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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赢王雪浪,他们互不相爱,可是他也能给她一个最高的地位,王后。
纳兰沧海喜爱于她,虽然他也是顾虑重重,可是他一步步的努力想给她更多更重的身份,为着她至少做了他最大的努力。
唯独与她相爱的江璞玉,却什么也不能给她。想想,她算是命苦吗。
苦笑,该怎么办呢?
曾经她以为,只要江璞玉活着,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什么都能不计较了,可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能同苦不能共享乐吧。
身后,轻微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缓缓回头,看到了范文绣。她的身后,跟着个婢女,手捧着一个托盘。
范文绣看到她回头,脸上立即露出温婉的微笑,她轻抬莲步上得亭台,雅声道:“原来茜女妹妹在此,我找了好一会儿。”
“找我?”茜女诧异的挑了挑眉。
范文绣上得前来,朝茜女浅施了一礼,茜女连忙后退一步,“范姐姐无需如此,我只是个小小的姬妾,连侧夫人都不是。”
范文绣起身,冲她柔和一笑,道:“我给妹妹行礼,不是因为身份差别。是想感谢妹妹今日对我们这帮姐妹的相助。”
“是吗?”茜女敷衍的一笑。“你应该感谢的是郡主吧。”
“虽然郡主也是言之有理,但是,显然丞相他更听你的意见。”范文绣清浅一笑,眼睛里有些失落闪过。“我虽然身为刺史之女,但若从相府回去,此生恐怕也是郁结至死了。所以,多亏妹妹提醒丞相,我等……才算安了心。”
“这算什么,其实就算我不说,丞相恐怕也会留你在郡主身边的。”茜女不想跟她多沾连,谁知道她今天这套亲热是为着什么,她现在够烦了,懒得跟她玩心眼。
“若不是你同意,早晚有一天,我会随着其他琉璃楼的姐妹,一起被赶出相府的。”范文绣淡淡苦笑。
茜女看了看她,联想着自己的情况,也知道回娘家真的比现在更差,范文绣相对着其他人,还算顺眼些,她现在心善,忍不住说:“范姐姐,你貌美如花,留在相府,实在也是委屈。我问你句心里话,你……心里除了丞相,可有中意的人?若是有,我一定劝丞相放你去寻意中人,莫这样误了你的青春。”
范文绣闻言,身体重重一震,眼波里迅速升起了泪光,她突然又跪拜下去,哽咽着道:“妹妹有心,文绣实在是感动。只是文绣一直处在深闺,未有见过什么人,进到相府,一心只想服侍丞相,可是现在至此,文绣也知道丞相心里只有妹妹,便不做那心思,只想着,能平平和和在相府过这一生便好。妹妹好意,文绣感激不尽。”
茜女没想到她这么激动,连忙上前扶她,“你快起来。”
范文绣默默拂了把泪,站了起来,勉强一笑,“让妹妹见笑了。”
茜女望着她,觉得这么如花的姑娘这么耗青春,实在是浪费了。像范文绣这样的大家闺秀,又知书达理,不惹事不生非的,能嫁给王爷皇子什么的做个侧妃也是好的啊。
“当爹……当时为什么送你进府?”
范文绣一惊,连忙说:“我爹绝无害丞相之心,也绝无利用我拉拢丞相之意,实则是……在丞相还是刚中了状元时,我见他打马街中过……”
茜女心里一沉,又是像郡主一样的一眼定情么?江璞玉这张脸,还真是会招蜂引蝶,偏他招惹的,还都是性情温淡的世家闺秀,这让她,可怎么办才好。
不过看来范文绣是打算老死在相府了。
这更让她烦闷了。
还不如她和郡主都是有利可图之人,那样,她也会心安理得的斗败她们,赶她们出府,可是现在,唉,只剩一声叹息。
正在茜女忧思不解时,范文绣转身来,从婢女手上拿过一只青瓷小碗,端到茜女面前,小声说:“妹妹如今身怀有喜,这是文绣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大补汤水,送于妹妹补补身子。”
茜女本能的闪起警觉的光,望着她手中的瓷碗没有动。
范文绣有些尴尬,勉强的干笑了笑,道:“妹妹若不放心,我可以先喝一口。”说着,就当真掀起了盖子,露出里面清澈的橙色汤水,她优雅的拿起小勺子,小饮了一口。然后笑盈盈的抬头,“妹妹放心,文绣真的是一片感谢妹妹之心。”
茜女只得接了过来,“如此,谢过范姐姐了。”
范文绣轻笑了笑,有意无意地说:“妹妹不必怀疑我,如今我早已看淡。本就无甚争夺之心,现在看到丞相如此宠爱妹妹,只想与妹妹交好,能在相府有一点点的容身之处。文绣深知,就算自己能陷害到你,可是头上也还有郡主,丞相是万不会喜欢我的,我也不会为了旁人做那嫁衣,以丞相的手段,恐怕我万死都不够。所以文绣……只求能偶尔看到丞相,已是心满意足。”
茜女轻轻的淡淡的看着范文绣,那一脸的看破红尘,可小心翼翼,难不成,她是觉得跟着郡主没前途,这才来接近她了?
说起来,她们这些女子,哪个也不容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只怕是有些人,终是会不甘心。
☆、104,不再为难你
茜女拿了范文绣送于她的大补汤,捧着一直心事重重的走回了寝宫。然后站在桌台上,托着腮看着,不敢喝。
就这么愣神儿的空,江璞玉来了。
“在发什么愣?”江璞玉面色小心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茜女也没提秦贵妃那边的事,假装不在意,只推了推手前的瓷碗,说:“刚才范文绣给我送来了这个,我还在考虑呢。”
“是什么?”江璞玉走上前打开看。
“说是给我补身子的。”
“她这么好心?”江璞玉轻嗤。
“我也怀疑,但是我却是没有发现问题。”茜女颦着秀眉,一脸的愁容。
“费这个脑筋作甚,将它扔了就是。”江璞玉不以为然的拿起青瓷碗就要扔。
“等一等。”茜女一把按住了他,说:“我想知道她对我是真心还是陷害。”
“嗯?”江璞玉疑惑。
茜女淡笑了笑,说:“丞相,你在朝中,如果有大臣对你示好,你是想观察他是敌是友呢,还是直接将他除掉?”
