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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恨之切。”他不容她退缩的紧紧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茜女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茜女迎着他那满带血腥气的目光,颤抖着点了下头。
☆、60,妻妾之礼
这次回来,茜女不再住后杂院,江璞玉将她领到了一处距他的寝室仅一墙相隔的院子,严格来说,它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院子,这一墙之隔也是形同虚设,因为中间有一弓形门,可以两院相通,所以说,茜女仅是住在了江璞玉整个寝室的侧院。
侧院内幽雅清新,一看就是刚刚翻新过,花池里是新种植的菊花,小路也重新修整过,房间里更是刚换的全新设饰,十分温暖舒适。不得不说,这次江璞玉很细心。
可是茜女无心体会欣赏,从潭边回来后,她就一直处于游离的状态,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出,江璞玉用行动击碎她的谎言,她知道,他已全部都知道了,是纳兰沧海带她离开的,只是他没有点破。
她知道他很愤怒,可是他却没有惩罚她,而是用白天鹅泄愤,杀鸡儆猴。
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能在江璞玉身边活着。
“呀,小姐,丞相对你太好了!你看这院子,又宽敞又清静,你看这纱多细呀,还有这柜子,这是檀木的呀,好漂亮啊!”梅香新奇的在她身后小声惊叹,若不是江璞玉还在,她早就欢喜的蹦了起来。
“茜女,喜欢吗?”江璞玉勾着唇角,笑盈盈的问她。
茜女回神,看了看他,连忙点头,“很好,我很喜欢。”
“嗯,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离我的房间近,我能时常来看你,你身子也不适,以后便同我一起用膳吧。”江璞玉淡淡的嘱咐着,轻描淡写的,就将她的一切给禁锢完了。
茜女没有异意,她已经做好了金丝鸟的准备。他越是不惩罚她,就好像拿捏了她的把柄,她就始终惶惶不可终日,越发的小心翼翼。她现在知道,在古代,活着真是个技术活。
“再看看你的房间吧,是不是喜欢,还缺些什么。”难得江璞玉这么婆妈,都有点儿不像他了。
一国丞相,应该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却在她这里拒泥于柴米油盐。
“不,一切都非常好。”茜女又规矩地说。
江璞玉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转过身,他缓步走出屋门,望着虚空处不作声。
他不会跟女子相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的。他已经很纵容她了,从来没有人如此开罪了他之后,脑袋还能装在肩膀上。可是,他不仅没责罚她,还对她这般宠爱,可她却更加的疏离他了。
“小姐……”梅香嗅到了紧张的气氛,小声的提醒茜女。
茜女恍然回神,看了看江璞玉伫立在门外的背影,隐隐透着孤寂和伤感,她快速的思忖着,该怎么做,才不惹丞相生气,不让他发怒,因为他一发怒,她可能就完蛋。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先学着做个懂事本份的姬妾。
她在他大婚之日逃走,说的难听些,颇带了点挑衅意味,给人触霉头,随后他又找了她那么久,相信他婚后的情绪也不怎么美丽,郡主虽然没有任何动静,心里肯定什么都清楚,如今,他又这么大张旗鼓的接她回来,如此张扬毫不避讳,实在不怎么给郡主面子。
丞相他可以肆意,可是她一小小的姬妾,可得给郡主拾面子。不管以后会怎样,她只知道好女不吃眼前亏,如今她的上司除了丞相,还有郡主,哪个都开罪不得。
小心的举步,走到他身后,她犹豫了下,微微行礼,轻声说:“丞相,茜女初回相府,理应先拜过郡主,待茜女换过衣裳,就去给郡主请安可好?”
江璞玉的身体微微一滞,宇眉深深拧了起来,他从来以为,他和她之间的事,跟郡主无关,或许他真是疏忽大意了。回头,定定的看住茜女,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郡主身份尊贵,你跟她好生相处最好。去换衣裳吧,我陪你一起去。”
茜女略略思索,也罢,他跟着去也好,毕竟是头一回,她还心里挺有些害怕的。实在是,她刚从皇子妃那里受了教回来,对于当家主母这个身份的人,有些本能的惧意。
也不知道在这个府内的郡主,到底是个什么脾气。无论怎样,她知道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相公领来的另一个女人的。她这次绝对得多长个心眼,别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唉,真是纠结,为什么每个好好的府邸之中,都住着个母老虎呢?都怪她身份低微啊,如果她是公主什么的,就不会沦为小妾了。
到内室,梅香为她换了身不艳不素的衣裳,又重新绾了发髻,搽了胭脂,打扮的十分得体,这才出了屋门。
江璞玉望见她,凤目微微眯了眯,笑着伸出手,牵起她朝外走去。
茜女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不禁,手指也僵硬起来。
江璞玉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回头,站住了脚步,关切地问:“怎么了?你怕?”
茜女愣了愣。
江璞玉突然有些恼怒,拉住她就要往回走,“怕就不要去了。”
茜女着慌,连忙屈膝跪地,“不是的丞相!茜女不是不想去,是因为头一次见郡主,生怕自己做不好,话说不对,影响了您跟郡主的关系。”
江璞玉凝起眉看着她,眼中几经变化,最后,他呼了口气,弯腰将她扶起来,“你以为,我是因为你不想去而生气?”
茜女一脸的懵懂。
江璞玉眨了眨眼,面容灰暗,盯着她,说:“我只是担心你,不想你受惊。”
茜女蓦地睁大眼睛。
江璞玉失望的闭了下眼,现在,他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将他当好人了,她都不会信任他了吧!
犯错的明明是她不对吗?为什么犯错的那个人,还能这般趾高气扬的折磨他?
