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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丛被她打量的目光惊得头皮发紧,他实际上不晓得秋原到底是否知晓了他就是真的苏俨,自家的主子不让说,他自然是不会说的,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道“姑姑自重!”
秋原道“对自己相公有什么好自重的。”
此语一出,腊棠和姜丛具惊,腊棠连连说道“姑姑,姜丛已经娶妻,如今孩儿都七个月了。”
深怕秋原在出什么话将她吓得半死,她赶紧道“殿下容貌俊美,姜丛如何比得上?”
秋原道“姜丛,你果真是不厚道,我天天在家中为你养猪种地,就是为了撑起整个家,你倒是好,背着我娶妻不说,还冷眼相对,你良心被狗叼了?我秋原哪里对不起你?”
姜丛抵死不承认,道“我不知道姑姑胡说什么,但劳请姑姑自重,切莫拿属下玩笑。”
秋原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腊棠正要跟上,姜丛在她耳边轻轻道“王妃在里面,万事小心。”
腊棠冲他点点头,于是更加警惕的跟着秋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但秋原快要走到门边时却停了下来,牵了她的手偷偷摸摸的将她拉在寝殿的窗户下,用她垂下来的群袂将青石板扫了扫,背靠着墙壁坐下来了,她不明所以,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跟着坐下来,将汤盅放在一旁,就见秋原从袖子里掏出酸梅蜜饯,果脯牛肉干等等依次铺开,怡然的挑拣起来,还给她嘴里塞了一块。
顷刻,仔细听得殿内赵玉婉柔弱弱弱的声音道“殿下,今儿我让妹妹来看你,大约是她还在生气,所以不愿意前来,王爷今日早些睡下罢”
半晌,另一个声音低沉道“她顶撞你多次,难为你如此大度,受委屈了。”
腊棠撇撇嘴,翻了一个大白眼。
秋原从怀里掏出炒熟的花生,递给她一把,又掏了个帕子铺在上,用手指捻起来去皮丢在嘴里。
腊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跟着吃牛肉干,吮吸着手指,见秋原神态怡然,倒像是屋子里的人不是她丈夫似得,她觉得她们缺一盏茶或者二两小酒,这等听墙角的雅事,只能吃不能喝,有点遗憾。
期间又听得赵玉婉道“夫君,妹妹那天吵架时,口不择言,说皇后姑姑派人……姑姑并不是那样的人,妹妹可能误会了。”
腊棠已经用吃牛肉干的手挖鼻孔,秋原默默的将零嘴分了一半给她,杜绝她伸手碰自己这一版。
苏俨淡淡道“她从小便生长在荒野山地,也只有那点头脑,觉得这宫中处处都与她为敌,实则不过是自卑罢了,本王明儿……咳咳……”
“殿下,殿下……”
听这声音,腊棠忍不住从窗户里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赶紧拍拍秋原的肩膀,秋原也凑上来看,只见苏俨□□着上衣,赵玉婉轻轻倚在他的肩膀上,殿内烛火暧,昧,眼看两人就要摞在一起了,她连忙拉了腊棠跑去殿门口,捞了地上的汤盅慌乱的从头上刨下两缕发丝,轻轻松了手。
砰的一声,汤盅落地,里面的橘红色的枸杞滚落出两三颗,乳白色的汤汁里渐渐显出鸽子的原型。
苏俨闻声抬起头,便见她穿了淡青色的裙子,失魂落魄的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汤盅,仿佛是街边僵硬的木偶,感受到他的目光,她抬起头来,朝着他勉强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手滑!”
