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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侍卫一听,执起手中的剑鞘便要打,却被颜夕喝止。
“住手。”对于向远的无礼她不会在意,本来她对于这种跪来拜去就是不喜,人人平等的观念对于她来说早已根深蒂固,所以不会在意古代这些繁文缛节。
“你为何要大闹苏府?”颜夕记得这个男人,那天法场之上他见自己的妻子遭人侮辱,而愤然反抗,差点被人打死。
向远看着颜夕,半晌,才道:“我要见苏瑾,可否请夫人代为引荐?”
“跟我来。”颜夕说着,便转身朝着朱红大门走了进去。
有了颜夕的吩咐,守门的侍卫不敢违抗,苏军师有多宠爱这位夫人,如今不仅是东陵五万将士,就连皖国上下也早已深知杜明。
向远犹豫片刻,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偏厅里,颜夕坐在红木桌边,对面是向远,她说道:“有什么话,你和我说吧。”
向远看着颜夕,欲言又止,他当然知道那日高台之上,有位女子当着万人的面前,对苏瑾倾诉爱慕之情,当时若不是她,恐怕皖国三万将士都会被活埋地下,也包括自己。
想必那日的女子便是眼前的这位夫人,或许,可以相信她一次,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向远有不情之请,还请苏夫人成全。”向远起身跪在地上叩拜,说道。
颜夕面色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他不肯为自己向她低头,却肯为自己的妻子跪地求她,哎。
其实她早就从阿木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所有事情的起因应该是从那日花絮被人掳走开始,而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便是西楚国摄政王君陌染。
君陌染,此人向来野心勃勃,若论智谋才略并不在苏瑾和封晏之下,而且因九年前的那场战役,封晏将其父斩杀于风雷谷,他便一直视东陵为仇敌,这么多年,从未安份过。
阿木说:若论当世公子唯一忌惮的人,便是此人。
而苏瑾早已经猜到君陌染会有异动,所以早在抵达陵城县之前,便命人将花絮掉包,因此真正被掳走的人并非花絮,而是被易容成花絮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花翎。
她当时应约到了断崖之上,从水月的出现再到金桥的阻拦,以及坠崖,都是在苏瑾谋划之中,其中一部分则是将计就计。rz90
君陌染的计划可谓是一箭双雕,他抓了花絮,将她引诱到断崖之上,其目的是以她为诱饵,刺杀封晏,只是可惜当日追她而去的人并非封晏,而是苏瑾。
苏瑾则是将计就计,故意坠落悬崖,为君陌染下一步的谋划故意给了可乘之机。
阿木说:在公子的计划当中,唯一失策是便是你同他一起坠落了悬崖,从那一刻起,公子所有的谋划都出现了偏差,尽管依旧顺利地按照公子的计划进行,但是一切已经变了。
她的死,让苏瑾大受打击,尽管他一直坚信她会回来,却依然渐渐地失去了本心,而长期一直压抑的嗜血本性逐渐暴露出来。
在钟灵山上,苏瑾将她放入雪灵柩之中,便与莫离子发下誓言,一生不会与她再相见。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君清的身份
在他下山之后,所做的一切不再是为了其他目的,而是为了她,向君陌染复仇。
君陌染第二步棋便是利用花絮控制离轩,他故意将花絮未死且在封晏手中的消息告知离轩,引起两人之间的误会和矛盾。
然后利用与其勾结在一起的东陵人冒充晏王军,在离轩的面前将花絮践踏于马蹄之下,彻底毁了离轩,将他变成只为复仇而存在的傀儡。
君陌染早已识破苏瑾与封晏的真实身份,而在他的计划中,本应是苏瑾坠崖失踪,离轩于封晏有杀妻之恨,这对于西楚来说是最好的发兵时机。
西楚与南越同时向东陵出兵,以南越为饵,削弱东陵的兵力,正所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已经具备。
东陵没有了战神封晏,没有了皇商苏瑾,再无人能阻西楚大军,能与君陌染抗衡。
只是可惜水月心高气傲,未能识破花絮的真实身份,而让君陌染的计划功亏一篑,尽管他早已有所戒备,派人前来接应,终究还是晚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西楚最终还是出兵攻打东陵,却被怒发冲冠的离轩率领南越大军阻于风雷谷之下,两军交战,最终以南越兵败而终。
也将君陌染的野心止于风雷谷,而返回西楚重振旗鼓。
这其中并非离轩无谋而为,而是苏瑾一手策划安排,与离轩暗中有了不为人知的协议。
就在西楚大军受到重挫回国重振旗鼓的同时,苏瑾率领五万东陵大军朝着西楚的附属国皖国出兵攻打。
而其中原由并不是因为皖国是西楚的附属国,而是因为皖国礼部侍郎向远的夫人君清。
因为君清乃是西楚摄政王君陌染的挚亲,是他同胞的姐姐,也是他唯一的血亲。
而苏瑾,就是为了向君陌染复仇,而选择了皖国,选择了君清,他所筹谋的计划便是从君清开始。
只是一切还未展开,她,便回来了。rz90
可惜苏瑾肯放了所有人,却唯独不肯放了君清,这也是为何向远大闹苏府的原由。
向远见颜夕沉默不语,便道:“君清与西楚早已恩断义绝,她从嫁给我的那天起,就已经被西楚皇室玉牒除名,她与西楚,与君陌染已无任何瓜葛,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是向府的向夫人,无论如何,恳请苏夫人放了她吧。”
说完,向远在地上生生磕了几个响头。
颜夕知道,苏瑾所做的一切皆是因她而且,无辜受到连累的不仅是皖国百姓,还有这一对情深义重的夫妻。
她不怨苏瑾残杀了那么多人,她只怨自己为何没有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你起来吧,我带你去见她。”颜夕对向远说道,然后起身走出房门。
门外,阿木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随着阿木穿过游廊,来到一处假山之后,阿木触动机关,随即山石从中间打开一个密道,一直通到深处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
“公子早已吩咐,两日后将这个女人送到孟将军府中。”阿木如实说道。
