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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俱都不在,唯一的哥哥又远在西南。你能依靠谁?只有元睿而已!否则,恐怕将来那些女人,但凡有点背景的,个个都要爬到你这个王妃的头上去了!”
“是啊!”魏瑜都快被她说哭了。“可是,睿亲王殿下自从回来,就从来没给过我一个笑脸!成日里冷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他一百个老婆似的!”
“噗嗤!”温锦一下子笑了出来,拍拍她的脸蛋:“鱼儿生得这般好,以心换心,一定可以成功!”
“我尽量吧!”魏瑜挺了挺自己的胸,小苹果似的还没长开呢!怎么去勾引男人?
其实,她说尽量,倒是她的心里话。
她穿越到一夫多妻的鬼地方,得跟一堆各种背景,各种才情,各种姿色的女人抢老公,实在是一件很煎熬的事。
虽然她早已经认命,但是,看到自己老公很酷很帅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啊……
说着闲话,大半个时辰的光景就过去了,奶妈来报,说是晋川世子已经醒了。
两人去看孩子,晋川才六个月大,刚刚病了一场,还没好利索。
他腹泻了十几天了,刚刚缓了过来,整个人都有点脱形,精神也不大足。
而且,他的眼角泛红,嘴角却泛青。
魏瑜的眉心不自觉地动了动,凑到他嘴边闻了闻,又拉着他的小手切了切脉。
“他腹泻多少天了?”魏瑜皱眉问。
“从十几天前就腹泻不止,不知道用了多少药!”温锦眼里忧色极重。“这会好容易好些了。”
“如今给他吃的是什么?”
“之前一直都吃奶,三天前太医来看,说是肠胃已经非常虚弱,先断了奶,喂他些米糊糊,这才刚刚好了些。”
魏瑜伸手从奶妈手里将孩子接过来,吩咐道:“姐姐,让他们都下去吧,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温锦突然意识到什么,便将所有下人都遣走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温锦紧张地问。
“换个奶妈吧!”魏瑜突然说。
“啊?为何?”温锦奇怪地问。
孩子虽小,却是认奶的。习惯了某位奶妈,换上一个,他根本就不吃。
“晋川他是中毒了!”
魏瑜的话令温锦面色大变,失声叫道:“什么?!”
“毒的剂量非常轻,若非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我也看不出来。”魏瑜说。“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将毒下在了奶妈身上,然后通过乳汁传递给晋川。”
温锦的胸口快速地起伏着,眼里渐渐凝聚出一股强烈的风暴。
“我猜,太医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让你暂时不要让晋川吃奶。”魏瑜又说。
“该死的太医,竟然不说出来!”
“小世子吃了这些日子的苦头他才看出来,如何敢说?”魏瑜冷笑。“况且,这可不是小事!太医不敢乱说。”
温锦死死捏着晋川的衣角,手上青筋迸露,说道:“这次,我一定要追查到底!”
魏瑜安慰道:“姐姐,你先别急。幸亏发现得早,晋川不会有事的!等我回去抓几味药来,你让人用粳米熬成粥,给他喝上几天,毒就能清干净了!”
龙兴 第24章 怎么了睿亲王殿下?
“谢谢你,鱼儿!”温锦稍稍宽心,紧握着她的手。
“还有,此事毕竟没有证据,等会我们出去说的时候,你言语间,别针对任何人才是!”魏瑜面有怒色,眼神却极为清明。
温锦很多次都在她眼里看到过这种光芒。这个表妹,虽然才十四岁,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有时甚至比自己更为冷静。
她点点头。
当下,温锦郑重地将靖王和睿亲王都请了来,魏瑜很肯定地跟他们说,晋川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靖王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
元睿却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眼魏瑜,对李元恒说:“还是先请太医来看看吧!鱼儿别是看错了。”
他竟怀疑自己的医术?
魏瑜立刻觉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有些傲然地说:“殿下不相信我?”
元睿皱眉,反问道:“你才多大?救治过多少人?可有丰富的经验?”
我多大?姐姐的岁数加起来比你还大好不?
魏瑜也只能心里反驳一下,嘴里自然是不敢透露半个字的,只得说:“要请太医也行,最好请刘太医来。”
刘太医在魏衡还在的时候,就是太医院的元老了,如今处于半退状态,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来说他都不会出诊。
“为何?”李元恒问。
“太医院那些庸医不是来看过世子吗?谁诊出他中毒了?”魏瑜反问。
言下之意,是说他们的医术不行。
“爷!”温锦突然冲李元恒跪下,泪流满面地说:“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彻查此事!否则,就算晋川这次好了,妾身从此也寝食难安!!”
“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就是。”李元恒将她扶起来。“晋川也是我的孩子,我如何不关心?”
当即,李元恒以自己的帖子亲自去请了刘太医来。
刘太医看了症状,问了病程,得出的结论跟魏瑜一模一样。
靖王当即怒不可遏,下令彻查。
这种情况下,李元睿和魏瑜也不好再在人家府里待下去,当即告辞回府了。
回到睿亲王府,魏瑜当即去药房配了解毒的药材,让雪莲马上给温锦送过去。
然后,她又将借来的银票和《溪山行旅图》的当票一起交给雪青,吩咐她马上去将那该死的画赎回来。
然后,她就坐在药房里发呆。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回见了。
只是,过去发生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今天,却是落在温锦头上。
将来,这睿亲王府内,是否也会上演一幕幕争宠、争位的大戏?
而她这个睿亲王妃,是否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她心情有些沉重。
她不想伤害别人,当然,更不想别人伤害自己……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突然,外面响起桔梗的声音:“奴婢见过殿下!”
