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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脸皮的小强,我打。。。。。。阿嚏!”
鸡毛不但落了萧光北一头一脸,还有几缕飘到了岳绮云的脸上,惹得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哎哎,打人不打脸啊!”萧光北笑着躲闪,躲着那丝毫造不成伤害的鸡毛掸子,还不忘于满桌子的鸡毛中,抽空喝上一口老酒。
两人正打得热闹,店小二张罗着小伙计们端着好几个大盘子走进了房间。
“二位客官,您看。。。。。。”店小二看着满屋子飞舞的鸡毛,不知所措地搓着手站在房门前,一时语塞。
“没事,没事!”萧光北一把抓住了岳绮云举着鸡毛掸子的手,乐呵呵地站了起来说道:“都放这都放这!今天我跟兄弟重逢,一定要不醉不归!”
“可是,可是。。。。。。”小二指着半空中飞着的鸡毛,实在是有些欲哭无泪了。
“谁跟你不醉不归?”岳绮云瞪眼,作势又要打萧光北。
“别闹,别闹!”萧光北板起脸,收起了脸上无赖的笑容,低头对岳绮云道:“兄弟别闹了,没的让人看了笑话!”
“我去!耶律小强,你简直就是小强里的战斗机!”岳绮云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无赖,咬着牙低声咒骂道。她现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自觉间又冒出了现代的口头语。
“桌子上的菜都冷了,全都撤换下去吧!还有,你们这的掸子也忒不结实了吧,爷本想着扫扫屋里的灰尘,看弄得着一屋子的鸡毛!赶紧的,给爷收拾干净喽!”萧光北佯装没有听到,他死死地拉着岳绮云的手站在门口,翻着白眼儿胡沁。
跟着一起进来的小伙计本想要争辩几句,却是被那店小二拉着了衣袖,他频频对着伙计们使眼色,旋即换上了殷勤的笑脸,躬身说道:“这位爷,您老多包涵,小的们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萧光北得意地对着岳绮云挤鼓挤鼓眼睛,又对着忙活着收拾满地鸡毛的活计们吩咐道。“再给爷多烫几壶好酒。。。。。。那啥,飞龙有没,给爷炖上,多放点小蘑菇。。。。。。”
岳绮云甩了几次也没有甩脱萧光北的咸猪手,想想自己此时虽是男子打扮,但是如此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像话,干脆就沉默地跟萧光北并肩而立,不再出声了。
感觉到岳绮云不再想要离开自己,霄光北的桃花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拉着岳绮云的手更加的握紧了起来。
等到店小二带着活计们将房间收拾利索,将桌上蘸着鸡毛的饭菜撤换下去,又把热乎乎的菜肴摆放整齐离开以后,岳绮云猛地一脚踹了出去。
“哎呀,哎呀,你不打人不舒服是怎的?”萧光北躲闪了一下,遂放开了岳绮云的手,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
岳绮云不想再跟这么不知所谓的家伙废话,狠瞪了他一眼,随即赌气地坐到方桌前,抄起那精致小碟子里温热的手巾,又狠狠地擦着被萧光北拉过的手,然后又狠狠地将那毛巾摔在桌子上。
看着那小女孩般气鼓鼓的岳绮云,萧光北的桃花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疼惜,很快又换上那副痞坏痞坏的笑容,拉过椅子,重新跟岳绮云相对而坐。
“我说,咱商量商量,能不叫我小强吗?”虽然不明白岳绮云为什么一直叫自己小强,可是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个好名字。
“你可以不理会哦。”岳绮云头都没抬,夹了一筷子软糯香滑的小蘑菇放在碗里,冷声说道。
“那,那。。。。。。”萧光北满脸挣扎:“那就叫我小强好咯。”
岳绮云懒得搭理他,犹自埋头吃着,将那小蘑菇嚼的咯吱咯吱直响,那样子好像跟小蘑菇有仇一般。
“欸?”萧光北则喜滋滋地看着岳绮云因为生气而显得红润的小脸。忽然,那双桃花眼亮了亮,他忽然抚掌笑道:“不如这样好了,不管你跑到乌赤国干嘛来了,在咱们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你就叫我小强可好?耶律小强?”
摸着自己线条完美的下巴,萧光北笑眯缝着一双桃花眼,一边低喃着自己的新名字,一边呵呵地笑着。
“耶律小强,你可以叫我齐云。”岳绮云抬起头来,一双丹凤眼里尽是兴趣,抱上了自己的原名。
“齐云?”萧光北的眼睛又瞪大了些,眨巴了好几下,才恢复了神彩,拱手对岳绮云笑道:“齐兄弟,幸会幸会!”
“小强哥,客气客气!”岳绮云不遑多让地回道。
“哈哈哈。。。。。。。”萧光北又是一串的大笑,连声道:“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你我就算是兄弟喽,来来来,咱们兄弟好好地喝上一杯!”
说着,他举起酒壶,将自己这边的酒杯斟满,又作势要给岳绮云面前的酒杯也倒满酒。
忽然,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岳绮云瘦削的小脸,旋即放下了酒壶,乐呵呵地改口道:“毕竟是姑娘家的,还是少喝些才好,你自己随意,我干了!”
