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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非扰扰手打断她:“一定记得明天就将信送过去,尤其是拂柳,务必亲自把信送到她手上,最好能再找个人暗中护着她……找郭奇,当年我救过他一命,找他一定会帮这个忙的。”
“是。”
第一百一十章三日梦
“剩下的两封信你先自行保管着,如果三日后拂柳自己还是不肯来王府,你便将给赵公子的信送到国公府给他。最后一封……”沈知非顿了顿,启唇道,“若是我有什么不测,再将信交给王爷。”
“王妃,您说的这是什么不吉利的话呀!”听荷撇着嘴,差点儿没哭出声,她那像是在交代后事的口吻着实让她害怕。
“还有。”沈知非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这会儿觉得自己想个事情都要费半天劲,组织一下语言也很难,“府里有一个右额上有块红色胎记的婢女,应该是跟着端妃送来的人一起进来的……让郭奇把她拿下,先关押起来,待王爷婚事过后处理。现在立刻去办,快去……”
“是,您放心吧!”听荷点头,“奴婢伺候您洗漱,您先休息吧!”
“不必,交代给你的事情,现在去办,快。”沈知非手撑着额头,眼睛要闭不闭,那样子恐怕下一刻就要睡着,嘴里却强硬道。
“是,奴婢现在就去找郭护卫。”
今晚是王爷的洞房花烛夜,王妃的心里必不好受,听荷想,这会儿王妃该是想要一个人静静的吧!
听荷离开以后,沈知非强打起精神在这小小的厢房里有些焦虑地转了几圈儿,这会儿才有些后怕,死是什么滋味儿?
最后抵不过药劲儿,她还是踱步到床边掀起薄被躺了进去。
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便是她和景煜成亲那晚,红色的喜帕被揭开,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张俊美又透着些稚气的脸。
……
既然太子要对他下手,必然是想好要一击必中不会给他还手机会的,那么这杯毒酒显然是要要他命的。景煜不去看太子那明显冷下来的危险神色,招来了福安悄悄嘱咐了两句,福安便点头离去。
沈知非截酒的这一幕景牧寒和顾蝉都看见了。
沈知非离开不久,不用景煜吩咐,顾蝉便兀自朝洗砚楼方向走去。
听荷找到了郭奇,将沈知非的意思传达,郭奇也不问为何要拿那额上带胎记的婢女,但既然王妃说待王爷新婚后处理,必然是这婢女犯了什么事。
听荷再回到洗砚楼时,厢房的灯已经熄了,于是她便守在门外,看见顾蝉的时候有些惊讶:“顾姑娘!”
顾蝉站在门口往她身后望了一眼,屋子里是黑的。
“你家主子还好吗?”
听荷本想说还好,又想起王妃方才那不正常的行为,犹豫一下摇了摇头:“奴婢觉得王妃刚才出去回来后似乎不大对劲儿,这会儿已经熄了灯睡下了。!”
“我进去看看。”顾蝉说着便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没有灯,但今晚的月色很好,温柔的月光透过花窗在屋里洒下了斑斑驳驳的光影。
听荷跟在后面,先是小声唤了一声“王妃”,没有人应,才大胆地上前将灯燃起。
一盏烛灯昏昏黄黄,顾蝉走到床前,沈知非侧身脸朝外睡着,姿势放松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顾蝉心里咯噔一下,她总觉得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王妃?顾姑娘来看你了!”听荷见沈知非安稳地睡着,遂放下了心,朝前一步道。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顾蝉坐到床边拾起她露在外面的手,摸了摸脉搏,片刻之后皱紧了眉头,似不能相信自己一般,收回了手再次搭了上去,最后恍然道:“去叫你家王爷过来。”
“王妃,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听荷见她那模样,难免担心。
顾蝉不想解释,只摇了摇头。
听荷不顾今晚是王爷与那叶小姐的洞房花烛夜,一口气冲到了前院儿,才知道王爷正要去东厢。
摇曳的红烛,像是新娘躁动不安的心,紧张又期待,叶疏桐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等待她的明照哥哥来为她揭下这红色的盖头,从此他们便是夫妻,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将来等他坐上那皇位,她便是他身边最荣宠加身的女人,她知道她的父亲看中了景煜,想要将他扶上皇位,她要做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王爷来了吗?”叶疏桐有些等不及一般,轻声问道,这话问出口以后却是将自己羞红了脸,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主动了些。
一起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梓心闻言立刻出了门去张望。
远远转过来一个挺拔如松的红色身影,那气度姿态不是楚宁王又是谁。
梓心笑容爬上脸,刚要进门告诉她家小姐便看见王爷身后追来一个丫头,那人她认识,是现在楚宁王府另一个女主人的贴身丫鬟听荷。
只见听荷匆促赶来叫住了王爷,跟他说了什么,那本欲往东厢的脚步便转了弯儿。
梓心眼看着王爷跟着那听荷离开了,直到消失不见一点人影。
房门打开的声音,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叶疏桐听出了是谁。
“王爷来了吗?”
自信梓心气鼓鼓道:“没有,刚才王爷都快走到新房来了,被那位主子的丫鬟叫走了。”
她知道楚宁王府王妃的位置迟早都是她家小姐的,便未将沈知非放在眼里,只称她为那位主子。
“你说什么?”叶疏桐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捏在手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被那女人的丫鬟叫走了?”
