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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原轻蔑的瞟了他一眼,他颤颤巍巍拿出一颗续命丹,给她。
秋原总算说道“我叫人做的,反复了几次,寻了几个与你同乡,他们说认同了就送过来,还是家乡的味道罢?”
她笑得如此奸诈,果然,离开她就没得吃的,他甜蜜又难过的咬了一口,只听她说道“这天底下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万万不能,不好意思,我多少有点钱。”
他也有……他真的有很多钱……但是他,找不到如此美味的折叠果子。
奸诈的小姑娘,他一个清高又举世闻名的神医,实在是栽跟头了啊……
他正忙着吃果子,突然砰的一声,奸诈的小狐狸倒在地上。
腊棠同姜丛一起走进来,便看见他正蹲在地上给秋原把脉,吓得魂也没了,秋原被她抱在怀里,见老神医闭目养神,一副不可说的模样。
腊棠就晓得这个神棍又要开始耍花招,巧得是秋原醒过来了。
老神医的虽然握着把柄,但看着这只小狐狸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小狐狸被腊棠扶在椅子上,她道“酒坛先生,祸不单行我从小就晓得,此番,我如今,我肚中孩儿如何?”
“……”他叫酒云子,不叫酒坛子……
秋原淡淡道“我平日里月事不调,多少猜到怀这个孩子的艰难,你不必多说。”
老神医手一抖,世人皆迂腐,女子更为迂腐,平常女子一旦提及这些事情,多半要遮遮掩掩,这只小狐狸却大方得很,又聪慧得很,他心中所想不露于颜色,照例是不说,想看看秋原到底对这些有多少见解。
秋原却看穿他心中所想“我对此没多大的认识,但酒坛……云先生要是救我们母子一命,顺便在救救我夫君,我知老神医医术卓绝,也知老神医多年来一直求一个可心的徒弟……”
老神医眼睛冒绿光的看着她
秋原嘿嘿一笑“我同歧黄之术没甚么缘分,但我认识不少聪慧孩子……”
老神医哂笑了一声,淡然的倒茶喝
秋原再道“但我有个弟弟,我夫君还有个一个弟弟和一个小妹,实话来说,我知道你同我夫君的师傅交好,不愿多见我夫君是因为他当初不肯给你做徒弟,但我保证,这三个人由您……”
“哼,小狐狸,这天底下排着队做我徒弟多了去,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倒像是我求着你了。”
又说道“你当我傻啊,他那个弟弟妹妹都是不是亲血缘的”
“呀,好徒难求啊,”秋原见他不为所动,索性一咬牙,道“那我腹中的孩子,给你三年。”
此言一出,腊棠和姜丛大呼不可,她肚子里的小主子要是个男孩,就是大荣的太子,要是个女孩儿,也是大荣的小公主,如何能轻易就给了别人当徒弟?就算是个神医也不行。
酒坛子眼底放光,他当然晓得苏俨的事迹,他从小对苏俨就盯得紧,一直遗憾当年的柴房没有关紧,让他跑了出去。
尤其是这崽得母亲,有点对他的脾气。
立马寻了单子写下来,巴巴的递给秋原。
秋原落笔的时候,姜丛剑都捏紧了,腊棠已经抽出了短刀,他脑门上的汗水啊,滴溜溜的转,小徒弟啊,师傅很尽力啊,将来,你一定要将我的医术传扬天下啊……
等秋原快速的写了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尤不放心,道“你给按个手印!”
腊棠一把短刀就比在他的脖子上,但是没用,秋原按手印按得太快速,神医又觉得不放心,秋原索性拿了苏俨的兵符,也按了一个印子在上面,老神医巴巴的跑去苏俨的床边,提起他的爪子又按了一个,这样,这两只狐狸就不能耍赖了。
如此,神医终于放心了。
腊棠要疯了……
姜丛眯起眼睛,那张纸,不能留……
腊棠和他的脸都青了,再也没有比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被卖出去来得更让人难过,倘若苏俨醒过来,他们不能想象这个后果。
然而秋原目前还顾忌不了这么多,姜丛已经准备就绪,想要将她偷偷运出宫外。
秋原并没有作声,但她想问问这件事到底如何办,她大抵能猜想苏俨的想法——他这个人,考虑事情一贯周全,定然是万事都准备好了。
腊棠正在收拾包袱,并给她穿上宫女的服饰,姜丛来的时候,秋原还在院子里啃西瓜。
他对着秋原一弯腰,躬身道“姑姑,请移步。”
秋原没动,从袖子里寻了袖子擦嘴,半晌,道“姜丛腊棠,你们手上有多少人?”
姜丛和腊棠对视一眼,不能回答,腊棠只能跪在地上。
秋原道“苏俨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容不得别人欺负他,这样说,你们明白么?”
姜丛仍旧是跪在地上不起来,但腊棠已经微微动摇,她跟了秋原很多时日,更清楚秋原的手段,两人跪着,秋原不说话也不敢起来。
秋原却也淡定,时不时的啃桃子,大约两个桃子过后,腊棠率先道“任凭娘娘差遣。”
秋原陡然颠着手上的桃子,“派人将宫殿中的人全换了。”
姜丛一听,猛然抬起头,问道“你要逼宫?”
