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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都站起来。
“元睿,你的伤可好些了?”皇帝又单独问元睿。
“回父皇,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以后好生注意着。”
“是!”
这算是安抚了,魏瑜搓了搓手心的汗,暗暗松了一口气。
按照惯例,他们在保国寺稍事歇息,就要启程回去。
回程倒是没再出任何事情,回到睿亲王府,已经是晚上了。
魏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抄起筷子就大口小口地吃着,小腮帮子鼓鼓的。
元睿却一路沉默,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爷,我长得比饭好看吗?”魏瑜边吃边说。
“你为何那么肯定,佛像头顶有问题?”元睿问。
“因为,我是个唯物主义者。”
“什么者?”元睿不解。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不相信鬼神之事。”魏瑜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没有鬼神,那么,要使那佛像流泪,不就得从里面做文章吗?佛像本为中空封闭,不开个洞能做手脚吗?问题就在于,洞开在哪里而已!”
元睿倒是笑了:“所以,背后没有,就必定在头顶?”
“是呀!那佛像那么大,不可能将其倒下来从脚的位置钻上去吧?那得多大动静?佛寺里的人会发觉的。”
“那你又焉知不是佛寺里的人做的?”元睿难得跟她说这么多话。
“直觉。那主持虽然一再阻挠,但是看他的表情语气,却绝非故意,而是真的对那佛像充满着赤诚。”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胆量。”元睿颇为意外。
“本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个好王妃。”魏瑜咧嘴笑道。
元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发表任何意见。
第二天,是皇帝正正经经的生辰。照例要宴请二品以上百官,还有各种皇亲国戚。
龙兴 第53章 花萼台
每年的千秋节庆典,都是在花萼台举行。
花萼台乃太祖时期所建,意为花覆萼,萼承花,兄弟相扶。
在庄重缓慢的《中和韶乐》声中,太后、帝后、嫔妃们身穿吉服,在山呼万岁千岁中相继升座。
看到太后,魏瑜颇为意外。
太后素爱礼佛,一般不出现在这种场合。
这次,或许是因为皇上五十大寿的缘故,她竟也来了。
下方坐的都是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这花萼台有个好处,建筑物的扩音效果极好!
此时主子奴才们加在一起近千人,只要在安静的情况下,皇帝说的话,最后一排的人也是能听见的。
魏瑜是已经出阁的妇人,这种场合理当与自己的夫君坐一起。至于那些没出阁的姑娘,则由太后照管着,坐在花萼台的另一边看杂耍热闹。
照例是那几套程序,先是皇子皇女们给自己的父亲献礼。
这种戏码魏瑜看了四五年了,早已看出门道。
这种时候,是各位皇子公主们展示孝心、才华的良好时机,所以每年他们都无所不用其极,绞尽脑汁投皇帝所好。
魏瑜也不例外,倒不是她想要图什么,只是别人都绞尽脑汁讨好,她若淡然处之,除了显得自己不将皇帝放在心上,还有别的好处么?
献寿,却是从最小的皇子开始。
如今皇帝膝下,皇子共有六个,最大的太子约二十**岁,最小的老六去年才刚刚出生,不足周岁。
皇帝的公主却是不少,共十五个,其中前五位公主都已经出嫁或是和亲,六公主和七公主没能长大就夭折了,剩下的八、九、十三位公主都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估计在宫里也待不了几天了。
六皇子由其生母抱着,给皇帝献了一副巧夺天工的锦绣江山刺绣。皇帝看了大加赞赏。
五皇子李元义今年才八岁,给他老爹献上了一颗硕大的珍珠。
魏瑜看到不由摇头,这种东西若是给太后,她老人家肯定喜欢,给皇帝嘛,就不那么合适了。
一来也不算什么稀罕宝贝,皇帝什么没见过?二来,他不过是个八岁孩童,这珍珠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不过是背后的人借花献佛而已,显得缺少亲情,太过势利。
他还不如献上一篇自己写的文章,或是其他显示他才华的东西,这样老爹看儿子才能越看越得意!
