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赞美?发自肺腑?不存在的!任务?完不成了!呜呜。
陆沉为了打消太子的疑虑,不得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本身喜静,对于京城热闹的地方不熟悉。
倒是冯明祥爱热闹,引着陆沉和林轲到了聚宝茶楼。
这座茶楼跟贡院在一条街上,左邻右舍都是书斋茶楼,是京城出了名的文人墨客聚集地。
“哈哈哈,冷俏王爷真的太猴急了……”
“憨王妃,真是笑死我了,不知这是哪个妙人写的……”
聚宝楼果然热闹,他们三人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了嬉闹声。
陆沉一进茶楼,这些人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失声了,沉默地盯着眼前的茶杯,椅子,凳子,就是不敢朝陆沉这里睃一眼。
冯明祥也觉着奇怪,将手中的这扇弄得啪嗒啪嗒响,百思不得其解。
林轲似笑非笑的翻了个白眼,他本就不受这些人的欢迎,倒也习惯了。
陆沉三人,挑了窗边坐下,茶博士送来茶,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陆沉也不理会,左手假意托腮瞧着窗外,冯明祥若有所思,啪嗒啪嗒弄着扇子,林轲泰若自然斟了茶慢慢品。
“咚咚咚……”楼梯响起脚步声,一人爽朗笑道:“各位兄台,快来瞧,我得了一册极有趣的小报,这上面的写的王爷跟安平王爷好像啊……”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往上跑,一上楼便瞧见了陆沉这桌,他的声音生生掐断,两股战战,开始倒着往后退,欲遁走。
冯明祥似笑非笑的看着此人,露出一口白牙,森森道:“冯希仁?什么好玩的?拿过来给大哥瞧瞧。”
冯希仁是冯明祥的从弟,两人从小就不对盘,知道冯明祥与陆沉关系好,所以陆沉被人耻笑,他很高兴。
陆沉头都未回,像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林轲倒觉得有趣,也看向冯希仁。
在两大魔头的逼视下,冯希仁将刚到手的京城小报递了过去。
冯明祥双手执着小报,朗声诵出:“冷俏王爷憨王妃,人来人往的永宁门外……”
他念着念着便觉着十分不对劲,这时,陆沉一把夺过小报,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这是谁写的?冯希仁?是你?”
冯希仁被陆沉锋利的视线压得发抖,颤着牙齿道:“不是我,不是……是墨香书斋流出来的。”
陆沉闭了闭眼,大手一挥,京城小报化为粉齑。
冯明祥和林轲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襟,“走,去会会那墨香书斋?”
陆沉“嗯”了一声,三人朝着墨香书斋走去。
出了聚宝楼,冯明祥凑到了陆沉身旁,“其实你不生气吧,若是真怒了,呵……”
陆沉捏了捏眉心,“我已经猜出这墨香书斋的主人是谁了。这件事,于我倒没什么,只是念念……”
冯明祥:“哦?谁?”
陆沉不理他,大步流星往前走去。林轲似笑非笑,“是友不是敌。”
墨香书斋。
季念念双手叉腰,站在柜台前,李若怀笑眯眯的坐在里面,两人大眼瞪小眼。
李若怀像是早就知道她要来,坦然自若的坐在柜台里头,一边拨着算盘,一边摸着一直琉璃色的小胖猫。
季念念气的不轻,有些结巴:“你,你,你早上都瞧见了是吧,那故事是你写的?你知不知道别人会误会?你叫我怎么活?”
