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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鱼儿突然醒悟,为何裴英同志会突然造访睿亲王府了!
他这是要挟李元睿将他捞出来啊!
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登某个皇子的门,之所以突然来睿亲王府看女儿,肯定是知道了那场阴谋是针对他的!
所以,他就告诉世人,他跟睿亲王府有着牢固的姻亲关系,他跟李元睿这个女婿的关系也很好!
这样的话,李元睿就不得不尽全力帮他洗刷冤屈,否则,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呵呵!好一个左相啊……
好一个裴英……
三司会审的结果,令得皇帝大怒,据说当时气得都咳嗽了。
皇帝下令,一定要找出那个背后指使的,否则,刑部尚书也不用干了!
谁竟敢拿他的疮疤来戏耍,那就要尝尝天子的力量!
刑部尚书估计也是被逼急了,各种调查之下,最后将罪犯锁定在左相家一个十年前就去世了的小妾的哥哥身上。
据说那位哥哥,认为自己的妹妹是被左相一家凌虐而死,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然后精心策划了这样一场阴谋。
于是,天子之威降临,那位哥哥,被诛了九族!
九族是指,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那位哥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商人,九族的人加起来,足有一百多位!
外面的告示贴出来,闹得沸沸扬扬。
当时鱼儿半躺在躺椅上正看着书,听雪青几个叽叽呱呱地说着,不由一下子出了神,一百多个……满门抄斩……
她仿佛看到了那一家阖家老小,遍体鳞伤,身着囚衣,锁着锁链关进牢房的场景;
仿佛看到他们大祸从天而降的恐慌,无力回天绝望的眼神……
这就是政治斗争啊……
牺牲的,总是无辜的人。
鱼儿叹了口气。
可即便是这样,仍然平息不了皇帝的怒火。
凤举 第274章 她这么可爱是吧?
那首打油诗,也着实令人上火。
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铁锹的使铁锹!分明是将皇帝当成过街老鼠打啊……
堂堂天子之尊,哪受得了这个?
因着火气攻心,皇上的咳嗽日渐加重起来。
他的身体,最忌生气动火,鱼儿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她收集了下半夜寒性最重时候的露水,用去年炮制的枇杷叶、桔梗等,做成了止咳清肺的枇杷清露,亲自送进了宫里,亲自看他喝了下去。
第二日,皇帝的咳嗽就好了许多。
连喝了三日,便恢复如初了。
这样做,实在有溜须拍马的嫌疑。
不过,这也是鱼儿的一片孝心。
对于皇帝,她是真心敬爱着的!
从皇帝给自己撑腰,让她在睿亲王府有了立足之地的时候开始,她心里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半个父亲。
就像是民间女子,对自己公公一样的感情。
而且她也相信,不管皇帝拿她当棋子也好,当镇压李元睿煞气的镇煞童女也好,皇帝对她的慈爱,也有一些是发自内心的。
毕竟,她这么可爱是吧?
皇帝的咳嗽好了,鱼儿的赏赐接着就来了。
那是一套很漂亮的珍珠累丝头面,十二件齐全,件件设计巧妙、精工制作。
鱼儿随手拿起一对祥云挑心簪,正面分为两层,底层錾以云纹和蔓草纹,上层分布着25个宝石承台,镶嵌着细碎红蓝宝石25颗,众星捧月般捧着一颗圆润的大珍珠,拖着精致的密密金丝,看起来很是精致。
将挑心簪戴上,鱼儿照照镜子,呵呵,特别好看!
她一溜烟跑出屋子,在演武场找到李元睿,他正在练剑呢!
看到她来了,元睿便停了下来。
“爷,你看你看!”鱼儿指着头上的一对簪子。“好看不?”
“嗯。好看。”李元睿微笑道。
“这是父皇赏赐的呢!”鱼儿一脸荣耀的模样。
李元睿揉揉她的脑袋说:“父皇倒是赏了你不少好东西。”
鱼儿脸色一变:“有多少也都是我的!你休想再给我拿走充公!”
