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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这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今次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啊?为什么一定要她亲手把东西交给尚善呢?难道,这里面还包藏了什么玄机不成?!
陶沝苦思良久也没能想通这其中的所以然,而那名太监则在听到她适才的那番质疑后,态度很是强硬地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传错话。“太子爷亲□代的事情,奴才又怎会弄错?还请这位姑姑不要千万为难奴才……”
“可是……”因为对方此刻回话的态度过于强硬,所以陶沝一方面被他得有点来气,一方面也急着想要与某人撇清关系:“可是奴婢我并不是在这儿当差的啊,奴婢是……”
“若是这位姑姑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太子爷……”不等陶沝完,那名太监又抢先一步堵住了她接下来想的话。
“你……”陶沝当场气极。
他令堂的,这家伙是笃定了她不敢去问某人是吧?可恶,他做事难道就从来不知道要转转弯嘛,简直死脑筋一条……呜呜,她要诅咒啦!诅咒这家伙将来生儿子没眼……呃,好像不对,人家现在已经是太监了……呜呜,貌似只能骂他祖宗十八代了……
就在陶沝气急败坏地想要诅咒眼前这名太监笃定会得到某些现世报时,对方已经再度恭敬地朝她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陶沝一时无法,也只得硬着头皮迈进门去,跟在前者身后直奔那间她死也不想再踏进去的书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巧不成书”,反正,当陶沝此番极不情愿地跟在那位太监身后来到书房门外时,她要找的尚善此刻却并不待在书房里面。据守在门外的太监交代,尚善这会儿正在下人耳房内给贾公公上药呢!
一听这话,陶沝顿觉无比奇怪。那位贾应选贾公公应该也算是某位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了吧?而红人居然也能被人打,而且貌似还被打得挺严重的样子——呼,对方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陶沝很想知道这位大胆的仁兄——或仁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缠着适才带路的太监问了半天,那名太监才忸怩着回答道:“……那人是太子!”
“不是吧?”陶沝当场大惊,忍不住继续追问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太监很是为难地皱眉:“这个……奴才也不太清楚,听他们,好像是因为一本书……”
天!就为了一本书打人?这会不会也太……
对于太监此刻给出的这个答案,陶沝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她之前不止一次听过某人暴虐慆淫、行事凶恶已极的案例,但,那些毕竟都只是听,她从未有亲眼看到过,而且,据她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也不至于为了一本书而打人吧?
陶沝怀着满心疑问随太监继续走到下人所住的耳房处,尚善这时候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乍见到此刻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身着宫女装的陶沝,他似乎本能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给陶沝带路的那名太监率先上去朝尚善行了一个礼,继而又回过头来冲陶沝使了一个颜色,陶沝会意地正要上前,尚善已经冲下来拦住了她,并立刻吩咐那名太监把陶沝捧在手里的斗篷先行送回房去。
待太监一脸狐疑地抱着斗篷走人后,尚善这才转过身,态度甚为恭敬地冲陶沝行礼请安。“奴才给格……不,九福晋请安!”
“起来吧!”陶沝不在意地朝他摆了摆手,直接了当地开口询问:“我刚才在书房那边听,贾公公被那个混……不,太子打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尚善欲言又止,似是对于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为难,但最终,他还是屈服在了陶沝那异常坚定的目光之下。“……是因为贾公公弄错了一本书……”
“什么?真是因为搞错了一本书?所以……他就要打人?”即使这会儿听到了尚善的亲口承认,陶沝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尚善老老实实地点头。
陶沝面部噔时狠狠一抽:“呃,那……这也会不会太严了一点?”着,她用力地抓起对方的两只手,很是有些担忧地提醒道:“那你可千万要心啊,我记得你可是管书房的……”
冷不防被陶沝握住双手,尚善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又变得淡定起来:“其实,那书是奴才找出来的……”
“什么?原来……是你告他的状啊?”一听这话,陶沝立时甩开了才抓着对方的双手,随即开始用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眼光重新打量对方:“唔,你怎么能做这种事?都是每天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你怎么好意思这般落井下石?而且,贾公公他又不是整理书房的,弄错一本书也情有可原啊……”
“不,格……不,福晋你弄错了……”被陶沝噼里啪啦地这样一番埋汰,太监尚善忍不住想要解释。“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陶沝有些没好气地甩给对方一个白眼。“难道弄错那本书的人其实是你?而贾公公他只是帮你背了黑锅?”
“不——”太监尚善神色激动地赶紧冲陶沝摆手,末了,就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地用力一咬牙,大声道:“其实……放错了那本书的人,是格格你才对!”
