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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九松开手,觉得是自己手心里都沾了对方衣服上的一股子粘腻感。
那道士从乱蓬蓬的头发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唐十九,忽然僵了下,嘴唇微微颤抖,然后,不等人赶,逃也似的离开了。
衙役上前,来问候唐十九:“王妃,没事吧。”
“没事,这人疯疯癫癫的,我看八成是这里有问题,不是喝醉了。”
高峰从审讯室出来,听到门口动静就过来看看,正好听到唐十九这句话,附合:“京兆府去了十次都有了,脑子确实不正常的,又喜欢喝酒,京兆府都不愿意接了,就推给了我们,什么也没问出来,店家也说不想告了,自认倒霉,就让他走了。”
“见到我,倒是和见了鬼一样,哈哈,我也就一夜没睡,长的这么狰狞吗?”
唐十九对着高峰搓揉着脸颊,甚是可爱。
高峰脸红了,说话也有些微微结巴:“不会,王妃长的,长的很好看。王妃在这里,是要回家吗?”
唐十九摇头,走向高峰:“就出来透透气,正好你出来,一起走走吧,有些事情,想问问你的想法。”
高峰点点头。
唐十九和高峰,沿着提刑司长长的台阶往下走,也没什么目的性,下去后,也不过是绕着提刑司走而已。
“我不晓得你是怎么看待提典刑狱司这个职位,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高峰虽然人有些木讷,但是不笨,明白唐十九的意思:“我更喜欢现在的位置。”
唐十九就明白了,却忍不住调侃:“你可别瞎谦虚,也不要以为福大人中意的是独孤皓月,就意味我是帮着独孤皓月来劝你放弃的。”
“属下从来没这样想过,事实上,属下自认为,也没有这个才干能担任这个职务,独孤兄比我早进提刑司很多年,而且独孤兄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他继承大人的位置,实至名归。”
完了似乎怕唐十九不信,他急着补充了一句:“属下说的,句句真心。”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无心去争
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唐十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要弄的和宣誓一样。我晓得,你无心去争的,你从小在狼群里长大,人类的生活,都是福大人手把手交你学会的,你能留在提刑司,和别人不一样,不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爵,而是为了报恩而已,福大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心性脾气。”
高峰腼腆一笑:“当时没有大人,我可能已经给村民打死了。”
“不过若然真的非要你继福大人的官职不可,我希望你也不要辜负福大人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高峰有些发愣:“您不打算帮独孤?”
唐十九笑道:“你何以认为,我一定会全力帮助独孤皓月,事实上如果你高峰一句话,说那个位置你也想要,别说我,就是福大人,也不会不顾你的感受的。”
高峰挠挠头:“王妃,我没别的意思,没有说你和大人要偏帮独孤,我只是觉得,独孤是个人才,你们不帮他,可惜了。”
“哦,听着这话的意思,你其实也感觉,自己胜算太大了?”
高峰倒是很实诚:“我官阶比他高。”
“所以我说,如果真是你上位,你也不用谦虚,你不比他差。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会帮独孤的。”
高峰并不意外:“我知道。”
语气中,并无失落之意,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唐十九看穿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外头对我和独孤皓月的关系,传的不大好听,我帮他恐怕会引起一些流言蜚语?”
高峰点点头。
唐十九笑了:“暗戳戳你懂吗?明晃晃的我帮他还不是在害他,你真当曲天歌有这么大方啊,我可不认为。”
曲天歌绝对是个小气鬼,至少在她的男女关系上,唐十九向来不觉得他有多大方。
他不对情敌表现出敌意,完全是因为他胜券在握,觉得自己是绝对的强势,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未然,唐十九记得那天在宫中,宣王不过是拉了一下她的手,曲天歌就燥成那样。
曲天歌,是个天生占有欲很强的人。
对于皇位也好,对于女人也罢,他认准了的,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沾染的。
只是,比起瑞王和乾王的占有欲,他是隐忍的,深藏不漏的。
那两位争的头破血流,捂着伤口继续殴斗的时候,他就算浑身是血,也会穿上黑色的衣袍,遮盖住血迹,不让人看出半分血痕。
下意识的,她回转了身,看向东南方向。
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在等他,因为他说过,他会回来陪她。
然而,天色已经微微擦黑了,过路的马车越来越少,始终不见他的车马。
高峰以为,她是要回去了。
“王妃,走吧,咱们去看看大人。”
“哦,你怎么不问,我打算怎么暗戳戳的帮独孤?”
高峰轻笑一声:“我虽则不介意,然而也并不想打听太多。”
倒是个实诚人,唐十九笑笑,扯开了话题:“那个道士,既然整天闹事,按照京兆府的尿性,不可能一次次的把人放出来啊,怎么不收监了?”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琴声念人
“收监过两次,不过都有人来保他,给的银子不少,还打过招呼,以后他闹事,意思意思就放了人。他也就是打砸店铺,回头就有人把钱赔去,人他是不伤的,反倒是自己,经常被人打一顿。”
“看到了,嘴角还挂着血呢。能从京兆府捞人出来,可见这保他的人财力雄厚啊,他为什么打砸店铺?”
