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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担心的是晚儿,两年已过,她却一直未醒,我担心她是穆老哥所说的另一种情况,若真是的话,更不能让君澜进来了。要是晚儿醒不过来,给他心里留个希望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他活下去,这孩子对晚儿用情太深,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黎叔惊道:“您是说,君澜若是知晓小姐的情况,知道她醒不过来,他也会跟着殉情?”
云阳点头不语,面上是化不开的担忧。
☆、第五十八章 万金家书
两个月后,还是在原来的云府中云清晚以前住的小院中,黎氏四兄弟守在门外担心不已,又不敢贸然向前,那门扉上露出的剑尖,明晃晃的闪着光。
阿元踏进小院中,看四兄弟的样子便知道他们依然没办法让里面的人将门打开,自己走出来。
“阿元哥,你来了,云默宫中的事棘手吗?”黎青看见他,走上前出声问。
阿元点头:“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上门挑衅罢了。”
“君澜哥他还是不肯出来吗?”他看着紧闭的门问道。
黎青道:“君澜哥自从两个月前从雾林回来后就一直这样,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整日除了喝酒便是昏睡,这般下去可怎么得了啊,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
其他三兄弟也赞同的点头。
阿元无奈摇头:“如今君澜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就连于少谷主也拿他没办法,于少夫人这两日便要生了,他也腾不出时间来劝君澜哥。”
四兄弟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这下他们是彻底没办法了。
“各位公子,府外停了辆马车,来人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们。”
说话的人是云府新建后新请的管家,年纪与黎叔一般大,只是身子略显单薄。
黎青疑惑的接过,看了眼信上的内容,瞬间瞪大眼睛。
“大哥,为何这般表情?”
黎云凑近去看,看清内容后也是满脸震惊。
“这是义父的字迹,他说他在门外……”
黎安、黎晓听闻一脸惊喜,抢过黎青手中的信一看。
“真的是义父,他回来了!”
阿元还算镇定,只是愣了一下便吩咐道:“还不赶紧去将黎叔请进来。”
四兄弟闻言,一阵风似的往大门口跑去。
阿元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嘴角上扬,深深呼了一口气。
终于寒冬要过去,春天要来了。
四兄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齐齐在黎叔面前跪下。
“义父……”
黎叔将他们扶起,欣慰道:“我儿长大了,为父心里十分安慰。”
这时身后的马车上,车帘轻挑,一位窈窕的女子从车中出来。
“青竹!”
黎青惊喜的上前扶着她下了马车,随即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其他三兄弟也是一脸惊喜,而后又暧昧的看着两人,青竹红着小脸推了推眼前的男子,小声说道:“他们在看呢。”
黎青这才放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一时惊喜过头,你别恼啊。”
唉……他们大哥这情商,他们三兄弟真是服了。
黎晓问道:“义父,为何只有您和青竹,小姐她没一起回来吗?”
黎叔笑了笑,折身来到马车前,说道:“小姐,您要是再不出来,这四个混小子就该急疯了。”
他话音落下,一只玉手便将车帘挑起,一张白玉芙蓉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姐?”
“小姐……”
这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小姐吗?
依然是那个国色天香般的人,不同的是,以往冷冰冰的脸上此刻挂着浅浅的笑意,举手投足见透着无尽风华。
见四兄弟如见鬼一般的表情,云清晚摇摇头,越过他们往崭新的云府而去。
“你们四个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路!”
青竹恢复了她泼辣的本性,将四兄弟的魂魄拉了回来。
云清晚打量着小院中一草一木,与从前的一模一样,看来沈君澜为重建云府花了不少心思,就连屋前盆栽的位置也是丝毫不差。
当目光落在门扉里露出的剑尖时,眸光微缩,心里微微泛疼,这两年多来,他定是受着无尽的煎熬。
“你们都下去吧,我进去看看。”
四兄弟点头离去,青竹与黎叔随后也走了。
云清晚走到门前,用力推了推,推不开,门是从里面落了锁。
提气运于掌上,微微发力便将门震开,有了武功,果然方便许多。
屋内酒气熏天,地上横七竖八全是酒坛,从门口一直到床前,随处可见,云清晚皱着眉,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成这般样子。
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她眼眶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满脸胡渣,眼眶凹陷,披头撒发,还有身上凌乱的单衣,就如当年她在街上见到他时一样,当年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任人踢打的少年与眼前的男子相重合,看得她心里泛酸。
沈君澜已醉得不省人事,对她的到来毫无所觉,她拉了条锦被给他盖上,往门口走去。
“来人。”
黎晓快步走到院中,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去备水给他沐浴。”
“好的。”黎晓面上一喜,转身又出了小院。
只是片刻功夫,便有几个家丁抬着浴桶而来,陆陆续续装好热水,又将屋里收拾了一番才告退离去。
云清晚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床上的人看,每多看一眼便多心疼一分,等不下去了便使劲的折磨自己,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
“君澜……”
“君澜你醒醒。”
昏睡中的人毫无反应,云清晚美目流转,忽然脱了鞋子,盘腿坐到床上,将他的胳膊抬起,伸手去挠他。
她记得他最怕痒。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沈君澜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翻转身子又睡了过去。
云清晚再接再厉,又抬起他的另一只手,再次向他挠去。
“呵呵……”
梦中的人边动边笑,下巴上的胡茬也随着颤动。
云清晚狠下心,往他的腰间使劲掐去。
“嘶……”
终于有反应了,她再次抬起他的胳膊,不间断的挠着他,他的笑声越来越明显。
“呵呵……”
“哈哈……痒,小晚你别闹。”
像是感觉到什么,睡梦中的人身子僵住,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片刻后缓缓睁开,由睡意蒙蒙渐渐恢复清明,却又带着迷茫,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
云清晚笑道:“你醒了?”
