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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一模一样的雌雄莫辨的外衣。
她把这个想法给知夏说了后,知夏兴奋地加入进来。
一路上,三皇子在前面领路,晃晃荡荡地找到了书店。
十一皇子和三皇子进书店的内间,买更为昂贵的书本。
这家书店有讲究,内间和外间的书本都一样,内容也一样,唯一不一样的便是字体,内间的书本都是书店掌柜花重金找书法大家誊抄的书本,而外间的书本皆是普通书生为补贴家用而誊抄的课本。
知冬给十一皇子罗列的书单,也写上了这些书本的誊抄之人,这些誊抄之人皆是书法大家。
书店掌柜照着书单在书柜中找到所有的书,小心地用托盘端到三皇子面前。
书店掌柜阅人无数,养出来个好眼神,一眼就能看出,三皇子才是付钱的人。
三皇子随手翻开了两下,确定无误,打开荷包,一个金元宝一个金元宝地数给书店掌柜。付完了大头,剩下的零头,他从袖笼里掏出金瓜子和铜钱。
妥妥当当,一文不少,一文不多。
掌柜看着三皇子,像在看珍稀濒危物种,他开书店三十年,第一次碰见在内间买书还不需要找零的。
这个不需要找零不是客人豪气把剩下的钱打赏给他们。而是单纯的,不需要他再打开钱箱找钱给客人。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把荷包直接甩在茶几上,拿着书转身就走。”
三皇子语重心长地继续道:“这种行为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你想,要是荷包里的钱少了怎么办?掌柜还没有看清荷包装的是不是金子,客人就已经走了,万一是石头子呢,江湖险恶呀。再者,要是碰见了无良商家,想要讹诈你的钱,把荷包里的金子掉包后扎到你,非要说你给的金子掺假,多闹心。”
“当着双方的面,明明白白地把钱付清,才是妥善的行为。至于零钱,出门在外,金子和银子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而铜板却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你仔细想想,街边的小摊位的钱匣子里是不是只有铜板没有银子。给他们银子,他们找不开,只能铜板交易。而像你这种用到金子和银子的书店,钱匣子里也会放上铜板方便找零。”
“既然铜钱是必不可少的,那就带上铜钱。既然有铜钱,那就把钱给付准确了,省着浪费彼此的时间。”
“掌柜的,可别小看了这个算账找零的时间,你一天省出来个一点时间,你一年就能省出来一天的时间,多出来的这一天,你又能多赚一天的钱。”
显然,掌柜头一次听到这种清奇的解释,晕晕乎乎地听完后,被三皇子糊弄着做买二赠一的宣传活动,又白生生地给了三皇子三本书。
三皇子与掌柜在书店门口依依惜别。
瞧了整台戏的十一皇子叹为观止。
只要不是正途,他三哥的脑瓜子比谁都灵光。
第055章 。十七
余起拽着秦穗的衣袖; 指着摊位上的瓦罐。
秦穗看了一眼灰扑扑的瓦罐,从袖笼中掏出十枚铜钱。
她四师兄的六徒弟做瓷器生意; 他说过所有瓷器和玉器的内行价; 她还记得。
一个瓦罐,三枚铜钱是本钱; 七枚铜钱让商家赚的差价。
余起手里攥着十枚铜钱走到摊主面前; 伸出手。
“小兄弟,我家的瓦罐统一标价,二十个铜板; 不二价。”
余起歪歪头,看向秦穗。
秦穗清凌凌地看了眼小摊主,看向余起; “不要了。”
余起摇头,他想要。
小摊主抖着腿; 得意地看向秦穗,“小兄弟有眼光,知道咱家的瓦罐独一无二; 值这个价。”
秦穗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二师兄说; 收了徒弟就要好好养着。
秦穗从袖笼中又掏十个铜板。
小摊主利索地接过铜板; 就近捧起瓦罐递给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兄弟。
余起没有接,自己从摊位上挑出一个长了绿霉的瓦罐。
小摊主心里道了一声“傻”,笑容满面地送走两个小仙人。
秦穗带着余起回书店与其他人碰头,路过甜品坊; 她的袖子又被小徒弟扯住。
“没有钱了。”秦穗给他看她空荡荡的袖笼。
余起的眼睫毛扇动了两下,指了指她的荷包。
秦穗劝导,“不能乱花钱,知夏做的糕点更好吃。”
“想吃。”余起牵住她的手,微微晃了晃。
秦穗心软,从荷包中捏出一个小金猪递给他。
余起提着满满的一篮子红枣糕走出来。
秦穗和余起,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比他们脸还大的红枣糕,慢吞吞地边走边吃。
“站住!”