李元义的母亲当初生他的时候难产过世,如今由宫里的贤妃教养着。
也不知道那个帮李元义准备礼物的,到底是存心的呢,还是存心的呢?
果然,皇帝看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打赏了一些金银物件,让他退下了。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魏瑜忍不住嘀咕。
接下来是四皇子李元华,他送的东西,乃是一套极为贵重的古乐器。
皇帝喜欢乐器,此举显然深得皇帝的喜欢,命人赏了一柄绿莹莹的玉如意。
那如意老大一块整玉雕成,翠绿得令人垂涎。若是放到后世,少不了卖个几千万!
李元华和他的王妃梁雉都很得意,让下人小心翼翼地捧着,跟捧着祖宗似的。
龙兴 第54章 交出龙符
再接下来,就是元睿和魏瑜了。
魏瑜给皇帝准备的,就是用那一百两一片的冰莲所制成的丸药,今年夏天,保管可以让皇帝远离热症,过一个清爽的夏季。
皇帝很是高兴,命王中仔细收着,半点不能有差错。
“鱼儿啊!听说你们就是去给朕买冰莲花的时候遇到的刺客?”皇帝问。
“回父皇,正是。”
“可查明是什么人了?”皇帝看向元睿。
“只查到府上的下人,将儿臣和鱼儿的每日行踪传递出去,至于传递给谁,却断了线索。”元睿回答。
“简直是岂有此理!竟然对朕的儿子下手!”皇帝说。“老三,禹州府尹无用,已经被我撤了职,此事我已经交代刑部严查,你尽可放心。”
“多谢父皇。”元睿说。“父皇千秋,儿臣还有一件寿礼要献给父皇。”
“是吗?什么东西?”皇帝问。
元睿拿出个盒子,交给太监首领王中。
王中拿到皇帝那里,揭开盖子给皇帝看。
皇帝看了,脸上顿时笑面如花:“龙符?兵马都安顿好了?”
“是的,兵马已经安顿好,只是父皇,儿臣献给父皇的,并非是龙符!”
“嗯?”皇帝又多看了两眼。“不是龙符是什么?”
“是北境的安宁。”元睿说。“儿臣希望大禹国从此边境安宁,再无战争,这样,父皇也可安心。”
魏瑜觉得,这位睿亲王殿下平日里跟闷葫芦似的,原来关键时刻,这么会说话!
龙符可号令三军,交出龙符就等于交出兵权,明明就是很敏感的事情,却以边境从此安宁,不再需要打仗给粉饰过去。
皇帝大悦:“哈哈哈!好!元睿,你是朕最能打仗的儿子!朕很为你骄傲!如今战事结束,你也该好好收收心,快些给朕多生几个孙子!”
“是。”元睿说。
“如今你卸任了兵马大将军一职,以后就负责禹州城的城防吧!”皇帝又说。
“是,儿臣领命。”
禹州城防,三万兵马,负有保护禹州城的责任,交给元睿,自然是知人善用的善举,但也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在里面:那就是对他的安抚。
一回来就被卸了兵权,还遇到刺客,遇到昨日那般佛像流血泪的事情,这一切针对元睿是如此明显,皇帝想必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赏他一点实惠。
“哈哈哈!”李元恒突然笑出声来。
“老二,你笑什么?”皇帝皱眉问。
“说到城防,我就想笑呢!”二皇子李元恒说。“三弟班师回朝之时,把那城防官吓得都尿裤子了!以为突然敌军压境,攻到禹州来了。”
此事显然是真的,因为有更多的人笑了。
然而魏瑜却笑不出来。
原来,不止是睿亲王府,连朝廷都没收到他们回朝的消息!
龙时久说什么来着?报信的人失踪了?
想象一下,大量兵马突然兵临城下,很可能因为误会而开战,而一旦开战,元睿岂不成了造反?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吧?