“你个小财迷!”李元睿一指头戳在她额头上。
这时,张九福匆匆而来,说道:“王爷,王妃,刚刚外面有个人,说是深云山庄来的,交给奴才一封信,说很要紧,让马上交给王爷和王妃。”
听到“深云山庄”四个字,鱼儿心里莫名“咯噔”一声响。
张九福拆开信,验证了没有问题,将信纸递给李元睿。
鱼儿也忙凑过去看。
只见信纸上写着:魏皖一行人在瓦剌边境遭遇山贼袭击,被带走,生死不明!
轰轰!
如同五雷轰顶,鱼儿差点一屁股跌坐下去!
李元睿眼神顿然冷凝,问道:“那人还说什么了吗?”
张九福:“他说:‘庄主已经亲自去了’,就这一句。”
鱼儿什么都没说,抬腿就往外跑。
李元睿捉住她的胳膊:“你干嘛去?”
“我要去救他!”
“你知道瓦剌在哪个方向吗?”
“那你带我去!”鱼儿抓住他的手。“现在就去!”
“你别急!我立刻派人去——”
“他是我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能不急吗?”鱼儿的眼泪一下子爆发出来。“你若不去,让我自己去找他吧!”
凤举 第275章 对不起
“鱼儿,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你会武功吗?能打得过谁?”李元睿伸手给她擦眼泪。“听话,葛深云在那边,一定会将他救出来的。而且,这两天消息应该也会报到朝廷,朝廷也会派军队去营救。”
两人正说着,宫里宣旨的太监就来了,宣元睿立刻觐见。
李元睿拍拍她的手:“你看,朝廷的消息比我预想的还要快,肯定是因为你哥哥遇袭的事情!父皇一定会派人去救他的!你先在家等消息。”
鱼儿焦虑地点点头。
李元睿进了一趟宫里,很快回来了。
皇帝找他,果然是因为魏皖的事情。
当时前去的正副监察使一共有三个,由一些当地的官兵保护着,正准备查验入境的药材,突然,大批的山贼就冲了下来。
官兵死伤惨重,还死了一个副监察使。
正监察使——也就是魏皖——被山贼带走,还有一个副监察使躲在车轮底下,捡回一条命。
那些山贼将所有的药材都抢走了,其中不乏人参、鹿茸等贵重的药材。
鱼儿闻言,蹲在地上,伤心地哭道:“我哥哥本来好好的在太医院做太医,为什么要让他做那个什么狗屁监察使?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死去父母交代呀!呜呜呜……”
李元睿眼神一暗,也蹲下身去:“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只要我哥哥!我只要我哥哥……”她哭得肝肠寸断。
李元睿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背,然而,手举在半空,却是始终没有放下去,修长的手渐渐握成拳,眼里一片深寒。
焦急的等待中,没等回魏皖的消息,宫里却又突然传来消息,九公主病重,想请鱼儿进宫去看看。
九公主!
魏瑜一个激灵,怎么把她给忘了!
她忙让雪青准备了药箱,进宫去看昭歌。
这回,她是真病了。
容色苍白,心悸气短,不能入眠,两个大黑眼圈透着一股绝望的死气!
鱼儿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直接给她喂了令她安眠昏睡的药,又给她扎了睡穴,她总算沉沉睡去了。
“王妃,九公主她怎么了?”紫燕红着眼睛问。
“没事!”鱼儿说。“等她睡醒了,就会好很多了。”
“我们公主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紫燕大概也是没有个可以倾诉的人,突然就哭了起来。“母亲早逝,腿又受了伤,还要被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好不容易封了嫡公主,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奴婢想,好歹有这么一年好日子,且有一天享受一天吧!没曾想,竟是三天两头地病!”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鱼儿问。
“前天。”紫燕回答。“公主本来好好的,自从陈太医来请过平安脉之后,突然就不好了。”
陈太医?鱼儿突然明白了。
魏皖走后,太医院让另一个太医负责九公主的病。
一定是在那个太医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昭歌问起了魏太医。
当时她的语气一定是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魏太医呢?以前都是他给我请脉,怎么现在换成你了?”