她越是表现的诚惶诚恐,他越是觉得失败挫伤。
为什么他对她好,她都视而不见呢。
“好了,有我在,你不用怕就是。以后,我不在,你就不要去跟她请安。”他是个敏感的人,纳兰沧海说过皇子妃曾加害于她,这点,他绝不允许在相府发生。如若保不了她的周全,那是他的无能。
他,和纳兰沧海不一样!
“可是……这样不好吧,如若丞相有公事不在府内,我便不去,这样恐怕会让郡主不喜。”茜女却担心地说,“丞相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不会惹郡主不快。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乱了的。”
江璞玉听她说的也是在理,就没再强求,只吁了口气,继续牵住她往前走。
走了好一段路,茜女心中疑惑,为什么郡主住的离这里这么远?丞相将她安排的?还是她自己要求的,这样不好吧?
正想着,他们已来到了一处院子,这处院子是除开丞相的院落最大的,也十分宏观,江璞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郡主住在这里,她人喜静,平时不怎么出院子。”
茜女认真的点点头,她已经做好了,不管郡主怎么对她,她都全盘接受。
江璞玉牵着她进院门,她却抽回了手,江璞玉诧异的看她,她以眼神示意,在郡主面前,他们不可以这么亲密。
江璞玉隐有些不悦,不过也没有异意,就率先大步走了进去。
茜女紧跟其后。
院子里有侍女看到了他们,连忙上前相迎,“见过丞相!”
“嗯,郡主可在?”
“郡主在书房。”
“引我去。”
“是。”
茜女一边走心里还一边想,这郡主倒是有些诗情画意,不喜出门,爱看书,出身越是尊贵的人,说不定越会好相处。
到了书房,幽青郡主听到侍女的禀报,也连忙从书桌后站起,走到了堂中央,江璞玉和茜女则一前一后踏进门来。
“丞相,你来了。”纳兰幽青浅笑盈盈的问候。她是郡主,虽然嫁为丞相夫人,但和丞相站在一起,是谁也不必向谁行礼的。
“嗯,郡主,我带个人来见你。”江璞玉面容淡淡的说,直截了当。而且他的称呼里,无任何亲热,也不曾自称为夫。
有了丞相的引见,茜女连忙垂头敛目,规规矩矩的上前,郑重其事的下跪,双臂扑在地上,以额抢地,行大礼,“妾马茜女参见郡主。”
江璞玉见着茜女行此大礼,眼睛微眯,唇线抿紧,欲言又上。
纳兰幽青轻轻挑着眉峰,略微诧异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茜女,眼波微转,轻声说:“起来吧。”
“谢郡主。”茜女小心谨慎的起身,后退一步,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到微笑,抬起眼皮,看向郡主。
在她印象里,像公主郡主这样高贵的人物,衣来伸手吃来张口,想打谁打谁,那个个都是神采飞扬的,不是娇纵高傲,就是玲珑可爱,有志向的还可能会英姿飒爽,像个女英雄!可是,她没想到主动要嫁给丞相的一个郡主,竟会是这样柔弱的。
不,说柔弱,她不太准确。怎么说呢,她虽然看起来精神恹恹,可养尊处优的那份气场却丝毫不减,一举手一投足,皇家女子的傲气还在。
纳兰幽青是理亲王的爱女,理亲王为当朝皇上的兄弟,纳兰沧海的皇叔,故理亲王身份极高,他的爱女即为郡主,按说起来,嫁给丞相,也是门当户对。
纳兰幽青从小身体欠佳,常年以药物调理着身子,因此上她面色微白,眼睛里总是有些弱弱的,理亲王和王妃十分爱惜她,便不常让她出王府,偏巧她也喜爱弄文舞墨,养出了一身的书卷气。
茜女这样瞧着她,禁不住就生出了丝好感,她没想到郡主生的这般平和端正,身上毫无娇纵刻薄之气。她的肌肤细腻莹白,颜色浅的好像有点儿透明,站在那里,生怕会随时消失一般。她的眉清淡整齐,细细的柳叶眉,眼睛是薄薄的单眼皮,略细长,原本普通的眼线却因了眼尾的轻微上扬,显出了几分娇媚,好像在平凡的画上中加了点彩之墨,顿时整张脸生动起来。
她的鼻子和嘴巴都不大不小,五官可谓长的很端庄秀气,脖颈手臂都纤细,比较瘦弱,偏那一头的长发黑的浓郁,满满的盘在头上,后一半长长束在身后,好像能将她整个人给包起来,压的她长不大一般。
实在想不出看似这么小小的郡主怎么会有胆量自己选丈夫。
不知怎么,茜女瞧着这样的郡主,竟有点怜惜之感。
别说她又犯傻,她只是对着这么温弱的人厌不起来。这并不代表她会减少戒心,而且,她看到郡主这么……好,心里又有种危机感。
“你就是马茜女。”纳兰幽青浅浅笑着望着她,神色是有一抹打量的。在她出嫁的那天,马茜女这个名字就让她如雷贯耳了。新婚燕尔的日子里,这个姬妾更是贯穿她的生活中。如今见到本尊,她知道,以后,她的生活也将无法跟这个姬妾分开。
从新婚之夜起,她和丞相的婚姻中间,就夹了一个马茜女。
她虽常年在闺阁,可是因了偶一次机会见到丞相英姿,倾心于他,她便对刻意关注了丞相,知道他不断的收纳姬妾,却对姬妾冷落之极。可是现在,她想传言有错。如今从丞相的眼睛里,从他的肢体语言里,她发现他是多么看重这个姬妾。
女人看女人,都是带了几分挑剔的,几分看轻的,可是,这个姿容不算绝顶的姑娘,能得了丞相的眼,必定有颗七巧玲珑心的。她瞧着她的眼睛,那份聪慧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