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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纳闷了,古代怎么是个男人就得生一窝好事儿的女儿呢?
别说她冤枉几个姐妹,以她看人的眼光,就凭她们那几张傲慢的脸和溜溜的眼光,一看就是来找事的。
“九姨娘?九姨娘可起来了?”排第二的小姑娘站在院子里抬高了声音问。
这时,就见苏莺莺一边披上纱衣一边往外走,“哟,我当是谁呢,是几个院里的姑娘都来了?怎么这般好来瞧我这不受宠的姨娘呢?”
最小的一个姑娘嘴巴一撇,“戚,你还不受宠,还没把爹爹的魂儿勾走呢。”
茜女以为娘亲会尴尬,不料人家竟是咯咯笑着抬手抿了下发髻,娇滴滴地说:“七姑娘说笑了,这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从来都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当初,你娘那也是老爷的眼珠子呢。”
七姑娘脸一恼,“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在骂我娘是旧人?”
“哎哟,我可半句脏字也没说呢,七姑娘可冤枉我了。”苏莺莺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带头的大姑娘听不下去,冷冷的开了口,“莫说些闲话了。九姨娘,我们姐妹听说茜女妹妹回府了,特来探望。”
“啊,是,是啊。”苏莺莺回头看了一眼,笑容有些干巴,“茜茜是回来了,还没起床呢,七位姑娘等屋里坐,我这就去叫她。”
四姑娘不悦的低声道:“哟,瞧瞧,入了相府的就是不一样,大姐都来看望了,还在屋里摆架子。”
“就是,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姐妹,真是在相府混着了好,也不能这么瞧低咱们。”几个姑娘七嘴八舌的说着。
“误会误会,茜茜是昨夜陪我说话晚了些,这才晚起,一会儿我让她跟大姑娘二姑娘赔不是。”
几个姑娘这才互看了一眼,跟着苏莺莺走进屋里来。
话说茜女在她们几人说话的当儿,早就利落的下了床,此时当她们前脚一进屋门,她就从侧门里出来了。她知道,这七个蜘蛛精这是来探风声的。
“各位姐姐、妹妹!你们来了!”脸上露着笑容,貌似很热情亲切的跟她们打招呼。
七个姑娘一看着她,先是互相递了个眼色,然后,大姑娘马冠云莞尔一笑,上前温声说:“原来茜女妹妹已经起了,那真好,今儿一大早我就被这几个丫头吵醒,她们听说你回府,都想跟你说说话呢。”
茜女笑眯眯的一展手臂,“谢谢你们来看我,我也想姐妹们呢,来,赶紧坐下。”
苏莺莺跟茜女使了个眼色,转头去给各位姑娘泡茶。这原是她习惯性的动作,以往哪怕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她也得低三下四的去倒茶。原本,她也算是个姨娘,不应侍候她们!因此上茜女瞧着这样的娘,眼尖觉得生刺儿。本能的一伸手,阻拦了娘亲的动作,然后不动声色的坐到一侧,再示意娘亲坐下。
几个姑娘等着接茶呢,硬生生被掐断了,不免脸色有些难看。
“怎得一点待客之道也没了?”六姑娘年纪也小,忍不住埋怨。
茜女一笑,“妹妹说笑了,咱不是一家人吗?客气什么,你想喝什么茶,随便泡。”
“你……”六姑娘接了马冠云的眼色,只得忍了气别过脸不再吭声。
马冠云瞥了众姐妹一眼,又没茶水,都干巴巴的坐着,她也懒得绕弯了,直接问:“听闻妹妹昨晚回府的,妹妹去了相府快一年,怎得突然回来了?”
