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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告诉罗云意他们三人亲眼看着十二位佳女进了皇宫大门,那位鹅黄色衣衫佳女给的银票秦观三人没收,不过三辆马车秦观倒是收下了。
“师父,这三辆马车那些佳女们进了皇宫也用不到了,咱们司农司正缺这个呢!”秦观笑着说道。
“你留下两辆马车就行,剩下的一辆给这位小哥儿吧!”罗云意笑着对秦观说道。
“好!”秦观答道。
“这——这怎么能行!”鲁老汉的小儿子脸上一惊,他没想到帮忙送个人还能得一辆马车,这马车看起来可是很不错的。
“怎么不行,你们三个都去帮忙送人,这马车就该一人一辆!”罗云意招手让夏至近前,递给她一块金牌,“你拿着这个跟这位小哥儿去县衙看看,不要让人为难村民们,更不准县令私自用刑,明白吗!”
“主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夏至拿着皇帝御赐给罗云意的金牌和鲁老汉的小儿子一起去了县衙。
“谷雨,今天晚上你辛苦去史财主家里一趟!”罗云意又吩咐谷雨道。
“是,姑娘!”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罗云意谢绝了鲁老汉家人留饭的好意,和周大人、秦观又回了司农司。
当天晚上,谷雨擦黑出去,夜半方归,不但带回了那几根房屋大梁的消息,还找到了史财主勾结当地县令欺压百姓、强取豪夺百姓田产的诸多证据。
“姑娘,您打算怎么办?”谷雨将证据放在了罗云意的面前,等着她的决定。
“先休息吧,明天再说!”罗云意对于京城官员的情况不太了解,明天早上她问问罗良承再说。
清晨起来之后,罗云意就先来到了罗良承的院子里请安,并将宝平村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罗良承听后沉思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可还记得永岭丰县的那位任泽贤任大人?”罗云意点了一下头,罗良承笑了一下,“他现在是京中从三品的巡察御史,以前在丰县做县令时倒不觉得他处事果断,没想到升为巡查御史之后,他耿直清正的脾性没变,更成了一位断案如神不畏强权的铁面御史,这几日他正巧在京中,此事你可以找他来办!”
“好!”罗云意就让谷雨拿着证据来到了任泽贤的家中,而此时任泽贤上朝还没有回来。
等到任泽贤散朝归家,听管家黎叔说司农司的罗大人派下人给他送了一个小箱子,并且还有一封书信。
任泽贤将书信看完,又打开箱子查看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和自家夫人说了一声,带着黎叔抱着箱子就离开了家。
罗云意也很想知道宝平村村民的情况,于是就和周大人、秦观又一起先去了宝平村,得知所有村民都去了县衙看县老爷今日审案,于是也跟着去了。
县衙大堂外围了好多百姓,昨日县老爷押了好多人回来,原本衙差威吓着要打要杀一般,后来来了位姑娘,也不知道对县老爷说了什么,他竟满头大汗,浑身吓得如筛糠一般,也不敢对宝平村的村民用大刑了。
大堂上,鲁老汉为代表的几名村民跪在那里,史财主跪在另一边,县老爷神情有些紧张地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
“大老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呀,这几个刁民偷了我的房屋大梁,那可是覃州运来的上好木头,一根就要三百两银子呢!”史财主虽然是被告,但看气势仿佛他是原告一样,只是他心里有些嘀咕,难道是昨日送的银两少了,怎么都觉得今日的县老爷脸色不太对。
“闭嘴!”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上不可大呼小叫,先将事情原委告知于本官!”
“是!”史财主显得有些委屈,县老爷可从未这样对他说过话。
史财主告诉县老爷,他盖房子的房屋大梁让宝平村的长工晚上看守,结果他们监守自盗,房屋大梁第二天一早不见了,自己还在长工暂住的房子里搜到了金银之物,那些东西原本都是他家中的,肯定是这些长工偷拿了。
鲁大郎等人见史财主颠倒黑白,纷纷对县老爷说自己没拿史财主家的东西,那是史财主故意陷害他们,目的就是为了宝平村的几百亩耕地。
“县老爷明察,小的们都是本分人,在史财主家勤勤恳恳干活儿,他平时就爱克扣长工们的工钱,还不让大家吃饱饭,这次更是故意诬陷我们,我们没偷他家的东西。”鲁大郎气愤地说道。
“可是房屋大梁的确是你们看着的时候不见的,史财主家丢的金银饰物也是在你们住的地方找到的,你们说他诬陷你们,证据呢?本官断案一向讲究证据,史财主人赃并获抓到了你们偷他们家的东西,这可是事实呀!”县老爷觉得自己说得十分在理,他不徇私,依证据断案总不会有人找到他的错处吧。
“证据在我这里!”突然围观的人群中走来一位身穿御史官服的男子,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神色严肃,一双厉目扫了一眼县老爷,让他浑身都打哆嗦。
“不知御史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县老爷赶紧从大堂弯着腰小跑到这位御史面前,满脸谄媚恭敬。
“见谅就算了,今天这案本官来替你审!”任泽贤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到堂内坐下,跟着的黎叔抱着一个箱子。
罗云意看到任泽贤、黎叔还有那个箱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位“任县令”六年来的确是变了不少。
现在的任泽贤办案还真是快速有效,坐上大堂之后,便让人把刚刚找到的人证带上来,又派人去史财主家把他藏起来的那些房屋大梁抬了来,同时还让黎叔从史财主家的管事嘴里套出了史财主给长工们下迷药的事情,不仅如此,连县老爷这些年做的坏事他也顺带给查了出来。
“史财主为富不仁,强取豪夺百姓田产,勾结官员为害乡里,本官现命你将所有霸占的田地物归原主,将欠长工们的工钱全部归还,其他家产一律充公,另责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任泽贤毫不留情地说完,又看了一眼全身发软的县令,冷声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勾结乡绅欺压百姓,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更是无恶不作,本官岂能再容你这样的恶人为官一方,来人,将他官帽摘下,官服脱下,三日后处斩!”