“看了京兆府送来的案宗,都没些理由,有时候就是路过了看着不顺眼,就打砸了,是个怪人。”
唐十九认同:“确实,估计就是有病吧。”
“嗯,大概吧。”
闲聊着道士,回到福大人房间,福大人还睡着。
福家小儿媳妇来换福夫人了,两个儿子也来了,带了一些吃的,装在精致的提篮里,是给唐十九送的。
唐十九饿得慌,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解决干净,又守护在福大人床边,耗了一夜。
天明,依旧不见曲天歌。
倒是福大人的病症,很是乐观。
脉相趋于稳健,并且加强了不少,人虽然还昏昏沉沉断断续续的醒来,不过看上去一直在改观。
这里毕竟是提刑司的小休息房,条件差了点,人也多,而且夏天的停尸房,味道实在不好闻。
唐十九和大夫一合计,福大人就暂时交给了大夫,护送回福府去,好生看着。
而唐十九,终于得空,回趟家,洗澡换衣服。
高峰贴心,已经派人到家里支会过碧桃,碧桃看到唐十九拖着一身疲惫回来,赶紧和绣球还有林婶准备了洗澡水和饭菜。
唐十九洗着洗着,就在浴桶里睡着了。
醒来,听到琴弦声,一下子恍惚,以为隔壁艾先生雅兴,大白天都弹琴了。
仔细一听,破破碎碎的,不成曲不成调,倒像是在调音,擦干净身子,更衣出来,才知道自己两天多没回家,绣球的教琴师傅已经来了,这会儿正好是学琴的时间,绣球在学琴。
看到唐十九,绣球忙站起身,有些欢喜:“小姐,我学会宫商角徵羽了。”
“继续努力。”
绣球点点头,看向饭厅:“奶奶和碧桃姐,给您准备好了饭菜了。”
唐十九是闻到了阵阵香气。
然而比起吃的,她更想睡一觉,又怕碧桃说道,于是进了饭厅,囫囵扒拉了两口,就回了屋,沉沉一觉,睡的也不踏实,中间几次被琴声吵醒,她都下意识的以为天黑了,艾先生弹琴了。
然而后来发现,是绣球在学琴,几分烦躁起来,捂着脑袋,不知为何,心烦意乱。
如此断断续续睡到后头,都睡都有些神经质,明明绣球的琴课早就结束了,她耳畔始终有琴音环绕,有的好听,有点破碎,碎了她一个又一个的梦。
等到彻底醒转睡不着了,外头天色擦了黑。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先冲到外头,看到林婶在擦桌子,急忙问道:“林婶,我睡着时候,家里来人了没?”
林婶一脸蒙,被唐十九这急迫的模样。
半晌摇摇头:“没来人啊,就绣球的琴师来过。”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该死的喜脉
“没来啊。”
唐十九语气里,几分放松,那就是福大人没事。
可是又说不出的有些失落,所以,曲天歌也没来。
林婶擦好了桌子:“碧桃和绣球在准备晚饭了,小姐既然醒了,我给你打水洗脸。”
“哦。”懒懒散散的回了屋,林婶打水进来,伺候了唐十九洗漱,嘿嘿干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
“有话就说。”
“小姐,你可不可以再借我十两银子。”
唐十九要是记得没错,她前几天才问自己借过十两银子,钱是小问题,可是这借钱的频率过高,就是大问题了。
试问,林婶在京城并无亲眷,最重要的是,林婶吃喝用度都是她的,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就存个十两银子,她三两天就要十两,就有猫腻了。
唐十九不怕她乱花,事实上如果是碧桃,一百两唐十九都让她拿,晓得碧桃心性,她知道碧桃拿了钱不会去干嘛。
如果是林婶,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有过前科,如果再在外面给她胡搞瞎搞,唐十九是容不得她的。
“你要钱做什么?”
林婶眼神闪烁了一下。
唐十九掏出了荷包里一张银票:“我这人,借钱给人,向来喜欢借的明明白白的,你便是赌博吃喝掉了,也算是个理由,这张银票,你只管拿去,我不缺钱,我就要个理由。”
林婶为难了一下,终于开了口:“其实,我刚到京城时候,有个妹妹帮过我,前一阵子,我在赌坊门口遇到了她,欠债被人打的,浑身是血,我不忍心,就想替她还债,可她欠了不少,我又不敢和小姐您一次借那么多,只能一点点的借。”
听着像是在扯谎。
林婶看出唐十九不信,急忙指天发誓:“小姐,打死我,都不敢对您说半句假话的,虽然听着好像我是那种自顾不暇,管不上别人的人,可是小姐,那妹妹对我确实有恩,我不能放着不管她啊。”
“您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赌坊,您这张银票借我,钱就足够了,我可以当着您的面,帮她还债,还完了剩下的,可以还给您。”
这听着听着,倒也不像是假的。
“我最近忙的很,没空和你去还债,你最好没说谎,你该晓得我的脾气,若是再惹了我,我立马叫你卷铺盖走人,外头有多危险,你比我清楚。”
林婶忙道:“一句不敢说谎,一句都不敢,打死我都不敢了,那小姐,这银票。”
“拿去。”
林婶满面感激:“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唐十九挥挥手,打发了她出去。
在房间里坐了会儿,碧桃便来喊吃饭。
晚饭很是丰盛,大约是看她午饭吃的太过潦草。
然而,唐十九没胃口,天热也有些原因,没休息好也是原因,小腹微微坠着疼,这是月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