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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沝饶有兴趣地望着九九此刻那一脸由惊转喜再转气的表情变化过程,心中不免有几分好笑,同时也有些暖暖的。而跟在他身后的毛太和绿绮两人脸上则都是惊讶居多,四阿哥面露一星儿尴尬,太子保持面无表情,贾应选由始至终都低着头,陶沝看不清他的脸。
气氛稍稍凝滞了一会儿。九九便率先走上前来,语出恭敬地朝太子和四阿哥两人行了礼:“太子,四哥,这是怎么了?”
“……”仿佛是事先商定好了一般,被问的两人均没有开口答话。九九见状愣了愣,而后拧眉转向陶沝这边,语气加重了几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闯了什么祸?”
“唔……是董鄂罪该万死!”陶沝低下头,双手抱紧银子轻声回话:“刚才把太子爷的衣服给咬破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除了最初的三位当事人除外,其他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同一时刻齐刷刷地集中到了那位太子殿下的前襟上,跟着又集体过渡到陶沝的脸上,然后,在两者之间来回转圈。
九九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呆了一秒便回头冲陶沝恶语相向:“你、、什、么?”
咦?乍见到自家夫君此番冲自己露出一脸怒容,陶沝疑惑地眨眨眼睛,压根儿没发现自己适才出口的那句话其实饱含歧义。正想解释,窝在她怀中的银子忽然适时地叫了一声,陶沝本能地一怔,这才慌忙改口道:“啊,不是我,是银子,是它把太子爷的衣服咬破的……”
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狂汗。
九九的嘴角也因而抽得更加厉害,随后,他狠狠地瞪了陶沝一眼,方才转身向那位太子殿下行礼:“请太子恕罪,是九弟家教不严,多有得罪,还请太子高抬贵手,九弟代他们向您赔个不是!”
他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谦卑,至少在陶沝看来是如此。也不知道当初九九为她向这位太子殿下下跪求情时,是不是也用了这样的语气?
“九弟笑了,不过是咬破了一件衣服而已,还不足挂齿!况且这牲畜行事,又岂能在人意料之内?本太子还不至于为此动怒!”想来太子那厢也听出了九九这番语气的异常,当即也微微一滞,原本冷漠的脸庞亦有了一丝动容,连带嘴角也向上挑起了一抹暧昧不明的弧度。“更何况,本太子明知九弟对自家福晋用情至深,哪还敢为难九弟妹……”
他煞有其事地着,继而斜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陶沝,突然俯□去,朝她伸出了一只手,似是打算要亲自扶她起来。
陶沝吓了一跳,顿时惊慌失措,本能地匀出一只手去迎,却好死不死正是刚才受了伤被十四阿哥用锦条包扎过的那只。尽管旁边那寥寥几只灯笼投出的光线略显朦胧昏暗,但也足以让在场每个人都看清她手上那根染血的红色锦条。
太子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便被他轻巧地掩饰了过去,继续微笑着扶陶沝起身:
“呵——刚才只顾着和四弟事,倒是把九弟妹给忘在了一边,其实九弟妹刚才已经道过歉了,而本太子也过不追究了,九弟妹起身自去便是,犯不着再继续跪在这里……虽然本太子先前也听过九弟妹一向注重礼数,但也用不着每次见到本太子都行此大礼,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当以和为贵……”停了停,又像是打趣般地添了一句,“……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本太子是在欺负你呢!”
不可否认,某人这番话得着实冠冕堂堂,让众人连挑刺的地儿都没有。陶沝心中也自叹弗如,只能乖乖地低着头,借由对方的手站起身,咬唇回道:“董鄂谢过太子爷!”
正着,一名瞧着脸生的太监突然快步从阿哥所大门方向沿宫道向这边跑来,见到在场众人,他赶忙顿下脚步,冲众人一一福身行礼:“奴才给太子爷、四爷、九爷请安,舒舒觉罗氏福晋让奴才出来通知各位爷一声,十四爷已经找到了,让大伙儿都回去!”
“噢?”四阿哥脸上的神情一缓,抢先问话道:“是何时找到的?”
太监答得毕恭毕敬:“回四爷的话,就是方才,是福晋亲自找到的!”
“呵——看来果然还是枕边人最了解彼此啊!”太子这时也跟着在一旁插话,“不知四弟和九弟如何以为?”
不知为何,某人这话一出口,陶沝总觉得他明显是话中有话。难道他是变相地在指她和九九?!
想来四阿哥和九九心里这会儿也有同样的想法,不过他们两人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微微愣了愣便一齐回道:“太子的是!”
“既如此,那大家便先回十四弟的住处去吧!”见状,某位太子殿下又主动开口提议,“然后再派些人出去把那些去其他地方找人的都给找回来……”
“臣弟这就去办!”大约是因为自家弟弟已被找到,四阿哥这会儿也表现得异常积极。“太子,请恕臣弟先行一步!”
太子还没来得及点头,九九这厢也跟着立即上前冲其抱拳道:“太子,请恕臣弟也要先告辞一步——”他一面一面用手指了指身旁的陶沝,“她受了伤,臣弟想先带她回去包扎一下……”
太子怔了怔,随即朝两人微笑首肯:“既如此,四弟和九弟都自去吧!本太子刚好也要回去换身衣服……”
他着,率先沿宫道往回走。太监贾应选忙提着灯笼紧追其后。
陶沝也跟着偷偷转过头去,用目光跟随那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看着那位太子殿下的背影和弥漫在宫道上的那抹夜色慢慢地融为一体,她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正在这时,怀里的银子又莫名其妙地“汪呜”出声,也把陶沝的注意力给重新吸引了回来。还没等陶沝搞清前者这记叫声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九九的教已经凌空而至——
“你刚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爷找了你好久都没寻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你看看自己身上哪还有半点阿哥福晋该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乡下的野丫头跑出来了呢!”