李若怀摸了摸下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季念念大怒:“巧合?我叫你巧合。”她将柜台上放的东西全部拨到了地上,恨恨地踩了几脚。
李若怀将猫放下,撑着胳膊,从柜台一跃而出,心疼的捡起地上的书本,“嫂嫂这是作甚,若是哪里不满,若怀可以修改,但嫂嫂切莫气坏了身子。”
季念念一点都不满,她又不是傻,她瞧出来这故事是为了保护陆沉,但李若怀这厮太过分了,竟将她写的情愿极了,不索取点精神损失费,她受不了。
于是经过三次拉锯战,季念念终于谈妥了,她成功入股这墨香书斋京城小报这一产业,所得利润,与李若怀五五分。
陆沉“气势汹汹”杀到墨香书斋时,却瞧见自家傻王妃坐在书桌前,挠着脑袋,苦思冥想,他走近一瞧,《冷俏王爷憨王妃(二)》。
陆沉:“???”
亏他还替人家着想,原来人家乐在其中。
季念念想破了脑袋,正在给憨王妃改人设,她要将憨王妃塑造成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运气爆棚,美貌无双的女子。
她提笔写了几行,只听身后一人道:“你写的不符实,憨王妃没有王爷长得好。”
季念念:“……”
笔给你,你来写。
第26章 自讨甜吃
季念念的雪耻故事下集,被陆沉阻挠,她只好停笔,而他正在跟始作俑者算账。
陆沉站在柜台前抱着李若怀那只琉璃色的胖猫,轻轻的撸着,身后两位护法幸灾乐祸。
李若怀抱着算盘,无辜至极,每说一句往后退一步:“师兄,我这都是为了你,遒劲有力的双手,不刚好证明你没受伤吗?请皇上做主,那不过是提一提你的尊贵身份,奉旨恩爱,你的婚事本来就是御赐,这样即可保全嫂嫂的名誉。”
陆沉气笑了,“李若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自负,但你料没料到,你今日必挨揍?”
李若怀认命的叹了口气,将算盘往柜台上一扔,“打吧,别打脸。”
“砰”的一声,柜台垮了,李若怀跳了出来,招招都朝着陆沉的脸上招呼,陆沉怒道:“不是说不打脸?”
李若怀:“我说的是别打我的脸。”
两人从小打到大,这场架打的极有技术含量,阵势极大,实则陆沉没怎么出力,李若怀一人自导自演,表演的好极了,墨香书斋被拆了一大半。
季念念瞧出两人是花架子后,便捂着耳朵,跺着脚,扯着嗓子尖叫:“别打了,别打了。”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李若怀会不会跟她要装修费用?毕竟她现在也是个股东了!
冯明祥和林轲皆远离战场,站在街上,生怕弄脏了他们的衣裳。
瀚德太子此时站在龙润茶楼的二楼上,瞧着乌烟瘴气的墨香书斋,将信将疑的问身边那人:“你确定不是陆沉?难道是老三?陆沉真的和李若怀打起来了?他们不是兄弟情深吗?”
那人促狭笑道:“真的不能再真了,没想到安平王竟是个面冷心热的。”
瀚德太子瞪了那人一眼,“面冷心热?人面兽心还差不多!忘了五城兵马司那五百人是怎么死的了?”
瀚德太子快气疯了,昨夜头香没烧到,反倒因为扶风县令官匪勾结之事,被长渊帝叫进宫里骂了半宿,本欲杀了那对抢他运道的夫妇泄恨,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阻拦他的好事。
在京外折腾了半宿,刚回到东宫,他安排在五城兵马司的眼线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辛辛苦苦安插进五城兵马司的五百人,被陆沉带着去剿匪,死光了。
瀚德太子气的头昏眼花,这五百人是他精心安排的,各个都很关键,就这样轻易被陆沉连根拔了,这个梁子结大了!