江璞玉面色一怔,立即懂了茜女的意思,不禁有些烦躁的道:“范文绣随时可以除去。”
“少了一个范文绣,又能改变什么。”茜女淡淡地说。
江璞玉静静的看着茜女,心定了下来,他坐到她身边,拉住宅她的手,道:“我知你想什么,给我时间。”
茜女苦笑了下,摇摇头,抽回了手。
每个人都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哪怕是皇上,遇到不能果断除掉的人,他们不像身边的奴婢,可以随时换,所以你就只有先辩别她的敌友,随时起着防范之心。所以,除掉有时候并不是个好办法,有辨别之力才是长久之计。
就比如她现在,除了范文绣还有郡主,郡主不是他们谁可以赶走的主,所以,有强大的防备心力才为上策。这个麻烦,她在这里一日,就得担上一日。
“茜女,我知道委屈你了,对不住。”江璞玉头一次愧疚加无奈地说。
茜女吸了口气,甩了下头,不去想这个,问:“对了,你出来了,娘娘呢?”
“郡主在陪着她说话,我借口换衣服,出来寻你。”江璞玉说着关怀的看向她,“婢女说你身体不适,你现在怎样?”
茜女敷衍着说:“没事,有点胸闷,就到处走走,遇到了范文绣。”
江璞玉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青瓷碗,低声说:“依我看,她没这么大胆会拿这个陷害你,多是以此来讨好你。这范文绣为人谨慎,身后又有范府牵累,她不会冒这个人险。而且,茜女,人的心思是在时刻变的,一碗补汤,实在也不能看出什么。”
茜女颦眉,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今天就算范文绣不害她,也保不齐哪天她会害她。所以女人之争,会是持久战吧。
看热闹的人是喜欢看她们战斗不息的,可是身在其中的人,活的可谓是水深火热。
江璞玉看茜女秀眉深锁,眼中带着深深的幽怨和无奈,心中如针扎一般。“茜女,我不会让你担心太久,你信我。”
茜女苦笑,“别再说了。”
那理亲王身份贵重,以后纳兰沧海登基,亦免不了他来扶持。江璞玉和纳兰沧海一时半会儿,都不能拿理亲王如何,幽青郡主显然比那宁香儿更加难缠。她也不想逼江璞玉做出极端的事。
好不容易,他和亲生母冰释前嫌,慢慢的能和好,他也能享一下天伦之乐。眼见着,他也许能封王封爵,身份更显贵重,她也不能让他为了她将一切都抛弃,带着她远走高飞。
“娘娘还在,你也别拖太久,还是快些回去吧。”既然定下了心思,茜女决定面对现实,不由劝他。
江璞玉看着她,“我还是陪着你。”
“真的不必,你放心吧,我没事。”茜女大方的笑了笑。
江璞玉见她真的无恙,便也不再耽误,叮咛了她几句,就移出了寝宫回大殿。
待江璞玉走后,茜女就将那青瓷碗端起来,慢慢的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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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璞玉面上不说,但茜女感觉到自那日秦贵妃来过以后,他的心情越发转好,她就知道,其实江璞玉是个渴望亲情的孩子。
趁着他心情好,于是她再次提醒他,去看望纳兰沧海,如今的太子殿下。
江璞玉果然犹豫片刻,答应了。
于是一顶豪华马车,在正午之前来到了东宫之外。
当侍从将他们来到的消息禀报正在寝宫看书的纳兰沧海,纳兰沧海先是愣了愣,再是欣喜,既而,是忧虑。
“请丞相进宫。”
半刻后,江璞玉携茜女进得书房拜见。
“臣江璞玉参见太子殿下。”江璞玉面无表情,语气略带戏谑地行了一礼。
纳兰沧海端坐在书桌后,面色淡静,眼神平和的看着他,还有他身边的茜女,淡淡一笑,道:“丞相亲自来看望本宫,真是让本宫受宠若惊。”
“殿下荣登太子宝座,臣早就该来恭贺。”江璞玉也是答的十分顺溜。
“此中有丞相大功,本宫若不是有伤在身,早就去相府探望了。”
茜女看着他们一人一句的,不由轻轻一笑,道:“有劳太子殿下关心,前日,贵妃娘娘已去看望过丞相。”
“是吗?”纳兰沧海眼神怪异的看向江璞玉,江璞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垂下眼帘表示默认。
“都不是外人,璞玉,茜女,进来坐吧。”纳兰沧海终于卸下了客套,起身请他们落座。
事到如今,看到他们二人以夫妻之态来“探望”他,纳兰沧海还不知道茜女的选择吗?他的心里微微作痛,却又不能表现出什么。虽然现在,他看似得了太子之位,仅一步之遥就可得天下,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失去的更多呢。
江璞玉,他已经从他的周围,夺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看着他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他的心里十分别扭。以前,他也曾想江璞玉能与他母妃和好,他们兄弟二人能齐心协力,可是现在,他开始变了心思。
茜女落座后,江璞玉眼神关切的看着她,手臂还亲昵的扶着她,似很照顾她的身体。纳兰沧海看在眼里,苦在心里,江璞玉为了茜女而改变,茜女恐怕是越发死心了。
“璞玉,如今尘埃落定,我们大功已成,接下来,虽然还有些余党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