茜女轻轻一笑,道:“想来大姐也有所闻,昨日丞相大婚,放了妹妹的假,这才回府来探望大家。”
众女本以为说起丞相大婚茜女会尴尬窘迫的,不想她这么大方的先主动交待了,不免有些疑惑,但总有一人忍不住冷嘲热讽:“真是遗憾呢,当初父亲执意要将你送入相府,扬言说你是我们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我等还以为你能得了丞相的喜爱,荣登丞相夫人的宝座呢。”
茜女黯然,看来她被选入相府,还得了众姐妹的嫉妒。不过她实话实说,打从见着这七个姐妹,她就有些纳闷,那些古书里总是一出来一个女子,就描写的天女散花般凌乱,其实呢,唉,也就那吧。她不客气地说,她这张脸蛋儿确实是最漂亮的。
看来之前在琉璃楼里见到的,怪不得都各有千秋,那可都是挑选出来的模子呢。
“谁说我们茜茜不得丞相喜爱?你们爹爹说了,丞相可是对茜茜另眼相看呢。”一旁的苏莺莺好胜心作祟,不由争辩。
马冠云唇角一勾,“听是听说了,只是现在由郡主做了正夫人,妹妹以后还得多加小心为是。”
“多谢大姐提醒。”
“我也听说了,说是茜姐姐上回在丞相的生辰宴会上跳了一只舞,艳压群芳!让丞相十分喜欢呢!”四姑娘突然兴奋的拍手道,“茜妹妹,你跳的什么舞呀,能让我们姐妹看看吗?”
“就是就是,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也……乐呵乐呵。”一群姑娘叽叽喳喳的掩唇低笑。
茜女心里冷嗤,娘的,大姑娘我跳舞让你们乐呵?真是长了你们的狗胆!
“姐妹们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投机取个巧,偏巧丞相喜欢罢了。”
四姑娘冷哼一声,“九姨娘当初可是万花楼最好的舞妓,有她亲传,茜妹妹还谦虚什么?”
茜女一听这话,顿时一愣,本能的看了苏莺莺一眼,果然见她脸色煞白,紧咬下唇,一副泫然欲哭的模样。茜女心里默哀了,天,原来她的亲娘以前是……楼里的姑娘,难怪她们娘儿俩被瞧不起了。
“四姐,你这话未免失礼了,我娘以前再怎么身份低微,可是现在就是马府的九姨娘,是你们的长辈,你总拿以前的事儿来贬低她,也就是贬低我,我现在好歹也是相府的人,四姐这是也贬低丞相么?”
四姑娘没想到一句话牵扯了这么多,一听到丞相二字,顿时惊吓的站起来,攥着帕子指向茜女,“我何曾提丞相半个字,好你个马茜女,想栽赃陷害于我?别以为你进了相府就身份高贵了,再怎么你都是个舞妓之女,说不定这次就是被丞相赶出来的,还在这儿危言耸听?”
茜女不甘示弱的也起身走上前,盯着她的脸,说:“各位都听到了,你刚才就提丞相了,你一个小小的州府庶女,也敢随随便便排编丞相?”
“我没有!你诬陷我!”四姑娘惊惶失措。
“你就是有!告诉你,相府内随便议论丞相的姑娘都没好下场,想必你们也听说了……”茜女一步步逼近她。
“你……”四姑娘被她逼急,本能的伸手一推她,“你走开!”
茜女一只手在腰间一动,只听“啪”的一声响,那块金灿灿的腰牌应声而落。
茜女勾唇冷笑,摊上事了吧?看你们这群渣女谁能跑掉!
☆、45,天生丽质难自弃
“哎呀!这可是皇上的御牌呀!”苏莺莺突然惊惶的大叫一声。
众姑娘正被这一声脆响吸引的齐刷刷投向地上,看清了有一张漂亮精致的牌子,再一听苏莺莺的话,猛的全变了脸色。
茜女也面露惶恐,连忙蹲地上拾起腰牌,紧张的擦了擦,然后猛的盯向四姑娘:“是你!是你推我,腰牌才掉到地上!如今损坏了,你可吃罪得起?”
四姑娘一听这还了得,又怒又怕,“你……你们别虚张声势!什么皇上的御牌?就你,一个小小庶女,哪能有皇上的御牌?”
马冠云脸色腊白的沉声说:“九姨娘还请慎言,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乱说。”
“我当然知道不能乱说啊,这就是皇上的牌子,你们看?金色的!谁敢用金色的牌子?”苏莺莺激动的解释。
但她的强辩被众女嗤笑了,“怎么只凭颜色就可以轻易判定皇上的东西?”
