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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你带着几个兄弟去古城城里采购些粮草和药品,这是五千两银票,别那么精打细算,能多买些就多买些。出了寒山城,还有差不多十天的山路才能走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城镇,咱们必须准备了足够的物资。“
”是!“王大虎接过了岳绮云递过来的几张银票,一边思忖着采买的适宜,一边咋舌于岳绮云的深思熟虑。
当初他们只一心回去梁国报仇,其余的事情全都抛到了脑后。倒是没想到岳绮云的身上带着这么多的银子,看来这一路行来,他们的大妃可是花费不少。
岳绮云身上的银票正是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母亲偷偷给她压在箱子底下的那一百多万两,那几乎是整个镇国公府的积蓄了。
没想到,母亲给她的压箱底的嫁妆,成了她杀回梁国为家人报仇的军费。
自从岳绮云带着龙虎卫走出了烈焰王庭,就一直与这队最后的岳家军同吃同住。在这里,她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子,而龙虎卫的士兵们也同时只把岳绮云当成自己的领袖,全然忘记了她的性别。
燕北山脉的冬天虽然没有烈焰王庭那样寒冷,但温度也达到了冰点。岳绮云独自走到了一条山溪边,就着寒冷刺骨的溪水洗了洗脸,又取出牙粉刷牙。
清晨的阳光照着溪水她自己的倒影,岳绮云看着自己凌乱的发髻摇摇头,即使是在最狼狈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蓬头垢面过。
行军打仗根本就不可能有侍女服侍,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动手。好在无论是身为古代的岳绮云,还是现代的齐云,都能够在最艰苦的环境下很好地打理自己。
对着溪水的倒影,仔细地将满头青丝纶到了头顶,再用一根白绸布条紧紧地系成一个高髻,看着溪水中自己剑眉凤目,一身戎装的样子,真的有些雌雄莫辨。只是这样的打扮,却是跟她的气质最符合的装扮了。
把自己收拾利索以后,龙虎卫的早饭也做好了。
跟着普通的士兵围坐在燥火边,捧着粗瓷大碗,呼噜呼噜地喝着碗里又是肉干又是干粮熬成的粥,很快额头上就析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大妃,等咱们报完了仇回到草原,我一定给您做一顿最美味的烤肉大餐!”伙头军老王头心疼地看着岳绮云大口大口地喝着那碗味道不怎么样的肉粥,坐在她身边说道。
“嗯,一定要用最鲜嫩的小羊羔肉!”岳绮云捧着大碗频频点头,给了老王头一个温暖的笑容。“这肉干我可是吃得胃都疼了,啃馒头啃得我腮帮子都酸了呢!”
“哈哈哈。。。。。。”身边的士兵听着岳绮云风趣的话语,忘记了这一路上的疲惫,都捧着瓷碗大笑了起来。
“不就是烤肉吗,还用等到回去草原?”李大龙拍着背在身后的牛筋大弓说道:“俺这就去山里面转转,打几只山鸡野味啥的,保证大家伙今晚就能有新鲜的肉吃,再也不吃那又干又硬的肉干了!”
“就是就是,咱们李副尉可是有百步穿杨的本事!”李大龙本就是猎户出身,对于打猎啥的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你们啊,快给我拉倒吧!”伙头军老王头抄起大铁勺子对着李大龙的脑袋就是一通狂敲:“打个什么野味,什么野味?”
“老王头,你疯了你,干嘛打我?”李大龙冷不丁地被敲了满头包,只抱着脑袋躲闪,却怎么也不敢把老王头手里的大铁勺抢下来。
“这山里的野兽都是咱大妃手下的兵,昨天晌午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啊?”老王头又抬了抬大铁勺,吓得李大龙下意识地护住了脑袋。“那都是大妃手下的兵,昨天若是没有那些野兽,你现在还在函谷关外啃关墙上的石头呢,你个没记性的玩意儿!”
“嘿嘿。。。。。。”李大龙恍然地挠着头,乐呵呵地道:“看我这记性,是我的错,我的错喽!”
岳绮云乐呵呵地看着李大龙被老王头暴打,并没有出言阻止。
龙虎卫经过了十几天的急行,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在今天轻松了些,他们如此的吵吵闹闹也是正常。
”李大龙,让兄弟们抓紧时间轮流休息,咱们只在此地休整一天。时间紧迫,周围的敌情不明,大家都当心些,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走出营地。“吃完了早饭,岳绮云郑重地对李大龙吩咐道。
虽然有顺风给把关,但是岳绮云对那些安东军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才严命龙虎卫,不许单独出入营地,以防安东军看到落单的士兵会偷偷报复。
”主人,照月带着马群闯进了安东军的马厩。”巴图一路小跑地来到岳绮云的身边,乌溜溜的眼睛里有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它们把安东军的军马全都赶了出去,野马群倒是在里面逍遥自在。”
巴图想起那一片混乱的马厩就忍不住想笑。
第二百九十章
》》 虽然经过了十几天的磨合,可是照月的马群依然保持着野性难驯的特征。但是龙虎卫也习惯了休息的时候不把它们拴着。昨夜驻扎进这个临时营地以后,大家也就将马群松散地拢在营地里,并没有限制它们的自由。
理所当然的,照月以胜利者的心态逡巡到了安东军的马厩,没多久就意外地发现不但安东军窝囊,就连他们的战马也跟主人一样窝囊。于是它就带着野马群闯进了专门饲养主帅战马的马厩,几个回合下来就把那些养的膘肥体壮,行动迟缓的马儿赶出了安乐窝。
此时,照月的马群就跟土匪一样,吃着上好的饲料,窝在温暖舒适的马厩里呼呼大睡。
当安东军的马匹围在马厩周围吹冷风的时候,那些马匹的主人却是再次选择了默默忍受。
“哎,我就没见过这么怂的马,也没见过这么怂的兵!”巴图摇头晃脑地感叹道。
它是一直跟着岳翼辗转杀场的,习惯了岳家军的悍勇,对于逆来顺受的安东军非常的瞧不起。
