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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姚念珍好像不是这么想的,跟他搭话道:“任大人,不知道,等会给我们监考的,乃是何人?”
“给你们监考的,是江南贡院的先生,还有我。钦差大人命我代表朝廷亲自监督!”任箜说。“等会,你们祥瑞的先生也要给贡院监考。这是钦差大人定的,大家都不能作弊……”
“那就有劳任大人了!”姚念珍说。
“好说!好说!”
等待入考场的时间。
姚念珍尿遁出来,找到了任箜。
她一脸焦急地跟他说了今天早上发现的中毒情况,然后说:“大人,他们的症状,就跟困极了打瞌睡一样,需要不断地刺激,才能保持清醒……”
“我明白了,你放心。”任箜一改刚才那话唠的模样,又变得老成持重。
姚念珍点头。
童生会试的入围考试,考的全都是经纶。
经过钦差大人对试题的调整,里面的内容,基本上都很正常,有个别生僻的,也不要紧。
更重要的是,每个题,都有固定的答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法在给分的时候动手脚。
考试的时候,最忌声响噪音,那样会导致分神。
所以,后世的高考期间,学校周边都不许走车。
然而任箜那个坏痞子,在给祥瑞监考的时候,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出噪音。
或是突然咳嗽几声。
或是故意跟江南贡院的监考先生说话。
或是指着某个学生嚷嚷:“你干嘛呢,干嘛呢?低着头干嘛呢?是不是藏纸条了?”
那学生给吓出一身冷汗,连倦意都轻了。
其实,她刚才是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考完之后,所有学生都在三位先生面前说那位任大人的坏话。
魏瑜深呼吸,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受李元睿的指使吗?
本来,最终的结果,第二天才能出来。
但是,听说行宫里的皇上问了一句,祥瑞书院进决赛了没?
州府的官员赶紧下令,立刻阅卷,当着他们的面阅,他们要仔细看着,别出什么错。
于是,到傍晚的时候,排名就出来了。
二十八家参加的学院,祥瑞排在第九。
第九!
魏瑜看到结果,看到公示的考卷,捂着嘴哭了。
这些孩子们,拖着中毒之躯,受着任箜的干扰刁难,仍然取得了这样的成绩……
姚念珍也哭了,眼泪掉得稀里哗啦!
哭着哭着,她转身就去寻任箜,“砰”地一声跪在她面前,说:“任大人!谢谢您!”
任箜急忙将她扶起来,说:“姚先生何以行此大礼?”
“刚刚学生们义愤填膺地说,您一再干扰她们。但是我知道,您定是见势不对,在为她们提神。要知道,任何一个人的成绩,都很重要。”
任箜点头,说:“正是如此。她们的状态非常不好,有几个都差点趴下睡着了,还有几个,眼神明显很迷蒙,脑子不清醒。”
“任大人,您一直暗中帮助我们,皇后娘娘却是一无所知。甚至,她还……对您的误解不浅。等会试结束,我一定会将您如何帮助我们的事情都告诉娘娘,免得她再误会您!”
溪山行旅图 第1614章 抱着敌人看鸳鸯
任箜本想推辞,不过转念一想,却又微笑说:“那就多谢姚先生美言了!”
姚念珍微笑点头。
任箜突然又失了一下神,她明显刚哭过,这会又笑着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个词:梨花带雨。
决赛在所有的初赛都举行完之后,大约需要四天。
这些天,让孩子们多休息,多睡觉,足以缓过来了。
但是,毒究竟是谁下的?
若不将那人揪出来,决赛的时候,肯定会出问题。
魏瑜思考着如此重大的问题,然而刚走到陈府门口,却又被一道圣令叫到了行宫。
她不要去!
那个禽兽!
她现在还隐隐作疼呢!
但是,雪青和桔梗呢?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们。
怕是还在行宫吧?
魏瑜咬咬牙,上了来接她的车驾。
好在,这回没有直接“侍寝”。
而是消遣着玩。
此时,她就被他抱在怀里,看着行宫里那美轮美奂的人工湖里,悠哉乐哉,自游自在的两只鸳鸯。
“不是进了前十了吗?怎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李元睿问她。
被你这样抱着,能高兴吗?
魏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问:“李元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什么?”
“你不是说,你代表着男人的利益,我代表着女人的利益,我是你的阶级敌人吗?你抱着敌人看鸳鸯,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李元睿偏头看着她,回了句:“我不是抱着你看鸳鸯,我是让那笨鸟看我们!让它羡慕嫉妒恨!”
说着,他的眼风瞟过行宫的某个方向。
竟有人不怕死,来偷窥?
他估计,有这功夫的,满金陵城里,就傅九一个。
“你真无聊!”她想推开他,死活推不开,后来索性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吹着习习微风,倒也舒服。
李元睿微笑地看着她,说:“这才乖嘛!我是你的夫君,干嘛总想推开我?”
魏瑜没理他。
“我问你,若是输了,有什么打算?”李元睿问。
魏瑜看着他的下巴,说:“能让我把晗乐带走吗?”
“不能。”
“那我就自己走吧。她跟着你,好像比跟我好。”魏瑜说。“跟着你,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公主,跟着我有什么啊?我仇家还这么多……”
“嗯,我自然会好好对她的。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魏瑜想了想,说:“我可以找个漂亮的小镇,开个医馆,平静度日……感觉也挺好的。”
找个小镇,开个医馆?你还想什么呢?
李元睿突然将她提溜起来,让她跟他面对面。
“干嘛?”