茜女勾唇笑了笑,将牌子反过来举起,亮给她们看,“那么,凭上面的字可不可以?”
众女定睛一看,只见那牌子上凸写的字写着:流王府。
众女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虽然不是皇上的,可是王府她们也吃罪不起呀!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妖精身上竟然有这么尊贵的东西,姑娘们一个个吓的脸色苍白,四姑娘更是不知所措,一个劲儿的拉着马冠云使眼色,“大姐,我不是有意的,你得替我做主……”
茜女冷笑一声,“你摔坏王府的腰牌,别说大姐做不了主,就是爹爹,也做不得主。”
“什么事是爹做不得主的?!”突然,院门外一声冷喝,马向岚背着双袖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的走进来,眼睛阴恻恻的瞪了茜女一眼,道:“刚一回来就跟坐姐妹不和,出言不逊,成何体统?”
“爹爹……”四姑娘哭着奔过去,一把搂住马向岚的胳膊,“我好心好意来看茜女妹妹,可是她却诬赖我……”
“怎么回事?”马向岚皱着眉头问苏莺莺。
“相公呀,此事可不得了!”苏莺莺亦是一脸的诚惶诚恐,小碎步奔到马向岚另一边,也拽住他说:“相公,你瞧这一大清早的,各院的姑娘说是来瞧茜茜,没想到两句不和,四姑娘推起我们茜茜,结果就把茜茜身上带的腰牌给推掉了……”
“我当是什么,一个腰牌,掉了又能怎样啊?”马向岚不耐的白了茜女一眼,“不是让你一早就回相府吗?怎么还不走?”
“爹,我也想走,可是你看这怎么交待?”茜女拿着牌子递给他看,“一个牌子是不要紧,可是偏这么不巧,你看,边角擦损了。”
马向岚接过牌子反正这么一瞧,顿时全身一滞,不可思议的抬头,刚才还驴拉的脸咣当一声变成了一堆花儿,“茜儿!这真是流王府的牌子?”
众女一看爹爹这反应,都慌了手脚,四姑娘更是一急口不择言,“爹爹!你别听她胡说,以她怎么可能会有王府的牌?我看一定是她偷的!”
“放肆!”马向岚突然抬手甩了四姑娘一个耳光,打的众女都条件反射的全身一滞,顿时惊恐万状。
“你们一个个,一大早的来找茜儿做甚?是不是想搬弄是非?”马向岚立即倒戈,对着几个女儿开始训斥,“特别是你,冠云!你是大姐,不在闺房好好看书绣花,领着妹妹们到此生事!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回去老实的呆在自己院里,罚一个月月钱!再敢找茜儿的麻烦,爹爹定不饶你们!”
众女虽然各种不服,但都只敢怒不敢言,马冠云更是灰头灰脸的跟爹爹施了个礼,垂头丧气的领头走了。
茜女对着她们的背影暗暗出了口气,汗,终于都滚了!
“茜儿啊,快给爹说说,此腰牌是如何得手?”马向岚一脸讨好的问。
茜女心里直叹气,人啊,不管什么时候,有地位有靠山,才好生活,原本她并不想“露财”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只能就这么顺势下坡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在这里长久,有王牌不用,那是浪费,哪怕只是暂时给娘换来一些庇护,也是值得的。
“爹爹还记得那天丞相生辰吧,七皇子可是亲自去祝寿的。”
“记得记得……来来,咱们屋里说。”马向岚亲亲热热的拉了茜女和苏莺莺的手,快步走进屋里,顾不得上喝苏莺莺递上的茶水,急着问:“茜儿的意思是,那日七皇子也为你的舞姿倾倒了?送了你此物定情?”
茜女心里直翻白眼,看来她的父亲没有什么真本事,就全等着把自己的女儿卖掉换乌纱帽。“爹爹这话不可随便说,七皇子只是送我此物,并无说什么。”
马向岚眼珠子一转,显出几分狡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