赵玉婉赶紧跑过来,香肩半路,她穿得极为单薄,跑过来的动作又剧烈了些,晶莹玉透的酥~胸呼之欲出,秋原眼睛直了直,呆愣间被她握住一双手,道“妹妹怎么来也不通知一声,手如此冰冷,想必殿外露重,你快些进来。”
秋原被她拉进来这个动作还未能完成,突然她娇呼一声,人便反着往殿内倒去,秋原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刚刚似乎被美色所迷,没闲情顾忌她的动作啊,汤盅碎片何其锋利,刺入掌心,她轻轻叫了一声,鲜血涌出来,她咬着唇道“妹妹可是责怪姐姐,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晓得你今晚要来,所以才……”
腊棠气得脸蛋青一块紫一块,正要发作,
苏俨捂着唇咳嗽了一声,“放肆……”
秋原露出一个苍白的笑,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不该搅了姐姐和殿下的好事!”
说完,她便跑了出去,腊棠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她在苏俨和小主人之间犹豫了一下,觉着苏俨身边大抵是不缺人的——他缺什么人,早知道就别让秋原跑这一趟了,前儿还为秋原要死要活,如今……要不是亲眼所见,哼,男人都是一个样!
关键是小主人只有秋原——谁也比秋原靠谱啊。
秋原没敢跑太远,如今她在宫中危机四伏,腊棠没在身边,她连帮手都没有。
果然,不消一会,腊棠果然是跟了上来,她正要出言安慰一下秋原,没想到秋原反而抱怨道
“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了好久。”
腊棠又是懵然,好半天她才琢磨毁味道,迟疑道“姑姑,你又在耍把戏吧?”
秋原朝她招招手,气喘吁吁道“回去再说。”
腊棠将她一路背到了别苑。
次日腊棠来报,说苏俨等在外面,想见她一面。
秋原摇摇头,睡下了。
隔日腊棠又来报,说苏俨又站在外面,想同她说些要紧的事情。
秋原嗑瓜子,摇摇头。
又一夜腊棠红着眼睛,说“殿下说,秋成写了封信,问你要不要看,他念给你听。”
秋原吃醋溜藕片,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腊棠,托她交给苏俨,腊棠欢喜的跑了出去。
苏俨摊开信封,总算是在姜丛的劝导下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继续更……
第99章 初来乍到系列五
夜里风急,秋原虽然肚子还没大,但最近总是发软,力气也只能发挥七八成,她翻苏寝殿俨窗户的时候,骑在窗框上下不来了。
苏俨闻声赶过来,要将她从窗户上抱下来,她说不用,他固执的将人一提,整个拎了下来,等回下了地后,她袖子染上鲜红色的液体。
秋原心中难过,但瞧着他欣喜的面容,终究是装作不知道了。
腊棠说他恢复得很快,伤口已经结痂,无甚大碍了。
两人坐在御案前,秋原将盅盖打开,热气袅袅间香味扑面而来,炖得鸽子汤,用最肥的鸽子,她给他舀了一碗,道“快喝罢,今儿这个可是我亲自熬的,那天那个,是腊棠熬的,坏了不用心疼。”
苏俨没伸右手去端,右手牵扯到后背肌肉,有点不方便,只是示意她放在桌上,左手拿起勺子舀了喝。
秋原眼泪突然就忍不住落下来,砸在桌面上啪嗒一声,苏俨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他其实,有点害怕她哭。
他伸手给她揩眼泪,喉咙涌动,高烧过后他声音嘶哑“秋原,别哭了。”
秋原搅着汤盅,想要掩饰自己的情感,终究是忍不住,又哭又闹“你不是一贯强势么?怎么不冲进来找我,还是怕自己走不顺畅,被我看出破绽?”
他没说话,被戳中心中所想,心虚的同时,秋原的眼泪叫他觉得窒息。
“秋原,别哭了。”
他伸出没受伤的手捧着她的脸蛋,有点咯手,之前好不容易给她养出来的肉,似乎都不剩下什么了,她好像从来没这么瘦过,嘴里越发苦涩,他嗫嚅着解释道“我就是受了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秋原一哭就停不下来,他以为她是为着那晚赵玉婉到他寝殿中来的事情,着急的解释道“秋原我没碰她,我连她手指头都没摸过,我同她说那些话,都是权宜之计,你信我!”
