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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菜园一片荒凉,枯叶随着秋风翩翩起舞,依然是老白菜们独守一席之地。地头堆积着如山的土豆瓠子葫芦。
菜二还是蹲在门口穿着细长的红辣椒,却是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边穿边对坐在门槛内纳鞋底的菜二娘子说:“株儿娘,待你将这双鞋做好了。我们带着株儿去看看她老舅。”
菜二知道自从上次老丈人来过之后,自家娘子就有了心病。不让她去娘家看看,她的心里是不舒服的。
果然菜二娘子听当家的这么说,愁苦的脸上立刻带上了笑容,手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说:“当家的,这双鞋下午就好。”
菜二看了眼眼前红红的一大堆辣椒,有点为难说:“株儿娘,明儿恐怕来不及。这堆辣椒还没穿完,还有那一大堆土豆的放进菜窖,瓠子葫芦也得收拾好收拾,最快也得五六天时间。”
菜二娘子手里飞快的戳着鞋底。眼里闪着光。说:“当家的,不着急、。正好我在给存花,存粮。存宽几个再做双鞋。蔡大嫂昨刚拿了几件旧衣服来,我给几个孩子改改。”
她的侄子侄女们都是存字辈,不管侄子侄女中间都带着一个存字。
菜二忙点头说:“那就六天后吧。株儿娘,这些天你就专心做针线。家里活儿我来做就好。,你也叫上株儿学学。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学针线。”
说起这件事儿,菜二娘子也有点发愁,无奈地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动针线,喊她过来。她跑的有远没近的。”
夫妻两个一个干活儿一个做针线,说来说去。都围绕在了林株身上。
隔壁小屋里,林株正坐在炕上将一个小瓷罐里的蜂蜜用小勺挖了出来,放进小碗内。又拿出偷偷藏起来的一只洁白的大鸡蛋,轻轻在碗沿上磕破,将蛋清倒了进去。然后找来一只细瓷瓶,倒出里面散发着花香的自制花露水。
这些花露水可是从春天开始,她每天早晨在各种花瓣上用心收起来的露水,已经有一瓷瓶。
她用心的将三种原料用瓷勺慢慢的搅拌,边搅拌边加花露水,直到稀释的感觉没了粘稠感,才小心翼翼的装进另一只细瓷瓶、,轻轻摇了摇跑,塞住木塞。
秋冬气候干燥,的保护皮肤。九儿送的护肤品已经用完,虽然是不错,不过她总觉得这些更好。
蜂蜜是爹专门在菜园后院墙下的树杈处收了一群野蜂群自己割下蜂巢酿的蜜,甜的渗牙,绝对的纯天然制品。鸡蛋又是土生土长的纯粮喂的母鸡所下。花露水是自己一滴一滴收集起来的,更多的是蔷薇花,那是最好的的。
小心翼翼的将瓷瓶放在窗台的梳妆盒里,这是菜二专门给她做的一只小木盒子,没有雕漆。是木头本来的颜色,纹路都清清楚楚的,倒显得很古朴淡雅。里面放着她的几只素华步摇,木质头钗,几根缎带,梳子篦子小铜镜。
放好了瓷瓶,她又盘腿坐在炕上,拿起瓷勺挖了一勺蜂蜜放进嘴里,感觉直甜到了胃里,这才放下蜂蜜罐子,溜下炕,穿好鞋子,走出门。
菜二忙说:“株儿,风大,不要乱跑,去跟你娘学做针线。”
林株忙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爹,我的将那些个瓠子仔儿全掏完。那么多的瓠子,仔儿不掏出来的话就坏了。”
说完提起大筐子跑去地头提来一大筐老瓠子,进了自己屋里关上门。
菜二无奈的摇了摇头,和菜二娘子相视苦笑。
菜二娘子只好说:“当家的,她不愿意学就算了。大不了以后婆家人骂我这个当娘的没教好女儿。”
菜二说:“也只能这样了,她不学谁也不能强迫她。”
林株坐在地上的小杌子上,拿起一只小菜刀将老瓠子一劈两半,掏出里面的瓤儿,将白花花的仔儿拽离瓤儿,摆放在几只高粱杆编成的盖上。
这些瓠子仔儿晒干炒熟了就是又香又有营养的白瓜子儿,比学做针线有效益多了,而且干起来还有趣儿。
她掏几只老瓠子,就拿起剪刀将瓠子壳一层一层削苹果皮般的削成条形。瓠子条晒干了冬天吃起来也不错。
她自娱自自乐的干活儿,耳朵听着隔壁爹娘说话,说来说去的都说的是她,说的她好的花儿般的。谈论以后怎样的男子才能配的上她:怎么也的读点书识点字,家境好点的,公婆人不难缠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么早就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这对可怜可爱可敬的夫妻,将她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拉扯大,这么用心这么无私,实在是伟大。
以后不好好报答都对不起天地良心。
她饱含热泪,掏完一框子的瓠子仔儿,又出去提了一框。
秋风更加的猛烈,还带上了口哨。
这让她想起了一年前,也是这样的瑟瑟秋风,也是这样的苍凉景色,却是意境大不相同。
爹娘脸上的愁容已经消失,她也渐渐适应并融入了这种生活,而且生活的越来越活色生香。
经过一年的不懈努力,温饱问题已经基本解决,虽然吃吃喝喝这个问提还需偷偷摸摸,但是已经没了饿肚子的事情发生。而且主粮副食搭配都已经走上正常轨道。还不时的有点心肉食改善。
人际关系也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变,现在林云林朵就是她的下属,只要稍微给点甜头,她们就会很认真的完成交给的任务。虽然这段时间林朵看她的眼神时不时的露出一副对待阶级敌人的嘴脸,也不妨碍继续为她服务。
那基本不见面不联系的堂哥林大栋林大梁偶尔见了她,也赔点笑脸。还有那总是索取的林张氏,宁可去骂林云林朵,也避开骂她。
