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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清楚的很,不过很可惜,本公子对这三样都不感兴趣,若是非要选择,我会选择名利声望。”面对这种高深莫测的男人,总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她想阿瑾或许也属于这种,所以她才能够如此淡定的面对这人说出这番话来。
“名利声望吗?”君陌染勾起的笑不减分毫,说道:“没想到苏公子竟会在意这种虚名。”
随即,他的目光多了一份凌厉,看着她继续说道:“不过很可惜,本王可没有给你名利声望的选择,你所能选择的只有两样,权势地位以及富贵荣华。”
如此霸道强势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权利,且又会让人觉得是如此理所当然,这个男人……颜夕微微地眯起眼,眼中闪着冷光。
君陌染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果然很漂亮,尤其是现在微微地眯起,浓密卷翘的睫毛清晰可见,黑亮的眸光却又带着清冷之色,从这双眼之中,他可以看到很多东西,但是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所阻拦隔绝,无法看透眼底深处。
果然很有趣。
“问题由你提出,但是选择权在本公子手里,我想怎么选就怎么选。”颜夕冷着脸毫不示弱。
正文 第一卷 第323章 像个女人
“此话倒是不假,生也好死也罢,苏公子当然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只是其他人恐怕就未必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死了。”君陌染说的十分轻松,谈论他人生死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出乎意料,颜夕并没有动怒,只是沉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垂在腿上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准备蓄势待发。
只要能够刺破他一点肌肤,就是一头牛也会瞬间全身麻痹无法动弹,有西楚摄政王当人质,想要救出香菱逃出定城又有很难?
但是她亦是明白,能否成功,她只有一层的把握,这个男人她从来不敢小看。
“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仅凭你可伤不了本王分毫。”君陌染眼神冷下来,周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良久,颜夕收回手中的毒针,说道:“你赢了,但是做阶下囚可以,其他面谈。”
“阶下囚?”君陌染收敛杀气,轻笑出声,说道:“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做西楚军师,另一个便是阶下之囚,不过你不用急着做出选择,本王给你充分的时间考虑。”
“来人,好好安置苏公子,要以礼相待。”看到颜夕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君陌染直接对随后赶来的侍卫下达命令,成功阻止了她将要说出的话。
“香菱呢?”颜夕厉声问道。
“本王说过那个女人将来会如何要看苏公子的态度,你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本王自然不会为难她。”君陌染笑着回答。
颜夕看着他欠扁的笑容,真想将藏于袖口的十几根毒针全部插在他的脸上,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只能隐忍,她冷哼一声,跟随在侍卫的身后随他而去。
定城不到半个时辰撞破城门,一举攻占了定城,两万兵马涌入城内,只见街道上萧条颓败的景象,也未看到一个人影,他们这才深知这早已是一座空城,完全上当了。
想到此,几位将军亦是各个愤愤不平,尤其是大胡子将军怒声道:“老子早就说过带人攻进来,你们看,果然是小人阴谋诡计。”
“你太小看赤盟,虽然他们是一群贼匪,但手底下的小卒更是遍布各国各地,若果可以最好是不要与之冲突,否则仅凭那群亡命之徒,亦能够让我们损失惨重。”蓝色铠甲的将军说道。
“哼。”大胡子将军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道:“贼就是贼,他们敢来,老子一定打的他们屁滚尿流,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蓝色铠甲将军摇了摇头,知道这大胡子只是一个头脑简单武夫,但是没想到已经不能用头脑简单来形容他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莽夫。
若不是赤盟撤出定城,那么打开城门之时,便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且是明晃晃的陷阱,若真是中了此等圈套,那么他们西楚一世英名也就毁于旦尽,王爷的深思熟虑不无道理。
“走吧,向王爷复命。”
一座精致富丽的宅邸,花园中是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颜夕坐在凉亭中细细地品茶,一边看着湖面清波荡漾,享受着湖面迎面吹来的春风,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虽然是为阶下囚的身份,君陌染倒是给她找了一个好地方,让她舒适地在这里住了两天,不过她想她的好日子恐怕也该到此为止了。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从远处大步走来的男人,一袭藏青色金绣锦袍,俊逸的面貌棱角分明,全身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孤高冷傲的气质,完全像是高岭之花睥睨下视的王者姿态。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应该站顶峰的男人,屈居于摄政王的地位,即便是西楚最有权势的男人,但是从身份上仍然屈居于一人之下,恐怕这也是君陌染所无法容忍的。
虽然她无心西楚政事,但君陌染将自己野心的魔爪伸向东陵国,那么她便不能让他轻易的得逞,她相信阿瑾亦不会。
阿瑾,你到底在哪里?