凤举 第276章 月圆之夜
然后那位陈太医就说魏太医奉旨去了瓦剌国,被山贼劫了,生死不明之类的话。
果然,紫燕描述的跟鱼儿猜想的分毫不差,昭歌听到那个消息,当场就不好了。
她整整两日两夜没怎么睡觉,好容易睡一会,也会梦魇喊叫着醒来……
以她那娇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鱼儿给昭歌下的药,估计要让她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来,于是,吩咐紫燕好生照看着,说她明日再来,便回去了。
第二天再去看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就有个人样了。
看到鱼儿,她一反之前那清冷的模样,抱着她呜呜地哭起来。
看她那绝望而恐慌的样子,脆弱得跟一朵随时会飘零的花一般,鱼儿才知道,原来,魏皖是她唯一的救赎……
唯一的救赎,意思就是说,要是魏皖真的死了,她怕是也活不了几天了。
鱼儿拍着她的背,告诉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实际上,她自己也是心急火燎的。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也不知道是哪位哲学家说的,反正还是有一定安慰人的力量,支撑着她们过了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无论是深云山庄,还是朝廷,还是睿亲王,都没有消息。
没有山贼,没有药材,没有踪影。
一种深深的无助和绝望笼罩在荣华阁,现在,她自己也要靠安眠汤药才能入眠了。
李元睿每晚都去荣华阁看她,但是,她却不想看到他。
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魏皖是被他安排做了监察使的……
在当时,她就感觉很不好,还做了魏皖被箭射死的噩梦。
没想到,如今竟真的成了噩梦。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如此厌恶这些朝堂争斗,夺嫡夺位的事情……
看到她恹恹的神色,李元睿大抵也明白她的心思,渐渐地也不出现在她面前了。
这天,月圆之夜。
鱼儿跪在府里最高的那块假山石上,摆了祭品,点了香,对月祈求,让她哥哥平安归来。
其实她这个人,根本不信鬼神。
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嘲笑这种拜天祈祷的行为。
但是,当人真正无助的时候,她才发现,祈求那些未知的强大的神灵,竟真的可以让自己心里稍微安稳一些。
“父亲,母亲,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哥哥平安归来!”魏瑜拈香三拜,无比诚心。
拜完了,她便坐在那假山上,望着月亮发呆。
“王妃不开心吗?”一个动听的声音钻入耳中。
鱼儿低头一看,竟是颜珍,一身白衣站在月光底下,像个落入人间的仙子。
“是啊,不开心。”魏瑜双手抱膝,俯视着她说。
“王妃为什么事情不开心?”
“因为我哥哥。他被山贼给劫走了。”
“山贼啊……”颜珍云淡风轻地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您哥哥有难,但有王妃如此诚心地祈祷,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
鱼儿冷笑,问道:“颜珍姑娘平时从不出炫歌台,今天晚上怎么也出门了?”
“我就是来劝劝王妃的。”颜珍笑笑。“你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你说的‘他’,是指谁?”鱼儿问。
凤举 第277章 他在窗户外面?
颜珍说:“太子。”
鱼儿眯眼看她:“你果然是太子的人。”
颜珍却说:“不,我是睿亲王府的人,确切地说,是王妃你的人啊!”
魏瑜忍不住笑了:“呵呵,颜珍姑娘安慰人的方式可真特别。可是,我却并没觉得好点。”
颜珍也微微一笑:“那,打扰了!”
“雪青,桔梗,我们回去吧。”鱼儿懒懒地起身,下了假山,也不理会颜珍,径直走了。
这个女人生得赏心悦目,但鱼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