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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亭?”忽然,岳绮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大声问道:“这不是赵构。。。。。。”
她猛然住嘴,想起自己身处的地方并不是正常的古代,而是不知道那个时空的古代,南宋名将岳飞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时空。
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同样是满门抄斩,同样是兔死狗烹!
刚一清醒过来,就听到了这样雷同的残害忠臣的手段,岳绮云有一瞬的恍神,莫非她现在的所处的时代。。。。。。是南宋?
遂即,她有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这里不但国号不同,坐着南方江山的皇帝不同,而且,就连各国的势力范围也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软弱无能的皇帝残害忠良的手段和地名相同。
第二百六十七章
》》 历史中,那个被自家皇帝害死的千古名将,虽然享受了千年的死后哀荣,但是在事发地当时,却没有一个人为他们报仇的。
名将陨落,只是在下一任皇帝执政的时候,为了安抚军心民心,不得已才把当初力主杀害岳飞的秦桧推了出来当替罪羊。岳武祠外,那对铜像一跪就是千年,任由老百姓对他们吐口水,恣意打骂。
细想起来,秦桧不过只是执行皇帝的命令,真正的杀人凶手,真正的始作俑者却是安享晚年,到死都没受到应有的惩罚。
世人只知道奸佞残害忠良,却不知道奸佞身后的那个心怀叵测的混蛋皇帝。他对外软弱无能,只会用银钱和割让土地换得一时的苟安,却让多少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让多少原本属于汉人的土地被异族人尽收囊中。
岳绮云的思绪渐渐地恢复了清明,既然老天让她成为了雷同剧情的一员,那她就绝不允许始作俑者逍遥法外!
宋莳君,若不把你宋室江山掀翻,不把你在个混蛋皇帝拉下马,我岳绮云就不配做岳翼的女儿!
——她在心中暗自发誓。
思绪万千中,原主的残魂终于被齐云的魂魄彻底融合包容。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居然能够活动了!
“把报信的人叫过来,我要知道宋莳君杀我父帅,为了什么罪名!”她终于能说话了,而说话的同时,泪水也止住了,只是那上明媚的丹凤眼转瞬就变成了血红色。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岳绮云这里刚刚清醒,李御医就被李大龙给背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身型憔悴的常福。
“当家的,你怎么来了?大宝儿呢?”阿灿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丈夫,她飞奔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骇人发现,原本壮硕的丈夫,已经变得骨瘦如柴了!
“大宝儿他娘,大宝儿他,大宝儿他。。。。。。”常福见到自己的妻子,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偷跑出函谷关听到的惨事,忍不住又是一阵的头晕。
“我的孩儿他怎么了,你说,你说阿!“阿灿一见丈夫那满眼的泪水,心知不妙,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襟大声问道。
“孩子他娘,你先等等,我有要事禀告给大妃。”常福强压心头悲痛,抽出自己的手,几步走到岳绮云的面前,跟周郎将一样跪在了地上。
“常福见过大妃。”他沉声说道,一个头磕在地上,一颗泪水同时落在了雪白的羊毛毯子上。
相比自己的儿子,岳家军和岳翼的消息才最重要,常福撇下妻子,随时等候着回答岳绮云的问话。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只问你。。。。。。你可知道,那狗皇帝给父帅定了何罪?”岳绮云眼中无泪,声音却是颤抖得听都听不清楚。
“陛下。。。。。。不,是那狗皇帝只给镇国公列了一项罪名:莫须有!”常福说道这里,悲伤和愤怒让他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风波亭。。。。。。莫须有!”岳绮云狠狠地一拍椅子扶手,只听咔嚓一声,坚硬如铁的红木椅子被她生生地劈散,而岳绮云那白皙的手掌上,却是满手的鲜血。
果然,这剧情太过雷同了!
只是,这个时空的剧情里多出了她这个穿越者!
也许,自己的这场穿越就是为了改写这场千古奇冤,就是为了严惩真正的凶手来的吧?
岳绮云的理智虽然还在,但是做为当事人却依然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
想自己的父帅,年少从戎,一直到了暮年都没有享受过一日的安稳生活。镇国公府的男丁也是如此,只要是过了及冠之年,就早早地派到边关保家卫国。
就是这样的一个家族,却在一夕之间被他们世代守卫的宋家给毁了家灭了族。而罪名居然还是一个莫须有,这让身为岳家女儿的岳绮云如何不怒?