而造成这种误会的原因是报信兵士失踪?
这也太离谱了!谁能相信?
龙兴 第55章 政治敏感度太低!
魏瑜不自觉地看了看太子,他也在笑着,仿佛感觉到魏瑜在看他,他也看向魏瑜,眼神温和如昔,充满着温暖的正能量。
“不可能是他!”魏瑜告诉自己,移开了眼神。
可是,心里那种很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
班师回朝变成意图攻城;刺杀;佛流血泪……
还有,元睿曾经说过,去年他陷入重围,援兵不到,差点全军覆没……
这一切,明显是针对他的。
这些个皇子中,最有动机和能力针对他的,除了太子和太子死党四皇子,还能是谁?
魏瑜再次看向太子,岂料,他却也再次看向魏瑜,两人目光一对,还是那样清澈澄明的眼睛,那样温和如玉的气质,很难让人将他与那些暗谋诡计联系在一起。
“父皇,失踪的驿卒已经找到了!”李元恒的话拉回了魏瑜的思绪。
“哦?怎么回事?”
“被人杀死在城外三里坡!在他身边,发现没有燃尽的喜报奏折。”
“没有燃尽?你是说,有人故意杀了他,烧了喜报?”皇帝倒是不笨。
“极有可能!”
“可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还没有。”李元恒说。
此话一出,群臣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究竟是谁干的。
皇帝沉吟了一下,说道:“此事务必要详查,很可能,我大禹境内,混入了别国的奸细!元景、元睿,此事就由你们两个来负责彻查,务必给我弄个水落石出!”
太子和元睿同声道:“是!”
魏瑜垂下眼眸,心道,做皇帝的就是不一样,居然让他们两个一起去查?这稀泥和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本来早就该犒赏三军,因为整顿清点兵马,一直没能发放下去,传我命令,明日犒赏三军!”
“多谢皇上恩典!”武将们无不欢喜。
魏瑜心里又是一动,元睿回来的时间不短了,立了这么大的功,却一直没有犒赏军队,难道,皇帝是一直怀疑元睿本来是要拥兵夺位?
她不由冒了一头冷汗,她成日里浑浑噩噩的,没想到,原本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竟如此暗潮涌动!
“本姑娘的政治敏感度太低!”魏瑜暗想。“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抄家灭门了,我还在给皇帝做冰莲丸呢!”
“皇上,这到底是在过寿还是在上朝啊!”毓贵妃娇嗔着说,那声音听得魏瑜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还别说,这个婆婆今年年纪不小了,做出这样的作态来却也毫无违和感,又漂亮又嗲。
“过寿!过寿!”皇帝笑道。“刚刚到谁了?对了,鱼儿!来,父皇赏你个好东西!”
魏瑜走过去,用充满童真的渴慕眼神望着他:“父皇,什么好东西啊?”
皇帝站起来,竟然亲自从座位上走下来,递给魏瑜一块玉佩。
那玉佩通体血,晶莹剔透,上面有个“尊”字。
此玉佩一现身,当场不少人变了颜色。
脸色最难看的,要数刚刚还发嗲的毓贵妃。
其次,是左相裴英和他的夫人裴张氏。
再次,则是太子妃傅如吟。
“这难道是皇祖母的……”皇后有些惊疑不定地问。
龙兴 第56章 嘿嘿!
“没错!”皇帝说。“这是皇祖母之物。在她老人家还是王妃的时候,老祖宗赏给她的,上面的‘尊’字,给予她在府中不可逾越的地位!”
皇帝这是摆明了是要挺她呀!
以后管他什么丞相府嫡女千金?谁也越不过她去了!
谁敢越过太皇太后这个“尊”字去?
魏瑜笑得眉眼弯弯,跪下行大礼:“多谢父皇恩赐!”
“起来吧!”皇帝看她的眼神,是慈爱的。
虽然,这种慈爱不知道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为了让她堵在睿亲王正妃位置上的一种手段?
回座位的时候,余光扫见毓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