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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钱沂南虽说还没见过那位喜欢自家好友的谢师兄,但对于谢师兄的好感度直接下降到了冰点。
钱沂南本想宽慰赵清茹几句,天下好男儿多了去了,可瞧着自家好友那样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好了。毕竟明面上瞧着,像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不擅长宽慰人的钱沂南还没想好怎么宽慰自家好友,过了午休时间,下午准备去上课的钱沂南见到了那位传说中为了自己前途抛弃喜欢之人的谢大师兄。
“赵清汝……我们可以谈谈吗?”看得出,谢文乐还是费了点心思,将赵清茹所在的学院专业以及宿舍等诸多信息都打听得很清楚。
“谢师兄,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赵清茹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原本该匆匆赶去教学楼上课的校友们,这会儿一个个放慢的走路速度,瞧着架势估摸着都竖起了耳朵,准备继续听一耳朵八卦。
“当然,若是可以,想拜托谢师兄请看管好你那夫人,千万别再放出来。”
“等等,其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谢文乐见赵清茹想走,赶忙开口解释了一下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可惜,赵清茹走得相当干脆,甚至一秒都不曾停顿。
司甜跟谢文乐来找赵清茹后,风言风语还没开始刮,沈建军也不晓得从哪里冒了出来。当然,沈建军并没有考上燕京大学,他考上的是隔壁的水木大。水木大跟燕京大学可谓一对相亲相爱的基友学校,在各个方面都憋足了劲儿,想胜过对方一筹。
虽说水木大建校时间比燕京大学要晚十几年,不过这些年已经隐隐盖过了燕京大学,成为华/夏乃至亚洲最著名的高等学府之一。
沈建军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见个山城老乡,结果无意间在校园里就远远地瞧见了正巧准备去上课的赵清茹三人组。自从从沈家离家出走后,沈建军一直就没再回到大院里。而沈家因为沈父坚持转业到地方,早已不再是原来那个住大院的沈家了。即便沈家俩孩子沈建中跟沈建国,一个继续留在部队里,另一个则选择从政,看似前途无限,可想要重振沈家,没有二十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之前暂住在薛家临时租住的小院里,已经让沈建军饱受冷暖,更何况沈父彻底脱下那身军装去了地方后。最关键的一点,沈建军跟沈家隐隐有种断了关系的错觉。
要说沈建军,好歹也是个二代。在山城上学那会儿,身边自然少不了溜须拍马之人。结果跟沈父吵翻,赌气离家出走后,这些人开始还对沈建军“军哥长军哥短”的奉承着,知道沈父转业到地方,尤其知道沈建军算是沈家弃子后,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若不是恰巧考上了大学,沈建军那日子只怕更是不好过了。
这次不过距离上回知道原住在隔壁,那赵家蛮牛没考上大学半年而已,距离上一回见面好像也就一年多,这赵家蛮牛又一次出现在了沈建军的视线范围。沈建军想不吃惊都难。毕竟这一次,赵清茹的变化着实不小。
印象里那个瘦瘦弱弱,清汤挂面一般,远不及心爱之人薛玉敏漂亮的小妮子,五官似乎已经长开了,也越发精致了。梳着高高的马尾辫,末端微卷,紧身的羊毛上衣跟黑色长裤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沈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跑,性子冲动,喜欢暴力解决问题,喜欢欺负敏儿的小妮子突然就长大了。不再欺负敏儿,瞧着斯文安静了不少,笑起来还算甜美,最主要可算不再追着自己跑了……
可为什么,心里总觉着突然空落落的咧。
沈建军不知道赵清茹和那两个瞧着关系不错,应该是好朋友的女生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就连这三个人什么时候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里也没留意到。可心底的那丝异样,还是让沈建军很是不舒服。
。
“清汝,刚刚那个盯着你看,都看傻的人,不会又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吧。”就在沈建军走神的间隙,钱沂南似笑非笑地将胳膊搭在赵清茹肩膀上,“嘿嘿嘿,小妮子桃花朵朵开啊。这次竟然还是个美人,长得人模狗样的。”
赵清茹顺势送了钱沂南一记左手肘击,至于钱沂南所提的那位,在沈建军瞧见她时,其实也注意到了人。
“确实认识。不过那家伙自恋的很,而且这里还有点问题。”赵清茹指了指头。
“不能吧。竟然是个傻子?”陶悠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惊讶声。
“不傻,就是思维逻辑跟寻常正常人不太一样。”
“哎?怎么个不一样法?”钱沂南跟陶悠然两眼亮闪闪的,顿时来了兴趣。
“这事儿若是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了,三言两语的也解释不清楚。”赵清茹开始反省,她怎么就认识俩喜欢听八卦的小妮子,并将这俩人当好友来着。明明最初接触时,一个英姿飒爽,一个柔弱可人来着。
“没事儿,我们有的是时间,清汝你就慢慢解释,不用急的。对吧悠然。”
“嗯嗯。”陶悠然连连点着头。
“……”问题姐没那么多时间,好伐啦。
赵清茹心里虽然无语,可到底还是简单地将沈建军的情况告诉了自家俩好友。解释沈建军时,自然少不了提一下那位薛家白莲花薛玉敏。赵清茹甚至在见到沈建军后,有种未来极有可能会再遇到薛玉敏的错觉。
事实上,赵清茹的直觉有时候还是挺准的。在燕京大学校园里遇到沈建军后没几天,薛玉敏便像司甜那样,将她堵在了教学楼门口。
