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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裴如再说下去,李元睿恐怕要动真怒了。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凡事过则生厌,欲速则不达,因而微微颔首,颇为凄楚地福了福说:“珊瑚既然是王爷送给姐姐入药的,那如儿是误解姐姐了!这就去给她赔礼道歉。”
“去吧。”
“是!”裴如使劲捏着自己的拳头。“妾身告退!”
“慢着!”李元睿却又叫住了她。
裴如眼前一亮,回过头去:“爷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有事直接找张九福通传,这藏晖堂是本王处理正事的地方,岂容后院女人随意进出?”
“是!”裴如脊背一僵,回答说。
“去吧!”李元睿转身就要回房。
“那么……是否王妃也不能随意进出?”裴如却不死心,追问道。
李元睿眼神顿时一沉,蓦然转过身去:“来人,送如平妃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苏苑!”
“王爷!”裴如有些慌了。“爷这是要将我关起来吗?”
李元睿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进了书房。
张九福从地上站起来,暗道如今爷的心性当真是温和了许多,竟耐着性子跟她说了这么多话!
若是以往,早就让人一顿收拾赶走了。
凤举 第248章 从小就恨
“如平妃,请吧!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再说下去,只是给自己徒惹麻烦而已!”张九福劝道。
裴如看了他一眼,用一方雪白的香喷喷的手帕抹着眼泪说:“张总管,今天连累你了!对不住!”
“哪里哪里!只要如平妃能体恤奴才的苦处,奴才感激不尽!”张九福皮笑肉不笑地说。
裴如从小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像这种主子身边的奴才,份量决不可小觑,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刚刚若不是怒火烧心,也不至于对他发作了。
因而,她露出个端庄明媚的笑容说:“咱都是一家人,张总管千万别往心里去!将来大皇孙出世了,总还得叫您一声‘张爷爷’呢!”
“不敢当!不敢当!”张九福忙道。“您慢点!”
裴如走出藏晖堂,对知春施了个眼色,知春便故意慢了几步,凑到两个看门的府兵那里说:“两位,对不住了,我们如平妃只是对事不对人,两位不要往心里去。”
那两人目光坚定地平视前方,并不说话。
看样子,李楠训练府兵还是有一套的。
知春有些尴尬地拿出两个元宝来,往他们手里一塞说:“这就当赔罪了!”
“拿回去吧!”其中一个府兵冷冷地看了知春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知春更为尴尬,只得拿回了银子,颇为狼狈地追裴如去了。
追上如平妃,她却正往荣华阁而去。
“如平妃,这不是回苏苑的路啊?”知春不解地问。
“去荣华阁。”
“为何还要去?”知春颇为忿忿。
“自然是去赔礼道歉!”裴如语调如常,但眼里却如同聚集了无数的风暴,那些风暴,都是压抑不住的澎湃恨意。
她恨魏瑜。
从小就恨。
但是,她却不得不去向她赔礼道歉!
“您怪奴婢多嘴奴婢也要说!”知春实在是忍不住了。“您是什么身份?当今左相嫡女,相爷和夫人自不必说,就是太后娘娘,也将您当亲孙女从小疼到大!她又是什么身份?除去手里那块尊玉佩,拿什么压您一头?您根本没必要见天地跟她请安!更没必要特意比她矮上一截!”
裴如没有说话,来到荣华阁门口。
桔梗正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如平妃,行了个礼问:“如平妃怎么又回来了?”
“去通报你家主子,就说我赔礼道歉来了。”裴如的语气极为居高临下,气势迫人。
桔梗心里冷哼了一下,转头寻魏瑜去了。
陈妈妈安插的眼线再多,却不敢触及前院,所以,她只知道如平妃及知春斥骂了张九福,却不知道她闯入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魏瑜也不想知道。
她只觉得李元睿是个白痴。
这种拙劣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竟拿着别的女人送他的东西给她?