瀚德太子抚着窗棂,漫不经心道:“温玉最近在做什么?派人传话给她,陆沉当初本要尚公主。”
那人吃惊:“尚公主?没听说啊。”
瀚德太子怒道:“滚!”一夜之间确定了两个仇人,他的心情着实不佳。
***
陆沉和李若怀打了一架的事情跟长了翅膀似得,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顺带着《冷俏王爷憨王妃》的故事一起飞遍大街小巷。
次日,陆沉带伤上朝时,长渊帝若有所思的问他要不要马车,陆沉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在金銮殿,众臣憋笑憋得面目通红。
季念念却没时间去听流言蜚语,她正在赶稿子——《冷俏王爷憨王妃(二)》。
文中的憨王妃,美若天仙,大义凌然,足智多谋,冷俏王爷爱她爱得不能自拔,王妃说往西,他不往东,王妃指鹿为马,他也笑着称是。即便是有美女当着他的面掉进水里,王爷也都当没瞧见,继续赶路,生怕跟救美女引起误会,惹了憨王妃伤心。
此文一出,一抢而空。
京城男儿看后皆叹一声:“嘁!”
京城姑娘看后皆被这可歌可泣的爱情感动,热泪滚滚。一部分姑娘,盼着能有位好儿郎跟她们相知相守。另外一部分姑娘,原本对陆沉还有些念想,看了这文,彻底断了对陆沉的念想,答应了父母替她们选择的婚事。
这可让他们的父母惊喜坏了,一边应了男方的亲事,一边忙命人重金酬谢京城小报。
京城小报,一文成名。
残破的墨香书斋中,柜台稀巴烂,书桌残了腿,李若怀让小厮拿了书垫起,季念念趴在书桌上数银元宝,太多了,她要膨胀了!
李若怀对金银没有概念,毕竟他不差钱,他在构思明日该写什么。
季念念见他愁眉不展,便问:“怎么?有钱还不开心?”
李若怀随手推开眼前的银元宝,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这开头写的故事是挺劲爆的,可接下来呢?我可不想高开低走。”
季念念不懂了,“你又不在乎钱,怕什么?随便玩玩呗。”
李若怀害羞一笑,“钱不钱的不重要,被人夸赞的感觉挺好的。”
什么?夸赞?季念念两眼绿汪汪的,眼馋的盯着李若怀:“你说她们都会夸赞你?那下一期的内容,我来写,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她们点名道姓夸作者!”
李若怀:“成!”
为了任务,拼了!
季念念当即挽了袖子,动笔写起《冷俏王爷憨王妃(三)》。
过了一会儿,天空一阵轰隆的雷声,下起了瓢泼大雨,季念念一心写作,忘记了看时辰,眼看天色渐晚,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季念念有些着急回家,毕竟她有夜盲症,不太适合黑夜行路。可李若怀还未下雨的时候就走了,想找人送她,也没了可能,她只好跟伙计借了伞,带着丫鬟出门租车去。
今日跟着季念念出来的是白薇,她不禁嘀咕:“也不知王爷会不会来接我们。”
季念念躲过小水坑,回道:“你莫不是傻了?怎会如此想?”
白薇不服:“可书里不是写了吗?冷俏王爷踏雨而来,一手抱着王妃,一手撑着伞,生怕淋湿了她的衣,她的鞋。”
季念念笑了起来:“那不过是我随口编的,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你看,我的鞋,我的衣服早已经全湿了!”
白薇沉默了。
这时,从远处疾驰而来一辆马车,车夫看到他们二人连忙勒住了缰绳。
季念念和白薇对视一眼,难道?难道?
这时,马车的门嗖的一下打开,一白衣男子飞身而出,身轻如燕,在空中翻了一个滚,落下时,他撑开手中白玉骨伞,雨滴顺着伞面滑下,像是一颗颗圆润的珠子,季念念颇为震撼,忍不住伸手去接,抬眼看去,男子俊美的面容,在伞下更显妖异。
季念念:“???”
陆沉?你疯了!
陆沉对季念念傻兮兮的表情很是不满,“怎么?这不是你写的?本王不过是照做而已。”
没错,这确实是出自她手。
季念念好想自掐人中,她为什么要写如此沙雕的场景,竟然还会有沙雕去照做?
陆沉将伞递到白薇手中:“拿着,撑伞!”
白薇接过伞,只见陆沉抱起了季念念!
季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