“大妃,您要保重!”赵嬷嬷哭叫着跑了过来,一把将岳绮云搂进了怀里。
“国公府一门被杀戮,你可是国公爷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更是咱们这一大家子人的主心骨。。。。。。”赵嬷嬷老泪纵横地搂着岳绮云,说的最后却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您可要好好,好好地。。。。。。咱们这一屋子老老小小就指望着您了!”剑兰扑倒在岳绮云的脚边,拉住她氅衣的一角哀哀哭泣。悲伤中,把岳绮云旧时的称呼用上了。
满屋子的仆妇跪了下去,大妃的王帐里哭声震天。
角落里,阿灿死死地抓着常福的衣袖,泪眼婆娑地问起了自己大宝儿的消息。
提起了自家的儿子,常福的心又是一阵的抽痛。
这次,若不是为了送自己的宝儿远赴燕国跟母亲团聚,他也不会躲过那场滔天的劫难。只是,他是躲过了厄运,而自己的儿子却在函谷关内惨遭不测。
那队失踪许久的马队,早在一个多月前,被梁国守军截住在关内。守将梁金在得到了岳翼被杀的消息后,遂也举起了屠刀,将这队出于镇国公府的人马尽数杀害。
“宝儿,我的宝儿啊!”阿灿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几个月,却盼来了儿子的死讯,阿灿彻底崩溃了,她惨叫一声就晕厥了过去。
常福紧紧地抱住了妻子,一边掐人中,一边哭喊着妻子的名字。有几个同他们关系不错的仆妇们也手忙脚乱地过来帮忙。
王帐中挤满了来自镇国公府的丫鬟仆妇,她们的家人不是国公的下人就是府兵,当听到整个镇国公府,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全都被梁国皇帝杀害,无不悲伤难过。
沉痛的哭泣,凄厉的哀嚎,歇斯底里的哭骂,还有救治因悲伤而晕厥过去的嘈杂,让这王帐里的气氛分外地沉重。
这些来自梁国的苦命人,在远离了故园后,又失去了至亲的骨肉,这样的悲伤,压抑得所有人几乎疯狂。
王帐里一片哭声,而王帐的外面,是五百名整装待发的,盔甲鲜明的龙虎卫。
铁血男儿站立在狂风的黑夜里,无不虎目含泪,却保持着肃穆的安静。
他们在等,等岳元帅唯一的女儿发出号令,他们就会纵马飞奔回梁国,为了屈死的袍泽兄弟,为了屈死的元帅岳翼报仇雪恨。
第二百六十八章
》》 岳绮云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王庭中巡视的烈焰骑兵注意,他们稍加打听就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有人连忙跑到了元烈独自居住的毡房,把汗王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什么,岳家军全军覆没?”元烈忽地打开了房门,只穿着单薄的衣裤跑了出来,披散着的长发被夜风吹得在身后张扬。
“岳元帅呢,他怎会坐视岳家军被杀?”元烈连靴子都来不及穿好,一把揪住了报信的侍卫问道。
“听大妃王帐里的动静,好像岳元帅一家也被满门抄斩,连主子带奴才,死了几百人。”过来禀告的小兵擦着额角的冷汗,心中也为大妃家人的遭遇感到了戚戚然。
一阵狂风裹挟着满天的尘土吹了过来,让衣衫单薄的元烈激灵灵打了寒战,他顿感到遍体生寒,而他的心更是一片冰冷。
岳绮云,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坚韧的女子,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会怎样?
想起她为了家人的安全,忍气吞声地窝在他的王庭,即使心里对自己再不满,却为了岳家人甘愿留在这荒凉的草原,为自己生育了出色的儿子。
可若是她知道了,她最在意的亲人被屠戮殆尽,性格刚烈的岳绮云会不会。。。。。。报仇?
会的,以她的脾气秉性,不把梁国的皇宫杀得鸡犬不留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想到这里,元烈顾不上自己单薄的衣衫在这样的寒冬,很快就会被冻僵硬掉,一边向外面发足狂奔,一边对报信过来的士兵说道:“快去大扎撒哪里,让他带着小王子去大妃那里。”
此时,也许只有润儿才能让她打消那个疯狂的念头吧?幸亏,在这王庭里,还有润儿这个羁绊。
一时间,元烈分外地感谢儿子的存在,也分外感谢神明护佑,让他们有这么一个共同的儿子。
“大汗,您的衣服!”元烈的住处里跑出来了一个侍卫,手里捧着紫黑色的貂皮氅衣,对着已经飞快消失的汗王背影喊道。
回答他的,只有凄厉的寒风,而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经被浓浓的黑夜吞没了。
元烈的住所本就距离王帐不远,只是半柱香的时间他就跑到了王帐的门口。
远远的,王帐中传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那是岳家所有幸存者的悲鸣。
五百龙虎卫见到衣衫不整的烈焰汗王,无声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绮云!”元烈推门而入,打开门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屋内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因为担忧而变得深蓝色的眸子迅速掠过众人,直接寻到了那个憔悴的面孔。
令元烈诧异的是,岳绮云并没有如他所想象的那样跟着满屋子的妇孺痛哭,而是双目通红地站在王帐的中央,脚边跪了一地的岳家仆妇。
“绮云,无论你作何打算,我都支持你!只是,请你在做决定的时候,先想想咱们的润儿。”元烈快步走到了岳绮云的身边,拉着她冰冷的手,温声说道。
没有贴心的安慰,没有面对可怜人的施舍,元烈此时给予她的,只是一个作为丈夫对妻子的承诺。
“元烈。。。。。。”感觉到那人手掌中传递的温暖,岳绮云仿佛被那温暖烫到一般,先是一怔,遂即就被他无条件的支持感动,痛失亲人的悲伤仿佛有了发泄的地方,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将头轻轻地靠在那个宽厚的箭头。
这是岳绮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个作为女人的柔弱,依偎在他身边的人儿全身都散发着透骨的悲伤,如菟丝花一般靠在他的身上战栗着。
”想哭就哭出来,憋在心里会伤身体。一切都有我在,都有我在的。“身边的女人身体僵硬冰寒,她只是在战栗却没有一颗泪水,元烈柔声地说道,单臂揽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把她更加贴近自己一些。
”谢谢你。“沉浸在这缱绻的温柔里,岳绮云贪恋地闭上了眼睛,小声而脆弱地道
然而,她的脆弱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很快就挣脱开了箍在自己腰上的铁臂,她高昂着头向前迈了一大步,强迫自己远离开那个温暖得令人忍不住沉沦的怀抱,重新将自己暴露在寒冷的悲伤中。
”这是我们梁国人的事,大汗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岳绮云高高地昂着下巴,尖细的小脸儿上又骄傲又脆弱,看得元烈的心好像是被一只大手给狠狠地握住,生疼。
”且不说岳元帅本就是本汗的岳丈老泰山,单凭与本汗共过生死的战场情意,本汗也该出兵替讨还公道!“元烈向前跨过一步,再次跟岳绮云并肩而立,再次执起她冰冷的小手,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