄重的二哥,在他二嫂面前却是这般俯首帖耳的样子,楚恬并不觉得这有失身份体统,反而很羡慕他二哥二嫂这样。
心道:等他跟云栖成亲以后,也一定要像这样听云栖的话。
让云栖每天都高高兴兴,不受一点儿委屈。
楚恬心里很清楚,他想要名正言顺的迎娶云栖为妻并不容易。
正因为不容易,才要尽早的筹谋打算,方能如愿的将云栖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而在此之前,他首先要保证云栖的平安。
自云栖的主子吴才人重获圣宠以后,他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种种迹象皆表明,吴才人身边已经不再安全。
他想把云栖从吴才人身边接出来。
奈何云栖对吴才人太过忠心耿耿,想让云栖主动离开吴才人几乎不可能。
楚恬想,他从前没有立场去要求云栖,但如今云栖与他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想劝,不,是求云栖离开吴才人。
自然,为着云栖的安全着想,他不能直接将云栖接到他身边。
他便想要在赛马场上赢他二哥,之后就求他二哥出手,想法子将云栖调到东宫,调到北宸宫去,由他二哥和二嫂来庇护云栖。
除此以外,他还想请他二哥出面,为云栖改一个稍稍体面的身份。
到了那个时候,便不会有人以出身不好为由,阻止他迎娶云栖了。
楚恬是这么打算的,但这些事他都还没来得及跟云栖商量。
楚恬心里多少有些打鼓,也不知云栖会不会赞同他的决定。
等明儿见面,他就跟云栖说说看吧。
这事儿暂且放一放,除了这件事,他还有一桩很重要的事想问问他二哥。
“二哥,四哥的病怎么样了?”楚恬问,“二哥在回信中说,四哥已无性命之虞,意思是四哥的病已经好全了吗?”
楚忻闻言,神情微凝,“你四哥他……不太好。”
不太好?有多不好?
楚恬连忙追问,“四哥的病还没好吗?”
楚忻稍稍迟疑了一下,才答:“四弟病中一直高烧不退,连烧了有七八日,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后来,好不容易退了烧,四弟却有一只耳朵听不见了,另一只也不太好,只能略微听到一点儿声音。”
楚恬听完这话,既震惊又痛心,“太医给四哥瞧过了吗?说四哥的耳朵能不能医好?”
楚忻答:“得知四弟的耳朵出了问题以后,我便召集了太医院所有太医来为四弟会诊。
太医们诊过之后,没说四弟的耳朵医不好,却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医好。
先暂且开了张方子,让四弟一日三顿的按时服药,先喝上两个月,看能不能见效。”
楚恬微微点了点头,又问:“四哥他如今……很消沉吧?”
“还好。”楚忻说,“启程之前,我去瞧过四弟,他看起来很冷静,还与我玩笑说,说慎思堂一直都很冷清,本来也没人跟他说话,耳朵听不听得见都一样。唯一可惜的是,往后都听不到清晨和傍晚时的鸟鸣声了。”
楚恬听了这话,心中怅然,在轻叹一声之后,才又望着楚忻问:“四哥的事,父皇知道吗?”
“刚发现四弟近乎失聪,我就写信将此事告知父皇了。”
“父皇怎么说?”
楚忻摇头。
楚忻想不通,他从不曾因为他四弟是萧贵妃之子,是他杀母仇人之子,而憎恨他四弟。
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他四弟是无辜的。
他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何他父皇却不明白。
为何他父皇就那么容不下四弟。
四弟实在是太可怜了。
“六弟放心,我不会对四弟的事坐视不理,等回头见了父皇,我一定会向父皇请旨,请父皇将四弟从慎思堂放出来,好好养病。”
“二哥,这事不急。”楚恬说,“等回宫以后,先去问过四哥的意思,再向父皇请旨也不迟。如今四哥近乎失聪,他或许更愿意待在他熟悉的地方,并不愿意离开慎思堂。”
楚忻对楚恬的话深以为然,论心细,他真是远远不如六弟。
“六弟说的是,待随圣驾回銮以后,咱们再一同去看望你四哥。”
楚恬点头,心情依旧悲且痛。
……
载着楚恬和楚忻夫妻的马车,在昌宁行宫的正门前停稳。
楚恬率先下了马车,楚忻紧随其后。
刚一下地站稳,楚忻就立刻转过身,伸手去扶他的爱妻。
两人相视一笑,那股恩爱劲儿真是羡煞旁人,尤其是楚恬。
他也想跟云栖同乘一辆马车出行,也想在云栖下车的时候,像这样扶云栖一把。
不止这些,他还想跟云栖同乘一匹马。
他想带云栖骑着追影,去看树去看花。
此番随驾来行宫的途中,他发现了两个好地方。
一片银杏树林,一片枫树林。
秋风一起,银杏叶就黄了,枫树叶就红了。
金灿灿的银杏叶从枝头悠然飘落,别致的扇形树叶铺满了整条林道。
马蹄踏过,溅起一片金黄。
犹如一小朵一小朵的烟花,在马蹄下炸开,赏心又悦目。
而秋日的枫林,更是美得像一幅画。
尤其是傍晚时分,一眼望不到头的红色枫叶,与天边的火烧云连成一片。
骑着马儿一直向前跑,一直向前跑,就好像能跑到天上去……
云栖会喜欢银杏林还是枫林呢?
