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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虚无往门口跑。
雨燕取下面巾,如鬼魅般挡在门口讲:“你们想去哪里?”
虚无壮胆问:“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说呢?”雨燕恼他刚才的魔爪差点碰触到假雨燕的身子,念力飞去。
“啊!”他惨叫声,右手手腕齐断。
莫离、知秋赶来急问:“沈夫人,您可安好?”
“无事。”雨燕用念力折断虚华、虚怀的腿抬脚出屋。
“妹妹当真无恙?”丁宁拉着宁生过来,扯住她检查。
宁生问:“舅母房间的坏人是谁?”
雨燕摸摸他头说:“一共三人,宁生猜对的话,舅母有奖。”
“是虚无、虚华、虚怀三位师兄吗?他们与虚松师兄素日交情深厚。”
“宁生聪明,你想要什么奖励告诉舅母。”
宁生乖巧地答:“但凭舅母作主。”雨燕想定不能亏待于他。
虚松被雨燕的念力刺脑神经失常,在闲云观里蹿来蹿去喊有鬼,惊醒了多数弟子,大家联手捉住他,交给知秋处置。
莫离进雨燕屋点亮油灯,一手一个将虚华、虚怀拎出来扔到院里的雪地上。虚无左手腕血流如柱,脸色苍白如雪,知秋为他包扎止血,雨燕心怨他多事,如此坏人,疼死拉倒。
大殿上众道士齐聚一堂,听虚华讲四人的来历。他们本是松木阵营中的士兵,松木被削头后,群龙无首,很快被巴图将军的猛将斩杀的七零八落。
虚松在玉澜城偷盗,得虚华、虚怀相助,三人结伴在城中过起偷鸡摸狗的生活。然好景不长,一次 他们刚跳进张府高墙,便被护卫发现,惊惶失措间虚无从天而降带其逃离,此后四人义结金兰,在云隐 山下靠打猎,顺便打劫过路客商为生。
两年前,因打劫镖车,对方武艺高强,四人同时受伤,无银医治令虚华显送性命。走投无路下,虚无带三人来道观编造凄惨身世,说在山下碰上劫匪,请求救治兄弟,知秋见其可怜心生同情收留。
虚无心机颇深,在闲云观短短半年,便获得从上到下弟子的好感,加上他年纪大,被尊称为师兄,四人养好伤,在观中如鱼得水。
可一年来道观收到捐赠未多反添新人,导致常有吃不饱的现象发生,四人虽能偷去观外捕猎调剂但终究不是常事,尤其大雪封路的两个月,缺粮少衣捕兽困难,使他们难以忍受,早升离去之心。
雨燕的突然造访和白花的银子,勾起四人的野心。趁虚简不备,用迷香迷晕他,盗走银两。兴奋藏匿赃银时,细心的虚怀瞅见雨燕在银子上洒得银粉,银箱上的锁无法恢复如初,仓促间把银粉沾到虚简手上,银子塞进虚凡、虚简的衣柜。
见手上的银粉清理不净,用刀划破以砍柴负伤为名,请其他师兄弟包扎,掩饰银粉痕迹。“怪不得只有虚简手上有银粉,原来只有虚怀、虚松摸过银子,用血迹遮盖了。”雨燕心头的疑惑消除。
在大殿上蒙混过关,帮助雨燕追银,成功挑起道士们对虚凡、虚简的误会。原等知秋、莫离把两人逐出山门,杀之窃银祸水东引,没想到知秋交给雨燕,她按兵不动。
虚无偷听到雨燕和莫离一家今日下山,准备铤而走险,抢夺雨燕财物,躲入深山早寻觅的山洞里,等雪化走人。事与愿违,莫名其妙被雨燕擒获。
“几位师兄怎会是这样的人?”
“那我们不是冤枉了虚凡、虚简?”…
知秋引狼入室,差点酿成恶果,一脸愧疚、气得浑身哆嗦,莫离怒目圆睁问:“虚无、虚怀,你二人有何话可说?”
“沈夫人是人是鬼?”虚无此刻居然纠结这事,也真够执着。
雨燕指着大殿的地面问:“鬼可有影?”
