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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陈月艰难开口。
“不必了,”江映雪压了压自己的眼泪,昂起头来,“他说的对,我应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他根本不需要我,我在这里死皮赖脸还有设么意思?”
江映雪擦擦眼角,佯装镇定地对陈月笑了笑,“小月姐,那份汤圆我送来是想一块过个元宵,他既然不要,你若 ,便送给你吧。”
陈月还想说两句,江映雪已经愤然离去,只剩下冷寒端着一锅汤圆和陈月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陈月将汤圆接过来,走进赵子翎的寝殿里,里面鸦雀无声,赵子翎正躺在榻上,闭上了眼,很是疲惫。
“王爷,公主马上就会离开了,”陈月将汤圆放在桌上,“这碗汤圆是她的心意,现在她看不到,你就吃一点吧。”
陈月不敢给赵子翎吃太多东西,只盛了小半碗当做早饭。
赵子翎接过来,若有所思,“你也去盛一分,以她的性格,必然给我们三人都准备了。”
你果然还是懂她,所以才能真正地伤害她!陈月便也盛了一小碗,坐在床边对着赵子翎说道:“王爷,公主看着大大咧咧的,可是这汤圆做的是真好吃啊。”
赵子翎回了个微笑,神色却很是愧疚,“我从来没对她说过那样的重话,想想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陈月点点头,“不过当务之急是你得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和公主道一声不是,她依旧会乐的像个兔子。”
赵子翎将小碗汤圆全部吃下,算是对江映雪的一点点歉意。陈月强制他休息,毕竟他整夜没合眼,陈月拿被子把他包住,他无奈笑笑,只能作罢,总算放自己休息一会。
带他睡下,陈月脸上的笑容才敢卸下,江映雪的事只要赵子翎能好起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照顾赵子翎。
她也是一夜未眠,不过这时候可不是享受的时候。这时候也得去拿药了。
傅常守带着几个太医院的心腹暂住在王宫一处客房陈月去的时候,傅常守亲自配的药也快要煎好了。
陈月取过药,傅常守便要跟着去给赵子翎请脉,无奈一夜没睡的老人走几步路差点摔倒,陈月赶紧拦住他,派了个弟子陪陈月去。
二人回到赵子翎的房间,此时他已睡着,陈月吩咐这年轻太医尽量不要打扰他,她问完脉,除了气血虚弱,没什么异常。
这才多大一会,就算那回春丸有效,赵子翎身体虚弱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事。陈月见他瘦削的下巴,有点下陷的眼窝,把药罐放在一旁且等他睡一会吧。
陈月无聊,又不能睡,想起几天前江映雪从赵子翎书柜里翻到的“四卷神兽”图,便想找来看看。
陈月小心取下来,看着自己当时的画笔都觉得好笑,可就是这么寥寥的几页纸,真被赵子翎好好地用装好,用牛皮纸封好,仔细看上面还写了个小小的“月”字,陈月默默放回去,心里有点沉重。
也看着就要到正午了,赵子翎必须用药了。陈月喊了一声,赵子翎睡得太死,没答应。
陈月摇摇头,没办法,不得不喊他起来了。她走到床前,拉开纱帐,想要再喊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却硬生生地成了尖叫。
怎么会这样?!回春丸的观察期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请脉还不过一个时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陈月太过惊恐,瞪着眼看着赵子翎,手脚却完全不能动!满脑子里都是赵子翎的模样!
方才他还睡的好好的!一会儿时间,嘴角出现了殷红的血迹,像是朵朵带刺的玫瑰扎伤了陈月的眼睛,紧闭的双眼,眼角都似乎也有血迹,他整个人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好像已经死了!
陈月一声尖叫,把打算出门送江映雪出宫的冷寒吓得跑回来,看到愣在纱帐前的陈月,飞快跑进去,就看到了赵子翎面上都是血的模样。
陈月这才能能断断续续说出话:“快点,叫人,来得及的,来得及的!“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了。
冷寒大气都不敢出,转身飞奔出去找傅常守。陈月这才站起身来,告诉自己要镇定。她双腿颤抖地走到床边,闭眼伸出手去试探赵子翎的呼吸。还好还好,她一颗不安分心脏这才能正常工作,赵子翎还有救,必须全力以赴。
方才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力气,这回才慢慢恢复了点气血值,陈月再也管不了太多,直接将装着护心丹的瓶子拿出来,将剩下的一颗给赵子翎喂下。已经管不了太多了,回春丸出了状况,现在的紧急救护措施几乎没有,说到底,要看赵子翎自己的意志能不能扛过去。
傅常守领着太医院的一众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老人直接跪在床前,佝偻着身躯为赵子翎把脉。鸦雀无声,透漏着死一般的寂静。
很久傅常守才开口,面上表情不辨悲喜。
“下官该死,”他直接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冷寒上前阻止,老人的情绪却一直很激动,“真的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啊!王爷身上的毒和那些人们不一样,或许这回春丸对那些人有效,对王爷这毒不但没用,反而导致他血脉喷张,心肺伤损,内脏渗血。如果,王爷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就是死也难逃其罪啊!”
傅常守受了刺激开始哭天抢地,陈月反而在接受了现实后镇定下来。
她拉住一片混乱的老人叫道:“傅大人,你镇定点!王爷还没有死!“
“王爷经历过不少磨难,我们能做的是尽力挽回不是吗?我已经给王爷喂了保护心脉的护心丹,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护他性命的!”
