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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安远侯府这是闹的哪出戏?似乎有点意思啊。大家开始兴致勃勃地观看好戏。
“七小姐?侯府哪儿来的七小姐。”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端庄优雅地从大门的台阶上缓缓的走了下来,身边站着两个锦罗玉衣的美貌少女,后面跟随着十几个婢女奴仆,威慑十足的排场镇住了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却也有一些看热闹的世家子弟嗤之以鼻。
颜夕扫视了一圈,安远候夫人林如玉,侯府嫡出的五小姐云颜夏,再淡然地扫过旁边粉衣女子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林梦瑶?她怎么会在这里?
转念一想,便想明白了,林梦瑶乃是林丞相的嫡孙女,而侯府的大夫人林如玉是林丞相的嫡次女,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便不言而喻了。
林梦瑶显然也是十分震惊的,这个贱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七小姐?她刚才隐约听到周管家是这么叫这个女人的。对了,她想起曾经听到颜夏表妹说过那个野种叫什么夕,原来就是她,那个被大表哥圈养在后院的那个贱种?
那为何这个女人又会和苏公子纠缠到一起?
哼,果然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女人。
颜夕从容不迫地走上前,福了福身,说道:“女儿见过母亲。”
“谁是你母亲,不要胡言乱语,你是哪里跑来的贱奴,胆敢冒充侯府千金,简直胆大包天、罪不可恕。周管家,还不将人抓起来送官严惩。”
安远候夫人林氏面色冷厉,言语之间从未认真看过颜夕一眼,眉眼稍显紧蹙,尽管隐藏的很好,仍然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之色。
“这。”周管家犹豫不决,心里还想着刚才所吃的毒药,担忧着自己的性命,但是又不敢违背林氏的命令。
“废物。”
察觉到周管家的迟疑,林氏只当是周管家心中对颜夕的身份有所忌惮,怒骂一句,斜眼朝着旁边的冯嬷嬷使了个眼色。
冯嬷嬷会意,领着身后的几个粗使婆子大步流星的上前将颜夕包围起来。
颜夕岂会不知林氏的用意,林氏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处之而后快。
但是如今大庭广之下,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毒手,所以先是否定她的身份,给她安一个冒认侯府千金的罪名,名正言顺的将她押进府里,堵住悠悠众口,到时候朱红大门一关,进到那森冷悠寒地深宅后院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她们处置了。
打的这一手好算盘,她又岂会让林氏如愿。
颜夕纤丽的身影沉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扬着浅浅地笑意淡然处之。
“冯嬷嬷,不知道这几年来几千个午夜梦回,何嬷嬷可曾来找过冯嬷嬷叙叙家常?想当年,何嬷嬷和冯嬷嬷可谓是母亲身边最亲近信任的老嬷嬷了,如今,也就只剩下冯嬷嬷在母亲身边尽心了,冯嬷嬷可要懂得惜福啊。”
云颜夕不轻不重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不明所以,却让侯府里的所有人如同晴天里炸起的一声响雷,直直的劈在了众人的头顶,惊吓过后便是难言的恐惧感。
冯嬷嬷更是忍不住地颤抖着,脑中不可抑制的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件事。
安远候世子云贤是正室林氏所出的嫡长子,也是老侯爷膝下唯一的儿子。
在八岁那年从侯爷手中救下还是婴儿的云颜夕,便一直抚养在自己身边,除了他指定信任的亲信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
无论侯爷如何的雷霆震怒,林氏怎样逼迫恳求,依旧固执的将云颜夕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人都碰不得的逆鳞。
林氏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命令何嬷嬷要将年仅七岁的小颜夕活活勒死,不曾想彻底惹怒了云贤。
那时的云贤十五岁,古雕刻画俊美的脸上,依旧是如同木偶般没有丝毫表情,他伸出左手将颜夕紧紧护在怀中,右手快速拔起挂在墙上的长剑,两道寒光闪过,两只手臂从众人眼前飞过,在空中微滞了一下,落在地上的一瞬间,才听到何嬷嬷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臂膀处喷出大量的血液。在场的人都被这血腥恐怖的场面吓傻了,林氏直接吓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何嬷嬷被割了舌头,剜了双眼,做成了人彘吊在后院的树上。林氏更是为此受了惊吓,重病在床起不了身。
此事震惊了侯府上下,就连侯爷也震怒了,云贤被关进祠堂一月有余,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他奄奄一息的被人抬着出了祠堂。
经过此事之后,本就从小与林氏并不亲近的云贤,更是与她形同陌路,相背而行。平日里也还好,一旦遇到云颜夕的事情,便会与林氏处处针锋相对,丝毫不顾念母子之情。
几个粗使婆子在府中资历颇深,对于当年何嬷嬷的事情也是清楚很,听到云颜夕的这番话,全部惊恐地低下头,竟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尽管此刻所有人都不承认云颜夕侯府七小姐的身份,但是知道的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林氏不就是想趁着世子不在府中,把这个十几年的眼中钉肉中刺给除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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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乔二管家
他们不过是府里的下人,注定要成为母子二人之间争斗的牺牲品,哪方也不敢得罪,不能得罪。
“母亲是侯府的当家主母,颜夕虽为妾室所出的庶女,但是向来对您尊敬有加,颜夕实在不知母亲为何不认女儿,还如此震怒,甚至不惜众目睽睽之下,动用这么大的阵仗也要处置颜夕。还请母亲示下,至少也要让让颜夕死得明白。”
云颜夕向林氏福了福身,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本夫人说过,侯府从来就没有七小姐,我也不是你母亲。”
林氏再难掩饰对颜夕的恨意,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面上极力自持镇定,可是一双阴鸷的眼神在阳光的遮掩下,仿若暗藏着剧毒的蛇蝎一般射向颜夕,散发出来的满满恶意竟让颜夕从内心深处打了一个冷颤。
颜夕忽然想不透,林氏为何如此恨她,只是因为她身份卑微的生母抢过她的丈夫,还是因为多年来云贤对她那近乎变态的执着,与她这个生母作对了十几年?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一个恨她入骨,不死不休的理由。
“尽管母亲一再否认颜夕侯府七小姐的身份,但是事实却无法改变。若是颜夕能够证明身份,母亲又当如何自处?”
