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周朝为了鼓励百姓们多生孩子,是有很多律法规定的,例如,娶得正妻三年不生,便可以休妻,这是在休妻的七出律法中的一条。另外即便是平头百姓,若是到了四十岁还没有子嗣,便可以纳妾。
断人子嗣,绝人血脉,若是被人拿住,律法规定是可以直接打死的。
妾是主家的财产,主家的主母也是可以随便变卖或者刑杖的,但是只有一种情况下不行,就是这个妾怀着男主子的孩子的时候。妾怀了身孕,就是主母也不能随便的处置。反过来主母若是这个时候处置了妾,只要是男主人去衙门告,就可以休妻。
所以说对这个,大家都是非常非常忌讳的。
谁也不会不注重子嗣,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传统。
666 钱不多
所以说一听婆子说,金玉梅擅自的吃避子汤,敬田伯一家子才会大惊失色。
他们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不承认的,这种事情一定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等于是承认自己理亏,就算是金玉梅死了……现在理亏的人都变成了自家!
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婆子,老侧妃这边显然是深谙这种道理的,已经事先拿住了婆子,问出来了口供,等于是人证物证全都有了。
敬田伯就算是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敬田伯脸色难看,敬田伯夫人张皇失措。
老侧妃在这边也不装哭了,用手绢把脸擦了擦,丫鬟就端上来了一杯茶,她慢悠悠的端起茶杯饮着,看着敬田伯这边的脸色。
敬田伯和夫人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两个人呆呆的。
还是金玉梅的哥哥反应的快一点,一会儿就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老侧妃为什么不和我们去说呢?”说着他连叫法都改了,叹气的道:“姑母,这样的事情您不应该忍啊。”
老侧妃听出来了,他们这是要认了,老侧妃心里高兴,表面上还叹了口气道:“还是我之前说的那番话,金玉梅说到底是我的亲侄女,又是我儿媳妇,我怎么也不忍心对她太严厉,何况现在她人都不在了……”
说着低头擦了擦眼角,又换了一条手绢拿在手中:“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查出来之后我也是心力憔悴的,原本想着找玉梅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若是实在不愿意……也不能耽误我们旭平的子嗣不是?咱们再商量商量看看如何,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又擦了擦眼角。
敬田伯一家子听出来了,老侧妃这是说,原本她想要谈谈和离的事情?
敬田伯和夫人互相的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刚刚说话太多没有给自己留余地,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金玉梅的哥哥说下去:“姑母,虽然说这件事玉梅有错,但是咱们都是亲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
说着顿了顿,话锋一转道:“若是这件事我们家早知道,母亲必定会劝劝她的,我妹妹向来听母亲的话,母亲劝解了,她一定会听的。而且她只是年纪小钻了牛角尖了,若是有人劝解着,自然不会在糊涂……”
他可惜的叹气:“为什么没和我们说呢?”
老侧妃心里头冷哼。她很明白,他们必定是要找一些自己不对的理由的,不然的话,这话就没法说下去了。
而老侧妃这边是不愿意和伯府闹僵的,她还是想要维持着这关系,因此听了这话并没有不敢承认。点头叹气道:“我也是才知道的,知道了……也震惊的不得了呢,接着女儿那边又出了事,哪里还有工夫想那么多?”
并没有不承认,但是自己府里事情多,女儿的事情你们也是看到了的,后果都已经很严重的,和离了的,这也不是编的,难道你们的女儿不懂事,我还有责任?
因此老侧妃这话说完了之后,敬田伯一家子全都没话说。
尴尬的呆了一会儿,老侧妃就叹气道:“说起来这件事……现在是不应该说这个话的,儿媳妇才故去,我这心里头难受的很……”
说着用手绢擦了擦眼睛,然后看着他们道:“不过我也不愿意叫你们心里不好受……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总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能交代的也就是一些身外之物了。”
说着又停顿住,一副难受的说不下去的样子。
反倒是叫敬田伯那边提了一口气在嗓子眼。
老侧妃这才接着道:“还是刚刚说的,玉梅的嫁妆,还是你们拿回去,玉梅身后也没有个一男半女的留下,若是有,也能有个继承的……”
顿了顿,接着道:“还是刚刚说的,三千两银子……不说别的难听的话,只是为了给你们交代一声,我们这边心里也愧疚着……”
对于娘家人,老侧妃还是不会把话说绝,把事情做绝,她自己也要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说起来,伯府那边还算是她的一条后路。当然,她是不希望用到这条后路的,但是留着比堵死了强。
“大家全都是亲戚,我也不想叫谁脸上不好看,以后过年过节的还要来往不是?我这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老侧妃话说完了,敬田伯家的人半天没说话。
其实敬田伯那边也清楚。老侧妃自己把自己端的高高的端了一辈子,现在却落得现在这个境地,说她有什么,现在还有身份?周旭平什么都不是,老侧妃总说她自己是老郡王爷的侧妃,但是现在老郡王爷都已经死了,你给谁当侧妃去?
老侧妃对他们客气,敬田伯心里清楚,是因为以前老侧妃看不起的自己这个伯爷位置,如今在老侧妃眼里,好歹的也是个爵位了,好歹的比她现在实际地位抢了。
而敬田伯他们也不愿意和老侧妃翻脸。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这道理谁都懂,何况他们是兄妹,原本就是亲戚,没必要把亲戚关系弄得紧张了。
老侧妃想把他们这边当成一条后路,同样的敬田伯那边也不愿意把老侧妃这边的路堵死了,谁都有走窄了的时候。
想到了这里,敬田伯就叹气着点点头:“只能是……这样了……”说着伤心起来,哭了一句:“我可怜的女儿啊……”
老侧妃听见他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便也有了心情劝劝了,道:“说起来谁心里不难受呢……我最近也是事情多得很,我的女儿……闹成了这样,我怎么能不伤心呢……我可怜的女儿……还有我可怜的儿媳妇啊……”拉长了声音就打算哭起来,算是将这一段话告一段落,哭完了敬田伯府的人也该走了。
谁知道敬田伯答应了老侧妃的条件,但是敬田伯夫人这一次倒是开了窍,没有再做糊涂人,反而聪明了一把。
在旁边马上说了一句:“不行!我越想就这样糊涂着过去是不对的!”
