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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声道:“这里是老七休养的地方。既然无甚稀奇,大家就赶紧出去,不要破坏这里的灵性。”
容晓也松了一口气,那太子应该也是发现燕宅,但他什么都没说,可见还是向着南宫楚的。
忽的,那拱门外还传来一阵喧哗声,还听到有人的吆喝声。
皇帝皱眉,“这不是姚烈的声音么?”
姚烈是九门提督,专门负责皇城的城防和治安。见他出现在这楚王府外面,还隐约听到“兵器”,“燕府”这些词,皇帝已经忍不住走向了那道拱门。
他一去别的皇子也都跟了上去,容晓看到南宫楚的脸色微变,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出去之后,他们一眼就看到姚烈带领着大批禁卫军将燕宅团团围住。
皇帝突然看到燕宅,也是吃了一惊。他走上前喝道:“姚烈,这大晚上的你如此兴师动众的是在做什么?”
姚烈没想到皇帝和这么多皇子突然一起冒起来,忙跪下来道:“陛下,微臣是接到密保,说这燕府私藏火枪。微臣带着禁卫军来燕府一搜,果然搜到了大量的火枪,请陛下过目。”
皇帝上前,看到了地上一大堆堆积得如小山一般的火枪,他的脸色一派铁青,“燕云深呢?怎么没有看到燕云深?他是不是已经潜逃了?”
姚烈道:“燕云深及燕府一干人已经被微臣控制住了。来人,将燕云深押上来!”
很快,就有人推着被五花大绑的燕云深出来,看到一向如谪仙般的他遭到如此对待,容晓都愤愤的握紧了拳头。
皇帝站在他跟前,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二十年前大胤与西凉一战,西凉就是用这种火枪,杀了大胤整整五万将士的性命。朕这些年为了不再起战火导致生灵涂炭,虽与西凉交好未再起干戈,但也明令禁止在大胤,不准有这种嗜血武器。你不好好做你的生意,却偷偷地造了这么多火枪,你说,你意图何在?”
即使身陷囹圄,但燕云深一张脸仍是静若秋水,面对皇帝的质问也不发一言。
一旁的三皇子齐王冷笑道:“燕云深一介生意人,私藏这些杀伤力极大的火枪当然没什么用。想来他是帮别人藏的吧,谁都知道燕云深与老七关系密切,再看看这楚王府,竟与燕宅隔得如此之近。若不是靠着那道拱门,只站在这燕宅门口,或是楚王府门口,哪里会看得出来?如此掩人耳目,不是有鬼那是什么?”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南宫楚也微微一笑,“倒从来不知三皇兄的口齿变得这般伶俐了。正所谓杀人的其实是人,这些火枪虽然杀伤力极大,但也可以为我大胤将士所用,抵御外侮。否则,万一将来交战,若大胤将士们还是用传统的刀剑,他们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抵挡得住敌军的猛烈炮火呢?”
“你住口!”皇帝突然大喝一声。连容晓都被吓了一大跳,天子一怒,果然威力惊人。这说不定也是皇帝第一次对南宫楚发怒吧。
他指着南宫楚的鼻子,怒喝道:“你这些火枪,到底是为了抵御外侮,还是为了让它们瞄准你的父皇和你的亲兄弟们,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知道朕今夜为何会来参加你这个所谓的贺喜宴会吗?因为朕已经听人来报,说你把朝中所有的重臣,皇族权贵请来参加你的宴会,就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朕本来并不相信,可是朕的大内侍卫却抓到了那埋伏在宴会大厅外的沉烨,染风,都是你的楚卫们。你就是为了想得到朕的皇位,所以就想把朕的这些大臣们全部屠杀?朕从未想过你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从前真是错看了你!朕本早已打算将……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么?”
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沉烨染风和其他楚卫们,原来是被皇帝的大内侍卫给抓起来了。只是听到皇帝对南宫楚的怒斥,容晓真是觉得他比窦娥还冤。
她忍不住想上前为南宫楚辩驳几句,南宫楚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尽管他已意识到自己精心筹划的一切,却是落尽了别人设计的圈套里。但他还是镇定道:“父皇难道只凭这些,就认定儿臣谋反?”
一旁沉默的燕云深突然跪了下来,“云深私造火枪,已知是死罪。但求陛下能放过燕家满门,云深愿意将功折罪,把这些年来楚王利用燕家的势力,结党营私,谋害朝臣,在外面侵占百姓钱财掠为已用的罪行一一招供出来。”
他这淡淡的几句话,却如几道晴天霹雳劈向了所有的人。连容晓都被震得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她知道燕云深是在诬陷南宫楚,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哪个人不会信?
有几个一直看不惯南宫楚的皇子已经开始窃笑,因为他们都知道,从燕云深站出来指认南宫楚的那一刻起,这不可一世的楚王,就已经完了。
而南宫楚的九个亲兄弟,也只有太子,樱王和那仅十岁的宁王出来为南宫楚辩驳。
太子沉痛道:“还请父皇不要轻信燕云深的一面之词就将阿楚定罪,毕竟,阿楚一直是父皇最心爱的儿子啊。”
他这样说,皇帝脸色越发变得难看至极,“就因为他是朕最心爱的儿子,他才可以仗着朕的宠爱无法无天么?来人,将楚王府与燕府一干人等全部押至天牢,容后再审。”
发完这个号令,他深深的叹口气,面露疲惫之色,“本以为一桩喜事,谁知会有如此变故,看来世事果真无常。朕果然是只能做一个六亲情绝的孤寡皇帝。汪德全,扶朕回宫。”
南宫楚拉着容晓的手跪在皇帝面前,“父皇,晓晓已是父皇亲封的怡贤郡主,就已不是楚王府中人,还请父皇放过她,不要牵连无辜!”