她嫌弃地看了眼那盆碎成一块块的赤血珊瑚,连炮制新药的兴致都没了,转身回屋缩回暖暖的软塌。
长吁短叹了一阵,觉得颇为无聊,便叫雪青:“雪青啊!好久没有下棋了!我们来下两盘如何?”
凤举 第249章 宣示主权来了
雪青忙说:“奴婢还有好多活没干呢!”
“就两盘,耽误不了你多大功夫!”
“奴婢……奴婢今天好像得了风寒……咳咳咳,头晕得厉害呢!”
“是吗?来来来,我给你扎几针!”
“不要不要!”雪青忙说。“奴婢回屋去躺一会就没事了!那个桔梗、柴胡、田七、皂角,你们四个过来,陪王妃下一盘!”
四个小丫头集体摇头。
“嗯?”
看魏瑜威胁的眼神,雪青赶紧寻了个由头溜了。
四个小丫头也很忙的样子,全都跑了个精光。
没办法,她只好自己跟自己下了。
琴棋诗画四样里头,她学得最好的就是“棋”了,这东西只要学会了规则,就全靠自己的领悟力了。
初时她的兴趣还是很浓厚的,生生把雪青给教会了,天天拉着她下,每次都能赢,成就感极为爆棚。
雪青则刚好相反,不管她如何绞尽脑汁,每次都被杀个片甲不留,对棋艺的兴趣迅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后来她又教会了雪莲还有桔梗她们四个,也同样将她们的兴趣给扼杀了,棋不逢对手,于是,她自己的棋兴也就渐渐淡了。
今儿又摆出棋盘来,刚下了没几步,桔梗就来了,将如平妃的话,如平妃的神情原原本本地跟魏瑜说了,然后气愤地评论了一句:“给谁甩脸子看呢?奴婢又不是她的奴婢!”
魏瑜推开棋盘,想了想之后说:“让她进来。”
裴如进入荣华阁,魏瑜盘腿坐在塌上,旁边摆着个棋盘。
“王妃!”裴如行了平礼。
魏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如平妃往日里见了我,都行妾礼,今日这是谁,总算把你劝得改过来了?”
“王妃见笑了!”裴如笑得很优雅。“刚刚爷对我说,我肚子里怀着睿亲王府的第一个嫡亲的孩儿,行事当有分寸。”
嫡亲的孩儿……
大禹律法定,只有正妻的孩子,才能算是嫡子嫡女,看样子,她这回受刺激了,不拿自己当妾了。
魏瑜微微一笑:“王爷说得没错。”
如平妃脸上浮起一抹娇羞之色:“得夫君如此教诲,我才醒悟,在姐姐面前谦卑固然是应该的,但也不该妄自菲薄,以免将来连自己的孩儿都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这是跟自己宣示主权来了!
魏瑜笑道:“如平妃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那就再好不过!”
裴如面色微变。
魏瑜又道:“你怀着孩子,一大早就东奔西走,动气动火的,可不利于安胎,还是回苏苑好好养胎吧!”
裴如站起来:“那就告辞了!”
“桔梗,好好送送如平妃!”
“是!如平妃请!”自从睿亲王回来,桔梗的规矩学得有模有样的。
裴如看也不看她,径直离开了荣华阁。
走在路上,脑海里却交替回响着睿亲王和魏瑜的声音。
“来人,送如平妃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苏苑!”
“如平妃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那就再好不过!”
……
每一字,每一句,都扎在她心上。
凤举 第250章 李元睿,大笨蛋
苏苑里老远就听到瓷器落地的声音,秦妈妈快步跑过去一看,一套上好的官窑茶具砸了一地。
裴如坐在桌子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如平妃,发生什么事了?”秦妈妈心惊胆战地问。
裴如转头看了自己的奶妈一眼,眼泪顿时倾盆而出:“秦妈妈……”
“怎么回事?知春,你说!”秦妈妈问。
知春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秦妈妈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地说:“我的主子,你怎么这般沉不住气?王爷素日里就宠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两头得罪了,还落了个禁足的下场?”