秋原淡淡道“我不过是做了苏俨一直盘算的事情,如今时机已到,我没理由替他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好,财源广进万事如意新年发大财……
第104章 初来乍到系列五
苏娇近来少睡,每每在葡萄架下望着青葡萄的时候,她越发想念小县城的一切,其实那时候她鲜少见着秋原,但时不时见着苏俨,两人明争暗斗,她败的时候居多,常常灰头土脸的回去。
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实在太老实,作甚么非要自己打败他,身后一堆的侍卫,群殴是很好的办法,然而她非要清高,死活不用。
要是换了一个位置,秋原定然是能群殴就不会单挑。时至今日她依旧不晓得苏俨如何喜欢上了秋原,倘无论是从美貌或者学识来说,秋原都是算不得的,倘若苏俨看上的是许泽儿,那还有些说法,许泽儿到底是大家闺秀,所有的做派都是顶顶的,尤其是那种骨子里散出来的高贵,娇弱,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更何况,她爹是苏俨的救命恩人。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但苏俨太狡猾,对秋原存了那么大的心思,却未动半分颜色,她颠对了许泽儿那么多年,他竟然配合了这么多年,直到那一晚他抱着秋原急匆匆的赶向村外,她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着急的颜色。大约那时候,他心中便有了秋原。
她觉得好笑,但实在无法笑出来,秋原的出现,理应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否则,苏俨绝对不会有任何弱点。
但她坐在凳子上,脸蛋上全部都是水泽。
遇见秋原,大约也是一件她的幸运事,她想,倘若不是秋原,她活不得到现在
倘若她是苏俨,也逃脱不掉秋原的温暖,太令人依赖,她同苏俨都是冰的,并不能凑到一起取暖。
侍女给她递上茶,她顺手接过,但揭开时才反应过来,她早已经命令侍女滚得老远。手指暗握成拳,头顶上却传来熟悉的声音,秋原着了宫女的服饰,撑着石桌坐在她的对面。
她抬眼看了她身后的姜丛一眼,心中立刻就明白了,秋原问她“公主,我同你做个交易。”
苏娇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不着声色道“什么交易?难道是苏俨要打掉你腹中的孩儿,你叫我帮你逃出去?”
秋原笑了笑,道“后半截说对了,前半截有问题。”
“喔?”
“孩子是苏俨的,我猜蔺衾大约不会告诉你,蔺衾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其实还是挺有原则,他不会插手你的事,但应该也不会多嘴!”
“你倒是比我还了解我的小叔!”
“这倒不是,只是你们这些人,总是将人想得太复杂,不如我们,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我们就不会费脑子,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我们索性就不解决。”
“听你这么说,倒像是真的似的。”
“你可以试试,譬如说你即将成为贤妃,譬如大昌国有四万奴隶在苏俨手中,譬如说你的三个哥哥被苏俨斩于刀下,譬如……”
“住嘴!”
姜丛将秋原挡在前面,避免苏娇出手伤人。
苏娇到底是没动,撑着头,苦笑道“我到底是低估你了,那天你故意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蔺衾的,大约是已经怀疑我罢?”
“我没那么聪明,只是当时,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她抬起头来,秋原道“你同苏俨的关系,我早差人去调查了,小县城时我就知道了,但我不想管这些事,但兜兜转转到今天,我不得不管!”
“这不是你能管的,你同蔺衾,是一路人,你们不曾杀过人,不曾被权利污染,安分的被人保护挺好,不要闹得不消停。”
她慢慢的倒酒,仿佛洞穿了一切“苏俨定然为你留了后路,我不会阻挡你被送出宫,所以不要做无谓的,让大家都麻烦的事情。”
“苏娇,如今的我,舍不得苏俨!”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秋原接过她的酒壶,拿出苏俨的兵符,苏娇顿了一顿,抬起头看她,只见秋原的眼底闪着捉摸不透的光,但并不是喜悦,也不是得意,介于悲与无奈之间,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苏娇接过去看了一看,整整齐齐排着三条要求,第一则是要她交出解药救苏俨,第二是要她同皇后举兵造反,第三,是要将她送出宫去。
在苏娇看来这就是个笑话,她连着低笑两声,秋原静静的等着她笑完,然后在递给她一张纸,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抬头看着秋原,秋原并未看她,正在给她倒酒,她又看了看蜡黄的纸张,写着
“皇宫,奴隶,自由”
姜丛同秋原走回去的时候,姜丛犹不自信,问道“姑姑,苏娇早已经投靠了皇后,否则,也不会大着胆子对殿下手,此番,怕是要白费一场功夫了。”
秋原沉默了会儿,道“她会的,四万昌国奴隶做筹码,我有把握。”
秋原走后许久,苏娇一直在想,人大约都有一种劣根性,见着比不上自己的人,总是要宽宏大度一些,比得上自己的人,总是要嫉妒一些,她一直以为,秋原就是山间的兰花,虽然聪慧,但也仅仅是野性,性子单纯,外表泼辣,内心软糯,一戳,就破了。
她时常帮助她,除了苏俨不喜欢她的缘故外,她也看不过许泽儿成天的欺负她,渐渐相处,她多少也晓得秋原是个良善的人,见点血,只怕是要晕了。
这样的人,不配同苏俨肩并肩,她只能做暖,床的工具,依附男人而活,她只是这世间普通的女子,喜怒哀乐由不得自己。
所以她同情她,并不是内心的善良,只是因为秋原可悲,但她有能力改变她的一切,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她很乐意帮助秋原,毕竟秋原不能威胁她。
她不能相信,秋原能有这样的谋略,一箭四雕,她同皇后造反,苏俨借机平反,成为大荣的功臣,继承皇位,简直在合理不过,同时皇后身死,皇帝也一命呜呼,她也因为叛乱,消失在天地中,简直一下解决了苏俨所有的麻烦,她突然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清过秋原。
第二日她去找秋原,问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秋原在晒着柿子饼,还是那样的人畜无害,道“凭我手里的四万昌国奴隶,凭整个皇宫都在我手里,凭我秋原!”
她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