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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本就是青楼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她居高临下的打量,几乎所有的房间都点起灯火。中间献艺的高台上长出参天大树,那树上挂满了粉红色的灯笼,氤氲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配着那丝竹管弦之声,还未入春,这里已经结了融融春意。
她完全没想到这居然会是燕云深开的青楼,但看这华灯映水,美如画舫凌波的光景,也似乎只有他能将青楼开成这样。
不见丝毫低俗,也没有听到让她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仿佛直接来到一个江南烟雨世界。
在外面站了一会,就听南宫楚慵懒的声音传来,“本王的贴身小厮去哪里了?”
容晓知道他应该是和燕云深谈完正事了,掀开门上的珠帘进去,看到燕云深正在给南宫楚把脉,“你这次寒毒是在王府发作的,虽然挨过了,但体内毒素未清,这些天还是好生修养着吧。你有那么多哥哥在,这大胤朝也不是没了你就会塌下来。”
南宫楚轻哼道:“正因本王有那么多好哥哥,所以本王才很难清闲下来。”
说着他看到了进来的容晓,又对燕云深道:“云深也帮忙看看这丫头的脉象。”
容晓心下纳闷,她又没病,还需要看什么脉象?
她把手伸过去,见燕云深的长指轻轻搁在自己的脉搏处,他那张温雅俊逸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异色。
容晓心中一紧,难不成自己还真得了什么病?
燕云深挪开了自己的手,仍是温和的笑道:“无妨,容姑娘的脉象一切正常。只是……”
他空洞的视线移向南宫楚,“阿楚,你也要记住四个字,过犹不及。”
南宫楚也是一笑,只是这笑意跟那韵王一样,并未到达眼睛里。
容晓心里的疑云更甚,“什么过犹不及?难道燕公子还懂医术么?”
燕云深微微笑道:“天下第一神医白夜先生,正是家师。”
容晓两只眼睛崇拜的小星星瞬间燃起,“那燕公子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刚夸完,就听小心眼的某男轻咳了一声,还大言不惭的道:“能当本王兄弟的人,当然也要跟本王一样优秀。”
容晓:“……”
燕云深只是慢慢喝着茶,含笑不语。
在燕云深那喝了一会茶,南宫楚便带着容晓离开了。到了门口,容晓还看到贤惠的染风弄了辆马车在那等着。
南宫楚上了马车之后,容晓想着自己的身份,理应跟染风一起坐在外面驾车。却见南宫楚掀开了车帘,“还不到马车来,夜里凉,你以为你那单薄的小身子跟染风一样抗冻吗?”
正在卖力驾马车的染风握着缰绳的手抖了抖,心中委屈的欲哭无泪,王爷,咱也怕冷啊!
容晓爬到马车上,果然那厚厚的车帘立马挡住了外面的寒风。南宫楚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容晓瞅着他坐的那块垫的褥子确实比别处要厚一些,便不客气的坐了过去。
马车摇摇晃晃,跟他坐的这样近,她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清冷梅香味。一时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最终容晓忍不住打破了这种尴尬,“王爷,燕公子那样的人,怎么还会去开青楼呢?他不像是会把女子往火坑里带的那种人啊。”
南宫楚就知道这小丫头会耐不住主动跟自己说话,他有些得意的笑笑,“云深这青楼跟别处可不同,燕雀阁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她们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云深将她们收留在燕雀阁,教她们读书写字,吟诗作画,她们才能靠着自己的一技之长活下来。所以,你说燕雀阁是火坑,只怕云深让这些姑娘走,她们都不肯走呢。”
容晓了然道:“能跟在燕公子这样的人物身边,她们不愿走是正常的。”
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的下巴被折扇轻轻挑住,她一侧头,对上南宫楚一双勾魂摄魄的好看眸子。不知为何,被他这样看着,她的一颗小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
南宫楚似笑非笑,“你当真觉得云深很好?”
她的一张脸马上就红了,却不是因为他问燕云深的事,而是受不了他这样笑,她忙将那折扇拿开,“奴婢只是觉得燕公子很厉害,单纯的欣赏而已。”
燕云深那样的人,太过完美,就如浊世清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哪像这厮,优缺点如此明显,有时候霸道无耻到让自己恨不得分分钟跟他拼命,有时候却又对她格外的好。
她不知为何在心里就将南宫楚和燕云深做起对比来,脸上更是烧得厉害。
南宫楚没有再为难她,“离王府还有一段距离,你若是累了,便睡会吧。”
容晓本来没有睡意,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就真的困了。等她被南宫楚拍醒,发现自己那颗小脑袋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肩膀的衣襟上还湿了一小块,显然那是她的杰作。
但南宫楚似乎没发现她的杰作,直接潇洒的跳下马车。容晓本想跟着一起跳下来,南宫楚却拦住了她,“先好好在马车上呆着。”
容晓一看,原来马车才停在楚王府门口,并没有进去。
只是那门口还站着几个人,五六个侍卫,前面还站着一个宦官模样的人。
那宦官一见南宫楚就迎了上来,“楚王殿下总算回来了,太子殿下醒了,要见楚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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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现在每次写到染风,忍不住前面都要加上贤惠二字,他才是王爷顶好的贤内助啊哈哈
☆、035 谁也别想打她主意
原来是东宫的人,难怪容晓见那宦官周身的气派都不一样。
南宫楚看到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的容晓,走上前对染风道:“你先带她回揽月阁,本王随黄公公进宫一趟。”
那黄公公却有些为难道:“启禀楚王殿下,太子殿下说了,他想见一见王爷带回府的那个姑娘。”
南宫楚顿了顿,还是又上了马车,对容晓道:“想不想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太子长什么样?”
