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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琲听见自家妹子也跟着起哄,登时黑了脸,朝外头吼了句:“都给爷滚!”
“哈哈哈……”
一伙人得了笑话,自然也不再起哄,索性勾肩搭背,三三俩俩的朝前院的喜宴走去。
见外头清净了,唐明琲才用一旁的秤杆挑起了苏鸾头上那方龙凤呈祥的红盖头。
先是小巧的下巴,再是樱唇玉颊,最后是那双含着秋月春水般的杏眸……
盖头被挑落在大红的喜被上,苏鸾虽是第二次做新娘子了,可是眼下却比初次还紧张。她脸颊有些微微发烫,抬眸看向伫立在身前的男人,见他眼神一转不转的落在自己脸上,开口道:“夫君在看什么?”
“看美人。”唐明琲嗓音有些微哑。
苏鸾睨了他一眼,转了话头又问道:“外头的喜宴该是开了,你不出去敬酒么?”
唐明琲摇摇头:“敬酒哪有陪夫人洞房重要?!”
苏鸾微微哽了一下,自嘲似的说了句:“世子爷这般,明日这京都怕是就要传遍我的笑话了……”
“什么笑话?”唐明琲一边替她摘下凤冠,一边挑眉问道。
“红颜祸水,勾得世子爷都不敬酒了!”苏鸾轻笑道。
唐明琲一本正经道:“这可不是笑话,这是实话。”
摘完凤冠,唐明琲又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苏鸾忙捂着领口,向后缩了缩:“你可不能乱来!我……我还怀着身子呢……女医嘱咐过了,说三个月内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唐明琲见她支支吾吾,故意问道。
苏鸾也就是一时的不好意思,见他故意逗弄她,梗着脖子道:“不能让你兽性大发!”
唐明琲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傻子!你夫君又不是禽兽!还不是看你穿着一身太乏累,才想着伺候你早些歇着,看来你不想歇?”
苏鸾忙把脑袋点的小鸡啄米一样:“想想想,我都累了……”说着,还特别应景儿的打了个哈欠。
唐明琲哪里看不出她的小伎俩,不过还是亲自替她洗干净脸上的脂粉,换了寝衣,盖上了被子。
许是起得太早,苏鸾没一会儿竟真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苏鸾与唐明琲一同去给璟王夫妇敬了茶,得了红封,过午的时候,又将小姑子唐明珞夫妇送上了马车。
傍晚时候,宫里头传出了消息。说是越贵妃被打入了冷宫,罪名是顶撞太后。
苏鸾听了,只嘲讽一笑:“这个罪名可大,这可是不敬不孝的大罪啊,怕是她这一辈子都要在那冷宫里头了。”
其实苏鸾一直在想,越贵妃对她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
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总觉得她亦或是苏家,都不可能与她一个久居深宫的贵妃会有什么仇怨。不过,她一直很在意那日她口中的金凤留仙裙……
还有在殿上,皇后娘娘那番话,滴水不漏。若是临场发挥,怕是这人的心思比起那比干来都要多上一窍。再回想起她看唐明琲的眼神,她觉得这人倒像是有备而来。
就在这时,唐明琲端着一碗燕窝羹走了进来。
苏鸾看着他,眼神一转,道了句:“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唐明琲挑了下眉,将燕窝羹递到她手里:“你想知道什么,开口就是,总归我不会不像你那般,瞒着我那么多秘密……”
苏鸾:“……”
“那你先说,那越贵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在跟你说我的秘密好不好?”讨价还价。
“夫人说好,自然是好。”
“那越贵妃,看起来像个没脑子的,说,这事儿背后是不是有你的份儿!”
唐明琲狭长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想给夫人正名,总得有个由头啊!虽然最后结果很完满,可到底还是差点儿委屈了你。”
他本想,借着越贵妃为难她的契机为她正名,却不想苏鸾会对那鱼腥味生了反应。那越贵妃更是恶毒,明知甲鱼羹是极寒之物,却还赐给她,如果不慎,她与他的孩子怕是就要……
“所以,你找了皇后娘娘帮忙?”
“不,是皇后娘娘请我帮忙才对。”
“郑家在朝的势力太过扎眼,郑大人又是个不知收敛的,如今的下场早已经在棋局上了。”
正宫娘娘是不屑与一个妃子争宠的,她们所要做的,不过是坐稳自己的位置,替圣上排忧解难。
那么圣上的忧是什么?
自然是郑家的不知餍足。既然他郑家不自知,需要圣上提醒,那这提醒总得付出些代价才好,这代价不动摇朝政的,那边只有后宫。
越贵妃一向空有美艳的皮囊,胸中城府浅得很,为人又善妒,行事冲动,依仗着圣上垂怜,与娘家的权势,目中无人,很是没规矩。
皇后平日里一直故意纵着她,之前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外藩进宫的金凤留仙裙,就是为了让她生出势在必得的心思来。而后,她再做主将东西赏给了唐明琲……
那么这裙子,最后自然会落在苏鸾手里。
越贵妃没见过苏鸾,自然不会忌惮她的身份,那么做起事儿来定会失了分寸。
一个深宫的贵妃,难为一个身份复杂金贵非常的贵女,这可是一出不多见的好戏。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设想的那般,甚至比她所想的更加精彩。
在这盘棋上,所有人都是棋子,所有人又都是赢家,而越贵妃,则是这盘棋的祭品。或者说,她从入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圣上拿捏郑氏一族的牺牲品。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么,你的秘密呢?”唐明琲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苏鸾抿了下唇,一脸郑重的看着他,说道:“其实,我不是真正的苏鸾。”
“什么叫做你不是真正的苏鸾?”