秦穗和余起停下,转身,看着追过来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着华贵的霓虹衣,身后跟着六个护卫。
小姑娘一手掐腰,一手拿着鞭子指向秦穗,刁蛮道:“我看上你的衣服了,你脱下来给我,多少钱,你说。”
秦穗低头,认真地看向自己的浅粉小袄和莹白长裙,知冬在她的裙摆上绣了一只打滚的小粉猫,小袄上绣了几朵飘飞的蒲公英。
小姑娘的贴身护卫看对面两人迟迟不动,从袖笼中掏出一个金元宝。
三皇子和十一皇子在书店门口迟迟等不到其他人,直接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在酒馆的说书先生前面找到大源子,又在药房中找到孟古和苗丝醉。
“呦,光天化日之下,仗势欺人。”三皇子晃着丝绸扇,吊儿郎当地戏谑着。
“我就仗势欺人,怎么了!”小姑娘抬着下巴,刁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非吓破你的胆子。”
“不知道。”三皇子收起折扇,在手心一上一下地击打着,漫不经心道:“人呀就是容易把自个太当回事,哥哥劝你以后别再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显得特别低俗没格调。”
小姑娘恼羞成怒,在东陵,她还没碰见过这么放肆的人,一鞭子摔过去。
三皇子早已躲到了他小姑姑的身后。
十一皇子抓住长鞭,以防伤及路人。
六个护卫眼见不对,抽刀上前,走了一步,轰然倒地。
孟古和苗丝醉对视一眼,点点头,药性不错,需要继续完善,大源子爱看的话本是七步颠魂散,他们只走了一步,还有六步没走,回去后改一下配方剂量。
小姑娘的鞭子被抓在十一皇子的手里抽不回来,身边的护卫又全晕了过去生死不知,她心里一怕,松开鞭子,嚎啕大哭道:“我是十七公主,父皇最疼我,我舅舅是护国大将军。你们要是动我一根头发丝,我父皇和舅舅不会饶了你们的。”
三皇子捏鼻梁,对十一皇子道:“所以我说,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最是麻烦,完全不按套路来。这还没吵到**就开始动手,还没正式动手就开始哭,还没演完哭戏就开始威胁。”
十一皇子把鞭子收走。
十七公主揉着眼睛,在一群人里看着面善又是女孩的秦穗,指着三皇子掉泪,哽咽道:“他嘴巴太坏了,我才不是威胁,我是吓唬。三哥哥说,遇见危险,这么说就没人敢轻易伤我了,大不了被绑架,只要不死,三哥哥和舅舅就会救我出来。你们要绑架我吗?”
三皇子正是安王。
秦穗缓缓抬手,揉揉她的头,“不哭。”
十七公主擦掉泪,依恋地抓住秦穗的胳膊,指着地上晕倒的护卫,怯生生道:“他们怎么办?”