这个名字一旦进入她的思绪,从她的内心深处显露出来,竟是让她仿若被数万根细如牛毛的细针一点一点刺进心脏,让她无所适从。
她握紧心口的衣襟,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想起来,不能想起来,一切都不是真的,瑜儿没事,阿瑾更不会有事,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们会团聚的,她只要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见到本王,竟然让苏公子如此痛苦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颜夕的上空响起,她抬起头,便看到君陌染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面色无常,眼神无色,让人完全看不透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颜夕捂着心口,声音略微粗哑地说道。
君陌染眼神微冷,随即有展露一抹淡淡地浅笑,道:“本王今日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不过在你做出选择之前,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颜夕扬起侧脸看着他,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那肯定不会是一个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君陌染不做回答,笑道。
说完,他转身先行一步。
颜夕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冷了又冷,充满了杀气,她握紧拳头,终究还是压下心底的愤怒,跟随其后而去。
走出宅邸,同君陌染乘上一辆马车,颜夕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是哪里,只能安下心来闭目养神,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马车内陷入一片寂静当中,不知过了多久,君陌染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闭上,这张脸就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只是一张普通的面孔,但是却没让他觉得厌烦。
他的目光再次转移缓缓而下,最后落在垂在两侧的双手,这双手格外的纤柔白皙,葱葱玉指竟是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好看。
“看着像个女人。”不知怎的,君陌染脱口而出,打破了沉寂,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年。
正文 第一卷 第324章 残忍抉择
尽管只是轻声地呢喃,却仍然听进颜夕的耳朵里,她蓦地睁开眼睛怒瞪着他,道:“我乃堂堂七尺男儿,王爷如此侮辱的话是对我有何不满?”
堂堂七尺男儿?就这单薄纤弱的身子?
君陌染来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唇角扬起讥笑,道:“苏公子觉得自己哪里像是七尺男儿?本王愿闻其详,若是有理有据,就当本王失言。”
“你……”如此明显讽刺侮辱的话让颜夕怒极了,寒着脸冷声道:“我从小体弱多病,身子虽然单薄了些,但是亦是满腔热血的东陵男儿,为保国土赴战场,驱逐外敌保祖国安康,铮铮七尺男儿,无愧于心。”
尽管她做的不够多,但是她问心无愧。
看着眼前的少年如此认真的反驳他,突然觉得十分有趣,虽然她所说‘为保东陵国土,驱逐外敌’,显然是针对他,针对西楚国,让他有些心中不快,不过他的气魄倒是让人欣赏。
“那真是可惜了。”君陌染轻笑一声,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随后又说了一句:“是本王失言了。”算是为他刚才的羞辱表示委婉的歉意。
“哼。”颜夕冷哼一声将头转过去,自己竟然认真了,才让她真正的感到不快,这种人就成透明无视就好,何必和他如此计较。
君陌染看着她赌气地别过脸,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觉得还颇为有趣,没想到这少年还有这般别样的面孔。
“王爷,到了。”随着马车停下,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走吧。”君陌染淡淡地说了一句,率先走出了马车。
颜夕收敛心神,跟随其后下了马车,抬眼便望见监牢连个字牌匾高悬挂起,心下不禁寒颤,古代监牢的刑罚十分变态,什么剥皮抽筋车裂等等,君陌染难道是想屈打成招?
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监牢,果不其然朝着刑房而去,还未走到门口,便从里面传来声声凄厉的嘶鸣哀嚎,刺入耳膜,扎入心房让人头皮发麻,不敢想象里面是怎样的修罗场景。
“怎么?害怕了?”君陌染挑起着眼角望着她,神态自若如常,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颜夕冷哼一声,抬起脚步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刺鼻的腐臭刺鼻夹杂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几欲让她作呕,抬眼望去,里面可谓是修罗地狱一般,让她不可置信的全身微颤着。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被眼前仿若人间炼狱的酷刑所震惊,就算身为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却依然对被残酷施以各种酷刑的人无所适从,她从未见过,人类竟然可以做出这般残酷的事情。
“你带我来这里意欲何为?”颜夕的声音沉冷生硬,有着明显疏离冰寒的怒气。
“这里的犯人都是俘虏,是东陵的将士。”君陌染答非所问,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着,唇角勾着恶劣地笑意。
颜夕终于知道他的目地,根本就是在恐吓她,在她做出答案之前,带她来这里,告诉她身为俘虏胆敢忤逆他的下场,倘若自己不想如这些人一般境地,那么给出什么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她就这样矗立着,暗自数了数,一共有六名东陵将士饱受着非人的折磨,她紧握双拳,良久,才冷声开口道:“给我一把刀。”
君陌染微怔,等了半天没想到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也没多做深究,略微抬了抬眼,身边的侍卫立即会意,上前向颜夕递了一把短刀。
颜夕紧紧地握着短刀,缓步走到一个躺在刑具上鲜血淋漓的人,这人被挖去了一只眼,斩断了一只脚,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然而他似乎还存在强烈的意识,可能是心存挂念,仅凭着信念想要活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可有什么心愿未了?”颜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却仍然抑制不住嗓音的颤抖。
听到声音,这人从迷茫的意识中渐渐地恢复过来,仅剩下一只充血的眼睛转动着,显得十分的恐怖。
颜夕等了许久,才听他苍哑细弱的声音道:“莞,阳县,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