傅常守愣了一会,才从刺激中走出来,拉了一个学生说道:“你,快些去我的书房,最上层装的是活血散,快点取过来。”
“我真是糊涂了,王爷的脉象还在,得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陈月对冷寒说道:“大人,出了这样的事,老师见多识广,拜托你去请他下山助我们一臂之力吧。”冷寒转身离去。
但愿这护心丹能再救一次赵子翎,陈月握住赵子翎的手,还透着淡淡的温暖,我知道你很累,也很想休息了,但是你还欠我一句谢谢,欠公主一句抱歉,还有你说过的,要引领一个楚湘的新时代,让正义之光照亮整个东路!
滚烫的泪珠落下,时间还在悄悄飞逝,伴随着人心底的绝望,笼罩着整个寝殿。
第87章 蛊毒
冷寒本来打算送江映雪出宫去,出了这事,哪里还顾得着她。陈月一众人盯着赵子翎的面庞大气都不敢出,哪里注意到怔怔站在门口的江映雪。
江映雪确实是被伤透了心,冷寒执意要送她出城,她边伤心边等待,渐渐觉得不对劲了,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来?
眼瞧着都中午了,江映雪好奇宝宝便暂时把伤心放下,蹭到华泽宫问问。本来还在想遇见赵子翎岂不是自取其辱,没想到华泽宫殿前侍女都不见了,江映雪有点疑惑,走了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脑子里的结打开了,但是没有比眼前的场景更恐怖。赵子翎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死气沉沉的,面上沾了好几处血。
陈月握着他的手,偷偷地抹眼泪,江映雪心里一沉跪在一旁,对着陈月的眼睛问道:“小月姐,这就是他想方设法赶我走的原因?”
最终也是没能瞒的了她,不过都到了这地步,瞒着还有什么意义。陈月点点头,江映雪瘫倒在地上,几乎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怎么办怎么办?”她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问了些什么,只是知道遇到了极大的麻烦。父王和大哥离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赵子翎又遇上这样的事,她实在是没能忍住,直接拽着赵子翎的衣服就哭了起来,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陈月多想告诉他,赵子翎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不能拽着他哭,但见她哭的确实伤心,又没忍心打断。
还好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陈月心里憋着的一口气这才能吐出来。
“再拽下去,活活被你勒死了!”赵子翎艰难地睁开眼,嘴角微微勾起,疲倦却也十分可爱,拍拍女孩的头算是安慰,和陈月交换了个眼神,他遭此一劫几乎殆尽全身力气。
江映雪擦了擦眼,不知道是哭是笑,只得抱怨道:“你也太过分了!我又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干嘛不跟我讲,害的我还误会你!”
再多的解释也枉然,知道了便知道了吧,算了,老是那样对待江映雪他的内心也是不安的。
很快冷寒领着李铭远匆匆赶来,李铭远见学生已经苏醒,这才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活着还有希望。
李铭远也握了握赵子翎的手腕,叫他坚持下去,赵子翎饶是落魄至此,也回以君子一笑,。
李铭远是最快镇定下来的,给赵子翎诊了一番脉,突然皱眉,眉眼间若有所思,陈月的心也难免跟着跳动,他是不是发现什么状况?
待傅常守的学生也将活血散送了来,李铭远看赵子翎吃下后,吩咐两个学生看着赵子翎休息,将陈月的等人喊出去。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赵子翎面讲的?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陈月见赵子翎醒来刚刚放下的心又被重新揪了起来。还没坐下就先发声,“老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铭远扬眉,最终是点了点头。陈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得迫使自己安静下,江映雪倒是按上了她颤抖的手,她也很紧张,在这时候还能鼓励陈月,陈月叫自己安静下来。
“听说子翎出意外,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那回春丸有问题,可是仔细一想,那回春丸也不是毒性药,否则子翎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一直也在琢磨这个毒到底是什么,间断地发作,傅大人考虑了许多毒,也从解寒毒,火毒,热毒来解,可是始终没解掉。我大胆一回,想起了一种特殊的毒——“
傅常守对医学之事十分上心,第一个反问“是什么毒?”
李铭远望着在座殷切的眼神,缓缓说道:“会不会是蛊毒?”
“蛊毒?!”傅常守大叫一声,站起来,“李大人,蛊毒我也听说过,且不说这等邪术到底存不存在,这蛊毒全靠施毒者控制,这千里之远,他真能控制?!”老医生简直不敢相信,在那里自言自语。
“当然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现在无处下手,提出的一个猜想而已。”李铭远解释道:“民间有传,以□□药人,令人不自知者,谓之蛊毒。传说中这蛊毒乃是偏远地区盛行的一种巫术,蛊由百虫相残吸收养毒,在放入茶碗酒具等不显眼的地方,所以很多人并不自知,”
“而且子翎再三发作可能正是这蛊起了作用,再加上陈月上次所说,这蛊若是吸取人肝肾中的水谷精微,导致血不能供身体所需,子翎频频晕倒呕血,倒是真正做到了杀人于无形。”
这个消息太令人吃惊,陈月仔细琢磨一番,虽然有点不同寻常,但说起来还真合得上。
一切的办法都值得试试不是吗?如果不是想要医好赵子翎,也不至于用宫廷没有记载的回春丸,导致赵子翎的身体被反噬。
“如果是蛊毒,子翎现在的状况也能解释,那蛊要是遇着这回春丸,必定当做是威胁,继而反噬他的身体,导致子翎不但没能解毒,身体心肺走遭到了重创。”
傅常守连鞋子都落在了房里,光着脚缓缓地坐回椅子上,满面的纠结,“听大人这么一讲,似乎也有些道理啊。”
江映雪见他们还在讨论,有些着急,“那,就当做李大人说的是对的,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呀。“
江映雪性子急,不过也说中了关键,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几个人又把目光寄托在李铭远身上,李铭远倒也显得从容,只是