容晓当然感兴趣,可是那从未谋面的太子指明要见她,让她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太子殿下也相信奴婢的命格一说么?”
南宫楚坐在她身边,让染风把马车调转方向往皇宫的方向赶,“本王可不知他信不信,若是他信了,把你收在身边当一个太子妃,你欢不欢喜?”
容晓哼道:“那王爷怎么不说皇帝陛下也看中了奴婢的命格,要把奴婢纳为皇妃呢?”
南宫楚又用折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丫头胆子可真大,什么话都敢说。”
容晓捂着吃痛的额头瞪他,她空着的手却被南宫楚握住,然后是他难得正经的声音,“你不用担心,不管是见什么人,总有本王护着你。”
容晓一怔,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南宫楚说完这句话,也没松开她的手,就这样一直握着到了东宫。
东宫就是皇宫中专门给太子住的宫殿。容晓以前就听小欢说过,当今大胤皇帝昭元帝一共有十位皇子,全部封了王在皇宫外有了自己的王府,只有太子作为储君,一直在皇宫住着。
在东宫的宫人接连呼啦啦的对南宫楚行叩拜之礼之后,容晓终于见到了那个病太子。
他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除了因久病造成的脸色苍白,眉眼之间与南宫楚有几分相似。不像那个韵王,单看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和南宫楚是两兄弟。
太子见到南宫楚就要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南宫楚忙上来扶住他,“皇兄既然醒了,就应该好生修养,千万不可再劳累了。”
他跟太子说话的语气也完全不像对着韵王那般疏离冷淡。
太子用虚弱的声音道,“本殿一醒来,就想见一见阿楚你,看到阿楚你无事,本殿才能放心。”
南宫楚笑了笑,“皇兄多虑了,我能有什么事?”
太子皱起眉头,“本殿已经听说了,老二竟然调动了往生门的力量去刺杀你。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与手里沾满鲜血的杀手为伍。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百姓心寒?”
南宫楚仍是淡淡道:“皇兄病重,韵王皇兄作为父皇排行第二的皇子,当然是坐不住了。虽然目前还没找到韵王皇兄与往生门私相授受的证据。但我无论如何,一定要保皇兄无恙,还请皇兄也要保重身体。”
太子叹口气,视线一移就看到了一直站在身边的容晓,“就是她么?”
从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开始,容晓就对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身份一无所知,倒是边上的每个人好像都比她清楚很多。现在居然连堂堂储君都对她这个小人物额外关注。
容晓想,若是皇帝也对她感兴趣,皇妃就算了,她可不可以找皇帝要个女宰相什么的来当当?
南宫楚摇摇头,太子问话,这丫头不但没反应,居然还发起呆来。
“刚进王府不久,很多规矩还不懂,还请皇兄见谅。”
容晓回过神,这厮竟是在太子面前给她解围么?她忙对太子跪下磕了个头道:“奴婢容晓,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点点头,示意她起身,“这胤城乃大胤朝的皇城,也是这大胤朝最复杂的地方,你以后就安心呆在阿楚身边,自然无人敢动你分毫。”
容晓正准备回话,南宫楚上前竟然将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搂着她,“皇兄放心,这丫头已经签了卖身契给本王,她也就是本王的人了,谁也别想打她主意。”
太子看到南宫楚搂着容晓的动作愣了一下,但马上化为温和的笑意。
只有容晓,因他占自己便宜的轻浮动作和他的话,又产生了和他拼命的冲动。
回去的时候,南宫楚问容晓,“见到堂堂大胤朝太子殿下的感觉怎么样?”
容晓哼道:“太子殿下虽然身居高位,但为人看上去亲和的很,不像某些人。”
南宫楚瞅了她一眼,“居然还敢指桑骂槐,看来你是欠收拾了。”
容晓知道她与南宫楚之间目前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为了怕他真的会收拾自己,言语上还是不敢太冒犯,换成一个自认为很甜腻的笑容道:“奴婢哪敢骂王爷啊,奴婢说的是韵王。不过奴婢发现,相比于韵王,王爷好像更喜欢太子殿下一些。”
南宫楚叹道:“本王的母妃在本王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皇政务繁忙,作为一个皇帝,自然很少有时间陪伴我们。太子皇兄长本王十来岁,性情又极好,所以本王小时候最喜欢跟在太子皇兄后面。”
容晓大概懂了,长兄如父,因小时候的亲密关系,南宫楚现在大概是真心想辅佐太子。
但是她无法想象像南宫楚这么傲娇自负的一个人,小时候居然还会跟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别人后面,想必若是别人不理他,他还会哇哇的哭鼻子吧。
南宫楚瞅着她在一旁傻乐的样子,知道她脑袋里定没有在想什么好事,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在想什么呢?”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南宫楚用这扇敲她的头了。
容晓捂着头吃痛道:“王爷再敲下去,奴婢的脑子会变笨的。”
南宫楚唇角一勾,“本来就够笨的,再笨些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外面一边吸着冷风一边辛勤赶着车的染风将他们的对话完全听在耳朵里,他无奈的摇摇头,这陷入情事的小儿女,不管之前有多厉害,彼此之间对话起来都这么白痴么?
☆、036 活不过二十五岁
虽晚上一连跑了两个地方,略微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