没有人回答,“砰!”地一声,门被很粗暴地推开了。
魏瑜诧异地抬头,看到李元睿手里拿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画筒,“啪!”地一声丢在她面前。
仔细一看,画筒上写着一行小字:溪山行旅图。
溪山行旅图?
魏瑜看看画筒,又看看李元睿那风雨欲来的表情。
那一瞬间,魏瑜脑子里闪出一百种想法,难道画破损了?被人调包了?被墨迹污了?还是……那个画筒子就是个空的?
“怎么了睿亲王殿下?”她战战兢兢地问。
“睿亲王殿下?”李元睿重复了一句,那冰冷的语调,令魏瑜凭空打了个冷战。
龙兴 第25章 画被人赎走了!
魏瑜抖抖擞擞地将那画筒子拿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画,那是幅山水画,背景为远山,虽只有寥寥几笔,却将那悠远宁静的意境表现得入骨三分。
近景为几座鸡犬相闻的院子,整洁而有仙意,院落外爬满丝瓜藤、开着丝瓜花的木篱笆墙看起来格外生动,还有一只小狗,吐着舌头极为可爱。
那位谛言法师的画技定然是十分出色,这《溪山行旅图》画得很美,意境高远,连魏瑜这种毫无艺术细胞的医女都心生向往之意。
“画没破,也没被污染,跟新的一样啊!殿下,有什么问题吗?”魏瑜不解地问。
“我是问你,你叫我什么?”
“睿亲王殿下啊!”
这时,雪青跌跌撞撞地跑来,还没进门就嚷嚷:“小姐,小姐!不好了!”
魏瑜被他们一惊一乍的动静吓得心跳都不规律了,走出药房问道:“你又怎么了?”
“画……画被人赎走了!”
“什么?画不是你赎回来的?”魏瑜诧异不已。
“我去当铺,他们说,已经有人去赎走了!”
“这怎么可能!当票不是在你手里吗?”
“是啊!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雪青那傻劲,虽然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却让魏瑜想揍她。
“来人!”药房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是!”龙时久从药房侧面冒出来。
“把那个丫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什么?”这回,魏瑜和雪青都傻了。
“还不快去!”
“是!”龙时久快速拍了两下手,从外面进来两个府兵,面无表情地对雪青说:“走吧!”
“慢着!”魏瑜从震惊中醒来,几步冲到元睿面前问:“雪青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打她?”
“身为女子,在府里大喊大叫,连跑带爬的,你们魏国公府就是这样教奴才的吗?”李元睿的语气很硬,听起来极为刺耳。
魏瑜这几年颇受皇帝和皇后的待见,也养出了些气性,脱口而出道:“我魏国公府没有你睿亲王府这样大的规矩!但是,我魏国公府的奴才,个个都忠心不二!她也是为主子着急才会如此,为何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要杀的?!”
雪青的性子本来就属于比较大条,这几年被魏瑜熏陶同化,便更严重了,刚刚她也是真急了,才会失了仪态。
“若是连忠心也没有,早就被赶出府了!”李元睿冷然说。“还有,王妃就是王妃,你们还叫她小姐?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意思?”
看样子触犯他底线的事情还不止一件。
雪青忙磕头道:“殿下饶命!奴婢只是习惯了,奴婢一定会改的!以后再也不叫小姐了,叫王妃。”
“拖下去!”李元睿命令。
府兵又去拉雪青。
“站住!”魏瑜怒目圆睁地拦在两个府兵面前:“你们谁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府兵究竟听令于魏瑜好几年了,见此情景,都转头望着李元睿。
李元睿挑眉:“我倒想看看,我打了她,你能怎么办?”
“我……”魏瑜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龙兴 第26章 你大爷!
可恶的封建社会!
可恶的强权社会!
可恶的男尊女卑!
她在心里一条一条地数落,最后憋出一句:“我再也不理你了!”
“噗嗤!”龙时久扑哧一声,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李元睿威胁地看了他一眼,他急忙收敛住,但脸上的肌肉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动。
魏瑜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可笑的话,不理他?对他有一文钱的损失么?
“再也不理我?”李元睿的冰块脸抽了两下。
“我……”魏瑜咬着嘴唇,觉得丢脸到家了,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却被她死死忍着不掉下来。
见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李元睿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你们要知道,皇家的规矩,就是这么大!不容一点差错!再让我看到你们如此咋咋呼呼,绝不轻饶。”
雪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傻傻地问:“殿下是饶了奴婢么?”
龙时久也诧异地看着李元睿,那表情仿佛看到了怪兽。
“下不为例!”李元睿冷硬如冰地说。“好好长长记性!”
“是!奴婢记下了!”两股战战的雪青回答。
李元睿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雪青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急忙叩头谢恩,然后恭恭敬敬地以宫女的标准姿势退走了,丝毫不顾及魏瑜这个主子还在药房门口堵着呢!
“你抽风了?”李元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龙时久一眼。
“哦!”龙时久一副醒过来的样子。“王爷您向来令行如山,怎么王妃一句‘再也不理你’就可以打破?”
“府里不是军中。”元睿难得给他解释了一句。
“嘿嘿!这样啊!”龙时久嘿嘿笑了,“那末将也先告退!”
元睿点头。
于是,一堆人都走了,只剩下魏瑜和李元睿两人。
魏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难不成,自己“不理他”的威胁奏效了?
抬眼却看到李元睿一步步走近她,突然向她伸手。
魏瑜反射性地后退,她总觉得,他是要掐死自己……
岂料,他却一把捉住她,将她拉了回去,伸手拂去她挂在睫毛上颤巍巍没掉下来的眼泪。
“呃……殿下——”魏瑜心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