裴如倒头就抱住了秦妈妈,边哭边说:“我亲自在库里寻了半日,好容易寻出那株珊瑚,却被她砸个粉碎,你让我怎么沉住气?”
秦妈妈一脸心痛地拍着她的背:“好了,不哭了……爷们的心没个定性,今日是荣华阁那位,转日就是弦歌台那位,等他都腻了,自然就想着您了!咱们来日方长就是了!”
裴如却不断摇头,眼泪浸湿了秦妈妈的衣裳。“若他真是这样的,也就不值我伤心流泪了!”
“如平妃,您别伤心了!”知春也在旁边安慰她。“王爷如今宠着她,那是不知道她有多坏!这睿亲王府到处都是陈老婆子的耳目,她能不知道珊瑚是您送的?她故意挑您请安的时间砸珊瑚,就是为了气您,您怀着身子,气出个好歹来,她才高兴呢!”
这话裴如却是听进去了,渐渐停止了哭泣。
是啊!她就是故意气自己!
她跑去跟睿亲王闹,就是上了那个贱女人的当了!
裴如擦干自己的眼泪,一字一句地说:“从进府,我一直委曲求全,结果呢?只会让人欺负而已!甚至睿亲王,也看轻了我!”
秦妈妈见她神情,又劝道:“其实,等您大些自然会明白,男女之间那点事,不过是过眼云烟,您有相爷,有太后,如今还有孩子!何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一争长短?简直是没得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秦妈妈,我知道了。”裴如的眼神渐渐强硬。“我堂堂安阳郡主嫡女,以后一定不会再如今日这般狼狈!”
“如平妃英明!”知春高兴地说。
可见女强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即便是后来大禹历史上以强悍狠毒闻名的裴如也不例外。
在如平妃走了后,魏瑜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盘棋,后来却是打了个平手,觉得甚为无趣。
又长吁短叹了一回,又去书桌上写了一回字,写困了,倒头便跟周公下棋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许多,魏瑜揉揉眼睛,打着呵欠坐起来,就突然看到李元睿坐在她的书桌前,高大雄伟的身躯衬得她的小书桌很不起眼。
“呃!不对!”魏瑜面色一变,一个翻身爬起来小跑过去抢走了他手里的宣纸。
李元睿的脸色很不好,说道:“我都看见了!”
“……”魏瑜讪讪地将那纸张放下。
“李元睿,大笨蛋?”
“那个……其实,后面那句话是说我自己……”
“……”
“……”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成笨蛋了?”
凤举 第251章 整个压在了身下
“拿一个女人的东西送给另一个女人,不是笨蛋是什么?”魏瑜索性就给他说个明白。
“你不是很想要那棵珊瑚吗?”李元睿瞪着她。“别的女人的东西怎么了?不管它是谁的东西,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拿来给你。”
魏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也算是……宠爱她的一种方式么?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头发乱蓬蓬的,还不快去梳洗梳洗?”李元睿嫌弃地看着她。
魏瑜收起吃惊的表情,心道自己一定又自作多情了。
梳洗好了,却发现他坐在软塌上,正在看自己刚刚摆了做样子的棋局,遂走过去问:“爷,你喜欢下棋吗?”
李元睿抬头看她,因着地龙的缘故,屋子里暖洋洋的,魏瑜穿着一件白底锦缎碎花纹斜襟薄中衣,腰身裁剪得很合体,倒是有几分凹凸玲珑了。
他伸手一捞,就将她带得跌坐在他腿上。
“爷……”魏瑜脸“刷”就红了。
“你想和我下一盘吗?”
“嗯!”他的气息包围着她,魏瑜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那就来吧!”他伸手执起一枚黑子。
魏瑜挣扎着想起身到棋盘去,却发现他的手牢牢地禁锢着自己,怎么使劲也站不起来。
“您放开我啊!要不然怎么下棋?”
看她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