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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也没什么——”西鲁克氏被陶沝最后的这句问话唤回了神智,当下猛地松开了手,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恢复了方才的和蔼:“其实,这镯子原本是先皇赐给我的,我一直都没舍得带,没想到……”
嗨?!
她这话一出口,陶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不安,还不等对方完就强行抢过了话头:“难不成,这镯子竟是从福晋您这儿偷去的?可,可是怎么会……我,那个,九爷给我的时候只这是贺礼,我真的不知道这镯子原来是福晋您的……怎么会这样?!”
她一边,一边就要去褪手腕上的玉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把它就还给您……”
“你这孩子,怎么听风就是雨啊——”相对于陶沝此刻表现出的紧张支吾外加面红耳赤,西鲁克氏却是笑着按住了她正在褪镯子的手,柔声道:“无妨,既然这镯子现在都已经送到了你手上,那我又岂有再把它要回来的理儿?你既然喜欢那就继续戴着吧!横竖这镯子也是要给人戴的,一直放着才是可惜了……”
陶沝闻言眨眨眼睛,手上还维持着褪镯子的动作:“可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自然!我这个把东西送出去的人都准了,其他人谁还会有意见?”见她仍在犹疑,西鲁克氏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格外动容:“我只是没想到那孩子是把它要去送给了你,先前我还当他/她是要拿去自个儿戴呢!”
那孩子?她难道是在指九九吗?可是,听这话的意思,九九他应该没有自己戴镯子的癖好吧?
陶沝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再问得清楚些,有个丫鬟突然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冲西鲁克氏气喘吁吁道:
“不好了,福晋,王爷刚才又吐血了!”
作者有话要:呼呼,这个是星期天和星期一两天的~本来应该昨晚发的,结果盘忘在朋友那儿~筒子们抱歉~
继续码今天的~呼呼~估计码完会很晚了,筒子们可以等明天看~
标题乱取的~想到好的再改~嘿嘿~
1。29
正文 154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什么?!”
一听这话;西鲁克氏当即脸色剧变;也顾不得跟陶沝继续闲话唠嗑了,二话不便从座位上站起身,领着前来报信的那名丫鬟急匆匆就往寝殿正屋赶。
陶沝原本也想随西鲁克氏一起过去看看热闹;谁料才等她这厢起身迈出偏厅大门,她便立刻被从另一侧墙角处冒出的一颗脑袋给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约六七岁的正太,长得虎头虎脑的。皮肤偏白;两只黑黑的大眼珠子又圆又亮,这会儿正直勾勾地瞅着陶沝;像是在思考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陶沝顿住脚步站在原地;微微蹙眉回望,内心也反复犹豫着是否要主动上前冲对方打个招呼。
双方默默地对峙了一会儿。
那名正太率先从墙后钻了出来;“噔噔噔”地跑到陶沝跟前,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地发问:“你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陶沝愣了愣,转而俯□去,笑咪咪地朝他一咧嘴:“那你又是谁?”
“是我先问你问题的!”正太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满。“所以,你应该先回答——”
“不!”陶沝答得理直气壮。“正因为刚才是你先问了,我才会跟着问,所以现在也应该是你先回答,我才会接着答啊——”
“哼!”见自己驳不过对方,正太闷闷地哼了一声,嘟起嘴来不再话,只拿眼睛瞪着陶沝。
陶沝的眼珠子也随之滴溜溜一转,而后便立即指着正太的脑袋佯装出一脸惊讶状:“咦,你的头上怎么有块桂花糖?”
“在哪里?”正太闻言立马抬手往头上去摸,可惜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
“你骗人!”他怒气冲冲地朝陶沝发脾气。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啊——”陶沝歪着头冲他灿笑,伸手移到对方头顶利落地打出了一个响指:“就在这里!”然后将手掌移到两人眼前展开,手心里赫然是一块桂花糖:“喏——你看,我没骗你吧?”
这招是陶沝曾经用来讨好十公主苒若的魔术,用在这里倒也能把正太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此情景,正太的嘴巴顿时张成了“0”型,一双大眼睛也瞪得状如铜铃。
陶沝得意洋洋地睇了他一眼,把手心里的那块桂花糖送进了自己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正太眼巴巴地瞅着她,嘴巴张了张,却是挤出一句:“这糖好吃吗?”
“你也想尝尝味道吗?”陶沝冲他眯起眼,露出一脸坏笑。“其实你头上还有很多哦!”
“真的?!”听闻此言,正太当即又在自己头上一阵乱摸,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末了,他嘟起嘴不高兴地问陶沝:“那为何我什么都摸不到?”
陶沝笑得开心,故意神秘兮兮地上前凑到对方耳边声道:“因为我有法术啊!”完,也不等对方再问,又伸手移到对方耳际打出了一个响指,跟着又是一块糖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喏——你看,又是一块!”
正太目不转睛地瞪着陶沝手心里的那块桂花糖,瞪一会儿又抬头看陶沝,心翼翼地试探:“这块糖是要给我的吗?”
“自然!”陶沝大方地将那块桂花糖递到了他面前:“你想吃就拿去!”
正太兴奋地一把抓起糖塞进嘴里,“谢谢姐姐!”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一句道:“我叫广善!”
广善?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名字,广结善缘,这孩子以后的人缘一定不错!