遭遇此大变,皇帝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容晓这一个小角色,只是摆摆手道:“就让她住在郡主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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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进入下一卷了,王爷和晓晓即将过上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001 树倒猢狲散(二更)
怡贤郡主府,自从皇帝赐给她之后,容晓本来以为自己没有什么机会住进去,甚至还酝酿过将它转手卖个高价的想法。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她就住进来了。
如今看到这大却空的宅子,容晓感觉很唏嘘。
她到现在还觉得那夜是一个玩笑,甚至是皇帝,南宫楚,燕云深合起来给外人演的一出戏。
毕竟燕云深与南宫楚从小一起长大,同时拜师于莫老,相互扶持这么多年,无论谁背叛了南宫楚,都不可能会是他燕云深。
然而当燕云深拿出南宫楚在燕家的生意中分得巨额利润的账本,向西凉购买火枪的票据,甚至还有西凉王承诺帮楚王尽快登上帝位的密函,以及这些年来他为了让燕家生意一家独大,各种打击压榨全国各地大小商行,收取苛捐杂税,甚至在一些州郡,还闹出不少人命案的种种“铁证”时,容晓就觉得南宫楚真的栽了,而且是栽在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手里。
朝堂之中,更是树倒猢狲散。见南宫楚被关进了天牢,那些原本对他溜须拍马,以他马首是瞻的大臣们竟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他说好话,纷纷只求明哲保身。
而那些其他一向嫉妒南宫楚的皇子派的,更是落井下石,竟有谏臣整理出了楚王十宗罪。其中一宗就是楚王骄奢淫逸,大兴土木建造了比皇宫还要华丽的楚王府,从这一点,就看出了楚王的不臣之心。
于是,风光无限的楚王府就这样被贴上了封条,还被查抄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充入了国库。
果真应证了那句话,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让人憋屈的还不止这些,大理寺查出,先前韵王一案大有疑点,韵王的种种罪证其实都是楚王给伪造出来的。
韵王的生母,当今的皇后,直接素衣披发,跪在乾清宫门口哭了一夜,为自己的儿子喊冤。皇帝终于心软,看完大理寺递交上来的证据之后,宣布给韵王翻案,并且恢复了他所有的爵位和封号。
听到这个消息时,容晓气得吐出口中的鸡骨头,竟直接击倒了院子中的一棵小树。
“得了,除了把自己给栽了进去,剩下的都白忙活了。”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大当家何故如此震怒,就算你要当寡妇了,身边不是还有我们这七兄弟陪着你吗?”
看到这卖弄风骚一脸看好戏的胡狸,容晓更为生气,直接将另一根鸡骨头赏给了他。
自从她从楚王府搬到这郡主府之后,这在棺材铺住的好好的七兄弟也都黏上来了,理由是要保护她其实是因为商行没了生意来她这蹭吃蹭喝的。
“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胡狸故意悠悠的叹口气,“自然是去帮你的王爷联络大臣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楚王平日太过嚣张失尽人心,如今他落难了,竟没有一个大臣肯站出来为他说话。”
容晓哼道:“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定是那些大臣见风使舵,怕惹祸上身,所以才装聋作哑的。”
胡狸道:“堂堂大胤,不可能所有的大臣都是墙头草,总有正直的忠义之士。你家这位王爷,虽然平日里冷傲了一些。但也是个有作为的。如今他出了事却没有一个人为他说好话,甚至还来了一堆落井下石的,就是这样我反而觉得奇怪了。”
容晓沉吟片刻,“你说,会不会是这些大臣都被人控制了,包括燕云深,他也是被人控制了,所以才会一起来陷害王爷?”
胡狸轻哼:“燕云深那种人,深不可测,有谁可以控制的了他。我早已打听好了,虽然他是楚王的同谋,但陛下因他检举有功,饶了他的死罪,但也把他贬为了庶民,燕家产业全部没收充公。但在查抄燕家产业的时候,发现所抄得财产连以前燕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燕云深只是说近些年来燕家所得大半都上交给了楚王,又帮楚王耗巨资打造火枪,所以这所谓的大胤首富,就只是一个空架子。但我觉得,真相其实是燕云深大概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把自家的产业给转移了。”
容晓不解了,她到现在都不肯相信燕云深是个坏人。
“那燕云深现在在何处?”
“据说已经回燕宅了,只是燕宅也已经被抄了,估计他很快就要走了。”
容晓听完,赶紧放下手中的烧鸡往外走。
胡狸问:“你要去找燕云深?”
容晓点头道:“他才是此案的关键。我要找他问清楚,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能劝服他推翻供词,那王爷就有救了。”
眼看她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胡狸摇摇头,“真是个傻女人,把人看得太简单了。”
他低头看到餐盘中还有一只未动的烧鸡,看来这傻女人虽然自家男人落难,胃口却还是不错。他正要将这只烧鸡拿起来,却见一团白影如利箭般跑过来,然后叼起烧鸡转身就跑。
到嘴的肉就这样被人抢了,胡狸只能暗恨,果真什么样的主人,就能养出什么样的宠物来。
不过,他看向容晓跑出去的方向,却又真心希望那个傻女人千万不要出事为好,否则他们七兄弟以后的日子,会很无聊。
容晓快马加鞭赶向燕宅,一到那正好看到燕云深背着一个包袱,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在门口准备离开。但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仍然挡不住他那如谪仙般的翩然风姿。
既是谪仙,又怎么会做那种诬陷栽赃,出卖兄弟的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