瞅着灯光下雨燕摇曳的影子,虚无大骂:“陈雪松,你个蠢货。”
为避免四人兴风作浪,雨燕用念力把虚无、虚怀变成白痴,只废了虚华的武功,送他们进玉澜城自生自灭,身上的银两没有没收。
莫离非要留下安抚弟子,丁宁抱歉请雨燕多等一日,她只好拿知秋的拂尘撒气,拎在手中,不停地甩来甩去,知秋看得眼晕心疼。
早膳时莫离笑魇如花问:“沈夫人,可否明日再走?”
“明日镜月皇帝为火、与双儿主持婚礼,我必须参加。”雨燕迫不得已透露实情。知秋、莫离齐埋 怨她不明说,她眼皮一翻道:“我早说有啥用?”
知秋说:“火灵施主曾经为闲云观扑灭大火,理应送上贺礼。”
“师兄所言极是…”
“少讲虚的,你俩打算送给它们什么?让我开开眼。”雨燕伸手讨要。
“沈夫人传信太晚,又有大雪封山,唯有送上百两纹银恭贺。”知秋起身去库房取银。
雨燕甩拂尘拦下他道:“当我的面,用我的银子给人送礼,你也好意思?”
知秋笑呵呵讲:“沈夫人既然把银子赠与闲云观,便是我们观中之物,由我和莫离师弟分配。”
“你…”
丁宁拿出串项链劝:“妹妹别生气,姐姐送它给新娘子,不用你的善银。”
“我逗知秋老头,姐姐起什么哄,你们的贺礼我早备有,没意思,不好玩。”雨燕气呼呼摆弄手上的拂尘,揪扯上面的毛。
“那是姐姐多事了,妹妹继续。呵呵。”丁宁哑然失笑,莫离、知秋嘴角抽搐。
雨燕愤愤不平说:“继什么续,去喊宁生,回镜月城。”
她话音刚落,宁生便跑进屋问:“舅母大人,我能不能带虚山同去?”
瞧她愕然,莫离解释:“虚山比宁生大两岁,爹娘死于西岚国内乱,村里人把他送上山,伴生儿长大,两人形影不离,宁儿视他为己出。”
“虚山,你别担心,我舅母人美心善,会同意的。”宁生夸赞雨燕,安慰身后一个瘦骨伶仃男孩。 那是个十来岁的小孩,黝黑的皮肤,大大眼睛,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离。
看虚山忐忑,雨燕莞尔道:“好,同去。”
“谢谢舅母。”
“谢谢沈夫人。”俩孩子惊喜道谢。
雨燕借故回房间收拾,在门框上安好穿梭门,唤来丁宁三口和虚山同返镜月城。在进入穿梭门的一瞬间将拂尘扔向前来送行的知秋讲:“你的拂尘非金非银,不值钱,又占地方,还给你。”
“多谢沈夫人。”知秋慌忙接住。
穿到沈孟居后院,临近午膳时,雨燕带他们去前厅。与一名小丫鬟走对头,她微怔两三秒高呼:“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管家吩咐:“快去禀告公子。”
“夫人请用茶。”
雨燕接过茶心虚地问:“玲儿,我不在府中这几日,可有什么事?”
“皇后娘娘派韩公公来请您进宫聊天,老夫人请您抽空去火将军新房提些建议,苏院长、锦华酒楼、寒雨酒楼、皓雨茶馆都等您接见。公子惦记夫人茶不思饭不想,夜夜挑灯到天亮,大家说他得了相思病。”玲儿口齿伶俐,该说得不该说得,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
“玲儿,你们是不是太闲,敢在背后编排主子?”沈寒月阴森森怒斥吓小丫头缩脖。
“奴婢去看公子嘱咐膳房日日为夫人熬炖的鸡汤。”哧溜跑没影,留下沈寒月对着五双大小眼尴尬,面具下的玉面滚烫。
“沈大哥一向可好?”
“沈公子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丁宁、莫离夫妻心意相通,同时出言。
“相公,我把丁宁姐姐和外甥接到镜月城过年,你可高兴?”