见正太这会儿终于主动报上了姓名,陶沝当然也不能落于其后,伸手一点自己的鼻子冲前者道:“我叫桃子!”想了想,又自己补上一句:“就是吃的桃子!”
咦?广善听完这番解释后立刻流露出一脸惊讶,正想开口些什么,一个陌生的女声却不合时宜地突然从墙角那一边传了过来——
“广善,你跑到哪里去了?”
随着这声话音落下,陶沝的眼前出现了一名年轻女子,柳眉檀口,身形略显纤弱,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大红色旗装,就好似一株亭亭的嫩柳般纤细柔美,整体给人一种温婉娴静的感觉。
那女子的手上这会儿还牵着另一名正太,其相貌和身上的衣装打扮都和跟前这个叫广善的正太差不多,只不过年纪看上去比他略些。
广善回头发现来人,当即又“噔噔噔”地转身向那名女子跑去:“额娘,我在这里!”
女子用空闲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忍不住语出埋怨:“你这孩子怎能不跟额娘一声便自己随意到处乱跑?额娘找不到你可是会非常着急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由于遭到自家额娘的一通教训,尽管前者的语气还算平静,但广善的脑袋已经完全耷拉了下来,模样俨然就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的经典范例。“我,我……只是想去前面看看玛法的病好了没有,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那位陌生的姐姐——”他边边伸手指向陶沝,“额娘,她看起来不像是我们家里的人!
“是吗?”那女子听罢忙循着广善手指的方向望向了陶沝这边,跟着明显怔了怔,随即便快步走上前来朝陶沝行礼:“孟佳氏。馨娴见过九福晋!”
啊咧!这名女子竟然认识她吗?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印象?
乍意识到这一点,陶沝狠狠地钉在原地震惊了数秒,然后便开始努力搜罗自己的大脑海马数据库,结果却失望地发现里面完全没有孟佳氏这号人物的存在。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反问道:“请问你是?”
大约是听出了她话里所含的言外之意,那位孟佳氏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九福晋难道已经忘了吗?我们之前曾在九爷府里见过的,那时候福晋才刚嫁给九爷没多久……”
居然还有这回事?!
闻言,陶沝又努力在自个儿的脑海里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也再次确定自己跟眼前这名女子绝对从来都没有过交集。她想了想,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属于原先那个衾遥的记忆,当下颇有点含糊地“哦”了一声,接着便立刻不留痕迹地岔开话题——
“这孩子是?”她好奇地指着孟佳氏另一只手里所牵的那名正太发问。后者愣了愣,随即便笑着回话:“这个是广恩,今年刚满五岁!”顿一下,又指了指旁边的广善,补充道:“他们兄弟之间正好相差了两岁!”
陶沝也回给她一个笑,俯□,伸手轻抚着广恩的脸蛋由衷赞道:“这孩子长得好可爱啊!连名字也很可爱!”
广恩,广施恩泽,一听就是个有深度有内涵的名字,而且也好记!
“我的名字也很好听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此刻受到了漠视,广善也在一旁不甘示弱地叫了起来。“比兜(满语弟弟)的好听!”
他此语一出,孟佳氏和陶沝两人均是同时一愣,而后又一齐笑了起来。
孟佳氏一面笑一面伸手揽过广善到自己身边,语气温婉地向陶沝表达歉意:“这孩子一向淘气,倒是让九福晋见笑了!”
陶沝也笑着冲她摇头:“哪里!孩子就应该这般淘气才好的!”完,她从怀里掏出了那只装有桂花糖的荷包,正想打开给两个正太分糖,却见广恩这会子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绣在荷包上的那个只lve兔发呆,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孟佳氏,奶声奶气地道:“额娘,这个荷包上的图案真好看!”
“呵呵,是吗?”陶沝很高兴自己画出的东西能得到别人的赏识,当下立刻把手中的那只荷包连同里面的桂花糖一起递了出去:“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送给你好了!”
孟佳氏听罢猛地一怔,随即迅速反应回神,立刻伸手摸了摸广恩的脑袋柔声道:“还不快谢过九福晋!”
陶沝这厢正想回话“不用”,没想到广善那边又先她一步插进话来:“我也想要这个荷包!”
哎?!
一听这话,陶沝的脸上开始犯难:“可是,我今日身边就只带了一个荷包,要怎么分呢?”
她边边转头为难地看向孟佳氏,像是在征求后者的意见。
不料,孟佳氏这会儿却仍是冲她笑语盈盈,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困扰。“九福晋千万别在意,既然现今已经有了图案样式,那我稍后回去照着这荷包再缝一个分给他们就是了!没有关系的!”
“真的吗?”陶沝顿时激动得眸光闪闪。好厉害啊!真不愧是已经生育了两个孩子的名门淑女,言行举止间就是透着那么一股娴静贤惠!哪像她,连最简单的针线活也做不来!
正着,身后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朝这边过来了。陶沝还来不及回头,就见孟佳氏已经恭敬地朝她背后方向福身行了礼:“爷,您回来了?”
“嗯!”
陶沝转过身,发现此刻答话的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看上去貌似和九九差不多年纪,声音听起来也很清朗。
她本能地怔了怔,继而便毫不避讳地将对方上下一通打量:这人是谁?!
而那人见状也好奇地回望着她,像是在暗暗猜测她的身份。
正在这时,广善快步跑上前去,叫了一声“阿玛!”便扑进了男子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