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论语》一共十二段,字数不少,魏瑜写到第五段,手就酸得不行了,抬眼看了李元睿一眼,他却仍然在看书。
写到第六段的时候,她借着找水喝了起身活动了一下,他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书,一点没有睡觉的意思。
写到第七段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又看了他一眼,他还在看书。
尼玛,什么书那么好看?金瓶梅吗?
写到第八段的时候……好吧,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写到第八段,反正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
她发现自己睡在李元睿躺过的那个软塌上,身上盖着床厚厚的被子。
那床被子,是李元睿的,有股他的味道……
魏瑜拥被坐起来,心里一时甜,一时酸,一时苦,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这算是“原谅”自己了?
虽然,她好像并未做错什么。
她不但没错,而且,还救了他的命,又跑到皇帝那里去理论,将他从金銮殿带了回来。
他却整整一个月不见自己。
难道,太子对她有那种心思,是她的错吗?
想到这里,她气呼呼地将那被子掀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书房。
回到荣华阁又睡了个回笼觉,刚起来,张九福就来传话,说睿亲王殿下有请。
“他这么快回来了?”魏瑜皱眉问。
“殿下今日休沐,并未去上朝。”张九福回答。“只是外出办了点事,这就回来了!今天应该不会再出去。”
张九福大概也变得八卦了,魏瑜只问了一句,他回答了好几句,而且,信息量好大的样子。
“他找我做什么?”
尼玛!不会还要继续抄写《女论语》吧?
“奴才不知,王爷在书房等您!”张九福躬身相请,魏瑜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岂料,他并不是让她继续抄书,而是说,魏襄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什么眉目?”魏瑜眼前一亮地问。
“魏襄的确进过祁山派!”李元睿说。“他当时化名纪融,十五到十七岁期间,大概呆了快三年时间,不少人还能认出他的画像!而宛城那边也找到了人,证明那三年他不在府里。”
魏瑜想了想,却摇头道:“这个世上相貌相似的人不在少数,且,当时他十几岁,现在十年过去了,人的相貌多少会发生变化,祁山派的证人,到了皇上那里,可信度会大打折扣。”
其实,魏瑜更加不相信的,是这个时代的绘画技术,画师们画个人像,真的能认出本人么?
“如果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连比医也可免了,魏襄会被直接削爵。”李元睿说。“现在手里的证据,至少可以发起重新比医的提议。”
“那,什么时候?”魏瑜问他。
“等过完年吧!今年,各附属国都已经派出使团前来参拜,尤其是北梁国使团,父皇没有心思管其他的。”
北梁国,正是李元睿新收服的附属国,也是国力、战力对大禹威胁性最强的一个,第一次觐见,自当慎重。
凤举 第230章 就是扯淡!
魏瑜点头:“好,此事拜托爷了!妾身先告退。”
她毕恭毕敬地行礼,转身就想溜。
“两遍《女论语》写完了吗?”李元睿慢悠悠地问。
“没有。”她回身。“可以不写了吗?”
“不行。”
“……睿亲王殿下,其实我觉得,人生苦短,青春有限,我们完全可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那女四书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再写它真的没有意义。”魏瑜深呼吸道。
“背得滚瓜烂熟了,却并不入心。”
“殿下要我如何入心?”
“至少,要知道出嫁的女子不能再与别的男子有任何牵扯。”他冷着脸说。
“我和他有什么牵扯?不过是当时太激动太气愤了,没注意到他帮我擦眼泪而已!”
“没注意到?”他冷笑。
“就是没注意到!”见他一副冷笑的样子,魏瑜又说:“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你都跟别的女人睡了,有了孩子,还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男人跟女人如何相提并论?”
“男人跟女人如何不能相提并论?男女如阴与阳,如天与地,固然特征不同,却是平等的!但若辅以同样的教育,女子未必就比男子差!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得当绿头乌龟!凭什么男人就能从小学习经史子集,女子就只能学那什么玩意儿女四书?我告诉你,你们这什么女四书,根本就他*妈的就是扯淡!”
激动地吼完一大通,她发现,李元睿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
是了!她说出了超出了这个年代的人能理解的东西……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李元睿问。
一股挫败感袭来,她挥挥手:“你就当我疯了吧,告辞!”
魏瑜转身就走。
岂料,他一伸手,却猛地将她拉了回去。
魏瑜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一头撞在他怀里。
“干嘛?”她怒道。
李元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出去,你这个王妃真的就做到头了!”
《女四书》是这个世界普遍遵行认可的伦理标准,她的话,听在这些古人耳中,是违背伦常的!
“到头就到头,我不稀罕!不过,你就算休了我,也得让我带走我的嫁妆。”鱼儿使劲推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想脱离他的掌控,不过,力量相差太多,如蚍蜉撼树。
“进了我府上的东西,哪还能带走?”
“你是强盗么!”
看她气鼓鼓地瞪着自己,李元睿微微一笑:“昨天哭得那么伤心,可见这些天冷落了你,你伤心了。”
“……”
“还有,如平妃怀孕了,你也很伤心。”
鱼儿气得嫣然一笑:“不知道殿下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知道错了吗?”
“知道啊!简直大…错…特…错!”
“错在哪里?”
“错在高估了自己啊!爷身为皇子,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挥挥手就有无数女子拜倒在你脚下,我算什么啊?一个不高兴,随手扔了就是!”