“快起来,你看看你这一身,你都几个月不曾梳洗了?在门外我便味道酸臭味儿了。”
沈君澜喃喃道:“对啊,小晚最是爱干净,我这般样子,她一定不喜欢。”
说完竟然自己翻身下了床往浴桶走去,边走边解开衣带。
这什么情况?云清晚吓了一跳赶忙捂着脸转过身。
半晌后没动静了,她这才放开手转过身。
沈君澜坐在浴桶中,睁着眼睛看着她。
云清晚脸色微红,不自在的说道:“你先洗,我去外面等着你。”
“小晚,你别走!”坐在浴桶中的人着急的向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云清晚拍拍心口,还好他没站起来,否则……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沈君澜依然固执的伸着手,不肯收回,云清晚无法,只能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小晚,我终于能梦见你了,真好!”他心满意足的用脸蹭着她的手心。
☆、第五十九章 我回来了
眼前的男子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贪恋着身边的温暖,时时刻刻都是惶恐不安,生怕一睁眼便是黄粱一梦,梦醒人未还。
“君澜,对不起……”
她拿起浴帕轻轻的给他搓着背,温柔而耐心。
沈君澜一只手紧紧按住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另一只手扶在浴桶边上,不复初时的惴惴不安,而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直到她要抽离手时,他才惶恐的转过头去,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袖。
“你要去哪儿?”他紧张的看着她,拽住她的衣袖不放。
云清晚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你先松开我,我去让人拿器具给你刮刮胡茬,跟个野人似的,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那个小乞丐呢,要是真从云府中走出个乞丐公子,我可丢不起这人。”
本以为她的打趣能起到作用,哪曾想沈君澜固执起来也是无可救药的,他低着头喃喃道:“你别走。”
好吧,她已经看到他泛红的耳根了。
“沈君澜,你这么大个人,沐浴还要别人伺候,你都不会害臊的吗?”她故意试探他。
沈君澜这回不仅耳根红了,就连脖颈也成了红色,却还是固执的不放手,垂着头说道:“你不是别人。”
云清晚暗叹,他可真会说话。
没办法,谁让她觉得歉疚呢,只能是她妥协了。
将浴帕塞到他手中,说道:“前面你总该自己擦了吧,还是也要我帮忙?”
沈君澜不说话,用空闲的一只手拿起浴帕自己搓着身前,另一只手依然抓住她的衣袖,就是不松手。
云清晚叹息,只能扬声将屋外守着的黎晓叫了进来,吩咐好以后,她在黎晓给她搬来的凳子上坐着等,衣袖收不回,她还能怎么办。
终于在黎晓替沈君澜收拾好以后,云清晚从桌上直起身,揉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面上邋遢的胡茬已经刮了,露出英俊的面庞,身着一袭崭新的月白单衣出尘夺目,墨发半干,随意束于脑后披散而下。
黎晓见她醒来便告辞离去,只留下两人遥遥对望。
“君澜,对不起……”
她先开了口,走到他面前,玉指抚上他的脸,自额头而下,顺着英挺的鼻梁来到薄唇,再来到面颊。
“你瘦了,这两年来你都没好好吃饭吗?”
他还是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云清晚叹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也是没有办法,事出突然我不得不这样做,未给你留下只言片语,也是怕……我怕自己醒不过来,到时候你会做傻事。”
她向前一步,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腰,倾身靠在他的怀里。
“君澜,我想你了,真的很想。”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忽然她被他用力拉开,就在她惊讶的时候,一片阴影笼罩,唇便被他堵住了,没有了以往的温柔,而是带着愤怒,充斥着霸道。
不再犹豫,她双手环抱住他,檀口轻启,缓缓闭上了眼睛回应他,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手脚发软,想要依附着他时,被他轻轻一推后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她惊呼道:“君澜……唔……”
刚获得自由的呼吸再次被他夺取,她的腰被坚硬的桌面硌得有些疼,她不适的动了动,却被他再次用力压制住。
“疼。”她轻哼道。
沈君澜一愣,停下粗暴的动作,在她唇上轻啄几下,便将她扶起紧紧搂在怀中,下巴轻蹭着她的发顶。
“小晚,对不起,方才弄疼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歉。
云清晚用力搂紧了他,说道:“我没事。”
“我们成亲吧。”他说。
有这样的求婚吗?她决定逗他一逗。
她故意在他怀中拱了拱才说道:“现在还不行。”
“为何?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他放开她,捧着她的脸,眼眸中有焦急有不解。
云清晚笑道:“当然是要等你岳父岳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