孟古道:“睡半个时辰。”
十七公主放下,松开秦穗的胳膊,从荷包里掏出银票递给十一皇子,“还我鞭子。”
十一皇子美滋滋地接过了银票,也没归还鞭子,“鞭子摸了鱼鳞,没轻没重地一鞭子下去血肉模糊,不适合你,回头,我找人专门给你造一个。”
十一皇子在脑海里搜罗着唐璞让他卖钱的各种物件,找到一个适合女孩子玩的缎带。
一条缎带换一张银票,大赚。
事情解决,三皇子率先向前走,孟古和苗丝醉紧跟其后。
蹲在地上的十七公主悄摸摸地拽住了秦穗垂在脚面上裙摆。
秦穗低下头,恬静地看着她。
“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三皇子嗤笑了一声,“装什么矫情,刚还是一头蛮牛。”
秦穗清凌凌地扫过去一眼。
三皇子闭嘴。
好,不能欺负女孩子。
“送你回宫。”
十七公主急促地摇头,“不回宫。”
十一皇子看在银票的面子上,道:“你们先回去,我等他们醒来,再回去。”
三皇子和其他人回去。秦穗和余起坐在馄饨摊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馄炖和红枣糕。
十七公主紧挨着秦穗坐在小板凳上,兴致勃勃地跟十一皇子讲话。
“父皇最疼我了,我是父皇的骄傲。书院里男孩子会的,我都会,我的功课也是最好的。父皇说和舅舅说我一点都不比哥哥们差。”
十七公主得意洋洋地炫耀她的万千宠爱,“父皇说我是他的小心肝,三哥哥说我是他的宝贝妹妹。”
“只有太子哥哥不喜欢我,三姐是他亲妹妹,他更喜欢三姐。三姐嫉妒父皇偏疼我,总是在母后面前说我坏话。”
十七公主俨然已把十一皇子当成她的知心好友。
十一皇子心中甚是无奈,他跟她不熟,他也不想知道她有多受宠。
护卫陆陆续续地醒来,十七公主左手拉着秦穗的衣角,右手拉着十一皇子的袖口,心中不舍,泫然欲泣。
十一皇子本着君子风度,忍耐。
“我知道你住在皇宫,有时间就去找你玩。这几天我去找适合你的趁手武器,可能会忙点,没时间找你,你在皇宫里乖乖的。”
连哄带骗地把十七公主送走,十一皇子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回到客栈,知夏兴致昂扬地听了个来龙去脉,意味不明地笑着调侃道:“十七公主看上了咱家十一皇子。”
知冬笑着捶打了下知夏的背。
十一皇子脸上没有任何的羞涩,摇着头叹息道:“她不是看上了我,她是看上了小姑姑。小姑姑清冷,她不敢硬拉着小姑姑说话,只能绕着弯地找我套近乎。一句话,她的眼神至少瞟小姑姑三次。”
知夏眼神里的讳莫如深一扫而空,看一眼仙气飘飘的长公主,再看不染半分尘埃的余起,紧张道:“咱们要跟紧公主,一个不慎被别人拐走了,哭都没地儿哭。”
三皇子的想法和知夏不谋而合,夸赞十一皇子道:“做得好,以后再撞见这种想要黏上来的人,及时摆脱。”
秦穗淡淡地扫了眼知夏和三皇子,看着余起,慢慢地锁紧了眉头。
她小徒弟最可爱,更容易被偷走。
余起不为外界干扰,安安静静地看着秦穗的眼睛。
秦穗慢吞吞地抬起手,捏住他的脸,威严道:“不要乱走。”
余起乖巧地点头。
秦穗眉眼弯弯,满意地收回手。
小徒弟虽然爱乱花钱,但听话。
三皇子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气,对知夏讨好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需不需要添点柴。”
知夏不搭理他,对着余起问道:“瓦罐,你用不?你要是不用,我把瓦罐洗洗,装点锅灰,闷竹筒鸽。”
余起抱起瓦罐,扔到地上。
瓦罐四分五裂。
知夏受到惊吓,满眼迷茫地看向长公主。
她只是借他的瓦罐用一用,用完,她会还给他的。又不是吃食和衣服,咬了一口或者穿破了再还给对方。至于这么生气吗?
好生生的一个瓦罐被故意摔破,钱多的没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