V096像春天般温暖
“借钱?”赵清茹挑眉,看向薛玉敏。
钱,赵清茹自然有,别说一百两百了,就算这会儿让她一下子拿出一两千来,都不怎么费力。且不说现在上大学每个月都发生活补助费,赵母、沈家二老还有赵家二老生怕自家娃在学校吃不饱穿不暖,在开学前都悄悄给了赵清茹一笔不菲的所谓生活费,再加上赵清茹原本手里剩下的,以及过年期间拿到的压岁红包。学校每个月发的生活补助费,反而变成了小头。
赵清茹是个手宽的,但手宽并不代表着就是个冤大头。尤其瞧着薛玉敏为了见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压根就不像是个缺钱的主。赵清茹显然并不相信从小就精打细算的薛玉敏没有私房钱,学校每个月的生活补助费虽说不多,也该足够她一个人开销了。
不过转念一想,赵清茹倒是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想来足够薛玉敏一个人开销的那点子生活补助费,想要养活杜娟儿母子仨,还是不够的。尤其薛玉笙这个无肉不欢的纯肉食动物。
薛玉敏抿了抿嘴,原本也没打算跟赵清茹借钱来着,可不知怎的瞧着赵清茹好像过得很不错时,心底那丝不甘心又开始冒了泡。
“其实是姆妈病了……”
那朵成精的白莲花病了?不能吧。也难怪赵清茹不相信了,杜娟儿向来喜欢装柔弱,事实上那身子比青壮年还健康,更何况祸害不都比寻常炮灰活的长久嘛。
“上个月姆妈跟小笙从山城过来找我跟军哥,还在那边租了个房子。开始还好好的,可没几天就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你想借多少?”赵清茹不喜不悲很是平静的反应有点出乎薛玉敏的意料之外,薛玉敏正盘算着是不是再将自己的遭遇再叙说得悲惨一些时,突然听到赵清茹询问想要多少。
钱自然是越多越好。而且按着薛玉敏的心思,压根就没想过归还。本来嘛,当初她们母子仨被赵清茹赶出赵家时,可是莫名的少了一千多块钱。而这笔钱,薛玉敏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就是赵清茹这个小妮子拿的。现在,不过是找了个借口,顺势拿回原本属于她们家的钱而已。
薛玉敏完全忘记了,仅凭她姆妈杜娟儿每个月那点钱,即便有她们姐弟俩的那些个粮票补贴,也仅够她们一家三口在山城日常开销而已,根本不可能满足她们姐弟俩的各种需求。即便从牙齿缝里省下钱,也不可能存下那么一大笔钱来。
“两……三百吧。”许是意识到在赵清茹这边最多只能借一次,而且也不可能压榨出太多,薛玉敏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选了个在她看来,比较合(吃)理(亏)且一定能拿得出来的数额。
赵清茹有些无语地看向一副理所应当样子的薛玉敏。原本就没打算借钱给薛玉敏,这会儿更断了念头的赵清茹其实挺想问薛玉敏一句,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答应借(送)钱给她?而且还一借就是两三百块,一笔数额不小,极有可能讨不回来的钱。
要知道她们这些个考上燕京大学的天子骄子(女)们,一个月的生活补助费也就是十八块而已。一下子就让她拿出近一年的生活补助费,难道她真就长了一张冤大头的脸不成?
薛玉敏一开口就是两三百,让赵清茹越发肯定那朵老白莲花杜娟儿多半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而且这笔钱极有可能是给杜娟儿还有那个薛玉笙用于未来一年的日常开销。
燕京好歹也是首都,一年到头的日常开销怎么算也得超过两百块。更何况现在每个月还得掏好几块的租房钱。仅靠薛玉敏那点点生活补助费……就算加上沈建军的,只怕也是捉襟见肘,难度不小。
“薛玉敏,你在跟我说笑么?我现在跟你一样,一个月就那么点生活费。你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想让我一下子拿出差不多等于一整年的生活费……”
“赵清汝,你怎么可能会没钱?!之前,你把我们三个从赵家赶出去时,你还拿走了姆妈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千多块钱!”薛玉敏有些口不择言地提到了那饼干盒里的秘密。
“薛玉敏,你自己也说那是赵家,不是你们薛家了。就算爸爸当年答应了薛叔叔,要照顾他的遗孀跟孩子,我家好歹也支持你读完高中,并帮着找了供销社的工作,不仅如此还让你弟弟读完了初中。难道这些还不够?!我跟我大哥可是才读完初中就被爸爸狠心地送到农村上山下乡当知青了呢。可是你姆妈,还有你们姐弟俩又是如何回报的?!难不成真得包生养死葬,负责照顾一辈子不成?!”
赵清茹稍稍停顿了一下,在周边那些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同学那小声惊呼声下,继续开口道,“至于你所说的那一千多块钱,既然你坚持说是我拿的,那就请拿出证据来。要不然我们就好好算算,你姆妈在我家每个月能拿多少照看费,养大你们姐弟俩日常支出又是多少,还有你偷拿奶奶给自家孙子孙女集邮册的这笔账!”
“你!”薛玉敏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赵清茹,心底那叫一个后悔。其实薛玉敏早该想到眼前这个小妮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知道武力解决所有问题的小丫头片子了。现在这个,更暴力了不说,嘴皮子也更利索了。甚至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看法,想撕破脸时绝不维系表面客气。
“不是吧,这跟白眼儿狼还有什么区别?”
“可不是,瞧着长得人模人样的,可心比那啥还黑。”
……
“不是吧,竟然还有脸哭……”
“咦,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哭起来了。回头若是有人瞧了,误会了可咋好。”
四周原本还压抑着的嘀咕声,见薛玉敏红了眼睛,这议论声反而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