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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落下泪来,“我这般不中用,要累嫂嫂一天了,你就当我是你的亲妹妹,且帮衬我这一日,糊弄过去便是圆满了。”
冯氏并不防着黛玉是听到了她在外头说的话了,心里又是气愤又有些怜惜,“这,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妯娌一场,本就是姐妹,你这府上有了事,我不帮着,谁帮着呢?”
冯氏满肚子的话,竟是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反而是安慰了黛玉诸多,又不要她的一个“谢”字,等瞧着她有些累了,把话说完了,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原是来找她理论来的。
只如今再回去说,也不能了,冯氏只好认了这个栽,又难免担心,自己那庶妹进了这道门,在这秦王府的后院里头,还能有个好吗?
“王妃真是多虑了!”她的贴身嬷嬷笑道,“这后院里,甭管你占不占个嫡字,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抓住那男人的心,依奴婢看,秦郡王妃这性子这般强势,平日里把秦郡王管得服服帖帖的,秦郡王心里头未必是乐意的。女人,还是要柔软一些好,贤妻美妾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自古以来,妻不如妾比比皆是呢。”
从福满楼订的席面过来,又是冯氏在秦郡王府的大花厅里头招待来庆贺的诰命女眷们。待新人被抬进来了,众人一看,竟然是四皇子身穿喜服,戴着一朵大花陪着新人拜堂,众人皆是一愣,交相打听,才知说是秦郡王妃的意思,秦郡王在外头征战,府上娶新人,不能叫郡王爷回来,只好委屈了新人,和四皇子拜堂了。
“内里是四皇子妃在张罗,外头是四皇子在拜堂,虽说这婚事是在秦郡王府举行的,怎地像是四皇子在纳侧妃呢?”
“可不是如此,新人进了门,秦郡王妃连面都没照一个,茶也没喝,这礼说不全也不全!”
云臻坐在大帐之中,手里是黛玉送来的信,“有些话,若叫我当面与你说,我实在难以启齿。如今,隔着千山万水,我也顾不得羞耻,我实在是不愿你身边有旁的人,便是不占名分的,我都不愿看到。这个侧妃,虽说是皇太后赐下来的,可是,我也依旧希望她只是一个匆匆过客,不愿你与她有任何交集。或许,我这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可是今生今世,我依旧想任性一点,将来,等你我都老了,我因今生你的这份宠爱,依旧奢望来世与你相聚。”
云臻缓缓地合上了信,心里充满了甜蜜,又有着无法排遣的愤怒。他知道,皇太后的报复在所难免,她如此也是想着从内部来攻击他,一旦他与黛玉离心,那么秦郡王府便如同土鸡瓦狗般不值一提。不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利益上,云臻都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他从未想过要纳妾,只因他不敢想象,当他的身边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黛玉是不是会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外头清凉的月色,独自落泪。只要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他的心便痛得如刀绞一般。
想到这里,他拈起笔来,却又发现,无论是什么语言,都无法表达他心头坚定的万分之一,便只在纸上回了一句话,“此生有你,于愿已足!”
黛玉接到信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了,小冯氏跪在她的跟前,手里捧着一杯茶,恭敬地举过头顶。黛玉笑着看完信,珍重万分地叠起来,道,“你每日里来,非要给我敬茶,我说等王爷回来,你又不肯,你这又是何必呢?”
“妾身是皇太后指来服侍王妃的,并非是服侍王爷的,王爷回不回来,对妾身来说不重要”
“可对我来说很重要,王爷一定要平安回来,可你这么逼迫我哎呦,我的肚子”黛玉一下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这般逼迫我,又是何苦?你进门来,我从未苛待过你,可是我身子这么重,你天天儿来逼迫我王爷,你怎地还不回来,瞧瞧我们娘儿几个被人欺负成这样”
小冯氏手里的茶杯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她的脸一片煞白,来不及分辨,李觅便怒道,“侧妃,奴婢劝您做事还是不要太过了,虽说您是皇太后指给我们家王爷的,可自古嫡庶有别,王妃好歹也是正妃,她又怀着身孕,您非要把她逼着早产了,到底是何意思?”
是夜,黛玉产下一子,因早产,胎儿小了一些,足足比前头两个小了约有半斤。黛玉被侧妃逼得早产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第298章 功赏
战争已近结束,平安洲的叛乱已经平息,因暂时没有人接人平安洲节度使,云臻暂领,正在安顿百姓。黄芦亲自来了,站在云臻跟前汇报府里的事,“王妃说等王爷回去后再喝她的茶,可侧妃恃宠而骄,仗着是皇太后赐下的,非要逼着王妃喝茶,还说王爷回不回去不重要。王妃听了这话很生气,王爷身在战场上,王妃本就时时刻刻担心,她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诅咒王爷?王妃便动了胎气,早产了五天,小世子生下来竟比两个哥哥短了快半斤了。”
云臻不由得大怒,“她怀这一胎,何等艰辛,先是十三弟出事,如今又被那贱妇逼迫。你回去和王妃说,叫她不要搭理那贱妇,待我回去后,自会料理。”
黄芦道,“奴才来前,王妃交待过奴才,要和王爷说,这是后院的事,叫王爷不必悬心,王妃自会料理,绝不叫她扰着王爷。”
云臻莞尔,“本王知道了!”
正说着,云臻身边的副将蒙褐进来了,黄芦便出去。蒙褐笑道,“末将恭喜王爷喜得麟儿,只可惜如今身在战场,不能一饮痛快,待回了京,末将一定要去王爷府上讨一杯水酒喝!”