“他们越怂,我们就越轻松。”听到巴图的话,岳绮云却是心下大定。揉了揉因为疲惫而发疼的额角,她决定再回到营帐里休息一天。
即使岳绮云的性格再坚强,毕竟还是女儿身。女子的体能本就比不上男子,而龙虎卫又是经历过残酷战争的队伍,而岳绮云却是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嫡出小姐,身体素质当然比不过那些棒小伙子了。
眼看着营地里龙虎卫轮值休整得有条不紊,而照月也把自己的马群照顾得不错,岳绮云终于放松了心情,大步走回了营帐。
经过小半夜的兵荒马乱,寒山古城于一片祥和开始了新的一天。
冬日的暖阳照在这古老的山城上空,寒山城的百姓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浑然没有受到昨夜突如其来的军队的影响。
“张叔,早啊!”担着担子的货郎晃晃悠悠地走过洒满阳光的青石板路上,对着杂货铺的老板点头笑道。阳光落在他黝黑的脸膛上,反射着健康的光晕。
“嗨呦我说小东哥,你今天看上去可是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上又去偷看隔壁的小媳妇了?”杂货铺的老板正靠着店铺的门框边晒着太阳,看到小货郎的黑眼圈遂即善意地取笑着他。
“看您老说的,您昨天晚不也是没睡好?”小货郎原本都走过去了,听了老板的调侃又挑着货担子转了回来,盯着他乌黑的眼圈反问道。
“呵呵,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马蹄声从城西一直跑到了城东,城里是个人都睡不着吧!”说道这里,杂货铺老板的脸上再也不见了笑容,隐隐还有些担忧。“昨天晚上我是一刻都没睡着,刚开始我还以为又是乌赤狗攻城呢,没想到听到大半宿,除了刚开始城西有几声厮杀声,后面就什么动静都没了!”
“我也觉得奇怪呢!”货郎放下了担子,依着杂货铺的门板压低声音说道:“该不会是草包军被乌赤狗给包圆了吧?”
“你个乌鸦嘴,胡说什么呐!”杂货铺老板慌忙捂住了小货郎的嘴巴,小心地四下张望了一下,正色道:“这话可不敢乱说,若是让守城的军爷们听到,小心你的脑袋!”
“哼,这群草包,打仗的本事咱没见识过,可是祸害老百姓的本事可是一等一,你没看咱这条街,哪个商家没有被他们祸害过?”小货郎扒拉开老板的手,鼓着腮帮子抱怨道:“要不是今天早晨看到守城的还是安东军,我还以为真的有外族攻城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那乌赤狗祸害咱们有岳家军收拾他们,可是这草包军祸害咱们,这天下就没有人能给咱们做主的人了?哎,若是岳元帅在这里,咱们才不怕外面的那些风吹草动呢。”杂货铺老板苦着一张脸,哎声叹息。
“你老说说,岳家军在这里守得好好的,怎么就把这些草包兵换过来了?”小东哥也愁眉苦脸地问道。
“哎,若是岳元帅在,咱们哪里用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老板轻叹一声,似是自语地说道。
“可不是,张叔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小货郎晒着暖暖的阳光,把双手叉进袖笼里点头道:“就安东军那些窝囊废,守着函谷关咱还真不怎么放心!就算函谷关飞鸟难过,可是经不住这些败家子儿们糟践啊!”
两人正说得热闹,只见一队穿着白色孝服的队伍疾步走来。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却是透着冷冷的杀意。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那队人的气势让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停止了说话,直勾勾地看着那队越来越近的队伍,眼睛里没有惊恐,却是越来越狂喜。
“王军爷,来的可是是王军爷?”杂货铺老板一把推开了堵住门口的小货郎,不可置信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王大虎高声问道。
“哈哈,张老板的眼神还是这么好啊!”王大虎朗声笑道。
“是岳家军,是岳家军回来了!”老张直勾勾地看着王大虎英挺的脸,揉了揉眼睛,居然揉出了满手的泪水。
“我的老天爷,终于把岳家军给盼回来啦!”小东哥恍然如梦地喃喃着,但是眼睛落到这队军人的衣衫上,不由得楞了一愣!
“你们这是?”小货郎终于看清楚了王大虎他们罩在外面的已经变成了灰色的孝衣,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王大虎的衣袖,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军爷,您这是给谁戴孝?”
听了货郎的问话,王大虎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轻拍了拍小货郎的肩膀,强忍住心中的悲伤说道:“老张,我今天过来是买些军需物资,我记得你这里有粮草卖吧?”
说着,王大虎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张采买清单递给了张老板。
“军爷们才来,怎会又要离开我们寒山城?”老张看着单子上罗列的便于携带的粮食和草料,有些茫然地问道:“咱岳家军都去哪里了?这函谷关你们不守了吗?”
第二百九十一章
》》 “岳家军。。。。。。”在自己驻守过的古城里遇到故人,听到他们还念念不忘岳家军,饶是王大虎是个刚硬的汉子,此时也是语声哽咽,满嘴都是苦涩。
“军爷,这次咱们岳家军来了多少人?哎,要我说啊,您们跟岳元帅商量商量,就留在这函谷关关别走了吧!”老张犹自拉着王大虎的手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哎呦张叔你不懂就别跟着添乱,这天下的兵马可是都归皇上管着的,可不是咱们小老百姓想让谁过来就让谁过来。”小东哥观察着王大虎脸色有异,推开了老张的手说道。
“嘿嘿嘿,我也就是说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