秋原哭得越发汹涌,躲过他的手伏在桌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他僵硬的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想将她拢在怀里,背后的疼痛加剧,他猜伤口约摸是裂开了,赶紧从一旁拿了衣袍盖上。
秋原抬起头来,愤怒地将他欲盖弥彰的衣服扯开,像是剥玉米般将他剐了上衣,露出莹白的肌肉,和后背正在淌血的创口,寻了金疮药来,一点点洒在他的伤口处。
瞧着她脸上隐忍的怒气,他没敢说话,用力的握住椅子,这种药洒在伤口处尤其疼,应该洒在伤口周围没有破皮的地方。他看着她的面容,想了想,试着解释道“大婚那天,我叫腊棠扮成你,原本是打算让皇后同苏娇两人内斗,秋原……”
秋原一面放药,一面听他说着,泪水再度袭来,苏然看着她脸庞的泪水,觉得好端端的心脏比受伤的后背更痛得厉害:“我是利用了你,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就一次,”
秋原抹了眼泪,他沙哑道“我还有哪些地方做错了,你别哭了,全部都说出来,我认错,秋原,我全都认错。”
秋原还在哭,他突然发狠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同她亲吻,他辗转在她的唇齿间,香舌交缠,呼吸相闻,似乎还在呢喃:秋原,别哭了……
秋原听见他将案几上的东西悉数扫了下去,她陡然清醒,将苏俨推开半许,擦了擦眼泪,从一旁寻了布条,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他乖觉的缩在椅子里,由着秋原给他包扎,给他披上外衣,喂了他汤羹,他肚子还在咕噜噜的叫,秋原问他吃饭没有,他没答话,又多看了两眼桌上的骨头。
秋原捂着脸又要哭,他赶紧回答道“我怕错过你。”
秋原收了眼泪,问道“你还有什么瞒我的没?”
他僵硬了一分钟,看秋原的眼泪如此收放自如,沉默了会,咬着牙道“没了。”
秋原满意的嗯了一声,吸了鼻涕,收拾了碗筷,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牛油纸,里面包着半只烧鸡,还热乎着,递给他,道“皇城王记烧鸡,尝尝。”
他顿了顿,这家的鸡向来炙手可热,一般是不会有剩余,每天排着队要买得人很多,然而到了天黑的时候买不着的也很多,秋原果然是心疼他的。
虽然他对吃的没什么特殊要求——实在有的话,喝过了肉汤之后他想吃点白粥,他不太喜欢肉食。
啃了两口,他趁着秋原不注意放下了,冷不防秋原转过头来,问道“不好吃?”
他默默的拿起烧鸡,啃得很仔细……
凌晨的时候秋原要翻窗户,他默默的跟在她的背后,将她送到窗外,秋原嘱咐他道“明晚也别吃东西,我给你做!”
他欣喜的望了她一眼,点点头,虽然还是个面瘫,但隐隐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他从书桌上掏了个话本递给她,秋原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市面上最新出来,由大师执笔的话本,欢喜的消失在夜幕里。
大约是有了秋原的承诺,白日里的时光越发的难熬,姜丛给他抱来这几日堆积的折子,他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但睡在床上又睡不着,院子里的木槿开得旺盛,他想喊秋原给修整修整。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听得窗户咚咚的声音,他咳嗽了一声,将窗户打开,秋原着了黄色的小衫子,头上是两个圆圆的髻,还系着两颗小珍珠,他猜想秋原肯定是想要系成铃铛,但铃铛会响,夜里太招摇了。
她唇上似乎还涂了唇脂,原本她的唇色偏淡,今儿却涂了樱桃红,看起来很是好看,他又看了看她的眉毛,又弯又长,定然是修整过了。
秋原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撑在窗户上伸出脖子趁着他不注意亲住了他,退开了,鼻尖兰香夹杂着金疮药的苦涩味道,他被她的举动吓得退了一步,脸蛋上浮现出朵朵红晕,院子里一笼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