“真正的苏鸾大概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而我,原本生活在一个很遥远的世界,在那个世界,我也意外死掉了。也许是阴差阳错,我变成苏鸾,活了过来……”
唐明琲听后,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你原本的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苏鸾顿了一下,说道:“哪里很奇怪,那里的车四个轮子,可以跑很快,还有像大鸟一样的飞机,人们可以在天上飞,千里万里的距离,只消得一个时辰。那还有手机,就是那种不用见面,也能听见彼此说话的东西……”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可是越说,却发现她身边的男人越沉默。
直到最后,唐明琲开口问道:“你想回去吗?回到你原本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苏鸾摇摇头:“不,我不想。虽然那个世界什么都有,可是那里没有你,没有爹爹,没有大哥,没有薛掌柜,没有赵四爷爷,没有……”
“那里没有的太多太多了……”
苏鸾很认证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也只想要个你而已。”
唐明琲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是。”
第3章 薛知易×杜芙蕖
元月十六,和风暖阳,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薛知易的大婚就定在这一日。
一早,苏鸾就乘着软轿,携着一行的护卫去了杜家。因着大瑨有害喜不观礼的习俗,她索性便过来添妆了。
杜府的仆妇一早就候在府门口,见璟王府的轿子过来,忙迎了去:“老奴见过世子妃。”
苏鸾由着铃铛扶下了轿子,道了句:“免礼。”
那仆妇忙起身,笑盈盈的说道:“世子妃一路寒凉,还请随老奴进府吧,我家小姐正等着您来哩!”
苏鸾抬头看了看张灯结彩的杜府,唇角拂过一丝笑意,抬步进了府门。
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穿过假山小荷塘,便是杜芙蕖的芙蓉居。
她进门的时候,杜芙蕖正坐在铜镜前头,由着喜娘替她绞面点妆。从镜子里看见她,忙止住喜娘的手,朝她回头唤道:“鸾儿妹妹。”
还没等苏鸾应下,便听一旁的杜夫人忙嗔道:“你这礼数哟!是学到哪去了!”
说罢,又赶忙朝苏鸾见礼:“民妇见过世子妃,小女不懂事儿,还请世子妃莫当真。”
苏鸾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杜夫人不必拘束,我与芙蕖姐姐投缘,姐妹间自是不用那些虚礼的。”
杜夫人显然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世子妃厚爱了。既如此,你们姐妹说说话,民妇且去前院看看。”说罢,递给一旁的小丫鬟一个眼神,示意她精心伺候着。
苏鸾回她一笑:“杜夫人慢走。”
待杜夫人脚步声渐远,杜芙蕖才长舒一口气,朝她笑了笑:“让妹妹见笑了,我娘这人颇重尊卑礼节,生怕让人挑了不是。”
“杜家家财万贯,树大招风,自然是要谨言慎行的。”苏鸾说道,“不过,姐姐运道好,嫁给薛掌柜,后宅清明,上无婆母,下无姑嫂,一进宅子便是当家主母,好日子尽在后头呢。”
提起薛知易,杜芙蕖脸颊一热,那原本就点了桃色的粉腮更明艳了几分。
苏鸾见她不好意思,也没再说什么,从铃铛手里拿过一个雕花的檀木匣子,放进了她手里:“我这身子没法去观礼,眼下吉时快到了,这是给你二人的新婚贺礼。”
杜芙蕖接过沉甸甸的匣子,刚想打开,却被苏鸾按了下来:“待晚些时候再看吧。”
被她这么一阻,杜芙蕖便也歇了好奇的心思,将东西递给身后的陪嫁丫鬟,吩咐她好生收着。
门外,与杜家交好的女眷也相继进来添妆,杜芙蕖擎着笑,一一谢过。就在苏鸾打算回府的时候,外头的小厮进来通禀,说是安阳县主到了。
添妆的女眷不禁有些眼热,心中酸着,这杜家嫡女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道。有这世子妃添妆就罢了,如今连那安阳县主竟也亲自来了!
杜芙蕖心中微微诧异,因着县主的添妆前些时日便托了婢女送了来,今日怎的又亲自走了一趟?
正想着,安阳县主便跨进了门。
众人忙俯身行礼道:“参见县主。”
“都免了吧。”宁安阳道。
杜芙蕖将她拉到一边:“前几日不说来不成了吗,怎又改了主意?”
提起这个,宁安阳不由看了眼苏鸾:“还不都是为了咱们金贵的世子妃!世子和苏少将军的嘱托,我可不敢推辞!”
苏鸾:“……”
杜芙蕖掩唇笑道:“我看,世子爷倒是无所谓,怕是苏少将军的嘱托你是不忍推辞吧!”
宁安阳睨了她一眼,没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外面扎着红腰带的小厮过来通风儿,说是迎亲的队伍还差一条街了。
宁安阳被喜娘拖着戴上了凤冠,披上了霞帔,又遮上了龙凤呈祥的盖头。一路引着去了花厅准备敬茶,拜别父母。
杜府宾客甚多,苏鸾也知道轻重,便随着宁安阳上了马车,马车路过杜府门前时,她掀起车帘,看了一眼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薛知易,希望我给你二人的贺礼,你们会喜欢。
薛宅。
夜色沉沉,火红的灯笼在夜风下微微摇曳。院子里还飘散着未褪的酒菜香气,屋里的红烛却已燃了半截去。
杜芙蕖坐在榻上,强撑因为困意摇摇晃晃的身子。就在她眼睛刚一合上的时候,眼前的喜帕被一柄如意秤挑了去。
她一惊,眼底瞬时清明了几分,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喜宴散了?”
薛知易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伸手替她摘去头上的凤冠:“困了?”
杜芙蕖下意识的点头,随后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