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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嬉笑着对着妻子白豆腐似的脸蛋亲了又亲:“是是,就知道我媳妇最心疼我,我发誓,绝不多看别人一眼!”他举着手朝天煞有介事的样子,逗得海兰珠扑哧笑出来,也不再理他。
外间传来一阵小孩儿奔跑的“笃笃”声,小福临手上举着把小木剑颠颠儿的跑过来,身后跟了几个仆妇太监。他跑到门口儿慢慢停下,先把小木剑丢进来,又伸手巴住门槛,胖胖的小身躯吃力的翻进来,站起来拍拍身子,捡起小木剑,再跑到阿玛和额娘身边。
乳母笑道:“小阿哥生得又聪明又壮实,这样小就能自个儿跨门槛了。”海兰珠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这孩子眉眼越来越有他父亲的样子了。她怕儿子长在宫人间被惯坏了,便仔细吩咐照看的仆从,遇着困难时,先让他自己解决,实在不行再细心提点,总归要让他学会有耐心,学会动脑瓜才好。
皇太极一把抱起儿子坐到桌边,格外自豪道:“这小子,生得好,没给我丢脸!”福临坐在阿玛腿上,圆圆的大眼睛在父母身上溜一圈,奶声奶气冲着父亲道:“阿玛,你又惹额娘生气了。”
皇太极顿时噎住,冲儿子挤眉弄眼,生怕他再提。福临目瞪口呆看着他,半晌冲母亲喊道:“额娘,阿玛眼睛好像抽筋了!”
海兰珠回头一看,顿时指着皇太极又红又黑的脸,哈哈大笑。
第85章 赏赐
85 赏赐
科尔沁最先完全归附大金; 自然而然成了蒙古诸部中最受器重的一个。而寨桑所在部族,因为大妃海兰珠母家,又尤其受重视。
满珠习礼是大妃亲弟,又娶了大汗养女,每有战事; 也必身先士卒; 在金蒙两边都声望日高。兄长吴克善为世子; 将来承袭父亲之位。满珠习礼为次子; 则可安心在大金建功立业; 是以他时常往来于金蒙两处。
原来将宜尔哈嫁到蒙古; 海兰珠总有些不舍,如此; 她常跟着满珠习礼回来,倒也不那么教人想念了。
“才三个月,我一想到这孩子要在我肚子里待那么久,就觉得稀奇。”宜尔哈坐在海兰珠的中宫里,一脸爱意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
海兰珠瞧着眼前的女子,原来瘦瘦小小的一个,如今都要当母亲了。”几个月功夫; 不过一眨眼,你瞧福临; 我只觉得他才从我肚子里出来呢; 如今都这样大了。”
宜尔哈稀罕这个小福临,每次过来都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给他; 害得那孩子总时不时念着她。
守门的小丫头突然进来报:“大妃,方才东宫的侧妃遣人来,说格格爱读书,想请大妃准了她进出书房。”
海兰珠点头道:“既然爱读书那便去吧,只是注意了,每回去时都提前招呼,教打扫整理的丫头们仔细些。”
那小丫头下去传话,宜尔哈眼角瞥着东边不高兴道:“都在这儿住了大半个月了,大汗不稀罕就是不稀罕,哪有这样赖着不走的?”她转眼朝海兰珠道:“那书房,怎么能这样轻易让她去了?真想读哪本书,差人知会一声,难道还比亲自去书房麻烦?”