陶沝仰起头,发现刚才还站在一旁的四阿哥这会儿已经不见踪影了,想来定是赶着去帮那位十四阿哥解决后续去了,现场只剩下了他们主仆四人。见此情景,陶沝轻轻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声地回道:“那个,刚才银子失踪了,所以我就钻到草丛里去找银子,结果不心就弄成这样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怯怯,九九一时也没了动怒的理由,只能重重地冲她“哼”了一声,一把捉住她刚才落空的那只手就要往回走。
“啊——疼!”刚才被十四阿哥差点握得骨折的手腕又再度惨遭蹂躏。陶沝疼得差点哭出来,九九这家伙怎么每次都好死不死地正握在她的伤口上!
九九被她的这声惨叫吓了一跳,忙执起她的手细细察看道:“怎么了,你的手到底还伤在了哪里?怎么会受伤的,难道是刚才……”
“不不不!”陶沝知道他定是在怀疑这是那位太子殿下所为,当下赶紧解释道:“这跟太子爷他们没关系,是董鄂之前钻到树丛里找银子的时候不心弄伤的……”
“哼!”九九听罢再度没好气地斥了她一声,随即看也不看地一把扯掉了原本扎在陶沝手上的那根红色锦条扔到一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将她的手重新包好。他一面包扎一面冲身边的毛太吩咐:“赶紧去宣太医到翊坤宫!”
“哎?”陶沝一听,赶紧摇头拒绝。“不用麻烦太医了,这点伤即使不管它也很快就会好的!”
万一被太医发现她的手腕处其实是被人为弄伤的,那她才是有嘴不清呢!
见她这么一,九九立刻又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丫鬟绿绮已中途接上话茬:“福晋,这伤口虽却也会留疤的,您不能因为怕瞧大夫就连伤也不治了!”
这一番话得陶沝当场脸红,而后本能地出口辩白道:“我哪有!我那是——”
“哼——”不等她完,九九已强行拦住了她的话头,不容拒绝地冲其下令道:“爷才不管你这是什么伤,反正爷不想看到自家福晋身上留下一堆疤痕……”他着,转头看向毛太,再次发话:“你这就去宣太医过来,爷要亲眼看着她上药!”
“嗻!”毛太立刻领命离开,一溜烟便没了踪影。陶沝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兴许是看出了她此刻藏在眼中的那抹不情愿,九九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继而带点嘲讽地接下去道:“看来爷还真是离开你一步都不行,爷刚一走开,你就开始给爷惹祸……哼!爷真该去找根绳子把你给牢牢锁在身边,这样才保险……”
嘁!她才不是狗咧!陶沝嘟着嘴在心里暗自接话,面上却没敢出声。倒是绿绮在一旁笑着抿了抿嘴。
九九那边自顾自地完,又睇了一眼这会儿仍被陶沝用另一只手搂在怀里的银子,“还有你养的这只狗,最好也给爷管教得听话一些,否则别怪爷把它给炖成狗肉火锅……”
“不可以!”
“汪呜!”
话音刚落,陶沝和银子几乎是同时出声,也同时抬头看向九九——陶沝鼓着腮帮子翘起嘴角,而银子则是不满地龇牙咧嘴。
见此情景,九九当场笑出了声:“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以前这句话爷还不怎么信,现在爷倒是有点儿相信了……它这性子绝对是随着你的,也喜欢惹事生非,居然还敢去咬那位主的衣服,当真是不知死活——”
到这里,他突然伸出手,难得温柔地摸了摸银子的脑袋,且看向它的目光中也透出了几分明显的欣赏:“……不过,倒也勇气可嘉!”
作者有话要:呼呼,来更了,这章是周末两天的份~干脆凑一起发了~
不好意思,某唐的房东突然跑来要换宽带,结果周六就把网线给拔了,拖到今天才弄好~
今天的更新会稍晚点再发上来了,先把有些事情弄好,筒子们等不及可以明早看~
某唐会努力更的~嘿嘿~1。21
正文 149相见恨晚
虽然十四阿哥的这场娶亲过程中闹出了一则不怎么华丽的插曲;但他最终还是在众人的劝下和那位唤作伊根觉罗氏。如芸的宫女拜了堂;算是为此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过,关于他们后来拜堂的这些事都是陶沝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本人并没能亲眼看到;因为自打她那晚被九九带回翊坤宫后就没再被其允许回去。九九美其名曰要她专心养伤。
十四阿哥娶亲后没过几天便是农历暑。每年这个时候,那位康熙皇帝照例都要巡幸塞外,一来是为了避暑;二来也是为了和塞外的那些部落贵族进一步搞好关系。今次也不例外。太子,大阿哥;十三、十四两位阿哥;还有十五和十六也都被一并点名随驾。
倾城自然也在随驾之列。她走之前曾来翊坤宫里看过陶沝一次,还叮嘱了好些话;大致意思就是要陶沝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保证乖乖的,别再惹出什么事端。
此外,倾城的话里还提到了关于那位索额图,后者谋反的事后处理现如今也已告一段落了——确切的,是短短不到四天的时间,朝堂内的各种权利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索额图一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或被处死,或被拘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