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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
朱文康将她放在床上,随即就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陈秋娘握紧匕首,准备等他脱个精光,她再来收拾他。却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急促地敲门,一边敲一边喊:“公子,公子,不得了啦。”
“本公子不是吩咐过不要打扰我吗?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朱文康将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回去。从里屋走出去开了门。
门外来的人就气喘吁吁地说:“公。。。。。子,那个,柴瑜那小子跑了。”
“跑了?”朱文康声音森寒,随即就给了来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来人一下子扑通跪地,声音无比惊恐地求饶。
“跑了,你们不会带人追回来么?还他妈跑来烦老子。”朱文康说着又是给来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来人用颤抖的声音说:“已带人去追捕了,只是,只是那小子还伤了念奴公子,所以,所以小的才不得已来打扰公子了。”
朱文康一听说伤了念奴,立刻就暴怒地询问情况。那来报信的很害怕朱文康,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被打了几次,才算说了个大概。说是他们看守柴瑜的人照例去给柴瑜送晚饭,就发现柴瑜逃跑了。念奴公子立刻就吩咐去控制柴瑜的奶娘,到那里时,柴瑜的奶娘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念奴吩咐人用水将柴瑜的奶娘泼醒,准备带着她到街上找柴瑜。可是,这位奶娘苏醒了之后,趁人不备向念奴撒了一把粉末,念奴猝不及防,就中毒了。
“谁给这个婆娘的毒药?”朱文康咬牙切齿。
那小厮惊恐地说:“小的们不知,这婆娘已以头抢地而亡。”
“可有请大夫?”朱文康又问。
“请了刘大夫,刘大夫说中毒,他解不了。红姑娘亲自去找了景凉神医。不过,张府的人说二公子伤势好转后,景凉神医就继续云游去了。如今,如今,红姑娘还在寻找——”小厮说到后来,已不敢说话了。
朱文康又啪啪啪甩了小厮ji巴掌,朗声喊了先前那秀秀,说:“你好生照顾江公子,本公子有事要处理。”
那秀秀发嗲说几句话,朱文康也没理会,急匆匆地离开了。
正文、第141章 背后之人
陈秋娘安静躺在床上,竖起耳朵,一字不漏地听完了朱文康与那小厮的对话。起先,她听闻柴瑜逃出朱家十分高兴,但后来听到云姨惨烈而亡,整个人一下子懵了。
云姨虽是柴瑜母亲的丫鬟,但在这逃难的这十年世间里,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如同他母亲一样的存在。如今,这唯一的亲人也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离开了他。
他一定很难过,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陈秋娘鼻子发酸,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她知道那种失去唯一亲人的疼痛与难过:那是一种感觉天地失色、灵魂被活生生抽走、心脏被一寸一寸揉捏挤压、没办法呼吸的难受。
对于这种失去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的疼痛,她太清楚了。因为她在前世里,失去过自己的外婆。
那时,在异国他乡,她已年近三十,本以为经历了太多的人世凉薄,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自己早已历练得已波澜不惊,可以看淡生死。可是当她得知外婆没了呼吸,她站在外婆的床边,瞬间就懵了。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外婆的脸,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喊外婆时,也再不会有回应,她的喜悦与成功也不能与外婆分享;她的伤心难过,再也得不到外婆丁点的安慰。。。。。。
她瞬间兵败如山倒,一切坚强淡然骤然坍塌,只觉得灵魂瞬间被抽走,胸中压抑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双手捂着脸跌坐在地板上压抑地哭泣。。。。。,那段岁月,她几近崩溃。也是那段岁月,她结束了国外中式酒楼的营生。开始到处旅行,四处漂泊。
没有相依为命的亲人,如同没有根的浮萍。不知何处可让自己牵挂。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那时,外婆是寿终正寝的。而自己也年近三十,尚且那样难过。如今柴瑜才十五岁,云姨又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他而去——
陈秋娘真的没法想象柴瑜的疼痛与难过。她摇摇头,只觉得心上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密密地在心上插。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想:若是他不遇见自己,如今这件事就不会牵扯到他。那么,或者他与云姨还能有守得云开月明的一天吧。
可是。命运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她翻了个身,眼泪簌簌落下。心绪烦乱的她无声哭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抹干了泪,想对策。
是的,如今不是沉溺悲伤、肆意释放自己情绪的时刻,柴瑜虽然逃出了朱家,但并不意味着脱离了险境。他的敌人不仅仅是朱家,还有汴京那一位。
依照汴京那一位的做事风格(表面上列牌坊,搞什么杯酒释兵权。实际上,派出各种杀手,将可能对他有大威胁的人都灭了)。柴瑜与云姨断然没有活着的可能,斩草除根这种事,历代帝王都是无师自通,并且行为空前一致的。即便有那么一两个要列牌坊的,表面仁慈,暗地里也会痛下杀手的。
人不狠,站不稳。追求权力的人太清楚这个道理。
如今假定柴瑜是柴荣真正的继承人。他五岁时,柴荣突然暴毙,接着邢州柴家祖宅就遭到了不明来历的人清洗。这说明。赵匡胤一定知道柴荣真正的继承人不是那位太子,而是这位秘密养在邢州的孩子。
那么这孩子就没活着的可能。
就算当时云姨带着小柴瑜东躲西藏。逃脱了一段时间,但凭云姨真的能逃脱么?
而朱家老爷子带柴瑜与云姨回蜀中。显然又有很强的目的性。
陈秋娘记得柴瑜在医馆时,曾有天上午,他说起过之前的事,他说最初到蜀中待遇还不错。朱老爷对挺他们很好,云姨也很感激。后来,过了一些日子,情况就变了,云姨被朱老爷用铁链锁了起来,而柴瑜虽然没有被禁锢起来,但经常被打骂,他与云姨还经常没有饭吃。
这样的境遇转变意味着什么?