向远身子一僵,身侧的双手紧握,不停的颤抖。
终于走到地牢中,只见一个柔弱的女子披头散发蜷在地上,手上脚上拷着粗重的铁链,因为长期的摩擦而在手腕脚腕处留下血红的伤痕。
向远见到女子的第一眼,便冲了过去,紧紧的将她抱进怀中,念着她的名字:“清儿,清儿,清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女子听到向远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仅仅这一刹那,向远的泪便流了出来,就连颜夕也不禁受了惊吓。
此时的君清哪里还有法场那日的绝色风采,她脸色苍白无色,眼睛凹凸,脸颊消瘦不堪,仿若只剩下皮包骨,整个人像是丑陋地女鬼一般。
仅仅几天的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风尘绝代的女子成了这个样子。
颜夕侧头看了看阿木,阿木不语,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清儿,我带你走,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向远轻轻抱起君清,刚要举步离开,却突然站住,他失神的目光怔楞的看着女子的铁链,一直延伸到墙壁上,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将怀中的女子紧了紧,止步不前。
颜夕走到他们面前,将手摊在他的面前,而上面放着一把钥匙。
向远错愕地看了看她,然后又有顾忌的看了看阿木,盯着钥匙一动未动。
他清楚,尽管他能够带着君清走出这个地牢,也无法走出苏府,逃出皖国,既然如此,他宁愿在此与清儿一同了此残生。
“公子说过,少夫人若要放人,那便放。”阿木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颜夕亲自将君清的手撩脚镣打开,然后对向远说道:“你若信我,就让我为向夫人看看伤势。”
说完,她转身出去。
向远犹豫片刻,最终下了决定,跟了过去。
软塌之上,颜夕为女子检查了身上的伤痕,除了手腕和脚腕上的伤,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她沉下眸色,替女子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便越加沉重,颜夕抬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阿木,问道:“为何她会中了和我同样的毒?”
阿木撇了撇嘴,说道:“公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能怪她和君陌染留着同样的血。”
七小姐所受到的痛苦,公子都要双倍奉还,不管是君陌染还是离轩,公子都不会轻易放过,定要让他们尝尝同公子一样失去挚亲挚爱的痛苦。
“混蛋。”
向远握紧拳头,愤怒地朝着阿木挥出一拳,却被他轻易地躲过,然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如若不是我家少夫人,恐怕你连她的尸体都见不到,人活着,就是你的运气,想要再多,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君清的身份和地位本就不是你一个小国的侍郎能够高攀的,既然娶了她,就要做好相对的觉悟,你若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那么,真正害了她的人,是你。”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梦
向远向后踉跄几步,紧握的拳头重重地锤在身后的圆木桌上,脸上尽是痛苦的恨意。
他恨,他恨自己,恨自己保护不了君清,恨自己的无能。
他明明知道,君清的身份注定她不能过着平凡的生活,但是他却一意孤行,让她叛离西楚,被皇室驱逐,自私的将她带到皖国。
曾经发誓想要给她最美好幸福的生活,如今,却没做到。
今日是苏瑾,那么他日便会是有其他人,而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伤害。
是啊,害了君清的是他向远,与他人无由。
他的无能和懦弱害了君清,他不配,不配得到那么美好的女人。
‘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蓦然响起。
阿木放下环在胸前的双手,惊愕地看着怒目而视的颜夕和同样怔楞的向远,而向远的脸上显出五道清晰的手掌印。
“你在这里自哀自怜只会让人更瞧不起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起责任,保护不了她?那就用你的命同她一起生一起死,不要让她后悔选择你,后悔自己的选择。”
“而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要放开,从今往后该怎样去好好的保护她,也从现在开始想,承担起你做为丈夫和男人的责任。”
“苏夫人?”向远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发怒的女子,轻声呢喃。
她的话让他无比震惊,同时也让他幡然醒悟。
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明明是她的夫君,是苏瑾将君清害成这样,他明明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而她为什么要帮他?
颜夕将一个小瓷瓶扔给向远,说道:“她中的是‘血蔓’之毒,这个并不是解药,只能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我想毒发的时候她一定受了很大的折磨和痛苦。”因为她曾经经历过那样生不如死:“她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安心静养,你不用太过担心,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君清毒发恐怕不止一次,没想到这么纤弱的女子竟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