任泽贤此话一出史财主和县令直接昏死了过去,而百姓们则是拍手称快,欢呼不已,就连罗云意都忍不住为任泽贤鼓掌称赞。
任泽贤亲自下堂将鲁老汉扶了起来,然后又对着所有的百姓施了一礼,说道:“本官身为巡察御史却没有及时查到史财主、县令等人的恶事,乃是本官的失职,本官定会反省自身。”
百姓们没想到任泽贤会这样说,一个个都感动莫名,这位御史大人不但还了他们清白,还把史财主和县令这样的恶人除掉了,真是一位好官。
任泽贤和黎叔并没有见过六年后的罗云意,当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对他们浅笑的罗云意时,心里都有一股熟悉感飘过。
“多年不见,没想到任大人已经升入京城为官,这案子审得很漂亮!”罗云意倒是主动走到两人面前笑着说道,一旁的周大人还对着任泽贤拱手行礼,并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周大人说他是司农司的司农官,任泽贤和黎叔就已经对罗云意的身份有了猜测,从永岭到京城,任泽贤和罗家一直都走得很近,他前两天才从外边回京,已经知道了罗云意归来的消息。
一个人六年可以变化这么大吗?任泽贤完全看不出眼前的罗云意有当年的影子,只有她脸上的笑容还有丝熟悉感。
“五姑娘?”任泽贤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罗云意。
“任大人,好久不见!”罗云意笑着答道。
任泽贤回之一笑,六年了,真是好久没见了!
鲁老汉见罗云意和审案的御史大人有说有笑,心想还真是遇到了贵人,说不定这突然出现救了他们的御史大人就是罗云意找来的,说什么也要让罗云意几人去宝平村坐坐。
盛情难却,待任泽贤处理完县衙的公事,就和罗云意一起又来到了宝平村鲁老汉的家中,而此时宝平村村民正准备杀鸡宰羊款待他们的贵客。
“一别六年,五姑娘这些年可好?”任泽贤不知道罗云意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进京之后突然就没了消息,罗家人和皇帝都找了她六年。
“我还好,任大人看起来也不错!”罗云意笑着说道,又问了一句,“家中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家中老母三年前便过世了,我守丧期满刚回京中!”任泽贤脸上悲伤一闪而过,外人面前他还是不太喜欢情绪多露。
“抱歉!”罗云意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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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脚踏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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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泽贤淡笑摇了一下头,说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世常态,非人力能故意改之。”
“任大人看起来和六年前不太一样了!”罗云意笑着说道。
“是有些不同!”任泽贤承认自己的确发生了些许改变,“六年前我一心努力想做皇上身边的近臣、重臣,豪情壮志溢于言表,可现在我发现京官和地方官并没什么不同,反倒是地方官更能接近百姓。”
罗云意六年前也多少感觉到任泽贤在为官之道上的野心,这个人有心计有谋略也有手段,不过是性情耿直一些,如果他能像林洪文一样处事更为圆滑世故,那么出将入相或许并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现在的任泽贤作为巡察御史反而铁嘴直断、杀伐果决,想来现在的他在官场上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仕途之路估计也不会那么顺遂。
“任大人怎么会想着改变呢?”罗云意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并没有想着改变什么,包括我自己,是在永岭的那些日子老王爷对我的教导让我意识到自己想法的自私,一直以来我总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当官,总想着做到高位才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可在老王爷的身上我发现,一个人如果真的为百姓着想,就不会在意自己的位置,七品也好,一品也罢,官位的高低从来不是为官之人做事的准则。我现在已经不在意做到哪品官,只希望能无愧于头上这顶官帽,哪怕再小的事情只要对百姓有利我也会去做。”任泽贤很少对外人说起这些“知心话”,但遇到罗云意,他却忍不住想要说出来,总觉得他说的话眼前的少女更能理解。
“任大人这话说得极好,云意虽为女子,也希望一身所学能够造福百姓,哪怕人力有限,我也会努力去做,这也是老祖宗教会我的!”在梁老王爷的身上,罗云意也学到了很多,这次跟着叶染修去浮州,她一定给梁老王爷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五姑娘高义任某一直都很佩服,这也是大禹朝百姓的福气。只是现在大禹朝百姓的日子依旧不好过,在京城便有史财主这样无恶不作的地主豪绅,其他地方不知有多少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大禹朝的田地都被这些人霸占了。”这几年来,任泽贤作为巡察御史太清楚大禹朝百姓的现状,尤其是百姓的田产都被一些权贵富户强取豪夺,百姓们有苦难言,即便是丰收年也填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