陈秋娘曾经在闲暇时,仔仔细细地分析过这前因后果。她得出的结论是:柴瑜和云姨定然还掌控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正是汴京那位想要的,或者忌惮的。又或者柴瑜与云姨的存在是为了对付别人,比如那些柴荣的心腹,或者柴荣的秘密部队。
关于柴荣的秘密部队,陈秋娘还是听戴元庆说的。
那时,她刚和戴元庆认识不久,有个周末,戴元庆就带了她一并去看当年柴荣攻打南唐时的关口。也就是那个时候,戴元庆第一次说起了柴荣。
陈秋娘作为一个理科生,只晓得有这么一个人,自然只有听的份儿。
她记得戴元庆先是对柴荣做了很高的评论。大约是说柴荣是一位英姿勃发的真正英雄,也是一位深谋远略的君主。他说起柴荣的生平,包括作为郭威养子时的战功,以及作为君王时的各种功绩。
“若柴荣不死,对付北汉,收复幽州都是迟早的事。他不仅有谋略,更有一种气势。可以说柴荣给后周军队注入了一种精气神。这种精气神在之后的宋代逐渐消失,以至于被金国打成狗。”戴元庆不无遗憾地说。
“确实挺能打仗的,是个优秀的军事家,可惜权谋差了点啊。”陈秋娘插嘴评价。因为戴元庆说来,这柴荣就是一位卓越的军事家,政治谋略啥的如果不错的话,不至于后来江山就迅速易主了。
“云儿,你错了,柴荣其实也是卓越的政治家,可惜他必须要先解决军事争端,再来说政治的事。至于他的死,只能说‘不是我太弱,实在是敌人太无耻’,我一直认为他是被人害死的。”戴元庆很认真地说,随即又说,“他甚至为他的后代隐藏了一支秘密的军队,不知道为什么这支军队不曾发挥作用,而且丝毫不曾被记载过。”
“那你咋知道啊?”陈秋娘那时对于历史从不曾好好学习。亦没太大兴趣,唯一的兴趣是为了能跟自己喜欢的人有共同话题,才开始关注历史的。
“我家祖宅那边的藏书里有一卷帛书。是古墓出土的。里面记载的是兵法以及一份儿军费开支,而那军费开支的情况。就是柴荣的这支秘密部队的。”戴元庆悄声说。
“呀,古墓里出土的,那可是文物,哼哼,你们祖上不上交国家,我要去举报。”陈秋娘嘿嘿笑,歪着脑袋说,“除非请我吃好吃的。嗯,我会考虑考虑饶了你。”
“饶了小的吧。我请你吃一辈子好的。”戴元庆一米八多的男子,作俯首帖耳状,然后趁势亲昵地捏她的脸。
那时,是最快乐的时光,感觉每一丝空气都是甜的,每一缕日光都是暖的。
也就是那一次,因为戴元庆提到家族里的帛书,她记住了柴荣这个人还训练了一支秘密军队。这支秘密军队在戴元庆看来,应该是在关键时刻的勤王之师。可是。这支军队由谁领导,又在何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点可能的痕迹。
后来。在这个时空,她分析柴瑜的处境时,就想到了戴元庆说的那个可能。
如果柴瑜是柴荣秘密培养的继承人,那么,他很可能有信物可以直接指挥那支军队,或者是他知道那支军队的秘密。再或者根据电视剧的走向,那支军队还可能掌管着柴荣藏起来的财富。总之,柴瑜身上有赵匡胤想要的东西,所以。柴瑜才得以免于死,被软禁在朱家长到如今。
那么。如今柴瑜从朱家跑出去脱离了监控,汴京那位肯定会不惜代价抓他。
柴瑜现在的处境堪忧。赵匡胤会抓他。朱文康也会不惜代价。比如利用云姨之死什么的!
陈秋娘想到此,心里着急起来,不由得翻身而起。她想自己总的要帮柴瑜做些什么。因为她真的希望柴瑜不要辜负云姨的成全。
虽然她不知道长期被关押的云姨怎么会有毒药,又是何人救了柴瑜。但她真心希望柴瑜这一次能彻底摆脱这牢笼,哪怕从此亡命天涯也是好的。
她急忙翻身坐起,低头找自己的鞋。忽然有男子轻声一笑。
陈秋娘动作一凝,抬头四处看,便看到这房间的屏风后走出一个白袍的男子,男子头发用丝带随意绑在身后。他人就站在烛台边,陈秋娘一时没看清他的长相,亦不知道其年龄。
“我还以为你要在这床上孵出一只小鸡来呢。”他笑着说,双手抱在怀里,略偏着头看她。
“你是谁?有什么事?“陈秋娘警觉地问,紧握袖中匕首。
“说了你也不认识。”男子耸耸肩,摊摊手,一边向她走过来,一边说,“我来这里的事情很简单啊,就是把你安全地带走啊。”
“我自己会走。”陈秋娘十分警觉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自己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的转机么?
“哎呀,你要能走回去,我倒是省了不少事。”男子还是习惯性地耸耸肩。
也许是他声音大了点,在外间的守着的秀秀立刻就冲了进来,尖声问:“你是谁?”
“爬窗来这天香楼自然是采花贼了。姑娘,你这见识太短浅了。”男子啧啧地鄙视那秀秀。
“采花贼?”秀秀一听,立刻就要放声大叫的样子,不过,她没有叫出来。男子身形太快,一下子晃过去,陈秋娘只感觉烛火摇曳,也没看清楚这男子怎么出手的,那秀秀就缓缓倒下去了。
男子拍拍手,转身对陈秋娘说:“嗯,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