阿娜日忍不住附和道:“小格格说得是啊,这样的借口拿来诓谁呢!偏咱们格格,由着她们胡来。”
虽说平日里皇太极在汗宫外和十王亭的时间居多,但偶尔也到书房。叶赫那拉氏二人想见皇太极,除了到中宫,也就只能去书房碰运气了。
“怕什么,只管让她去,想在那里做什么事,还得看这满朝文武同不同意。”海兰珠早看清了她们的打算,这是按耐不住,胡乱出手了。那书房岂是谁都能去的?皇太极每每光顾,不是与她一道,便是与几位汉臣一道,根本不会给她们留机会。
果然,不过三五日,书房里便传出事儿了。
这日,皇太极与范文程商议国政,一路往书房而来。
“我欲在大金兴文教,然武功亦不可废,不知先生何解?”皇太极登基为汗,对范文程等一众汉臣仍是谦逊有礼,尤其是范文程,每次必以“先生”相称。
范文程对皇太极的主张深以为然:“大汗说得十分有理,文治与武功,缺一不可。武,用以取天下,文,则用于安天下。先汗在位时,仍以取天下为主,是以重武轻文,至今已有十余年;如今大金版图大大扩展,妥善治理刻不容缓。文武并重,方为上策。”
二人行至书房门口,正要进去,皇太极却见守门的太监脸色不大好,似有话而不敢说,当即问道:“何事?”
那太监刚刚当值不久,对大汗十分惧怕,一听这话,立刻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奴才不知大汗大驾光临,里头……还有人在。”
皇太极一听,脸色顿时缓和:“我与范先生议事,大妃在,不碍事。”他想当然认为日常进入书房的只会是海兰珠。
那小太监听了却抖得更厉害了,战战兢兢道:“不是……不是大妃,是东宫住着的扎鲁特部格格……”
皇太极闻言,皱眉道:“你没告诉她我与先生要过来了吗?”当着范文程的面,他总觉得丢了面子,一个小小的部落首领的格格,竟能鸠占鹊巢。
“说了,格格说拿到了书便走,可眼看着大汗与范大人来了,还没见着人影……”小太监吓得直哆嗦,声音也越来越小,心里早把屋里那人骂了好几遍。
皇太极还要说什么,里面的女子却出来了。照样是明眸皓齿,身段修长。她朝着皇太极施施然下拜:“请大汗恕罪,方才读书,一时忘了时间,冲撞了您。”
皇太极瞥了她一眼,心里有气,又不好发作,遂挥手道:“下不为例。我与先生有事相商,你下去吧。”说着,便领着范文程率先进去了。
二人在里头说了大半个时辰,范文程才告退出来。刚一开门,眼前却冷不丁出现个熟悉的身影。范文程定睛望去,正是方才那女子。他心里有些诧异又有些反感,一个未出嫁的格格,不清不白住在大汗的后宫中,说出去,终不是什么好听的事。然而此事与他无关,他略点头致意便快步离去了。
戴青女见范文程走了,便又入了书房,朝皇太极福身行礼,声音娇柔:“大汗。”
皇太极才与范文程说了不少事,此刻正为接下来的部署而忧心,听到这声音,皱着眉头看过来,方才没发作的火气又上来了些:“还有何事?”都说此女美貌贤淑,可他却总觉得是个不懂进退的。
戴青女原来是袅袅婷婷而来,自以为身段柔软玲珑,声音妩媚动听,却不想得了这样不冷不热的问话。她想想叶赫那拉氏的话,咬咬牙,软着身子跪倒在地:“大汗,我有一事不明,想向大汗请教。”
皇太极黑眸深沉,面无表情道:“说。”
熟悉他的人定然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此女却毫无察觉。她目光盈盈看向皇太极,仿佛含着千万般委屈,低泣出声,晶莹的泪珠溢出眼眶,顺着洁白的脸颊滚落,一颗颗砸碎在地上。
“大汗,我……真心爱慕大汗,为何大汗……却不能多看我一眼?”声音轻软又悲戚,听得人心碎不已。
皇太极仍旧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睨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涌动着滚滚波涛。戴青女见他不语,朝前膝行几步,急切道:“大汗,我不求名不求利,只要大汗垂怜,我愿意把自己献给您!”