说完,他豪放地一仰脖,把那杯酒喝了个底朝天。
岳绮云连眼皮都懒得抬,依然闷头吃着饭菜,不知不觉间,居然吃得比平时多出了不少。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散心
》》 “哎我说齐兄弟,你这大老远的跑到我们乌赤国来做什么?”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萧光北终于露出了正常的表情。
“不做什么,散散心。”岳绮云偷偷打了个饱嗝,曼声答道。
呃,今天吃得貌似有些多了。她悄悄地揉了揉鼓鼓的肚子。
“散。。。。。散心?”萧光北瞪了瞪眼睛,将涌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呵呵,呵呵,散心啊,散心好,好。。。。。。”
萧光北在听到岳绮云自称为齐云的时候,心里就有着隐隐的预感。
在两人的说话间,他却是在细细想着岳绮云此行的路线。龙虎卫一路随行到九龙江畔那是肯定的,但若是他和她能在这松辽山脉中相遇,那岳绮云后来走的一定是取道松辽江无疑了。
想起不久前狼狈回到乌赤国都城的耶律达,想起被耶律达恶狠狠挂在嘴边那个古怪小子的名字,萧光北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牙疼!
这丫头,散个心就能把他的十几万的水师都散到了松辽江里喂鱼?她若是没事就跑到他乌赤国来散心的话,自己这万里江山还能看吗?
——霄光北有些欲哭无泪,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岳家女儿的破坏力。
心里虽然转过无数的念头,但是他脸上依然是保持着一副欠抽的笑容。
“说到散心,为兄这次出门也是为了散心,不如就让为兄带着你在转一转这乌赤国的万里江山,齐兄弟以为如何呢?”萧光北眼珠子一转,痞坏痞坏地扯开了嘴角,俯过身子又靠近了岳绮云饶有兴致地说道。
“小强哥,咱们真的不顺道。”岳绮云别过脸,尽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吃饱了,顿时觉得有些困倦了,此时已是强打着精神。她指着大门对萧光北说道:“您受累,出门左转,咱们后会无期吧!”
“嘿,我这还没吃饱。。。。。。”萧光北正要跟岳绮云再斗几句嘴,抬眼看到她眼底的疲惫,忙不迭地改嘴说道:“那成,你先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哦!”
说完,萧光北将桌子上的酒壶抄在手里,起身就走了出去。走至门外,还不忘将房门给仔细地关好。
听着店小二殷勤地将萧光北让到了隔壁的客房,岳绮云哈欠连天地等着店伙计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干净,这次施施然地起身走到床边。
岳绮云这一觉睡得极沉,竟是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天明。
而萧光北躺在床上,却是久久不能入眠。
身为乌赤国的皇帝,他当然有渠道得知岳绮云在梁国的所作所为。然而他实在是无法想像,那些惊天动地的进攻,那些以少胜多的战役,居然是由那个病恹恹,瘦弱弱的小女子指挥的。萧光北实在是好奇,这个瘦弱的身子下面,到底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当然的,他也清楚地知道,岳绮云正是因为那场掀翻了大梁朝堂的征战而身染顽疾,寻遍了天下神医,却是都得出了无可医治的结果。
在他得知岳绮云病重的消息,心里真是痛楚难当。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唱着铿锵有力的《出塞曲》的英气女子,那个素手在大梁掀起血雨腥风的女子,会是因为伤心正在逐渐凋零。
犹记得那个隆冬的夜晚,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在烈焰牧人的中央,岳绮云是那样的美丽自信,她如一朵盛放的木棉花,如火焰般灿烂夺目。就是那惊鸿一瞥,在他的心头烙下了深深的印痕,从此再也挥之不去,成了他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后来,他又听到了岳绮云被龙虎卫拱卫着,离开了朝局逐步稳定的汴京,萧光北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见一见她的冲动,乔庄改扮地从乌赤国的皇宫中出走。
当年,因着炙手可热的皇位,他压抑着内心对岳绮云热切的渴望离开了草原。如今,那如花的生命即将凋零,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放任自己去靠近心爱的女人。
原本是打算取道九江城,追着龙虎卫的行踪,只是想着远远地看一眼她而已。没想到,上天是对他如此的厚爱,却是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本该跟龙虎卫一道的岳绮云。
初见的时候,他是欣喜异常的。看着那个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这个偏远客栈的上房中,萧光北有种被雷电击中的喜悦。
可是,当他看到她眼底掩饰不住的沉痛,立刻就明白了那个坚强的女子为了什么会身染重病,她,应该是心痛于父母兄长的惨祸,才会染病于心吧!
心念电转间,他放下了一国皇帝的架子,那一系列的插科打诨,憨皮赖脸,全都是为了让她展颜一笑而已。
然而,岳绮云给他的冲击不仅仅是幸福的遇见。
当他得知那个谈笑间就倾覆了乌赤国水师的神秘男子,居然就是这个身染重病的岳绮云后,心中的惊涛骇浪差点令他露出马脚。
“岳绮云,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只身一人就有这么大的威力,朕的十万水师啊。。。。。。”黑夜中,萧光北低声地喃喃着。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女子,到底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呢?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感谢冥冥中的天意。他们,也许真的是有缘吧?
辗转反侧间,天光已经是渐渐亮了起来。
乌赤国冬天的早晨,太阳出来得很晚。已经过了卯时,阳光才堪堪照进了房间。
岳绮云所住的房间,正好有一扇窗冲着东方。当亮亮的阳光透过厚厚的床幔落在她的脸上,她终是在满屋子的灿烂阳光中缓缓醒来。
一夜好眠,她感觉到全身轻松,就连胸口一直以来的压抑感都减少了许多。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她缓缓起身,披着狐皮氅衣走到了梳妆镜前。
镜子中,出现了一张异常憔悴的小脸。
黛眉凤目,悬胆琼鼻,菱角一般微翘的唇。精致而不失英气,只是太消瘦了些。
伸出手,抚摸着自己因为好眠而稍微有些红晕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也是瘦削得骨结都显出来了。
“润儿。”她哑着声音低喃着,“孩子,等着娘,娘亲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 烦不胜烦
》》 当岳绮云收拾清爽利索后走出房门的时候,一夜未眠的萧光北才刚刚入睡,而她却将昨晚那个不速之客给忘到了脑后。
从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