“鱼儿。”他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啊?”老夫老妻地,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勾人的眼神。
“永远都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他柔声说。
“啊?”心里泛起点点涟漪。
“就算你输了,丢了皇后之位,朕也不会不管你,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啊!”有种幸福的感觉。
“我会让你一辈子做勤政殿的洒扫宫女,一年六两俸禄,每天伺候我饮食起居,看着我跟别的妃嫔生儿育女。”李元睿认真地说。
溪山行旅图 第1615章 我叫鱼儿,不叫鱼饵
“你真的脑子进水了!”她呆呆地说。
“我脑子进水?皇后之位,是让你拿来玩,拿来赌的吗?啊?”李元睿用力抓着她的胳膊,魏瑜感觉他似乎想将自己手撕了。“你还说我脑子进水,是你进水了吧?你这脑袋里装的全特么是水!”
“你还骂我?”魏瑜满腔怒火。“不是因为你,我能被逼成这样吗?”
李元睿似乎终于想起了前因后果,气势马上就弱了一截,手上的劲也不自觉地小了。
魏瑜趁机从他膝盖上逃走,站到五步远的地方,开始尽数他的罪恶:“李元睿,那剥夺女子财权的提案,你以前也不赞成,眼看就要消停了,你为什么又突然弄到金陵来试行?你可知道,若不是我出面,怕是满金陵城都要被激愤的女人们给烧了!你竟然还说我不该拿皇后之位来赌?那你告诉我,除了皇后之位,我还有什么东西能拿来跟裴英赌的?”
李元睿没敢说话。
“还有,我问你,上次来金陵,你明明……舍命救了我,却又死活不要我,还带着云若一起走,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你在谋划什么?”
李元睿沉默了好一阵,说了句:“不能。”
“你——”魏瑜觉得自己胸腔都要被他气炸了,这些日子孜孜不倦的思索结果脱口而出:“我知道!你就是拿我当诱饵,想诱杀李元景,对不对?”
提到李元景,李元睿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危险,似乎从牙缝里冒出几个字:“你是这么想的?”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吗?上次你来,是为杀他,没能成功便继续将我留在这里,你把云若带走,只是想削弱他的力量!这次你来,要是还是没能杀得了,是不是还要继续把我留在这里?我是什么?我特么叫鱼儿,不叫鱼饵!”
“你说完了吗?”李元睿貌似要发飙了。
“没完!还有,你以前也绝不会说出让我支持女子缠足,写个女四书之类的话!你变了!真的变了!这样的你,我不认识!也不喜欢!”
“不喜欢?”
可能是魏瑜太过激动,李元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她也没发觉。
“不喜欢!”她恨恨地瞪着他。
“不喜欢,昨晚是谁求着我,说让我要你,让我用力的?”
“你——你个流氓!你个坏蛋!”魏瑜的脸顿时跟烧着了般通红。
都怪他故意使坏,要不然她哪能那样?
“没错,朕是个流氓。朕还是个坏人,这回,你要是赢了裴英也就罢了,你要是输了,就准备做一辈子的洒扫宫女吧!朕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你凭什么?”她吼道。
“就凭我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你的命,你的荣耀和耻辱,你的亲人,你的女儿都在我手里,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逃不了……”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旁边越过,一身尊贵地走了。
“你——”她指着他,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他特么说的都是真理。
“你继续看鸳鸯吧!朕要回去吃饭了!”他的声音飘飘然地回荡在耳边,人却早没影了。
溪山行旅图 第1616章 朕知道是谁投毒
“看鸳鸯就看鸳鸯!一顿不吃又饿不死!”魏瑜咬牙切齿地说。转身一屁股坐在刚刚李元睿坐的石头上,双眼冒火地盯着那鸳鸯。
那鸳鸯却也可恶,像是为了故意刺激她,先是卿卿我我,交颈缠绵。后来还水里拍着翅膀打闹,激起一阵阵快活的水花。
魏瑜看它们不顺眼,捡起块小石头就朝它们扔去,鸳鸯受惊,飞走了。
“你想让我继续做你的贴身侍女?还看着你跟后宫嫔妃生儿育女?李元睿,我告诉你,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如意的!我一定要赢了裴英,将来……让你一辈子不好过!哼!”
“咕咕!”肚子直叫唤。
通常情况下,说人“气都气饱了”,但是,她这一番气下来,却气饿了。
而且,饿得前胸贴后背。
中午在江南贡院,因着太过紧张,他们三位先生都没吃午饭。
“凭什么你回去吃饭,我在这挨饿?我也要吃饭!”她大踏步地走了。
回到寝殿那边,一进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李元睿已经坐在桌前,准备吃饭。
张九福在他旁边站着,见到魏瑜,笑眯眯地说:“娘娘,快来吃饭了!今天,皇上特地命厨房做了很多您爱吃的菜呢!”
“张九福,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朕什么时候说过?”李元睿却不承认。
“呃?”张九福看看他,又看看魏瑜,一脸迷茫地说:“大概是我记错了,记错了……”
魏瑜往餐桌上瞄了一眼,的确都是她喜欢的菜……
她走过去坐下,目不斜视,一声不吭地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她还有场大仗要打呢!
吃到第三碗的时候,李元睿斜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魏瑜将一块金陵酥肉放进嘴里。
“没关系,多吃点,吃饱了才能干活。”李元睿淡定地说。
干活……
干什么活?
魏瑜直觉不大好,放下了饭碗,站起来对他说:“皇上,臣妾吃好了,您慢点吃!”
“嗯。”
“我们书院的学生今天都中毒了,我得回去好好查一查是谁投的毒,今晚,请恕臣妾不能侍寝了!”她继续说。
李元睿动作优雅地吃着饭,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魏瑜懒得等他吭声了,转身就走。
李元睿也不阻止,直到她走到门口了,才慢条斯理地说:“朕知道是谁投毒。”
魏瑜的脚步丝毫没停。
你知道个屁!
你一远在禹州,高坐庙堂的皇帝,能知道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