凤举 第231章 麻烦
她嘴里虽如此说着,脸上却分明写着:你是个负心汉,你是个负心汉!
李元睿微微一笑,将她的小脑袋摁进自己怀里,声音低沉地说:“以后不会了!”
“什么不会了?”
“不会再让你伤心。”
魏瑜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意思?”
“只是因为……府里迟迟没有有孕的女子,关于本王有疾的传言愈演愈烈,所以才会让如平妃怀孕。”他又说。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怀了就是怀了!”魏瑜撇开脸说。
“以后不会了。”他说着又要拉扯她。
去!
魏瑜推开他:“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是说以后不会再让裴如怀孕了,还是说,以后再不睡别的女人?”
“不会再让你伤心。”
“可是,我这人跟你一样小心眼!你只要看了别的女人一眼,我就会伤心!”
“我知道。”
“那,难不成,你以后不再跟别的女人睡,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
“好。”他毫无负担地说。
这傻鱼儿,还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才是最没有负担的……
“哈哈!睿亲王殿下,您这话可信度可不高。”魏瑜乐了。“尤其是,将来……若是您成功了,少不了三千后宫,难不成还能将她们都晾起来不管?”
“有何不可?”
“……女人在您眼里算什么?”魏瑜问。
“麻烦。”
“麻烦?”
“女人对我来说就是麻烦,如果可以,我宁愿一个都不要。”李元睿说着,又将她塞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
“……您先放开我好吗?我不想跟您再交谈下去了!”魏瑜说。
“不过,你是例外。”他又说。
“多谢殿下的另眼相看。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却抱得更紧了:“你不信?”
“……难道你的病还没好?”
“鱼儿……”他捧着她的脸,眼神凝聚在她的嘴唇上。“我想你……”
说着就附身亲了下来。
魏瑜一把将他排开:“想我还不见我?”
“刚开始因为生气,后来,我怕见了你,又不想见她们,所以……索性等她有孕了再说。”
“你的病是不是还没好?其实我可以继续给你治——”
回答她的,是狂乱又有些粗暴的吻,几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他的病,好不了了……
好不了了……
只会越来越严重……
这天,她好不容易逃离他的魔掌,他却又在晚上潜入了荣华阁,将她猥*亵一番后,紧紧抱在怀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魏瑜浑身酸痛地醒来,发现胸闷得厉害。
原来,竟是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抱得这么紧……是喜欢我的意思吗?魏瑜动了动身子,那人却抱得更紧,而且,温热的身子开始变烫,大腿被硬硬的东西抵着…。。
尼玛……
她的大腿内侧肿了,嘴巴肿了,浑身到处都是青紫的吻痕,双手绵软,几乎抬不起来。
说实话,她情愿被他一刀宰了,也好过这般的折磨。
她试图从他怀里挣脱,耳边响起他微微嘶哑的声音:“别乱动!”
“爷……”魏瑜可怜兮兮地叫道。“我想如厕。”
李元睿总算放开她,她一溜烟地下了床,穿好衣裳逃跑了。
凤举 第232章 s*h*i*t!
用早膳的时候,两人一直沉默着。
李元睿不时抬头看看她,她的皮肤太过细嫩敏感,他不过就是用力地亲了几下而已,脖子上竟然好几个吻痕,不知道她会不会痛?
吃完饭,他终于开口说:“我要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抹点膏药……”
魏瑜的脸刷就红了,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我走了。”他起身要走。
“爷…。。”魏瑜叫道。
“怎么?”
“其实,木兰围场那晚,我说的是气话。”魏瑜说。
李元睿的动作顿了顿。
“我记起了一些事情。”
李元睿蓦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她。
那个全心全意在他身上的丫头,回来了吗?
“但是只有一些片段。”魏瑜又说。“我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出征归来,我很欢喜地去找你玩,结果,你把我推倒在了地上。”
见李元睿的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又说:“我还记得,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很不高兴。”
“所以,我觉得你以前是不喜欢我的,对吗?”魏瑜问他。
“……”
“……”
“现在也不喜欢。”李元睿扔下这一句,走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出口,他看到李元景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竟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大婚之夜他不是不高兴,他只是突然觉得肩上又多了一副责任,想了很多?
魏瑜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此人简直高深莫测。
昨晚,他在迷乱之时,分明在她耳边说:“鱼儿……我的鱼儿……你是我的,不许想着别的男人……”
这会又说不喜欢她?
她觉得自己的逻辑有点混乱。
张九福已经等在了外面,看到李元睿出来,不再绷着一张脸,甚至,嘴角还有几分笑意,他赶紧跟上去,心道,他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是不是该到头了?
坐在马车上,李元睿一直在想,原来,她以为自己不喜欢她?
可是,他觉得自己对她的喜欢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难道她感觉不到?
“张九福!”李元睿叫道。
“王爷有何吩咐?”马车外行走的张九福回答。
“你说,我对王妃如何?”
“王爷对王妃宠爱有加!”张九福回答。
“可是,她为什么会说我不喜欢她?”
“呵呵!老奴是个阉人,哪里知道王妃的心思?”张九福回答。“不过,老奴猜想,大概是因为王爷没有亲口告诉过她的缘故吧!”
“……”
“……”
于是,这天晚上,李元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