云臻笑着站起身,与蒙褐对了一拳头,“我是很快能够回京了,你却是要留在这里。”
见蒙褐一脸懵,云臻幸灾乐祸地道,“本王已经启禀皇上,举荐你为平安洲节度使,驻守平安洲,领军政事务。早则十天半个月,最晚一个月,京中应有旨意下来,这些日子,你跟着我做事,这里的事务你都已经熟悉,若有不明白的,你拟出来,我与你一一说明。”
蒙褐久久回不过神来,最后双膝直直地落地,一拜到底,“王爷,属下,属下何以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
云臻扶起他来,“你不必感激我,本王用人只用贤,若是奸佞小人,再有才,本王也不用。你蒙家世代忠烈,你又有才在身,如何当不起这平安洲节度使?”
“可是,可是蒙家原本一直驻守边关,若不是王爷,只怕至死不得回京城。这么多年,蒙家不是身无寸功,却一直不得晋升,虽然大丈夫保家卫国不计功名,可终究还是意难平。”
“论功行赏,自古明君贤臣均是如此,你蒙家意难平,说的是直言,也是真言,这方才显得蒙家坦荡磊落。当然,有句话,本王也要嘱咐你,身为武将,纵然功名不得酬报,甚至忠心终遭蒙冤,也依旧不能失忠君报国之心。”
“属下谨记王爷教诲,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旨意是在一个月后下来的,云臻知为了这份旨意,朝廷已是议论多时,争吵不休,最终不得已才同意了他的举荐。不管是派谁的人来,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若没有他云臻的支持,谁也定不了这平安洲。
是以,他才那般笃定,蒙褐必定会遭重用。
回来的路上,快马加鞭,云臻三日后在日落时分进的城门。贾琏看到他来,连忙欢喜地迎上来,笑道,“昨日,我叫平儿去看了王妃,小世子胖了好多,一逗都会笑了。”
城门使没想到这个才干了半年多的小吏居然还是秦郡王府的亲戚,不由得大吃一惊。待云臻走后,城门使连忙给贾琏升了一级,不日,五城兵马司的知道了,又给升了一级,把这崇阳门便给了贾琏,由他担任了城门使。
这些都是后话。
小冯氏听说王爷回来了,激动得手里的耙镜都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跟前的嬷嬷也松了口气,“侧妃掌管这府上的中馈,才几日功夫,陪进去多少?谁能想到,侧妃大婚那日的席面钱,一应开支竟然都是从侧妃嫁妆里出的,这说出去谁都不会信。王妃也着实过分,偌大个王府,账面上只有五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在欺负侧妃吗?”
小冯氏冷笑一声,“若是说,她必定又要说了,若嫌弃少,便不管!姐姐说要我提防她一些,原本我还不信,如今是信了,可她这点手段,到底是嫩了一些,且看王爷怎么说,若知道账面上只有五两银子,呵,有她好看的。”
“正是,也难怪皇太后叫侧妃掌管秦郡王府的中馈呢,怕是早就知道,这一位不是当家理财的料。偌大个王府才几号人?必定是都贴给娘家去了,亏得人还说林家多有钱,要是叫人知道,都是这位在贴补,这才叫人笑掉大牙呢。”
黛玉才出了月子,坐在榻边,看三个孩子一块儿玩,听说云臻回来了,连忙起身跑出去,几乎被门槛绊住了。云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怎地不小心些?出来做什么?我不是进来了吗?”
黛玉已是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出来了,“怎地才回来?”
云臻心头一酸,一把将她抱起,紧紧扣在怀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榻上,舜哥儿和序哥儿已是站起身来,朝云臻嚷嚷,“爹爹,抱抱,爹爹,抱抱!”
云臻看过去,又看到了榻上襁褓中最小的儿子,眯着眼睛在笑,露出光溜溜的牙床,挥舞着两只短又胖的胳膊,襁褓几乎被他蹬散了。黛玉顺着云臻的目光看过去,有些愧疚,“是儿子,我原以为会是闺女呢!”
“儿子也挺好,以后会有机会生闺女的。”
李觅不失时机地道,“王爷若想要闺女,也得等王妃身子养好些了,如今是年轻,生得密了,还是伤身的。”
云臻哪里会不心疼呢?说后悔又谈不上,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儿,月子里想必是进得多了些,竟有些圆润了,原先尖尖的下巴,如今一低头竟有双下巴了,看得他心里火热火热的,也不顾身边还有人,低头吻了一口,松开她,朝儿子们走去。
云臻将最小的儿子抱在怀里,黛玉过来,坐在他身边,“等着你回来取名字呢,如今小名儿就叫团子,胡乱叫着。”
云臻抽出一只手,将黛玉环在怀里,他的背上趴着舜哥儿和序哥儿,挤挤攘攘的,都想占据父亲整个的背,还在争吵。怀里,团子不停地蹬着两条腿,手在胡乱地抓着,一不小心被云臻的胡子戳着了,叫起来,云臻已是大笑起来,眼里沁出了些泪。
第299章 烦心
只是,门口,小丫鬟在报,“冯侧妃请见!”
云臻扭头朝外头看去,见小冯氏穿着蜜合色的袄儿,一条撒花石榴裙,正妖妖娆娆地朝他看了过来,见云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得一喜,眼里的笑意竟溢出来了。云臻心头顿时不好起来,眉眼一沉,抱了团子起身,朝里屋走去。
外头,小冯氏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了,黛玉起身到了明间,喝了一口茶,道,“叫冯侧妃进来吧!”
小冯氏进来了,请过安后,问道,“听说王爷回来了,妾身特地过来请安!”
黛玉笑道,“府上从来没有过妾室侧房,也没有那些晨昏定省的规矩。冯侧妃若是没什么事,不必成日里往我这里跑”
正说着,明月来了,“王爷命奴婢传话,说冯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