第二百四十一章 无私的爱
看着丁宁略显憔悴的容颜,沈寒月心里五味杂陈。“我很好,谢谢宁儿关心。”当着莫离面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些年因诸事缠身,未及探望,请见谅!知秋道长可好?”他眼望莫离,一半解释给丁宁听。
“师兄身体硬朗,感谢沈宫主、沈夫人对闲云观的帮助。”莫离唤宁生向他行礼。
宁生瞧他脸上的面具缩到莫离身后,怯怯地叫声舅舅,沈寒月没雨燕藏货多,措手不及下拿张五千两的银票做见面礼。宁生瞅着发愣,莫离接过去,代他收好道谢。
沈寒月请他们去膳堂,满桌珍馐美味,俩孩子馋得直吞口水,莫离告诉虚山,荤素无忌,他兴奋的狼吞虎咽,不忘给宁生夹菜。
得知雨燕回来的尧尧、彤彤领着一帮孩子从婧翠园穿到沈孟居,看见院中四处打量的宁生、虚山好奇问:“你们是谁?”
宁生答:“我叫宁生,他叫虚山。”
“我知道,你是莫离道长与丁宁姑母的儿子,你在姑母肚中时我们见过。”
“你是尧尧表哥?爹爹说你曾尿过他一脸。”
“那都是幼时不懂事,莫要再提。呵呵。”尧尧为他介绍彤彤、乐乐等人,孩子们不大会儿就相互熟悉,抛开拘谨疯闹成片。
“尧尧,我们不是来找雨燕姨娘商量去兰陵城买面人吗?”晨曦羡慕尧尧、彤彤的面人提醒,孩子们停下追跑的脚步围住他。
“走、找我娘、”尧尧扯彤彤进客厅。
小丫头抱着雨燕胳膊责问:“娘亲去接宁生表哥一家,为何不带我去闲云观游玩?”
雨燕亲亲女儿小脸搪塞:“云隐山大雪不断太冷,等春暖花开时娘亲带你们去。”
乐乐讲:“彤彤、闲云观没意思,不是说好去兰陵城,你咋变卦?”
“是晨曦姐姐要去,我想去玩雪。”小丫头撅嘴。
晨曦不满嘀咕:“大家说要学捏面人,怎成我一人想去?”
“干脆我们两地都去。”尧尧做和事佬。
“好啊!”彤彤雀跃。
“好什么好?明天火灵舅舅、双儿姨娘大婚,哪也不去。”雨燕瞪兄妹俩。
尧尧嘟囔:“别人办一次婚礼,舅舅、姨娘为何办两次?”
“前时是你问天舅舅为它们主持,明日镜月皇帝亲临,性质不同。”雨燕解释。
彤彤摇晃她胳膊声音甜腻纠缠:“年年过年皆一样,无趣,彤彤想去外面玩。”
“彤彤乖,等舅舅婚礼结束再去。”沈寒月愠言劝女。
丁宁笑眯眯招手:“来,彤彤,姑母给你样好玩的。”
“姑母好。”小丫头双目放光跑到它身边,丁宁在袖里拿出个大海螺放到她耳旁。“海螺会唱歌呀!”她眼睛眯缝成月牙。
“让我听听。”尧尧过来伸手。
“我还没听够。”彤彤捂住不给。
尧尧撇嘴道:“瞧你那小气样儿,日后有求于我,别指望我帮你。”
“不帮就不帮。”彤彤像小鱼鼓腮帮。
见兄弟俩争执,丁宁赶紧又拿出个海螺递给尧尧,他道声谢放在耳边。“海螺里有风声、海浪声。”
“让我听听。”“让我听听。”…除了听过的宁生与虚山,其他孩子一窝蜂涌过来。
“我听见有人在哭。”
“我听见海潮翻滚拍打礁石。”…大人们相视一笑,悄悄出门把客厅留给他们。
唤丫鬟送莫离、丁宁去客房休息,沈寒月搂着雨燕回卧室。“相公不是不理我?”
“谁说我不理你,我要好好感谢你。”
“感谢不必,我去看火灵与双儿的新房。”听他话味不对,雨燕抽身要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