“你什么?”陶沝当场被某人为自己冠上的这一异常突兀的罪名给惊得差点跪倒在地,一时间也懒得去计较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有没有错,只傻傻地瞪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你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出乎陶沝的意料之外,听完她的这一连串发问,太监尚善这一回竟是径自低下头,闭口不回答她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在暗地里准备措辞打算等会儿来个大爆发,还是某人那边有特别交代过,不让他告诉她答案。
陶沝正死盯着某人思索接下来问话的对策呢,冷不丁的蹿出一道灵光划过脑海,让她的思路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难不成,你指的那本书是……”
见陶沝这样一,尚善立刻反射似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话语中满含深意:“请恕奴才不能明言!奴才只能告诉格格,藏在太子爷书房暗格里的那本书不知何时被人调换了……这么,格格应该懂了吧?”
“呃,这个么……”陶沝自知理亏,也不敢接话,只躲闪着避开某人此刻投射而来的探究视线,以纯粹忧伤的45°角仰头望天。
“格格其实无需否认!”见陶沝摆出这副模样,太监尚善心里也猜出个大概。“前日里,在御花园中,那本先是被格格踩在脚下、后来又被十爷趁乱踢进池子里的春宫图,应该就是格格之前换走的那本吧?”
“你,你知道?!”陶沝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因为奴才记得爷的书房里也有一本一模一样的春宫,而那本书一直都是放在那个暗格里的……”见陶沝此番没有否认,尚善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明显的笑意:“其实奴才原本也没有多想的,倘若不是那日里格格和十爷的表现双双过于异常,奴才也绝不会想到要去翻看一下暗格里面的那本书是否还在……”
“呵呵呵——是这样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日的举动竟然露出了这么大一个破绽,陶沝一时间只得强装着干笑两声,随即便立刻转移话题道:“那么,然后呢?你就把这件事告诉太子了?”
“对!”尚善坚定地点了点头。“因为那本书里还夹着一封密信,奴才想着那封信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就一五一十地禀告了太子爷,结果却不曾料,太子爷一看到那本书便立马震怒,贾公公他也是因为这样才挨打的……”
他这边话音才落,陶沝那厢却已经迫不急待地立刻接下去问道:“唔,那你的意思就是,太子他是听了你前日里的禀告之后才知道那个暗格里的书被人掉包了,而之前,他竟是完全都没有察觉到?”
尚善赶紧点头:“确是如格格所言。”
“噢,原来如此——”闻言,陶沝心中顿时一片明朗。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混蛋当初会这么对待自己的真实原因了——为什么,他一直都自己骗了他,为什么,元宵节那日里他和贾公公会对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切的一切,现在终于都有了答案。只是,即使如此,但她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难怪,他之前一直不相信她,但刚才对她的态度却转变得那般迅速……难怪,他愿意相信她,却原来是有这样的□夹在里面……难怪,他刚才会特地要求那名太监带她来找尚善,想来,为的就是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她吧?
这……算不算是那家伙在变相地对自己道歉么?只是,现在才对她来这些,会不会已经晚了那么一点点……
“格格,你在想什么?”
正当陶沝此刻在内心无比纠结着某人这一回到底是何用意时,一直注意着前者表情变化的太监尚善忍不住在旁边再度出声道。“怎么你的表情变得这么奇怪?”
“呃……没什么啦……呵呵……”神游突然被人打破,陶沝当即颇有些尴尬地冲对方扯出一丝笑容,而后指了指身后的耳房,声问道:“对了,贾公公的伤有医士来看过了吗?”
“有!”听闻陶沝问出的这个问题,尚善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无比满足的表情。“太子昨日打完便叫人来看过了,还赐了好多药过来,所以贾公公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这棍伤好不了这么快,怎么也要等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呢……”
我汗!这算不是算传中的“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貌似,用这种方式待人是很容易让对方生出二心的……
陶沝在心里极不赞同地摇头,但表面上却摆出一副总算心安了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请代我问候贾公公,我这样不太合适进去……”顿一下,她又再度拉起尚善的手,很是诚恳地道,“如果还缺什么需要的东西,就来找我吧,我可以帮忙的……”
“不,不用麻烦格格了……”难得见到陶沝表现出这般热情的态度,太监尚善显然有些不太习惯。只见他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双手从陶沝手里飞快抽出,随即略带点羞涩地回话道:“其实,太子爷对我们挺好的……”
“哦——”陶沝蔫蔫地应了一声。看来她今次想要帮忙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对了,格格,你以后还会再来这儿吗?”兴许是因为现阶段难得才能看到陶沝一次,太监尚善自然是努力把握机会尽情发问,“……来爷的书房看书?”
乍听到对方这样发问,陶沝忍不住弯弯嘴角:“怎么,你希望我来吗?”
“嗯,因为格格之前每次来的时候,太子爷的心情都会很好……”尚善这句话的时候,一双黑眸格外晶亮,仿佛盈满了数不清的期盼。末了,像是还怕陶沝不相信似的,又强调着再补充一句道:“真的!奴才绝对没有谎……”
是吗?或许,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想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尚善这样一,陶沝的鼻子突然没来由地一酸,继而赶紧掩饰性地别过脸看向别处道:“尚善……应该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吧?”
此语一出,尚善原本晶亮的黑眸中顿时划过一抹黯然。
而陶沝则是一脸苦笑地看着他,语出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