楚恬挠头,他也说不好呀。
那就两个地方都带云栖去看。
他不只要带云栖去看树,还要再派人去打听打听,京都城周围哪里有好看的花。
听说姑娘都喜欢花,云栖应该也喜欢花。
不过再好看的花,也总不及云栖好看。
云栖是最好看的!
“六弟,你在傻笑什么呢?”楚忻问。
楚恬这才回过神来,故作冷静地说:“我哪有笑,是二哥看错了。二哥二嫂快随我去高阳殿吧,父皇应该都等急了。”
楚忻与太子妃何氏交换了个眼色,六弟有古怪!
楚忻决定,等待会儿见过父皇以后,他一定要抓着他六弟好好审问一番。
第142章
楚恬迎太子夫妻到高阳殿时; 皇帝和皇后已经一同等了快两盏茶的工夫。
与皇后一同过来的五皇子楚惟; 差不多也快忍到极限了。
楚惟是最不喜欢拘谨的人,但在高阳殿内; 独自并且同时面对着他的父皇和母后; 他真的很难不拘谨。
倘若楚恬他们再稍稍晚来一会儿,他便要哭了。
为着淑妃和七公主的事,这两日皇帝心中甚是烦闷。
别说笑了,连话都很少; 整个人阴阴郁郁的。
一见着太子楚忻,皇帝总算露出了笑模样。
内廷第一大总管王醒从旁瞧着; 不禁叹; 陛下终究还是最喜爱太子殿下的。
皇后秦氏很有眼力见儿; 在与皇帝一同受过太子夫妻的叩拜以后; 便说要告辞。
是有意让出地方,叫皇帝与太子说话。
太子妃何氏也是个懂事的; 说许久不见皇后娘娘; 心中甚是惦念; 请允她送皇后娘娘回宫。
皇后道了声“求之不得”,便与太子妃手挽着手出了高阳殿。
楚惟和楚恬兄弟俩; 也随后告退。
从高阳殿出来以后; 见时辰还早; 楚恬便想着去约定的地点碰碰运气; 保不准云栖还在那儿。
这厢; 刚预备跟他五哥说; 他赶着去一个地方,就不陪五哥了,就远远望见常寿提着一个食盒,笑嘻嘻地朝这边走来。
楚恬郁闷,看来他今儿是真见不着云栖了。
“常寿,你这是打哪儿来呀?”楚惟毫无架子的跟常寿打了个招呼。
常寿冲楚惟一礼,扯谎说:“回殿下,奴才是打四公主那儿来,四公主听说我们殿下奉旨料理迎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事宜,怕殿下忙着忙着会饿,便叫人送了些糕点来。”
“这盒子里一定有豆沙卷。”楚惟笃定道。
常寿惊了一下,“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楚惟莞尔,“这阵子六弟十分爱吃豆沙卷,四姐要送糕点,自然是捡着六弟爱吃的送。话说,上回在四姐那儿吃的豆沙卷味道真是不错,可惜我这会儿喝茶喝撑了,否则定要向六弟讨几块吃。”
楚恬松了口气,并由衷地感谢了一下高阳殿的茶。
云栖专程为他做的糕点,他是一口也不想分给别人吃。
五哥也不行。
就是这么小气。
“六弟稍后有事吗?”楚惟问。
楚恬摇头,“没什么要紧事。”
“那咱俩就在这儿等二哥出来,回头一块到二哥那儿热闹热闹。”
“好。”楚恬一口就应下了。
听说五殿下和六殿下要在这儿等太子殿下出来,王醒便吩咐王旻将两位殿下请去偏殿坐等。
之后,又命王旻送了些茶点进去,招呼的甚是周到。
王旻张罗好一切,便退出偏殿,去寻他师傅王醒。
“师傅,我瞧六殿下身边的常寿手上提的那个食盒有些眼熟,像是含冰居的东西。”
王醒笑而不语,他早就看出那个食盒是含冰居的。
之前,有德给他送炖羊肉就是用的这个食盒。
王醒曾听赵姑姑跟他提过云栖和六殿下的事。
王醒觉得云栖是个很好孩子,六殿下也是个很好的孩子,抛去身份不论,这两个孩子真的十分般配。
其实,身份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倘若阿月开口,他有些手段能为云栖另换一个体面的身份。
不过阿月说了,这种事他们这些旁观者不好自作主张的插手。
说让这两个小家伙顺其自然就好,赶鸭子上架便没意思了。
他觉得阿月这话甚是有理。
话说回来,今儿阿月还会叫有德给他送炖羊肉吗?
王醒想着,不禁微微弯下腰,锤了锤他又痛又酸麻的腿。
这样湿冷的天气,若能吃上一碗阿月亲手炖的热腾腾的羊肉,那就再好不过了。
阿月会给他送吧?
……
云栖刚打后门进了含冰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炖羊肉的香气。
看来今日又能跟着王醒公公沾光,吃上赵姑姑出品,美味又滋补的炖羊肉了。
云栖走进小厨房时,赵姑姑正站在灶台前。
小厨房内蒸汽弥漫,赵姑姑站在腾腾蒸汽间,不像仙女,比较像食神。
“今儿回来的挺早。”赵姑姑有些意外。
云栖说:“六殿下忙着去张罗迎接太子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