颜夕挑起唇角,充满盈盈笑意的眼一瞬不瞬地落在林氏身上,然后眸光一转,飘向朱红大门站立的另一道身影。
乔二,是侯府里的二管家,被云贤一手提携上来的人,对云贤的命令唯命是从,为人沉着冷静,能力出众,比那个周大管家不知强了多少倍,只要乔二肯承认她,那么就是她最有利的证明身份的证据。
虽然她并不需要任何人出来帮她验明正身,但是被人在暗处审视探究的目光让她很不爽。
颜夕明白,乔二之所以置身事外,就是为了观察她,毕竟她除了这个身体是真正的云家七小姐,言行举止都与原主大相径庭,毫无相似之处,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林氏将颜夕的神色看在眼里,分明就是**裸的挑衅,她不敢置信地踉跄一步,鲜红的蔻丹甲狠狠戳进手心里。
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居然敢出口威胁她,简直不知死活。
乔二管家笑眯眯地走到颜夕身前,恭敬的躬了一身,道:“老奴见过七小姐。”
一声‘七小姐’,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真的是侯府的七小姐啊,莫不是这云七小姐变了相貌,惹的连侯府的当家主母和下人都识不得人了?”
“嘁,这分明就是正室夫人容不得妾室所出的庶出子女,想要逼死人家啊。真是可怜啊。”
大家说的时候都是极小声的,毕竟是民不与官斗,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官家贵族的闲话,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忌惮安远候府。
人群中响起一道清亮的男人声音,只听他不屑地轻哼一声,说道:“这个安远侯府倒是有趣,府里的狗奴才认不得主子,当家主母竟然也认不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不过。现在已经证实了云七小姐的身份,安远侯夫人莫不是还要以冒充侯府千金的罪名将人押至官府严惩么?”
明显讽刺大胆的话语无疑是当众撕破了林氏高贵虚伪的脸面,林氏愤恨的目光瞪着男子,恨不能上去撕烂他的嘴。
男子潇洒自在的摇了摇手中折扇,见林氏瞪来怨毒的目光,便睁大双眼施以颜色的瞪了回去,完全不惧怕侯府的威势。
颜夕低头轻笑一声,为这个‘路人甲’的仗义直言点了一个赞。
她转过头看清男子的相貌时,面色微微一怔,这不是那日当街纵马差点误伤小乞丐的安平世子么?他怎么会在这里?颜夕清楚的记得那日安世子离开之时撂下狠话的模样。
此刻,却怎么也没想到为她抱不平坦率直言的人居然会是他。颜夕唇角扬起美丽的弧度,洋溢着淡淡的温柔,对着安世子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橘色温暖的光线如薄雾般淡淡的照耀下来,那抹清韵致雅的身影好似误落凡尘沾染尘俗的仙子。安世子眼中乍现惊艳之色,随即略显不自在地脸上布满红晕,高傲的扬起下巴将头向左一偏,轻哼了一声。
好像在说:本世子才不是为了帮你呢,本世子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哼哼。
看到安世子这番姿态,颜夕掩唇轻笑出声,原来是个小傲娇啊!这个人情她记下了,等待他日定将加倍回报。
云颜夏见到自己的娘亲受了侮辱,恶狠狠地瞪了安世子一眼,然后将这笔账算在了颜夕的头上。
“哼,乔二你不过就是个奴才,大哥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侯府的当家主母还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随后怒视着颜夕说道:“云颜夕,想做安远候府的千金小姐,你配么?你的亲娘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她和府里的下人私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不过就是个贱种,也胆敢在侯府门前耀武扬威。”
此话一出,林氏和身边的人瞬间变了脸色,厉声道:“夏儿,还不住口。”她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自己教出来的女儿竟是如此愚笨,简直可气可恨。
林梦瑶焦急地前去拉住云颜夏,想要阻止这个表妹继续犯傻,她深知云颜夏根本就是有胸无脑的女人,但毕竟两家向来关系密切,也不能看着这个愚不可及的表妹当众出丑,丢了侯府和林家的脸面。
只是可惜向来骄纵的云颜夏毫不领情,她说这些话,其实不过是想羞辱云颜夕,想要告诉大家她云颜夕不过是低贱的女人与下人私通的产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根本不是安远候府的人,更与侯府毫无瓜葛。
可她的这番用意和目的注定要落空了。
周围的众百姓瞬间炸开了锅,但显然他们的注重点和云颜夏有所出入,在这帝都到处都是达官显贵、皇亲贵族,那朱红大门一关,谁家没有龌龊的龃龉之事,只是谁都不会傻到摆在台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