667 互相讹
敬田伯夫人一句话,叫老侧妃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沉着脸抬头看着她。
敬田伯夫人倒是知道不惹她,低了头开始抹眼泪,哭着道:“说到底我女儿是怎么死的,还是糊涂着……我女儿什么时候有心悸的毛病,我是不知道的,若是有,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那如果不是,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这么一哭,把敬田伯提醒了,对呀!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总不成被人杀死的?若是杀的,那三千两可不能答应!
他转头看向了老侧妃:“是啊,到底是怎么死的,总要说清楚。”
老侧妃皱眉道:“心悸,真的是心悸死的!”她都有点急了道:“那心悸的毛病哪里是得的?分明是把避子汤喝的!我早听人说过,避子汤喝的多了,就是心悸!”
敬田伯夫人就哭着道:“老侧妃你可别哄我,我怎么就没听说过,避子汤能喝出来心悸的毛病来?”
敬田伯假装的劝了两句,金玉梅的哥哥叹气着道:“如今伯府和平常也不一样的,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怎么办啊。”
老侧妃听出来他们想叫自己在添点的,心里很不高兴。
“避子汤可不是我逼着她喝的,这话真要是从头说,那就从头说好了,为什么要喝避子汤?不愿意给我儿子生孩子?那样的儿媳妇我要来做什么?”
敬田伯一听这话不好听,也不高兴了,道:“妹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嫁女儿可是高高兴兴嫁出去的,玉梅为什么会不愿意生……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查问查问好了……总有个理由,不然的话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就那么大的主意?”
敬田伯夫人忙忙的点头:“对呀,我女儿从小就是个性子温顺的,从来不会做违背大人意愿的事情,说起来嫁给旭平,也是心甘情愿的,出门的时候,精挑细选她的嫁妆、陪嫁的丫鬟,这些我们都知道,那些个陪嫁丫鬟,嫁过来不是都很……得力的?”
话里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周旭平受用了金玉梅所有的陪嫁丫鬟,这件事老侧妃知道,显然敬田伯府的人也知道。
老侧妃听出来了,敬田伯夫人这是警告自己呢。这件事真要是细细追究的话,那可真的不知道要追究到什么时候去了,而且不知道要把多少不好看的事情追究出来呢!
老侧妃心里清楚,自己儿子的烂事情是一大堆的,敬田伯那边未必就没有个把柄。只不过以前自己和儿子还在南宁郡王府,南宁郡王爷曾经说过,不准敬田伯一家子上门,他们碍于王爷,不但不敢上门,也不敢怎么追究。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的女儿都死了,他们已经没有了一点顾忌,若是就一定要追究,那可真的就是面子里子都不好看了。
老侧妃想了想,为了那落袋的几万两银子能安然无恙,只能道:“我这边手头也不是很宽裕……你们也知道,分了家,那个郡王妃……精明的很,几乎是把我们母子给净身出户的,我们这边现如今也凭着我的一点体己过日子……”
这话却骗不了敬田伯一家子,都已经到了现在这地步了,他们才不会管你哭穷呢,现在不哭穷的人才傻呢。
一家子脸上全都无所谓的不想听的样子。
老侧妃也看出来了,气的暗暗咬牙,道:“我也就只能拿出来我的一点体己钱了……说起来玉梅是我的儿媳妇,我也应该尽点心……你们也不容易……”
说的断断续续的,可见是格外的不愿意,叫敬田伯家的人也知道,自己是很为难的!拿出来这些银子,就跟割自己的肉一样!
总不能叫人知道,自己痛痛快快的就能掏银子。
道:“再加一千两……算是替玉梅尽尽心,咱们都是亲戚,以后还来往呢。”
一共是四千两银子,加上金玉梅自己的嫁妆,全给敬田伯府。
敬田伯府一听,很满意。一家子互相的看了一眼,敬田伯夫人就用手绢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老侧妃这就明白了,这是答应了。
于是脸上颜色也缓和了不少,叫丫鬟进来倒茶。大家全都歇一会儿,也是够累的,算计来算计去的。
喝了茶,又说了说丧事怎么办。这边是婆家,金玉梅现在就是婆家的人,怎么办丧事,只是看脸面了,敬田伯那边是不能有什么质疑的。
因为老侧妃手里宽展了,而且也不愿意得罪敬田伯一家子,她已经花了四千两银子呢!就更加不会在丧事这种小事上面慢待了,叫他们觉着脸上不好看。
因此说了怎么怎么办,敬田伯一家子还算是满意。也就不再说别的话,一家子去灵堂又哭了一天,这边给老侧妃留时间准备东西。
就这一天,老侧妃忙叫人将金玉梅的嫁妆收拾收拾。原本她的嫁妆就没什么,根本不能和周湘玉的嫁妆比,大部分的金银首饰已经随着下葬了,只有田契地契的还有一些,也都是些中等田,而且就是零碎的一百亩几十亩的,老侧妃也不稀罕留着,全都给装好。
然后四千两银子准备好。
当天敬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