“是,奴婢亲眼看见的。”梓心愤然道,“定是那位使得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王爷骗过去了。”
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叶疏桐咬着牙手下握拳,满眼全是不理智的怒火。
从之前明照哥哥对她和苏淮的态度来看,明显是向着她的。可现在却被苏淮半路叫走了,叶疏桐跟梓心的想法一致,定然是那苏淮使了什么手段。
景煜来到洗砚楼,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床边的顾蝉和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女人。
“她怎么样了?”景煜走上前问。
“无大碍。”顾蝉看见他来便让出了床头的位置站了起来,可她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景煜坐在床头摸了摸床上人瘦削的脸,然后盯着顾蝉:“既然没有大碍,你为何这幅表情。”
顾蝉沉默片刻说:“你可知她中的什么毒?”
“太子本欲给我的酒,定然是能取人性命的毒药。”景煜说。
他知道这毒定然霸道,但顾蝉说无大碍,当是她成竹在胸定已经解了此毒。
顾蝉摇头:“是上次我拿给你的三日梦。”
第一百一十一章小姐不好了
‘三日梦’三个字一出,男人本来还算镇定的眸子深沉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却又带着点心疼和内疚。
‘三日梦’是上回他在洗砚楼发现毒药之后,为了安全起见顾蝉给他的药,他将原来的毒药收了起来换成了三日梦,这才把药瓶还了回去的。
三日梦药效如其名,溶于水无色无嗅,服下的人症状和那赫真奇毒别无二致,都是令人昏睡不醒。
不同的是,三日梦只要睡够三日,人便会自动清醒。
这种药算不上毒药,更没有解药,只要睡够三天,药效自然就没了,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顾蝉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心里也是责怪他的,她很早以前便说过苏淮不会是奸细。
“我们都错怪她了。”顾蝉说,“她定然以为那酒里是能索你性命的毒药,才不管不顾抢了喝下的。”
景煜掌心微凉,想要抓住那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毒不是她下的,那么这三日梦究竟怎么会到了太子手上?
最后似要证明什么一般,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那首饰盒翻找一遍,果然,那只药瓶不见了。
“听荷。”
听荷闻言推门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这几天洗砚楼可有丢过什么东西?”
听荷摇头,思索了一下又点头:“昨晚王妃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昨晚奴婢从织造司回来,王妃都没合眼,专程等在这儿问奴婢有没有翻过她的首饰盒。到最后好像都没有找到王妃丢的东西,问她丢了什么,王妃也缄口不言。”
听荷的话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测。
她藏起来的毒药被人偷走了,她知道有人要用那药来害他,所以才会出现昨天晚上她去书房说了一番奇怪的话,交代福安今天贴身试毒,以及本不欲出洗砚楼却出现在宴席上替他拦下太子的酒。
她手里藏着取他性命的毒药,却本不欲害他。而他却在猜疑她、冷落她、甚至想要利用她……
她藏在眼里的隐忍,他不是没有看见,却总是以怀疑的态度猜测、评判她做任何事的目的。
“她现在没什么事,三天后便能醒过来。到时候王爷不要一错再错了……”顾蝉说完,只见坐在床头边的男人怔然地呆望着床上的人也不说话,摇摇头拉了下听荷,两人一道出去了。
听荷犹豫着将想房门关上,她想提醒一下王爷,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新房里还有一位新娘子在等着他。
但是今天的王爷难得能来陪陪王妃,于是便闭了嘴,送顾蝉出了洗砚楼。
顾蝉一脚踏出洗砚楼,一拍脑门儿发现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忘记告诉他了,现在在进去指不定能看见堂堂楚宁王抱着肩膀悔不当初哭泣的模样,那就有点儿尴尬了,于是拉住听荷。
“刚才我忘记告诉你家王爷了,你们王妃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了,一定要小心伺候着。”
听荷脚步一顿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真的?王妃有身孕了?”
顾蝉扬起下巴:“这种脉我是不可能把错的不用送我了,我先走一步。”
与此同时,刚走到洗砚楼外面一个婢女也捂住了嘴巴,慌手慌脚地隐匿在了一旁的树后面,见那自称不可能把错喜脉的姑娘没了人影,这才敢喘口气。
此人正是梓心,叶疏桐见景煜久久不来便打发她来洗砚楼请人,就说她受了风寒病了。
哪知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如此一个惊人的消息,当下也顾不得要去请王爷回新房,转身便小跑回了东厢。
“小姐,小姐,不好了。”
梓心人还没进来,声音便已经传到了叶疏桐的耳朵里。
躺在床上装病的叶疏桐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一把掀了被子坐起身。
梓心关好新房的门,来不及喘口气便将自己偷听到的消息告诉自己的主子:“洗砚楼的那位……有身孕了!”
“你说什么?她那身孕不是假的吗?”叶疏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白的吓人。
“这回是真的,那位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王爷被叫过去恐怕就是因为此事。小姐,咱们怎么办?”梓心也着急。
小姐再怎么得宠,终究是慢了人家一步。
这个消息对叶疏桐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当即便像是被抽干了身体一般,眼看脚下不稳就要栽倒,幸亏一旁的梓心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
“不,明照哥哥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叶疏桐自言自语,不知是在说给一旁的丫鬟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