她知道这些事情的变化全都归功于燕无忧对她的态度。做了燕府的丫鬟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自从上次促膝长谈之后,燕无忧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完全将她当做自己人。
眼神再也没了一笑即收的改变,也没有笑里藏刀的蕴含。
来菜园的时间多了,还会时不时的带她出去。这一切自然被能做特务的林云林朵看得清清楚楚。
这些瓜子晒干了炒熟了,的先给燕无忧上贡。怎么也得先将顶头上司巴结好了,县官不如现管,巴结好了这个公子,只有好事儿没有坏事儿。
想起无忧公子,脑子里便想起了那个高富帅的官二代金小光来。
那个该死的克星总是阴魂不散的带着他的走狗同样高大上的书墨,说好了要躲他躲得远远地,却怎么也躲不掉。
就在前几天,他还和燕无忧约上柔美绝伦的金臻少爷一起来菜园了。
吃他们的农家菜,临走时还带走了最后一批莴笋芹菜。
害得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深怕有什么厄运砸到自己。
不过她很快自我调节,金小光书墨也不能天天来骚扰她。一个老鼠不能毁了一锅汤,怎么也的不让他掉进锅里。以后见了他能不看就不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第一百三十章 山一般的男子
绝对不能因为一个人坏了她的好心情。
九儿对她比亲姐姐还要好,美得不像人的金臻少爷也对她另眼相看,那种眼神是个女子都会被融化。
燕无忧对她也还说得过去,最起码没找茬儿。
总的来说,这一年还算是不错。
那么接下里的时间,就是带着爹娘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她可以很自豪的说:经过一年的学习观察,已经差不多掌握了菜园所有菜的规律,还发现了有几种菜可以培育。
比如黄瓜,比起前世来虽说是甘甜青脆,可是样子很不美观,而且易老,老了之后味道就变了,带着苦。
还有辣椒,品种实在单一,只有皱皱巴巴的辣的要命的还那种细长型的中辣型的,没有那种朝天椒,柿子椒。
茄子也是只有长条型的蒸着吃的,没有圆形的肉很厚实的炒菜型的。
更为让她念念不忘的,就是没有西红柿。!这可是她前世的最爱,。这种既可以做蔬菜又可以做水果的美味,怎么能少了呢?
据说它很早就出现了,只是人们都当它有毒不敢食用而已。
这个需要好好找找。
这些念头想法让她精神振奋,手里越干越熟练,又一框瓠子被掏心挖肺削皮之后,门外拌着风声传来九儿细柔的声音:“株儿,株儿。”
有朋自门外来,不亦乐乎。
她忙起身走了出去,打开大门。
九儿笑吟吟喜气洋洋的的站在门外,说:“株儿,我前天看你家院子里瓠子多的吃不完,能不能给我几只回去蒸点包子。家里来人了。老爷怕我和梅伯伺候不了少爷。有个体力活也没人干,又派了大山子来了。他想吃瓠子包子。”
九儿长得喜庆,不管是谁看到她都护觉得高兴。林株更高兴。
想要瓠子,这太简单了,都是现成的。
她忙说:“九儿姐姐,你快进来拿,用多少拿多少。这都多的成了患了。”
九儿跟着林株进了门。左右看了看问:“你那两个堂姐不在啊?”
林株说:“今儿没来。估计是嫌风大。”
九儿这才从从怀里掏出一只油纸包递给她说:“这是家里带来的卤猪蹄儿,专门用酱油大料卤的,你尝尝。都放了十几天了味道更好了。”
有猪脚吃!林株立刻觉得口水涌上了嘴角。
这东西既好吃又养颜美容,只可惜她只是记得它的味道了。她忙双手接过。,打开纸包,竟然有四只。肥肥大大红里透黑软软呼呼像刚出锅似的。
哪里像放了十几天的样子。
好家伙,一头猪的都给了她。九儿真的是最好的闺蜜。
客气话也不用说了。她忙拿着进了厨房说:“九儿姐姐,我把它分开,一起吃。”
林株巧笑嫣然的盯着高大威猛的李竹山,只看的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才说:“你叫大山子啊,果真是名不虚传,山一般的大。”
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个大山子实在很形象,体格健壮身材高大。脸部各种器官刀劈斧凿般,很有天将的味道。如果给他一身盔甲兵器,说他是山神绝对看起来名副其实。
叫他大山子,她的理解是大山的儿子,更觉得好笑。
但是他这么一个高大到林株必须仰望的高人,一害羞,倒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还会脸红哦。
九儿忙说:“株儿,大山子从小在山村长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是长得高大有股子傻力气,不瞒你说家里的石磨都能举得起。”
听九儿将自己说的这么厉害,李竹山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嘿嘿傻笑
便显得更加憨厚,似没见过世面的莽汉。
这天神般的大汉有点意思,能举起一只磨盘,还如此扭扭捏捏,极具女儿态,有点娘。
林株仰头看比金小光还高出一截的大山子。觉得自己站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鸟站在鸵鸟前。
她想故意逗逗他也试试他,便说:“大山子,你真的能举起石磨?我可不信,要不院子里那个碾槽。你一只手举起来看看。”
今儿九儿一定要带她来家里看看,盛情难却,便跟着过来。、一进院子便看见了这尊天神般的人物。
她听九儿说大山子也是下人,看他虽然长的很彪悍,却是带着憨态,应该是那种银样蜡枪头式的人物,便胆子大了起来。
都是一个级别的,开开玩笑也无妨,常言道不说不笑不热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