皇太极忽的笑了,坐在椅子上,低头望着脚边的女子:“当真愿意献给我?”他语焉不详,仿佛透着某种暗示。
戴青女立刻惊喜的瞪大眼睛,连连点头道:“我……愿意,愿意!”她脸色羞红,咬着唇,仿佛下定了决心,双手伸向自己的衣襟,将盘扣一颗颗解开,露出白色里衣。她抬眸怯怯望着皇太极,后者却仍是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双眼微闭,继续伸手,颤抖着将里衣也缓缓解开,露出光洁的肌肤。眼看里衣滑落,只剩难以蔽体的肚兜,皇太极却突然站起身走到门边,将大门打开。
戴青女惊得伸手抓起地上的衣服想遮住裸露的肌肤,外头的丫头太监们却已经清清楚楚看见了里头的情形。大汗衣衫完好,一丝不乱,里面的女子却跪坐在地上,上身衣襟散落,下身完好无损,方才短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在引人遐想。
皇太极招来一个等候召唤的小太监,吩咐道:“叶赫部南褚,战功卓著,深得我心,闻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女姿容秀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特将其赐予南褚,望他日后再为大金建立功业。”说完,便示意他立刻操办。
南褚乃叶赫部金台石之孙,德尔赫礼之子,其两位姐姐,一个是济尔哈朗的大福晋,另一个则是林丹汗八大福晋之一,说起来与皇太极生母也有些亲缘关系。戴青女闻言,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皇太极,喃喃唤道:“大汗……你怎么可以……”
皇太极站在门外,闻言回头冲她笑道:“你不是愿意把自己献给我吗?南褚有功,正不知如何赏他才好,我把你给了他,正好。”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领着侍卫们走了。戴青之女望着他绝情的背影,颓然倒在地上。
消息传到海兰珠耳朵里,她还是忍不住吃醋:“我就不信,送上门来的美人,你碰也不碰就愿意拱手让人了?”
皇太极腆着脸凑过来:“我发誓,真没碰!那样心思不纯的女子,哪有你好?还不如回来抱媳妇儿!”他搂过妻子,嬉笑道:“你特意把书房的丫头太监都调走了,换了个面生的给她钻空子,她一进我屋里,又把原来弄走的人都弄回去了,你这样用心,我岂能不懂你的意思?这不,立刻就把人撵走了!”
海兰珠斜他一眼,脸却微微红了,娇嗔道:“算你识相。”皇太极却突然指指东宫的方向:“给她出这馊主意的人,更可恨,明日你便先寻个由头,将东宫那个罚一罚,若再不安分,我就不客气了!”
皇太极最恨别人算计利用自己,叶赫那拉氏这回算是犯了个忌。第二日,叶赫那拉氏将人送走了,到东宫请安,海兰珠便寻了个由头将叶赫那拉氏禁足在宫中。
阿娜日朝着东宫啐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这样的馊主意!”
第86章 反间
86 反间
皇太极一怒之下将如花似玉; 美名在外的戴青之女送与南褚,仿佛给了蒙古首领们一个下马威,原来想许嫁女儿妹妹的,此刻都收了手作观望状,海兰珠终于落了个清静。
四月里; 为了彰显对文治的重视; 皇太极设文馆翻译历代王朝典章制度; 以历代帝王得失为鉴; 并记国家政事; 以昭信忠; 更效仿汉人科举,开科考试; 选取了不少来自各族的生员。如今女真人与汉人的矛盾在皇太极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有了许多改善,暴动的汉民情况越来越少,希望在大金入仕为官的越来越多。
阿娜日与安达礼成婚日久,如今终于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身子重了,海兰珠便让她少操些心,把事儿都撂给年轻的小丫头们便是了。可阿娜日是个停不下来的人; 只要闲着就浑身不舒坦。她每日里挺着个大肚子里里外外的忙,看的人心惊肉跳。
“你呀; 快歇一歇; 身上担着两条命呢,可不能开玩笑。”海兰珠给她添了张椅子; 又命人炖了些补品过来。阿娜日身体算不上太结实,那年海兰珠只身到大金,阿娜日留在蒙古受了不少苦,总是留下了些病根子,每到阴雨连绵的时候,她便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